第450節
“那還費什么話?還不趕緊備車!” 厲南希第一次那么粗暴的對待下人,他的態度冷絕,把在場所有的人全都嚇到了。 安苒疾步下樓,在厲中天的身邊擔心的喊道:“爺爺……爺爺,你到底怎么了……” 看到了安苒的手碰觸到了厲中天,厲南希竟然狠狠的將她的手撥:“把你的手拿開,如果不是你,二爺爺怎么會從樓梯上摔下來!” 安苒大腦瞬間一片空白,整個人重重地跌在了地板上:“不是我……” “不是你還會是誰?安苒,枉我們一直都對你那么好,都那么信任你,沒想到你竟然是這種人!”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那時候,爺爺已經從他樓梯上滾下來了!” “你這個心如蛇蝎的女人,二爺傷的這么重,你居然還在狡辯,我真的為大哥感到不值,竟然會喜歡你這種心狠手辣的女人!” “南?!娴牟皇俏摇?/br> 安苒整個人,仿佛被人剔了骨頭一般,仍然得癱在地上,看著厲南希懷里滿臉是血的厲中天,心跳的飛快。 傭人急急忙忙的跑了進來:“少爺,車已經安排好了!” 反應過來的時候,厲中天已經被送去了醫院里。 大廳里的人,議論紛紛,都在揣測著厲中天到底是怎么從樓梯上滾下來的? 甚至只有人對著安苒投來了質疑的目光。 那種質疑的目光,讓安苒覺得難受極了。 可是爺爺現在受了重傷,她現在應該去醫院看看才對,于是安苒焦急的跑出了別墅。 醫院里,手術室外面的燈,亮了已經整整三個小時了,厲南爵臉上的表情一片陰騭,原本是來舒城參加家族聚會,卻不想在路上就收到了厲南希的電話,說厲中天出事了。 這讓厲南爵覺得不可思議的是,厲中天受傷的事情,竟然和安苒有關系! 這更加讓他覺得煩悶。 到現在,厲南爵都還沒有看到過安苒的人影,這不由得讓他覺得有一絲懷疑,難道,這件事情真的很安苒有關系嗎? 厲南爵在手術室外面來回不安的踱著步,看到他這副模樣,厲南希遲疑了一下說道:“大哥……二爺爺不會有事的……” 厲南爵一言不發,只是看了一眼厲南希,他的目光之中參雜著一些復雜。 “你說……爺爺從樓梯上滾下來,是跟安苒有關系?” 厲南希頓了一下,說道:“大哥,我知道有些話我不該跟你說,可是這件事情,關乎二爺爺的安危,我不敢對你撒謊,安苒,也許真的不像她的外表看上去那么柔弱,前些日子,她跟著二爺爺回家,我們一家人都對他很客氣,可是晚上她和婉墨起了爭執,竟然把她推進了游泳池里,你知道的大哥……婉墨她懷孕了,為此,她差點兒流產……” “什么?”厲南爵眼眸之中,陡然間,蕩漾出一種不可思議的色彩,似乎不太相信厲南希的話,再一次問道:“你說……安苒害的弟妹差點兒流產!” “是,這件事情所有的人都知道,為此二爺爺責備了大嫂,當時可能二爺爺說話的態度有些嚴厲,安苒情緒非常激動!” “所以,你的意思是她為此懷恨在心……” “我什么都沒說,我只是覺得二爺爺此次出事肯定和安苒有關系,不然為什么到現在她都還沒有出現?” 厲南希尊重客觀的分析著自己對這件事情的看法。 厲南爵眉毛擰緊,冷冷的說道:“我給她打了電話,可是電話一直關機!” 厲南爵就覺得最近安苒怪怪的,有很多次打電話,都是處于關機的狀態。 但是,厲南爵最近忙著處理關于梁斯奈的事情,實在是顧不上那么多。 不想卻出了那么多的事情! 正文 第381章安苒卻選擇了辯解 手術室的燈滅了,厲南爵急忙上前,看著打開的手術室,臉上明顯的都是擔心。 “醫生,我爺爺現在情況怎么樣?” 醫生面色凝重的摘下來口罩說道:“老爺子現在情況非常不好,因為受到重創,他的顱內大面積出血,情況非常嚴重,最重要的是我們發現,老爺子已經到了肝癌晚期,如果我推斷的沒有錯的話,他已經可是大量的服用止痛藥了!” “什么?肝癌?” “是的,肝癌,而且現在已經到了晚期,厲先生,這一點你不知道嗎?” 厲南爵懵了,所有的人也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嚇傻了,厲中天竟然到了肝癌末期,最主要的是在他身邊的所有人竟然毫不察覺。 厲南爵忽然間,眼神之中充滿著兇殘憤怒的抓住了醫生的手術袍,厲聲道:“你說什么?我爺爺得了肝癌?還是末期?我警告你不要在這里胡說八道!” “厲先生,您冷靜一點,我知道這個消息對于你來說非常難以接受,可是老爺子的確是肝癌末期,就算沒有這次意外,老爺子最多也只能維持一個月!” 醫生的話,仿佛是一記炸彈,炸的厲南爵的四肢百骸都覺得疼痛,胸腔之中涌動的憤怒,讓他覺得自己的心臟都要爆炸了一般的疼痛。 “你到底會不會治???你這個庸醫,竟然敢咒我爺爺死……” “厲先生,我真的不敢,我說的都是實情,看樣子您不知曉老爺子的病情,你現在的心情我們能夠理解!” “理解?你一句理解就算了,我爺爺有病,我竟然不知道,我竟然都不知道!”厲南爵似乎是在咆哮,他感覺自己都有一些絕望了,以前,爺爺那么嚴厲的管教他,就算呵斥他,他也從來沒有想過,將來有一天,厲中天會離開自己。 “大哥,你冷靜一點兒!這件事情跟醫生也沒有關系,大哥!” 厲南希急忙上前拉著厲南爵,擔心的說道:“大哥你冷靜一點兒!” 厲南爵的手,不住的顫抖著,臉上的表情變得頹廢,他的手,緩緩的落下來,捂著自己的頭,就像是被人抽走了,靈魂的娃娃一般慢慢的蹲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