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階無望，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逐漸衰老，而妻子卻一日比一日嬌艷的原苘山因為月離告訴給他的事情，動了心思。

    在月離的講述中，原苘山發現玫瑰花妖一族沒有帶走的其中一樣東西有很大的可能可以幫助他進階。

    原苘山是真的愛著月離的，然而最終這一切都抵不過人心易變這四個字。

    在原苘山的甜言蜜語下，月離不知不覺間就將曾經族中的玫瑰花妖告訴給她的內容，都一一說給了原苘山。知曉了玫瑰花妖退守妖界時沒帶走的東西放在何處之后，原苘山在月離懷孕之時，以見舊友的名義出了遠門，前往百花城尋找玫瑰花妖一族留下來的東西。

    臨盆的月離沒有等到她盼望歸來的丈夫，在她生下了他們的孩子，不待疲憊的她對剛剛推門而入，還帶著一身風霜進來的原苘山露出笑臉，她便死在了原苘山的手中。

    月離死的時候，她和孩子之間相連的臍帶都還沒有剪斷。

    拿到了玫瑰花妖一族遺留在百花城的東西，順利進了階的原苘山想要的便更多了。原苘山知道，只要他提出口，月離便會將自己隨身攜帶的玫金月石交給他?？墒且粔K玫金月石，對于想要建立勢力的他而言，怎么夠呢？

    于是，一身風霜回到家中的原苘山，對因為生產而處于虛弱狀態的月離下了手。利用妻子和孩子的血rou，以及他從月離身上拿到的玫金月石，依據他在一個魔修身上拿到的玉簡，原苘山煉制出了足夠他發展勢力的“玫金月石”。

    靠著這些東西，原苘山在百花城建設了百花門，在他用自己妻兒的血rou煉制出玫金月石的時候，百花城的玫瑰一夜枯萎。

    此后，百花城再無玫瑰花開放的景象。

    數百年過后，清靈懷抱著對原苘山的恨意，來到了百花城。

    清靈和蕭筱因為天元秘境發生的變故，掉落到了妖界。只不過她和蕭筱并沒有掉落在一起，不過她流落妖界的期間，聽聞妖王身邊有一個人修，根據種種傳聞，她認為這個跟在妖王孔雀身邊的男子應該就是蕭筱。

    不同于蕭筱，清靈掉落的地方是妖界有名的混亂之地，這個混亂無比的地方就叫做“混亂之地”?？恐种械膭σ约捌黛`的幫助，清靈以一介人修的身份，在混亂之地廝殺出了一片勢力，而在被其他勢力的妖修算計的時候，清靈因禍得福的覺醒了前世的記憶。

    清靈的前世，是那個滿心滿眼里都只有原苘山，卻被無情辜負，最后連血rou都被原苘山煉制成為玫金月石的月離。

    覺醒了前世記憶的清靈也激發了玫瑰花妖的血脈，不再因為人修的身份被“混亂之地”的妖修們詬病。

    覺醒了血脈的清靈回到了玫瑰花妖一族的領地，接受了玫瑰花妖的傳承，并且了解了不少玫瑰花妖一族的秘事之后，清靈回到自己的領地，安排自己在混亂之地的事情。確保自己在混亂之地的勢力沒有自己的鎮守也不會出現問題以后，她踏出了妖界，前往百花城找原苘山了結因果。

    玫金月石是玫瑰花妖的伴生石，每一個玫瑰花妖都只有一塊玫金月石，她的玫金月石在原苘山的手中，她需要去拿回來——即使那塊玫金月石如今已經面目全非。

    前世的她不知道玫金月石除了加快修煉速度之外的用處，但是特意回玫瑰花妖領地了解情況的清靈卻知道。

    百花城內的百花湖下的宮殿是玫瑰花妖的埋葬之地，在百花城還是玫瑰城時期，所有大限將至的玫瑰花妖都會自發的前往湖下的宮殿，靜靜等待自己終結之日的到來。無以計數的玫瑰花妖們在走向終極之后，與自己的玫金月石一同化為養分，滋養著百花城的土地，化為庇護玫瑰花妖一族的力量之一。

    因為這一特性，湖下的宮殿漸漸成為了這座城鎮的氣運所在之處。玫瑰花妖一族退守妖界之時，本來是準備將他們在湖下的宮殿也跟著一起帶走的，但是在發現這個宮殿已經和這座城鎮的氣運相連之后，不忍破壞城鎮氣運的玫瑰花妖們最終選擇放棄帶走這座宮殿，轉而在妖界重新建立了屬于他們的葬身之地。

    湖下的宮殿，作為玫瑰花妖一族的埋葬之地，只有帶著玫金月石的玫瑰花妖才能夠進入其中，所以清靈才會參與“百花盛會”，只為了拿到那本屬于自己的玫金月石以及向原苘山復仇。即使到手的玫金月石已經算不上是真正的玫金月石，但是卻仍舊還有著作為她伴生石的玫金月石的屬性，還是能夠讓她進入湖下的宮殿的。

    她親手了結了自己前世的丈夫，斬殺了和丈夫狼狽為jian的瓜分玫瑰花妖一族財產的花若兮，通過與自己面目全非的伴生石玫金月石之間的聯系，清靈送所有用過玫金月石修煉的人踏上了輪回的路。

    復仇完畢的她跳入百花湖，進入湖下宮殿。

    她拿回了屬于自己的東西，也為前世的自己復了仇，同時也拿走了百花城的氣運。

    “這便是我前來百花城的理由，師尊?！闭Z氣平淡的將自己跌宕起伏的經歷講述了出來，清靈睫羽垂危，看向碧波蕩漾的湖面，緩緩的勾起了嘴角。

    哪怕師尊玄玨有可能會因為她肆意殺/人的行為而不滿，她也不認為自己殺人的行為有錯，哪怕她殺的人中有不少都是無辜的，她也不會有后悔的情緒出現。

    誰讓這些人，剛好出現在她的劍下呢。

    所有對不起她的生靈都不應該存在于這個世界，她從不否認——她清靈就是這樣一個寧負天下人的存在。

    澄澈的湖水倒映在清靈深邃的眸中，掩映出一片藍色的幽光，在那一刻，清靈好像又變回了那個墨發藍眸的冷傲女子。

    第107章

    聽完清靈講述的故事, 玄玨輕嘆了一聲。

    哪怕關于劇情的記憶都已經被天道模糊掉了，許多曾經在書中出現過的人物的記憶都已經消散，玄玨也始終記得她身處的世界其實是一本書, 而書中的主角便是站在她面前的清靈。

    身世復雜, 氣運滔天，遇到任何危機都能夠化險為夷, 并且得到別人可遇而不可求的機遇。

    掉落到妖界最危險的“混亂之地”, 連金丹期都不是的清靈卻能夠活下來, 并且建立起屬于自己的地盤。

    在自己因為人修的身份被詬病得最厲害的時候, 清靈剛好因為其他妖修的算計而覺醒了玫瑰花妖的血脈, 徹底的從人變為了妖。

    就連踏入人界復仇，也能夠得到很多人聽都沒有說過的“一城氣運”，甚至還能夠剛好碰到自己作為人修時候的師尊。

    她的弟子清靈果然不愧是女主呢。

    這樣想著玄玨抬眸看向將視線放在靜謐的湖面上，而半點不往她這里看的清靈，雙手攏在袖中的玄玨彎了彎眼睛。

    出乎清靈的意料，玄玨不但沒有對清靈肆意殺/人的行為進行指責；也沒有因為清靈不再是人而是變為了妖這件事，改變對待清靈的態度；玄玨甚至都沒有過問和清靈一樣掉落到了妖界的蕭筱的事情，也沒有問清靈在妖界的種種經歷；她只是在聽完了清靈講述的故事之后, 輕輕拍了拍清靈的肩膀, 轉而問道, “接下來, 你有什么打算？”

    玄玨對自己的弟子從來都是放任不管的，聽完清靈的故事，玄玨什么都不準備問, 也不準備去窺探清靈的內心。玄玨此刻，就像是在外偶遇了出宗歷練的弟子一般，基于當人師尊的職責，向弟子詢問接下來的打算。

    忽略種種因素，事實也的確如此，所以玄玨完全不明白清靈看她的眼神為什么會那么復雜。

    清靈本以為玄玨會指責她復仇時宛若魔修作態的行事手段，再不濟也會質問她作為劍宗弟子，卻在妖界建立勢力的意圖，甚至還會因為她如今妖修的身份而心懷芥蒂?？墒切k沒有，非但沒有，玄玨在聽完她隱瞞了部分內容的講述之后，一開口的話卻是對她的關心。

    流落到妖界之后，她才發現自己學過的功法、接觸過的人、對敵的意識、甚至連手中的長劍，都帶著玄玨的影子。

    即使她曾經對玄玨不敬過，甚至在劍宗學藝期間還給玄玨添過麻煩，淡漠出塵仿佛萬事不管的玄玨也是將她當做自己弟子來對待的。

    玄玨從來沒有對不起過她，可是她在面對玄玨的時候，心思卻從來沒有單純過。

    玄玨是真的將她當做弟子來對待的，那么她呢？

    意識到這點，收回放在湖面上的視線，偏轉過頭看向玄玨的清靈目光復雜而又難辨。

    沉默許久，清靈抬起眼眸，緩緩開口，聲音變得有些干澀，“我想回……妖界?！?/br>
    作為失蹤多年的劍宗弟子清靈，此刻她應該回到劍宗，并且向掌門人匯報自己這么多年的經歷，可是作為玫瑰花妖葉靈靈，她需要做的是回妖界。了結了她和方苘山的因果，她本就準備回妖界，只不過現在遇到了玄玨之后，她對自己的決定變得有些遲疑了而已。

    相比較遲疑的清靈，玄玨神色卻是平靜無比的，“會回劍宗嗎？”即使清靈沒有明確說明，玄玨也擁有自己的判斷，如今的清靈已經是妖修而非人修。已經成為了妖修的清靈，作為她玄玨的徒弟，此時回歸劍宗，甚至還會攪亂一池春水，然而玄玨仍舊這樣問了，不是希望作為女主的清靈回綜攪混水，而是想要確定清靈是否還承認自己作為清靈的身份。

    “……不會?！苯抻鹞㈩?，沉默良久的清靈還是給出了否定的回答。

    作為妖修的她回劍宗完全是自投羅網，就算她能夠隱藏自己妖修的身份，她也不愿意如此憋屈的待在劍宗，哪怕劍宗愿意庇護暴露妖修身份的她，她也會為劍宗招惹麻煩。即使她加入劍宗的目的并不單純，但多年的劍宗生活下來，她已經承認了自己作為劍宗弟子的身份，她不愿意憋屈的活著，也不愿意連累劍宗。

    此生，她都不會回劍宗了。

    玄玨定定的看了眼清靈，確定對方心意已決之后，玄玨緩緩垂下了眼簾，“你還是我的弟子?！敝徊贿^作為玄玨的弟子，清靈在劍宗的記錄將會一直都是“失蹤未歸”這個狀態了。

    在了結方苘山的時候，她也拿走了對方的儲物袋，找到了不少的玫金月石，清靈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用玫金月石制作而成的耳環，觸及到玫金月石特有的溫涼，明白玄玨未盡之言的清靈勾了勾唇，“您還是……我的師尊?！贝松?，她只認玄玨為師。

    按照“天道的安排”，清靈除拜玄玨為師之外，還應尊妖王孔雀為師。然而此刻清靈卻明確的表示，此生她都只會有玄玨這個師尊，不會再有別的師尊了。

    冥冥之中，皆有定數。

    然而在玄玨發現自己是書中的人物，本應該是惡毒女配的東方青空都發生了改變之后，種種變數疊加起來，天機已變，誰也不知道未來會是什么樣的發展。

    在清靈表示“此生只有玄玨這個師尊”之后，若有所覺的玄玨抬頭看了眼一碧萬頃的天空，皺了皺眉，總覺得在剛剛發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一直沉默而又安靜的站在玄玨身邊，完全不打擾師徒相會的清問在玄玨抬頭之后，同樣抬眸看了眼晴空萬里的天空，眼帶笑意的勾了勾唇。

    果然跟在玄玨身邊，日子都變得越來越有趣了。

    這樣想著，清問收回視線，安靜的站在玄玨旁邊，半點眼神都沒有給連種族都發生了改變的清靈，他的目光始終放在玄玨身上。

    清問這番動作，讓清靈將目光放到了他身上。歪頭打量了一番清問，在發現清問看著玄玨的目光有些不太對之后，清靈抿了抿嘴，思量一番之后，她最終只是神色平靜的看著清問，如此交代對方，“照顧好師尊?！?/br>
    清問對玄玨的心思，早在她還在落雪峰的時候，她就已經有所察覺了，只不過如今的清問表現得更加明顯了而已。連自己的事情都無法搞定的清靈并不準備隨意摻和清問和玄玨之前的事情，她相信玄玨自有應對。

    清問本想回對方一句“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但是在看到旁邊神色平靜的玄玨之后，清問最終對著清靈點了點頭，如此說道——“我會的?！?/br>
    察覺到清問的神色變化，清靈不覺莞爾，“那就好?！彼?，即使清問是玄玨所有弟子中最難搞的存在，玄玨也一定能夠應對自如，畢竟清問那么在乎玄玨。

    在清問和玄玨師姐弟之間的交流結束之后，雙手攏在袖中的玄玨伸出了手，理了理清靈有些松垮的衣袖，將清靈裸/露的鎖骨遮住，玄玨抬眸遞給了清靈一個儲物袋。

    在對方接過儲物袋之后，玄玨勾了勾唇，露出一個有些僵硬但仍舊算是笑的笑容，“……有緣再見?！?/br>
    “嗯?！蹦笾k遞過來的儲物袋，清靈垂眸點了點頭。

    看了眼清靈身后不遠處的一個角落，玄玨拍了拍清靈的頭，隨后轉身離去。

    清問跟上玄玨的腳步，向百花城外走去，在與清靈擦肩而過的時候，清問勾了勾唇，留下一句意味不明的話語，“我期待著?！鼻鍐柶诖屐`的攪風攪雨，讓天道無暇顧及他的存在。

    清靈不明白清問為什么留下這樣的一句話，也不在乎清問說了什么。她站在百花湖的湖畔，安靜的看著玄玨和清問向城外走去的身影，直到玄玨和清問徹底的消失在了清靈的視線可及之處后，清靈身后不遠處的一個角落，一身玄衣，長相妖媚的墨發綠眸男子食指纏著臉側的墨發，在清靈的注視下，走了出來。

    從藏身的梨樹后走出來，男子走到清靈身邊，雙手摟著清靈的腰肢，腦袋靠在清靈的肩窩處，和清靈湊得極近的男子伸出舌頭，舔了舔清靈的臉，“真厲害，她發現我了嘶~”作為蛇妖，男子在說話的時候，總會習慣性的話在話尾嘶一聲。

    在他隱匿的時候，連渡劫期的大能都無法發現他的存在，然而連化神期都沒有到的玄玨卻能夠發現他，果然不愧是他寶貝的師尊呢。

    這樣想著，男子又伸出舌頭，舔了舔清靈的臉。

    清靈轉過頭，唇剛好與將頭放在自己肩窩處的男子的臉相貼，不待男子移動腦袋與她交換一個吻，清靈神色平靜的捏著男子的下巴，“所以她才是我的師尊?！闭f著，清靈將其腦袋從自己肩窩處挪開。

    男子從善如流的挪開自己的腦袋，迎著清靈的目光，吐出蛇信子般的舌頭，舔了舔清靈的唇，“寶貝，生氣了嘶？”真是的，他家寶貝為什么總要生氣，他還不夠好嗎？

    和對方思維總是不在一條線上的清靈擦了擦自己臉上沾到的口水，捏著對方下巴的手并沒有松開，她有些無奈的看著眼前的玄衣男子，“墨瑟，為什么你化形的時候，總會忘記將自己的蛇信子變化為人的舌頭？”

    面對這個在混亂之地便賴在她身邊不走，最后還被對方爬上了自己床的妖修，即使已經習慣了對方的行事作風，她也仍舊不可避免的在某些時候，會覺得無奈至極，尤其是當墨瑟添她臉的時候。

    “因為嘶~”墨瑟歪了歪頭，“如果完全化形的話，就不能夠像此刻一般，哪怕被你推開，我也仍舊能夠吻到你嘶~”說著，墨瑟伸出蛇信子，再次舔了舔清靈的臉。

    “……”很好，這很墨瑟。

    第108章

    用袖子擦了擦臉, 清靈對著墨瑟勾了勾唇，一字一頓的說道，“松手, 松舌頭。？”這樣說著的時候, 清靈微挑了下眉毛，食指與中指相并, 戳了戳墨瑟的臉, 在墨瑟瘦削的臉上戳出了一個淺坑。

    在清靈伸指戳他臉的時候, 墨瑟下意識的閉了下眼睛, 等到他睜開眼睛的時候, 綠色眼眸中的瞳孔便變成了豎線的狀態。對著清靈輕嘶了一聲，舔了舔嘴角，墨瑟望著清靈的目光冰冷而又危險。

    迎著墨瑟的目光，清靈并沒有收回戳在對方臉上的雙指，反而緩緩的加重了手中的力道，重復說道，“松手，松舌頭?！币贿呎f著, 清靈一邊輕拍了下墨瑟放在她腰肢上的手。

    定定的看了眼清靈, 發現對方是真的生氣之后, 墨瑟歪了歪頭, 松開了放在清靈腰上的手，同時將自己的蛇信子變回了人舌頭的模樣，拿臉蹭了蹭清靈的臉, “別生氣，寶貝嘶~”清靈自從出了妖界，便每一天都要因為他伸出的是蛇信子而非人舌頭這件事教訓他，他只不過是無法習慣人的舌頭而已。清靈教訓他的話，他聽得耳朵都要起繭子了。

    “還有眼睛?！鼻屐`食指與中指相并，輕輕按了按面露委屈的墨瑟的眼皮，“這里不是妖界，所以收斂一點。你是很想讓見過你的人修都知道你的不對勁嗎？”

    “哦?！蹦郧傻恼Ａ苏Ｑ劬?，綠色眼眸中的豎線瞬間消失不見，甚至墨瑟在說完話之后，都沒有加上嘶的聲音。

    對于墨瑟難得表現出來的乖巧，清靈滿意的拍了拍對方的頭，“很好?！?/br>
    看在墨瑟難得的聽她話的份上，清靈主動牽住了墨瑟的手。

    在墨瑟因為激動而忍不住又要變回豎瞳的時候，清靈輕瞪了眼墨瑟，于是墨瑟只能滿臉委屈的抿抿嘴，努力維持住作為一個“正常人修”應該有的狀態。

    即使安安分分的將自己偽裝成了一個成功的人修，墨瑟也仍舊是不高興的，晃了晃和清靈相牽的手，“我們都要回妖界了，又不在人界這個鬼地方待著，為什么還要這樣要求我？”墨瑟吐了吐舌頭，本想再舔舔清靈的臉，結果發現自己伸出的舌頭不是信子，只能悻悻的收回舌頭，轉而拿臉蹭了蹭清靈的頸窩。

    清靈推開墨瑟的腦袋，冷冷的看了眼不安分的墨瑟，“因為我在人界還有事，所以暫時不會回妖界，所以你給我安分一點?！敝灰欢⒅?，墨瑟就總想搞事情，還總要展現自己妖修模樣的一面，所以她才會讓墨瑟待在百花湖這邊，免得影響她的復仇計劃。

    本以為清靈復完仇之后，他就能夠和清靈回妖界了，結果沒有想到居然還要在人界待著，墨瑟不太高興的撇了撇嘴，“你剛剛不是還和你師尊說要回妖界？你這是欺騙！”

    “我又沒說什么時候回?！痹谛k問她接下來的打算的時候，她說的是回妖界，又不是復完仇就回妖界，算不上是對玄玨的欺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