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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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瓶?86拉菲? 曾菲兒眼珠子都瞪出來了,該死的男人,不會喝酒干嘛還喝兩瓶?而且還喝這么貴的酒? “他錢包呢?” 酒吧老板很不耐煩:現在的人都帶手機付款,誰還帶錢包出門?” 好像是哦。 曾菲兒很是糾結,她才不想去管安之皓的死活,最好把他丟到馬路邊,讓路過的乞丐劫財劫色才好。 或者被大車碾成rou餅,又或者被人打斷手腳,賣到荒山野嶺…… 老板不耐煩的吼了一聲,打斷了曾菲兒的幻想:“你再不過來,我就沒收手機,把他丟到大馬路上了?!?/br> 曾菲兒被嚇得一顫,猛的站起來,慌張不已:“別!我馬上過去,馬上去……” 完全經不起恐嚇。 曾菲兒飛奔走出馬路,攔截一輛出租車。 酒吧里。 曾菲兒看到了安之皓,果然不是普通的酒吧,裝橫精致奢華,高檔而清凈,悠揚的音樂,暖和的燈光,很似乎談心喝酒,沒有嘈雜,放眼過去都是高級人士。 曾菲兒來到吧臺,詢問了服務生,聽到價格嚇得臉色驟變。 她隱忍著,瞇著危險的眼眸瞪著沙發上躺著熟睡的安之皓,咬著牙想了想,又轉頭看向服務生,“先生,你還是把他丟大馬路上吧,我沒有錢付款?!?/br> “小姐,別開玩笑,喝霸王酒我可是要報警的哦?!?/br> 曾菲兒瞪大眼睛,“五萬??!我半年的工資都沒有五萬,他……他一晚上就喝掉五萬的酒?” 服務生:“我們是明碼標價,從來不會亂收費,這位先生開了兩瓶酒的確是好幾萬的價格,我們還有十幾萬或者幾十萬一瓶的酒,我們……” 曾菲兒抬手一檔,心情很是煩躁:“好了,別說了,我來買單,你記得給我開發票和收據,我明天還要讓這個家伙報銷的?!?/br> 買單后,服務員幫助曾菲兒一起合力把安之皓弄上了出租車。 曾菲兒本想著把他丟進車里就算了的,可是看到出租車司機是個中年婦女,她又覺得不放心了。 便跟上出租車。 車輛行駛在車如馬龍的大馬路上,曾菲兒坐在后車廂里,安靜的看著車窗外面的城市夜景,霓虹燈的點點光速閃過她的臉,照亮了整個車廂。 車輛的晃動,把醉酒的安之皓搖得有些不穩,他的頭靠在椅背上,慢慢的往下滑,壓在曾菲兒的肩膀上。 曾菲兒一怔,立刻反應過來,伸手推著他的頭。 可是剛剛推正,他又壓下來,重復幾次,曾菲兒心煩氣躁的用力一推。 安之皓往窗戶那邊靠,“砰”的一下,他的頭直接撞到了車窗里。 嚇得女司機和曾菲兒都慌了。 曾菲兒條件反射的下意識去抱著他的頭,緊張地固定住,然后喵喵他的頭部,再看看車窗,確定沒事了,才呼出一口氣。 撞得有些疼刺激到醉酒的男人,他劍眉輕輕一皺,眉宇間皺成團了。 女司機很是緊張的責備:“你男朋友醉成這樣了,你讓他靠在你大腿上睡會又怎么了?有你這樣做女朋友的嗎?你不知道這樣很危險嗎?” 曾菲兒很想說這不是我男朋友,但是看在女司機態度兇狠的情況下,她不敢開口,怕惹女司機再啰嗦她。 她聽話的把安之皓的身體拉下來,讓他的頭枕在她的大腿上。 他身軀高大,所以這樣卷著,看起來有點不舒服,但不想讓他出狀況,只能這樣了。 車輛緩慢行駛,曾菲兒不安的低下頭,凝望著安之皓的側臉,他的頭很重,壓在她大腿上的感覺很熟悉很熟悉。 曾幾何時,他總是喜歡這樣壓在她的大腿上,或者是她壓在安之皓的大腿上,兩人在沙發上玩著手機,聊天,看電視。 那時候感覺這個動作很平常,平常到沒有一絲絲感覺。 然而現在,她緊張的手心冒汗,背脊骨僵硬了。 顫抖著指尖,如同顫抖著心臟,隱隱的彈跳著,她慢慢的摸到了他的短發上。 柔柔的感覺,很輕盈。 車因為這個男人的存在,整個車廂都是他身上淡淡的陽剛氣息和酒香,他的呼吸變得均勻。 時間過得特別的慢。 每一刻都感覺那么的煎熬,曾菲兒目光定格在安之皓的俊臉上,想快點離他遠點。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間就三年半了,感覺所有事情還是昨天發生似的。 傷口依然那么的清晰,疼痛還依然存在。 這些年,她并沒有離開這個城市,這個城市太大了,兩人根本不會碰面,即便碰面了,兩人也不會有任何交集。 曾菲兒知道她說的話對于一個男人來說是多么傷自尊的。 安之皓這么恨她也是正常,她甩掉他的時候,可以看得出這個男人的自尊被她踩成泥漿了。 她忍不住,指尖微微顫抖著摸到他的耳朵上,碰觸著他敏感的耳垂,這種熟悉又陌生的感覺,在此刻依然能讓她心跳加速,心悸顫抖。 “美女,到了?!迸緳C的話把曾菲兒的思緒拉回來。 她歪頭看向車窗。 突然蒙了,拉下車窗,探頭看了看四周,“司機,你是不是走錯地方了,這里怎么會是一個度假村酒店?” “沒錯啊,你說的地址就是這里?!?/br> 曾菲兒搖搖頭,“不是的,這里明明是一棟私人別墅?!?/br> “早幾年都拆遷了,然后建起酒店了,如果你男朋友是住在這家別墅的主人,那這個酒店也是他的了?!?/br> 曾菲兒似乎明白了。 她用力打了下安之皓,“喂!喂!你醒醒,你現在的家在哪里???你搬到哪里去了?” 安之皓依然沒有反應。 女司機指著酒店說:“你就送他在里面住上一晚吧,這么醉怎么回家???” 曾菲兒覺得這個女司機真的很煩人。 她立刻付款,然后下了車,用力的拖著安之皓出來。 她一個人力量有限,女司機也下來幫忙,把安之皓扶起來,曾菲兒挽著他的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男人整個身體的力量都搭在她身上。 女司機松開手,轉身就走人。 曾菲兒完全不力氣,安之皓壓在她身上的力氣直接壓垮了她。 “??!”一聲尖叫,兩人都掉到地上。 墊底的曾菲兒感覺頭昏腦漲,骨頭被壓得散架了,蹙眉皺臉,滋著氣,生氣的推著他:“該死的安之皓,你起來,你到底喝了多少酒,醉得像個死豬一樣?!?/br> 安之皓也也撞到地上,手掌擦到一陣火辣辣的痛,他眉頭深鎖,緩緩睜開眼眸,瞇著眼簾,抬起頭看著剩下軟軟的舒服的小東西。 不是小東西,是一個人,一個女人。 他視線迷糊,酒店門口的燈光十分明亮,他隱隱約約的看到了一張俏臉。 雖然這張俏臉看起來很生氣,但是那么的像,如此的像,像他夢回千百度的那個女人。 她好像很生氣的推著他的肩膀,低聲怒斥著,“安之皓,你重死了,你快起來,你要壓死我了,起來??!” 她的粉拳又砸又推,她的聲音還是那么的好聽,這種感覺好熟悉,熟悉到他差點忘記了曾經,他的女人一鬧脾氣,他就這樣捉住她的手腕,壓在床上,讓她動蕩不了。 這是制服她最有限的辦法。 她力氣很小很小,從來都不是他的對手,她的嘴巴會一直叨叨碎碎的罵他,念他。 然而,他也是用最直接的辦法封住她的嘴。 他突然壓低頭,吻住她的唇,把她的聲音吞掉。 那一刻,他覺得自己要瘋了。 明明是夢,為何如此真實? 柔軟的唇瓣,熟悉的香甜,誘人的觸感,震撼心臟的吻。 他已經忘記了自己有多么渴望,多么想念。 他已經記不清楚自己曾經夢過多少遍,但沒有一次是這么真實的,原來喝醉酒想到她,會這么這么的真實。 酒是好東西。 他緊緊閉上眼睛,深情的吻變得越來越狂野。 曾菲兒掙扎著,可依然抵不過男人的力氣,該死的混蛋,不會想在馬路上強了她吧。 “嗯嗯……”她掙扎著,雙手又推又打,突然感覺到臉頰滴答的一聲輕微的濕潤,她整個人僵硬住不動。 她長長的睫毛眨了眨,整個人像被點xue似的,不敢再動。 突然又一滴水珠掉落在她臉蛋上,她的心震動著,呼吸變得愈發距烈。 她不再掙扎了,任由他索吻。 直到他離開她的唇,在她肩膀窩里安靜下來。 片刻,酒店的保安發現有人躺在門口,出來查看才發現是安之皓。 酒店的保安立刻幫忙攙扶。 “安少,安少怎么了?” 曾菲兒顯得尷尬,緩緩爬起來。原來真的是安家的產業。 “他喝醉了?!痹苾焊0?,看著安之皓被扶住q走向里面。 因為是總裁大人的兒子,安之皓可謂是一路暢通無阻,不用登記直接上到房間。 而且他專人的總統套房。 她一路跟上總統套房,靜靜站在邊上,片刻走來兩個男性服務生。 “這位小姐,你可以回去了,這里會有人照顧安少的?!狈丈f。 曾菲兒從包包里面拿出一張紙,一支筆,留了一段話和酒吧的發票,然后交給服務生:“等他醒來,請你幫我轉交給他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