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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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就是她的命,她拼了自己的命也不會讓任何人把小白搶走的。 沉默了好片刻,曾菲兒故作鎮定的說了一句:“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br> 安之皓勾出一抹冷笑,哼哧一聲,毫不留情的警告:“無需在我面前裝了,孩子我已經見過,dna我也驗證過,小白百分百是我安之皓的兒子,在這里我也很確定的告訴你,孩子我會帶回家?!?/br> 該死的男人。 曾菲兒再也裝不下去了,聽到這個男人的話,氣得五臟六腑都炸飛了,她咬著牙轉身來到安之皓的面前,握緊拳頭,仰頭沖著他怒吼,聲音哽咽,淚眼模糊:“安之皓,你是我曾菲兒這輩子見過最可惡的男人,我的兒子跟你沒有任何關系,我懷孕八個月把他生下來,我辛辛苦苦照顧他長大,你憑什么跟我爭孩子?你什么也不是,你憑什么?” “憑我條件比你更合適養小孩?!?/br> 曾菲兒怒斥一句:“放屁?!?/br> 安之皓眉頭緊蹙,她粗魯的程度還真的令人大跌眼鏡。 “孩子我要定了,無論什么手段,我都不會讓我的孩子在外面流浪,跟著別人姓,叫著別的男人做爸爸?!?/br> 曾菲兒咬著下唇,欲要咬出血來,通紅的眼眶里滿是淚水,狠狠的瞪著他,淚水欲要流出來,可她堅強的忍著。 “姓安的,你知道你有多卑鄙嗎?” 安之皓不痛不癢的,看著曾菲兒被他的話傷得快要哭了,他以為自己會開心的,會覺得大快人心,但是沒有他想象的那么開心。 或許,這種報復還不夠狠。 安之皓突然靠近曾菲兒,兩人相隔不到兩厘米的距離。她仰頭怒瞪著他,他卻一點一點的靠近,他的臉幾乎貼上她,瞇著危險的眼眸,男人陽剛而炙熱的呼吸噴在她的皮膚上。 低沉的聲音像游離的絲,磁性而危險,一字一句:“對于你這種女人,更卑鄙的都可以?!?/br> 曾菲兒用力咬著下唇,呼吸都是他危險的氣息,疼痛的心臟像被這個男人撕碎似的,很疼很痛,一想到這個男人知道了小白的存在,還要來搶她的孩子,她就忍不住害怕要哭。 她曾菲兒天不怕地不怕,唯獨怕失去她的兒子。 安之皓說完話,依然轉身,走向電梯。 看著男人冷漠的背影,曾菲兒眼眶里滾動的淚再也忍不住流了出來,緩緩的滑落在眼角上,全身都在微微顫抖著,控制不止的心在抽搐,在滴血,痛得快要窒息似的難受。 她深深吸上一口氣,仰頭看天花板,雙手摸到臉頰上,把該死的淚珠抹掉。 傍晚。 曾菲兒拖著疲憊的腳步回到公寓的家。 經過一樓大堂的時候,她想起來繳水電的日子到了。 她走到信箱前面,按了密碼打開信箱,從里面拿出一疊紙張信條。 低著頭無精打采的走向電梯,她一份一份的看著里面亂七八糟的東西,有宣傳單張,有廣告紙,有水電局寄來的單據,突然一份奇怪的信封引起她的注意,她停下邊拆開信封邊走入電梯。 拿出里面的紙張,曾菲兒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里面竟然是律師寄來的信函,她看著上面的內容,氣得臉色愈發暗沉,指尖顫抖著,目光怒紅,狠狠的把紙張揉搓成球,狠狠的砸到地上。 再也忍不住,哭著聲音怒吼:“安之皓,我不會讓你得逞的,混蛋,想爭奪小白的撫養權,做夢吧?!?/br> 曾菲兒摸著淚水回到家里,她沒有被剛剛的信件嚇倒,她相信法律是公正的,爭奪孩子的撫養權,她占有很大的優勢,孩子才兩歲多,根本離不開mama,即便安之皓想通過法律搶小白,那也是徒勞的。 回到家的曾菲兒,把傷心的情緒收斂起來,對著孩子還是嬉皮笑臉,她一個單親mama,教會孩子的只有堅強了。 曾菲兒下班回家的時候,也是保姆下班的時間,只剩兩母子的家里特別的冷清,小白睡得早,就剩她一個人獨自在客廳里外面看著四堵墻發呆。 邊發呆邊流眼淚。 她也不知道為何會這樣,或許她潛意識里很害怕孩子被安之皓搶走吧。 曾菲兒彎曲雙腳,雙手抱著小腿,下巴窩在膝蓋上,游離而沒有焦距的目光看著黑色電視屏幕,整個人呆呆的,臉頰上還掛著淚珠,她卻渾然不知。 無親無故,無權無勢,她偽裝的堅強也只有在這孤獨的一刻全部瓦解,現在那么的冷,那么的孤獨無助,像在汪洋中的一個伐木者,靠著雙手拼命的想找到一個安全的島嶼。 沒有人懂她的孤獨迷茫,更加沒有人心疼她的無助。 一陣悠揚動聽的音樂傳來,曾菲兒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她全身無力的動了動身子,看向茶幾前面的手機。 頓了片刻,她伸手拿過手機,看到上面的電話,她立刻摸了摸臉頰上的淚珠,潤潤嗓子,接通電話。 “喂?!?/br> “菲兒,你還好吧?”季淺瑤擔憂的聲音傳來。 曾菲兒擠著淺笑呢喃:“我很好啊,你怎么這么擔心我?” 季淺瑤笑了笑說:“今天安之皓找你,我就有點擔心他會對你不利,你看他每次見到你的那個樣子,恨不得吞了你似的?!?/br> “我當然知道,不過你放心吧,我曾菲兒不是好惹的?!?/br> “聽到你這么說,那我就放心了?!?/br> “……”曾菲兒強顏歡笑,但心里依然擔心得快要瘋掉。 “你沒事就好,早點睡把,我們明天見?!?/br> 曾菲兒突然慌了,她剛剛的氣勢一下子沒有了,急忙開口:“淺瑤……” “嗯?” “……”曾菲兒頓了頓,糾結了片刻緩緩說:“我今天收到安之皓委托律師發來的律師函,他要跟我搶小白的撫養權?!?/br> 季淺瑤驚呼:“他知道小白的存在了?” “嗯,很奇怪,不知道他是如何得知小白的事情,還檢查了dna,現在已經沒有辦法瞞著他了,只想保護小白不被他搶走?!?/br> 季淺瑤隱隱聽出了曾菲兒冷靜的話語中帶著不安,她似乎明白到曾菲兒并沒有她說的那么堅強。 她感覺到曾菲兒的孤軍奮斗和無助。 兩人都沉默了片刻,季淺瑤溫柔的說:“菲兒,不用擔心的,我一定盡我所能全力幫助你,跟你一起守護小白?!?/br> 聽到季淺瑤溫暖的承諾,雖然是微不足道的安慰,但在她心里也是一種強大的力量,有種熱淚眼眶的沖動,“淺瑤,謝謝你?!?/br> 季淺瑤嘆息一聲,多嘴問了一句:“菲兒,你還愛安之皓嗎?” 曾菲兒不由得一頓,愣住了。 她沒有說話,季淺瑤只好繼續問:“其實你還很愛安之皓的是不是?” “……” “如果你不愛他,分手后,你可以把小白流掉,可是你沒有這樣做,因為你不舍得,也放不下那個男人。既然是這樣,現在安之皓也沒有老婆,聽說他之前的那個未婚妻也跟別人結婚了,他還單身,你也單身,兩人已經有一個小孩了,要不然各自退一步,給小白一個完整的家庭吧?!?/br> “呵呵……”曾菲兒很是諷刺的笑了笑,長長的嘆息一聲,伸手托著額頭,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淺瑤,你怎么說得那么輕松?” “因為我覺得安之皓其實是個很不錯的好男人?!?/br> “他是好男人,全世界就沒有渣男了?!?/br> “菲兒,你這是先入為主的偏見,或許安之皓不是你看到的那樣?!?/br> 曾菲兒心里很是煩躁,有力無氣的問:“淺瑤,你會跟一個不愛你的男人在一起嗎?” 季淺瑤沉默了。 曾菲兒再舉例:“你老公很愛你,所以你愛不愛他都不重要,因為她會讓你開心,讓你幸福。而你想想如果你嫁的人是喬亮,你覺得你能過得好嗎?” “安之皓又怎么可以和喬亮相比呢?” “怎么不可以,一樣是渣男,喬亮不愛你卻想利用你,好比安之皓也不愛我卻想玩我,都是一個道理,這種男人身上即便沾滿鉆石,也不要去撿,只會給自己帶來無窮的傷害?!?/br> 季淺瑤說不過曾菲兒,她不是當事人,也不知道安之皓是否菲兒說的那么渣。 “既然這個男人這么渣,為何這么多年了,你的心里一直放不下他?”季淺瑤反問。 曾菲兒立刻斬釘截鐵的否定:“我沒有,我心里早已經沒有他的存在了?!?/br> “菲兒,別自欺欺人了?!?/br> 突然一句別自欺欺人,讓曾菲兒淚崩了。 她捂著嘴巴,有史以來第一次會忍不住哭了出來,哽咽的聲音由喉嚨傳來,淚如雨下,模糊了她的視線,腦袋一片空白。 她曾經在心房里建筑的一座鐵墻,一下子全部瓦解了,她脆弱的心瞬間暴露。 季淺瑤隱約聽到她哭,急忙問:“菲兒,你怎么了?你還好吧?” 她很想說一句我沒事,可是她說不出來,季淺瑤這么單純的一個女生都能看穿她一直在自欺欺人,她還能隱藏得像個無情無愛的女人嗎? 不能說話,一說話就會暴露她哭泣的聲音。 曾菲兒立刻中斷電話,把手機甩到沙發上。 整個崩潰了,趴在沙發上,在孤獨的家里,放聲大哭了起來,肝腸寸斷的哭泣聲充斥著整個房間,即便剛剛分手那會,她也沒有試過哭得如此傷心,哭得如此悲慘。 她一直安慰自己,安之皓是個渣男,不知道為他流一滴眼淚,不值得為他傷心難過,所以她是在自己的催眠里,欺騙了自己好幾年,慢慢的過來的。 她以為自己真的可以放下。 可是,真的到了這一天,她才知道原來是這么的痛,淚水是這么的容易流出來。 每一聲悲涼的哭泣當中,充滿了曾菲兒對過往美好回憶的懷念。 她第一天見到安之皓的時候,就像個小迷妹一樣,被迷得神魂顛倒,她真的真的很愛很愛那個男人。 她從來不知道一見鐘情是這么可怕的。 暗戀他的那些日子,是她這一生最美麗的時光,他的一個溫柔的微笑,一個眼神,就可以讓她小鹿亂撞。 他的舉手投足之間,充滿了魅力。 她是這么這么的迷戀過那個男人,聽室友說男人都是用下半身考慮人生的,她一個從來沒有拍過拖的女孩子,不惜耍手段灌醉他,跟他睡。 在一起的那四年,她每天的幻想著安之皓會愛上她這個人,而不是身體,幻想的多了,她便代入了這個男人的女朋友位置上。 她一直以為自己是他的女朋友,是他愛著的女人。 但是,有一天,當這些她憧憬的美好幻想化為泡沫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有多卑賤,有多可悲,甚至可笑。 她不想一輩子活在自己為自己編織的謊言里。 在她知道了安之皓的一切,他的家庭背景,他的人際關系,還有他的未婚妻,她整個人崩潰了。 冷靜了好幾天,想著如何解決這些事情,她曾經試問過安之皓:“皓,我們結婚好嗎?” 安之皓很是平靜,坐在電腦前跟別人一起玩著游戲,敷衍似的沒有任何情緒波動,淡淡的應了一句:“嗯,等你大學畢業了,如果你想結婚那就結吧?!?/br> 看著他這種態度,曾菲兒只是覺得可悲。 在一起四年,她問了一句四年來都沒有勇氣問的話,“你有愛過我嗎?” “這很重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