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
在將玄玨扶起來,并且察覺到了玄玨修為后, 天逸老祖臉上泛起了潮紅,甚至莫名的大笑起來,整個人都陷入了自己世界當中。 面對笑得宛若一個智障,并且已經失去渡劫大能風范的天逸老祖,玄玨索性不做半點打擾,任由對方笑個痛快,玄玨一言不發的靜靜看著天逸老祖大笑,直到笑得太過分的天逸老祖被灌入口中的風嗆住。 “咳咳咳!咳咳咳!”被灌入口中的風嗆住的天逸老祖,即使已經是渡劫期的修為也免不了出現嗆咳不已的情況,“蠢徒,咳咳!你也不關心下你師尊,就在一邊看著!咳咳!”即使咳得撕心裂肺,天逸老祖也不忘記指責安靜的站在一邊的玄玨。 玄玨保持她面無表情的樣子應了一聲,“哦?!彪S后玄玨走上前來,站在天逸老祖身邊,輕輕拍打天逸老祖的后背順氣。 待天逸老祖氣順過來后,天逸老祖直起身子,看著面前神色淡漠的小徒弟玄玨,只覺得無比糟心,完全不想面對這樣的玄玨,一點都不好玩也沒有小時候那么有趣,覺得糟心的天逸老祖揮了揮手,“趕緊走!我不想見到你?!?/br> “你確定?”師尊傳信讓她前來,還特意在外等候她的到來,結果就只為了見她一面嗎?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她還是如師尊所愿的趕緊走好了。 “……”天逸老祖被玄玨噎到了,狠狠的看了眼玄玨,隨后深呼吸一口氣,“我不確定?!币灰姷叫k那張面無表情的無聲嘲諷臉,天逸他就忍不住心塞,以至于都被玄玨氣糊涂了。 天逸老祖不高興的吹了吹胡子,拉住玄玨的衣袖,“我沒讓你走,你走什么走!” 作轉身離去之態的玄玨順勢轉回身,同時輕扯回被天逸老祖拉住的衣袖。隨后玄玨雙手交扣置于腹前,微微垂頭,態度恭敬無比,“有事,您說,我聽著?!?/br> 無論是言語還是姿態,玄玨都是一副恭敬無比的模樣,但被玄玨如此對待的天逸老祖只覺得莫名的心塞。 天逸老祖捂住胸口,偏轉過視線,不去看玄玨那雙毫無任何感情/色彩的眸子,免得更心塞,天逸老祖輕嘆一口氣,“我叫你來,自然不止是為了見你一面?!?/br> 緩了口氣,找尋到自己當人師尊感覺的天逸老祖轉回頭來,只不過沒有正視玄玨的雙眸,而是將視線落在了玄玨的下顎,找尋到感覺的天逸端起嚴肅正經的模樣,“五十年后,中央大陸有一場盛會,我希望你可以去中央大陸看看這個盛會,至于你是想要參加還是旁觀這場盛會,都隨你心意?!?/br> 五十年后,中央大陸的四大宗門會聯合舉辦一場盛會,更準確的說是一場比試大會。而這場大會,涉及到的比試包括煉器、符咒、煉丹以及陣法,沒有比武,但是卻在大會地點特意設立了競技場為修真者提供需要的場地,至于是生死斗還是其他的比試方式,由修真者自己決定。 天逸老祖希望玄玨去中央大陸,不斷是希望玄玨可以去中央大陸見識一番,明白“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個道理,同時也是希望玄玨可以避開劍宗即將起來的風波。 修為越高對天機的感悟也越發強烈,天逸老祖能夠感覺到他百年內就要飛升了,而在飛升之前,他總要安排好后事。 他需要提前為玄翎清除障礙,如果他不安排妥當的話,只有元嬰境界修為不說,資歷還不夠的玄翎不一定能夠安穩的坐上宗主之位。 無論是玄真還是玄玨,他的這兩個弟子都不擅長勾心斗角的事情,哪怕玄真是從大家族出來的,也不代表他就擅長于此。 天逸老祖不希望他們卷入劍宗的風波之中,也不愿意他們被人利用以至于將來后悔甚至出現心魔,更何況落雪峰有沒有玄玨都沒關系,反正實際管理落雪峰的也是玄翎,而在玄玨離去后,她的弟子玄翎也會照顧的,而玄真的孤鶩峰,除了他和玄翎會幫忙外,玄真背后的家族也會出力的。所以天逸老祖希望他們可以遠離劍宗即將到來的是非,他的這兩個弟子只需好好的走自己的修仙路就行,至于其他的,有他和玄翎。 天逸老祖建議了玄真入世輪回尋突破之機,又在玄玨出關后,建議玄玨去中央大陸見識一番。 不知天逸老祖想法,但是仍舊察覺到不對的玄玨定定的看著天逸老祖。 許久許久后,玄玨微微偏頭,垂下眼簾,“我知道了?!奔热恍鎺熜侄紱]有提醒她,而且干脆利落地就去輪回了,那么就應該是沒有什么大問題的吧。這樣想著,玄玨卻并不準備去尋根究底,基于對天逸老祖和玄翎的信任,玄玨決定如天逸老祖所建議的,去中央大陸看看。 雖然沒有得到玄玨明確的回答,但玄玨的態度便表明在沒有什么意外的情況下,她會去中央大陸。 如此,心下松了口氣,面上笑得暢快的天逸老祖拍了拍玄玨的肩膀,“記得從中央大陸回來的時候,給我帶禮物?!?/br> 玄玨頷首,微垂眼簾,“嗯?!?/br> 解決了一件事的天逸老祖隨意的伸了個懶腰,順便提議道,“既然如此,那么在你去中央大陸之前,順便做一下‘天元秘境’的帶隊長老吧?!?/br> 在劍宗門派大比結束不久后,只允許金丹期以下的修真者進入的“天元秘境”正好開啟,所以劍宗借著這個機會,決定取這次門派大比五十名表現良好的弟子前往“天元秘境”。 玄玨不知道為什么話題突然轉到這個上面,她靜靜的看著面前笑得胡子都飄起來的師尊, 置于腹前的手垂下,落至身側,“為什么是我?” “玄真去輪回了,玄翎走不開,而其他夠資格做帶隊長老的人,都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無法前往,所以自然是由你這個剛剛出關,又沒什么事的長老帶隊了?!碧煲堇献嫖⑿?,笑得眉眼彎彎,眼角的褶子都堆了起來。 這樣那樣的原因?其實就是不想去罷了。 “天元秘境”每隔五十年開啟一次,而開啟的地點就在隔開瀾滄宮和未央宮的麗水江之上,最多允許金丹期修為進入的“天元秘境”,曾經是一個上古大能隕落的洞府,沒有多少危險,反而藏著許多的機遇。 秘境開啟的具體位置是不固定的,然而無論在哪里開啟,秘境開啟的地點都沒有離開過麗水江,甚至有一次還在瀾滄宮和未央宮之間的江面上開啟過。 因為“天元秘境”開啟位置非常巧妙的緣故,能夠參與秘境的不過是作為鄰居的兩宮和一宗,以及一些附屬在兩宮一宗之下的小宗門。 而劍宗每次參與“天元秘境”,都要夾在瀾滄宮和未央宮的明爭暗斗之中,雖然劍宗明確表示不參與兩宮之間的爭端,卻難保不會被拖下水。 作為帶隊長老,不但要負責隨行弟子的安全,還要應對瀾滄宮和未央宮的明槍暗箭。對于劍宗帶隊長老而言,最難熬的不是帶領弟子的時候,而是在所有弟子都進入了秘境之中,外面只剩下各個帶隊的人的時候。 尤其是在瀾滄宮和未央宮之間的江面上開啟秘境的那一次,因為就在兩宮門前開啟秘境,在弟子們都進入了秘境之后,都已經站在人家門口的劍宗領隊是去瀾滄宮做客呢?還是去未央宮做客呢?這是一個非常嚴峻的問題,簡直讓人無從是好。 以至于在這樣的情況下,雖然劍宗每次都會參與“天元秘境”的探索,但是每一次劍宗帶隊長老的人選都是一個讓人頭疼的問題,因為沒有長老愿意出面帶隊。 玄玨也不愿意,她靜靜的望著天逸老祖,希望她的師尊可以改變主意,“我覺得我并不適合當帶隊長老?!?/br> 天逸老祖努力說服玄玨,“玄玨你收的弟子都很不錯,而看起來,他們這一次很可能都會進‘天元秘境’,你就不擔心他們嗎?” “不擔心?!碧煲堇献娌徽f這件事還好,一說玄玨更不想去了。 雖然玄玨對所謂劇情的記憶莫名變得模糊,但是玄玨卻知道,有女主存在的“天元秘境”不發生點不同尋常的事情是不能的。意識到她的弟子很有可能會參與“天元秘境”后,她就更不想去當這個帶隊長老了。 “那你就在去中央大陸之前負責孤鶩峰和落雪峰的內務吧,我會讓玄翎和你交接的?!睙o法讓玄玨答應的事情,天逸老祖他才不會隨意開口,對于玄玨的拒絕,早已經料到的天逸老祖自有解決的方法,。 玄玨對于內務向來是不擅長的,甚至還有可能會弄得一團糟,在天逸老祖開口后,玄玨陷入了沉默。撫著胡子的天逸老祖并不著急玄玨回答他,靜靜的看著陷入沉默的玄玨,此時的天逸老祖又是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 無論是瀾滄宮和未央宮之間的糾葛,還是她玄玨和未央宮之間的糾葛,亦或者她難搞的弟子們,和孤鶩峰和落雪峰的內務相比,玄玨覺得讓她頭疼的還是后者。 所以玄玨的答案已經清晰明了了,許久,玄玨輕嘆一口氣,“我知道了,我會作為帶隊長老前往的?!?/br> 第29章 要說劍宗近日最大的熱鬧, 那便是劍宗三十年舉行一次的門派大比了。本次劍宗的門派大比只限百歲以下的弟子參與,并不區分內外門,所有金丹期以下的弟子都可以參與。 這一場門派大比, 是嫡傳弟子檢驗自己實力的渠道, 也是外門弟子試圖進入內門的途徑,不可謂不熱鬧。 然而, 玄玨的落雪峰卻是一如既往的安靜。 自玄玨從她師尊天逸老祖處回來之后, 玄玨就再也沒有下過落雪峰。一開始的時候, 玄玨還會到弟子院教導一番弟子, 而等到她的弟子門盡皆參與門派大比后, 玄玨便再也沒有離開過落雪峰峰頂。 劍宗的門派大比,玄玨只參加一次,還是屬于金丹期的比試場,等到第二次門派大比到來的時候,玄玨已是元嬰期的修為,雖然百歲未到,然而她已經不滿足參加門派大比的金丹以下修為要求。 劍宗門派大比,除了有其他門派的人參與外, 還有劍宗元嬰期修為以上的長老關注情況, 他們如此關注自是為了尋找有潛力的弟子, 而更喜歡清凈的玄玨自是對此不感興趣的。 對于門派大比, 曾經參加的玄玨覺得這不過是一個促進各家弟子相互交流的渠道而已,所以她讓自己的弟子們均去參加,卻不愿意去關注。 在參加門派大比之前, 清問因為擔憂玄玨過得太冷寂的緣故,本想將白羽留下來陪伴玄玨,然而玄玨在和白羽對視了一眼后,玄玨便將白羽拎了起來,將白羽隨手丟回到了清問懷中,用行動表示她不需要白羽的陪伴。 然后,一番心意并沒有被玄玨接受的清問只能懷抱著白羽離去,如他師尊玄玨所要求的那般,參加煉氣期的比試。 在弟子們都因為門派大比之故,只有晚間才回來,甚至有的還不回來的時候,落得清凈的玄玨待在她的居所要么煉丹,要么照料她的冰蓮花。 在以前的時候,給玄玨傳遞消息的是玄真師兄,而在玄真師兄歷劫輪回后,向她傳遞消息的變為了玄翎師兄。 因為玄玨所有弟子都下場的緣故,即使玄玨表示她不關心,玄翎在繁忙之中也是抽出了時間來給玄玨遞消息的。 所以即使玄玨未曾離開過落雪峰,也沒有過多關注門派大比,玄玨也是知曉大致情況的。 玄玨在自得其樂之余,也會看玄翎的傳信來打發時間,在知悉門派大比進況的同時,也從玄翎的傳信中探析她弟子們的表現。 在門派大比之中,表現最亮眼的便是她的弟子清靈,該說不愧是所謂的女主嗎? 清靈不到四十歲到達筑基初期的表現,不算亮眼也不算差,然而清靈會如此受人矚目,不是因為她四十歲不到的年紀,而是源于她五靈根的資質。 清靈以可以稱得上是廢靈根的資質,在不到四十歲的年紀筑基,這已經可以稱得上是天資過人,然而清靈的根骨卻連上乘都算不上,這不禁讓人疑惑她是如何到達筑基期的。 而且,清靈還好運到讓人嫉妒,作為一個外門弟子,清靈在沒有參與門派大比的情況下,以五靈根的資質拜于玄玨門下,對于這件事,嫡傳弟子們還好說,明白玄玨想法從來讓人捉摸不透的他們并不在意這一點,而曾經和清靈一同作為外門弟子的人則是對此眼紅不已,甚至嫉恨。 參與筑基期比試的外門弟子不過三人,這三人盡皆對清靈的好運眼紅不已,他們聯合起來對付清靈,然而別說他們三人了,就連比清靈實力高強的嫡傳弟子都被清靈打敗了。 清靈憑著玄玨所贈的雷鈞劍,以不過筑基初期的實力橫掃筑基期的比試場,與她所對戰的弟子,無論是實力高強的還是作戰經驗豐富的,都盡敗于清靈之手。 清靈成為了筑基期比試場最受人矚目的存在,無論對手如何,清靈從比試開始便未曾一敗。 如果說清靈是筑基期比試場最耀眼的,那么煉氣期最為人矚目的便是清空和清問了,清空和清問也是從比試開始,就未曾一敗。 至于和他們同為煉氣期的清衍則是在一開始便對上了清問,在敗于清問之手后又碰到了兩個高他三階的弟子,連敗三場的清衍慘遭淘汰,被淘汰之后,他便選擇旁觀同門的比試,從中汲取經驗。 在旁觀同門的比試,尤其是清空和清問各自的比試的時候,清衍再一次清晰的認識到一個問題——他并不適合劍修這條路。 然而,他仍舊不愿意放棄,而是期望在旁觀同門比試的過程中,找到自己的路。 因為清衍是玄玨在收徒大典上收的徒弟的緣故,玄翎對清衍也有所關注,自然也是察覺到了清衍的固執,玄翎在給玄玨的傳信中贊賞了清衍孜孜以求的態度,也表達了自己對于清衍會陷入心魔的擔憂。 對于玄翎的擔憂,一直只看傳信不回信的玄玨難得的提筆回復,玄玨表示——撞了南墻就知道回頭了,所以其實并不需要太過于擔憂。更何況總是cao太多心是會掉頭發的,玄翎師兄你沒發現雖然你七百歲都沒有到,頭發的發量卻已經岌岌可危了嗎?要知道,師尊的發量都比你多。 寫的一手好簪花小體的玄玨在字里行間中透著一股泰然自若的姿態,然而這娟秀的文字卻讓玄翎心塞得三天沒有給玄玨任何傳信。 玄玨在沒有接到任何傳信之后,便知道她可能氣到玄翎了,于是讓已經駐扎在天璣島的青鳥幫她給玄翎送了一瓶保護頭發的藥劑,以作玄玨對得罪玄翎的賠禮。 至于收到玄玨賠禮的玄翎會作何反應,是否會遷怒剛好前來匯報事務的清越,那就是正在養護冰蓮花的玄玨所不知道的事情了。 得罪玄翎的玄玨不再收到對方的傳信后,玄玨對于門派大比進度的相關情況便不再清楚,而玄玨也并不在意門派大比,此時的她已經將注意力都放在了冰蓮花上。 自養出了第三十三朵冰蓮花后,玄玨便不再進煉丹房煉丹,每天都在冰蓮花上花費頗多的時間,期待她好不容易養得含苞待放的冰蓮花開花。 這一日,玄玨又待在冰蓮花池邊照料她的冰蓮花,半蹲在池面上的玄玨任由衣袖浸入池水之中,手觸碰在冰蓮花的長莖上,透過手與長莖相接的地方,專注的用靈力溫養她心愛的花,待溫養完畢,走回岸上的玄玨才整理濕透的衣袖,以靈力蒸干水漬。 在一陣破空聲傳來的時候,站在岸邊整理衣袍的玄玨眉目都未動一下,只是往旁邊移了一小步,然后某個撲空了的黑色人影差點沒站穩身子的掉入池中,在勉強站穩身子,還沒來得及轉頭對玄玨露出笑臉,便被站在一邊的玄玨伸指一戳,而玄玨在伸指戳向黑影的同時,往后退了兩步。 然后,玄玨就那樣靜靜的看著黑影掉下了池中。 砸入了池中的黑影濺起水花,而水花卻半點都沒有濺到往后退了兩步的玄玨身上。 玄玨眉微揚,看著某個掉入池中的人狼狽的爬了上來,爬上來的人雖然狼狽不堪,卻還是能夠讓玄玨認清上來的人正是清問。 爬上來的人扶正了歪斜的玉冠,將擋住視線沾濕在臉上的頭發攏在耳后,濕漉漉的請問委屈無比的望著玄玨,“師尊,您為什么要躲?”還在他將將站穩的時候伸指戳他? 玄玨上前一步,用靈力蒸干對方衣袍的同時,還為對方整理散亂的頭發,而剛剛還委屈無比的清問正乖巧的任由玄玨擺弄。 待將清問收拾打整好后,玄玨身子微微后仰,打量一番清問,確定對方沒有任何不妥之處后,略微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即偏頭望著清問,“在被你撲過一次之后,你以為我還會讓你得逞嗎?”更何況如果被清問得逞的話,玄玨會和請問一同落入池水中。所以,她怎么可能會讓清問得逞。 至于為什么在清問站穩之時伸指戳對方?玄玨表示她不過是順手而已。 被玄玨噎到的清問上前一步,想要拉住玄玨的衣袍,然而卻被隨著他往前而后退的玄玨躲過,“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不要做小兒姿態?!?/br> “哦?!币呀浐托k同高的清問有些低落的應了一聲。 玄玨掩在寬大衣袍下的手微動,隨后輕嘆一聲,玄玨最終朝清問緩緩伸出手。 本想揉對方頭發的手轉而移向肩膀的位置,玄玨拍了拍清問的肩膀,沉默了會兒后,柔聲安撫清問,“乖?!?/br> 一個“乖”字出口后,玄玨便迅速的收回手,就連神色也變回了原來淡漠的模樣,但是清問卻被玄玨一個“乖”字安撫到,他抬頭對著玄玨展露笑臉,同時伸手拉住玄玨的衣袖,這一次玄玨沒有后退,于是清問成功的拉到了玄玨的衣袖。 對清問的注視有些不適的玄玨偏轉視線,聲音都變得冷淡起來,“何事?” 清問目光灼灼的望著玄玨,不放過玄玨一絲一毫的神色變化,“師尊,我希望您可以去看我的比試?!?/br> 垂下眼簾的玄玨對清問的話未作反應,而是將目光放到了清問身后的冰蓮花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