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
《獨寵媚后》 作者:深海里的云朵 文案一: 丞相府的三小姐蘇珍珠一身風流體態,因在新婚之夜撞破了夫君與他表妹的丑事而被殺人滅口,可是她重生了。 重生而來的蘇珍珠果斷的踹掉了渣男未婚夫,準備拿著父母給的嫁妝吃喝玩樂,當個老姑娘,卻不想被一個黑心湯圓看上,一路寵到了后位。 文案二: 蘇珍珠一直覺得自己長相艷麗、心思狹隘,配不上溫潤如玉、風光霽月、容貌昳麗似神仙的趙宸,直到他突然登基了。 回過神來的蘇珍珠心里暗罵了一句后想:她是眼瞎了嗎? 內容標簽:宮廷侯爵 甜文 主角:蘇珍珠,趙宸 作品簡評: 本該纏綿無限的新婚之夜,蘇珍珠卻撞見夫君和他表妹茍且,還被表妹謀害而亡。老天垂憐,一朝重生,蘇珍珠果斷解除婚約,本想當個老姑娘,誰想竟然遇到了風光霽月的寧王,從此被他捧在手心,一路榮華,從一個丞相府庶女成長為母儀天下的皇后。本文男主外表君子內里腹黑,女主看似佛系實則有自己的堅持,兩人相知相戀相守的愛情美好又有趣。小說文筆簡潔,行文流暢,人物形象鮮明,感情細膩豐富,劇情跌宕起伏,以是值得觀看的好書。 第1章 雷聲轟隆,大雨瓢潑。 閃電過后,一個驚雷劃過陰沉沉的京城上空,隨之當朝右相蘇承宗的府邸內響起一道女聲的驚叫。 守在門口的兩個貼身丫鬟被這道驚雷嚇得一個哆嗦,聽到主子的叫聲后連忙往里屋走去,默契的一人去倒茶,另一人扶起面容驚懼的主子,“小姐是做噩夢了?” 驚魂未定的蘇珍珠無力又茫然的讓如意扶起,聞言虛弱的抬了抬眼瞼,目之所及的卻是自己的閨房和兩個貼身丫頭。 閨房布置得清新雅致,分隔里外間的珍珠簾子在微微晃動,黃花梨木制成的梳妝臺上放著一根做工精致的蝴蝶金簪,似乎是有人睡前隨手從頭上取下的。兩個丫頭穿著半新不舊的褙子,頭上戴著成色較好的銀釵,耳朵墜著一對兒銀丁香,面帶擔憂之色的看著她。 無論是人還是物,俱沒有半點辦過喜事的模樣。 蘇珍珠心神一震,瞳孔微縮,難以置信的又將閨房看了一遍,她垂首呢喃著問,“怎么會在這兒?” 她不是應該在歸德伯府嗎? 如意以為蘇珍珠夢魘了,一時意識不太清醒,低聲解釋,“小姐從夫人那用了午膳回來后就睡午覺,自然是在我們寶華苑了?!?/br> 寶華苑? 在母親那用午膳? 可她記得她剛剛成親,無論如何也不應該在蘇家。 蘇珍珠腦袋一片混亂,分不清這一切是她死前的執念還是在做夢。 忽然陰暗的窗外一陣亮閃,如意來不及替蘇珍珠捂住耳朵一個大雷就響了起來,聲音之大就像打在寶華苑上空似的。 一向正定的如意都不由自主的一個戰栗,端著溫熱茶水的如愿也是一抖,險些把茶水晃了出來,她吁了一口氣,心有余悸的小聲感慨,“這雷也太嚇人了?!?/br> 如意心咚咚的跳著,她長這么大還沒見過這樣大的雷聲,近乎妖異,聽見如愿這樣說她呼著氣道,“是挺嚇人的?!?/br> 這個大雷似乎驚醒了蘇珍珠,她閉了閉眼,有氣無力的道,“你們出去,我再睡會?!?/br> 如意瞧見蘇珍珠臉色慘白,不放心,“要不奴婢去回稟夫人一聲,請大夫來看看,開點安神的藥物?!?/br> “不用,”,蘇珍珠躺回床上翻個身面朝墻壁淡淡道,“出去吧?!?/br> 如意如愿面面相覷,小姐雖溫和可也是主子。如意替蘇珍珠攏好被子,“奴婢們就在門外,小姐有事就叫我們?!?/br> 蘇珍珠緊緊咬著嘴唇,被醒來看到的這一切震得心頭翻江倒海說不出話來,只從鼻子里輕輕的嗯了一聲。 如意如愿輕手輕腳的退出了房間,隨著門吱呀一聲的被關上,蘇珍珠緩緩的松開貝齒,素日里保養得粉嫩的唇瓣卻已經有了深深的印子,還沁出了一絲猩紅。 蘇珍珠不覺,輕輕抿了一口,淡淡的鐵銹味道彌漫在口腔內…… 不知過了多久,蘇珍珠緩緩將手抬起放到后腦勺處,入手的是柔順溫暖的頭發,沒有半點鮮血的濡濕。 蘇珍珠清楚的意識到她真的不在歸德伯府了,即使她分明記得今日是她的大喜之日。 無聲的吐出一口濁氣,蘇珍珠裹緊了被褥,慢慢的在腦海里將事情梳理一遍。 她記得今日她剛十里紅妝的嫁入歸德伯府,晚上本來是她美好的新婚之夜可丫鬟來傳話,她的新婚夫君林澤楷因為喝醉了酒而歇在了偏房。 蘇珍珠心頭雖不怎么高興可她還是秉持著母親的教導帶了自己的貼身丫鬟想去偏房去照顧醉酒的夫君,哪里知道推門卻看到了她那個新婚夫君與他表妹渾身赤/裸的扭在一起,白花花的rou看得她惡心想吐。 她雖是庶女可從小在嫡母身邊長大,受盡寵愛,這種奇恥大辱她自然不能忍也不會忍,爭執幾句后她便要回相府可誰知人心永遠比想象中更為恐怖,她剛轉身就被模樣東西敲重了后腦勺,倒下去之際她聽到了如意驚恐的尖叫聲,以及那個女人用冷冰冰的聲音對她的新婚夫君說,“表哥,現在不殺了她,難道你想讓她回蘇相府告狀?到時候不是歸德侯府被打壓就是你被逐出家門,你愿意嗎?” 蘇珍珠當時雖然暈或者死了,但不難想象那個男人的選擇,畢竟一個落魄的歸德伯府怎么比得上皇帝的心腹蘇相爺,一旦讓她父親知道這個男人做出的事,歸德伯府必然會付出慘痛的代價,而這不是正待撅起的歸德伯府能承受的,若說她是失足跌落傷了頭而意外死亡,她爹雖然會憤怒可不會對他們趕盡殺絕。 可蒼天有眼,不忍她就這么消香玉隕竟然讓她重生了。 蘇珍珠閑適會看一些話本打發時間,她記得有一本講的是神奇的小故事,其中有一個就是被冤死的女主重生報復惡人的故事。 剛剛看到的兩個丫鬟還有閨房布置,再聯想到那個故事,蘇珍珠很確定她重新活了過來,只是不知道她回到了什么時候,來不來得及和林澤楷那個人渣禽獸取消婚約。 “如意如愿?!?/br> 迫不及待的想知道時間,蘇珍珠將被褥一拉猛的坐起來,顧不得貴女儀態大聲喊著。 如意如愿原本就不放心主子而守在了門口,聽到蘇珍珠喚人聲音還這么急切,立刻沖了進去,卻聽到主子問了很奇怪的問題。 “我滿十六歲多久了?” 蘇珍珠咬著后巢牙,盡量用平靜的語氣問,只是經歷了死而復生她再鎮定也不免有細微顫音在其中。 之所以知道她滿了十六歲是因為梳妝臺上的那支蝴蝶金簪是她十六歲從父親那收到的生辰禮,她十分喜歡,收到后就幾乎日日都戴著。 如意如愿神色一變,就算是做夢夢魘了怎么會不清楚自己的年歲。 “小姐你怎么了?” 丫鬟臉上的驚慌顯而易見,蘇珍珠才恍然她這個問題問得多么奇怪。 子不語怪力亂神,重生一事神奇,蘇珍珠無意告訴任何人,也不想有任何人察覺到她的異常。 她深吸一口氣,心下略一沉吟便想了個理由,“我做噩夢了,夢到林師傅一直追著我做女紅?!?/br> 如意如愿愣了下,回神后有些忍俊不禁,她們家小姐比較中庸,無論是琴棋書畫還是女紅廚藝她都不怎么擅長,其中女紅尤其的差,竟是連一個荷包也做得歪七扭八的,夫人在小姐十六歲前兩個月特意為小姐找了個女紅師傅突擊,言明必須學到滿十六歲。 如意含笑,“小姐放心,您滿十六歲已經有二十余天,林師傅不會讓您做女紅了?!?/br> 二十余天,那距離她和林澤楷的婚期還有兩個月,足夠她想法解除婚事了。 心頭的一塊大石頭落地了,蘇珍珠長長的吐出一口氣,想要再說兩句糊弄一下可一股疲憊瞬間模糊了她的意識,眼眸不受控制的闔上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兩個丫鬟嚇得臉色慘白,慌張的去稟了這丞相府的女主人周氏。 周氏正在清點她給蘇珍珠準備的嫁妝,聞言大驚,趕緊派人請來了大夫把脈,大夫把了脈,謹慎的翻看了蘇珍珠的眼瞼,雖然心中疑惑但還是照實說了:三小姐只是太累了,睡一覺便會無礙。 周氏蹙眉,珍珠整日在家怎么會累到暈過去? 不放心的她讓人拿名貼請太醫,直到太醫說了相同的話周氏才勉強放下心來,離開前仍將她身邊最得力的潘嬤嬤留在了寶華院照顧蘇珍珠。 作者有話要說: 開文啦! 各位大大有沒有從上一本過來的??? 這個腦洞我是改了又改才定下的,自己還挺喜歡的,希望能好好的寫讓你們也喜歡*^_^ 心情突然很好,感覺能高歌一曲了,雖然我是個五音不全的人哈哈哈哈 第2章 傍晚,歸家的蘇相爺蘇承宗得知二女兒生病還請了太醫的事一顆心立馬提了起來,急急的去了正院。 他總共兩個女兒,大女兒在前年出嫁,家中就只剩下這個二女兒了,雖是庶出可從小乖巧聽話還貼心,加之大女兒從小就懂事穩重得不像孩童,他每次親近都被大女兒鄙視,只好把兩腔愛女之情都用在了二女兒身上。 正院里的周氏得到消息出來迎時人已經進了院兒了。 “珍珠怎么回事?”,疼愛的女兒生病,蘇承宗語氣不怎么好。 周氏跟在蘇承宗后面進屋,一面親手服侍著丈夫換下外衣一面道,“太醫說是累著了,睡一覺就好?!?/br> 蘇承宗聞言眉頭皺得更深了些,“累?她一個小姑娘整日在家怎么會累?” “我也覺得奇怪,可審問丫鬟,他們說的話也沒頭沒尾的,只好等明日珍珠醒來再仔細問她了?!?,周氏把丫鬟說的那些話講給蘇承宗聽。 “是不是你把她逼太急了?”,擔憂女兒,蘇承宗語氣里有了點小埋怨。 周氏察覺到了,但想到丈夫對女兒的寵愛忍了下來,溫聲說著她的想法,“她都要嫁人了,不說別的,以后總要為她夫君做做荷包鞋襪什么的,我不逼緊點能行嗎?再說林師傅都走了二十多天了,這段時日我聽丫鬟說她可沒怎么動針線,哪里會害怕到做噩夢?!?/br> 蘇承宗一點沒被周氏說服,憤憤道,“做什么荷包鞋襪,我如珠如寶養大的女兒是給他們做荷包鞋襪的嗎?” 蘇承宗心里有點不平,他都沒得到女兒給荷包鞋襪,大女兒是覺得做這個太浪費時間了不想做,二女兒則是有心無力。 跟寵女成魔的男人說不通,周氏懶得再浪費口舌與他好聲說話,冷冷一句話懟了過去,“那你怎么要我給你做的里衣?” 不止里衣,周氏的繡工極好,蘇承宗除開官服多數都是周氏親手做的。 蘇承宗被堵得一噎,好在他頭腦還算清醒,沒說出把女兒和周氏區別對待的話。 訕訕一笑,他給周氏倒了杯茶又親手送到周氏手中,看她接了才用討好的語氣說道,“珍珠不善長這個我們也不能硬逼不是?!?/br> 周氏斜他一眼,端起茶小小的嘬了一口后嗔他道,“就你會心疼女兒似的?!?/br> 一聽這話蘇承宗就知道周氏也心疼了,想到他先前不怎么好的語氣心頭頓時有了幾分歉意,握住周氏的手他低聲哄道,“我再怎么疼女兒也比不上你這個當母親的?!?/br> 被握住雙手的周氏臉噌的紅了,連忙去看丫鬟卻發現丫鬟早在她不知道的時候退了個干凈。 “沒臉沒皮的老不修,”抽回手,周氏瞪著蘇承宗小聲罵道,平日里沉穩的面龐染上幾抹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