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
“還是個練家子,哪個劇組武術指導?” 男人飛快掃視一周周圍面露錯愕眾人。 最后將視線停留在那些衙役之中為首的一人身上:“衙役大哥,我可以同你們回衙門,畢竟身正不怕影子斜,是這姑娘先藏了我的劍鞘?!?/br> 警察小哥一臉懵逼望向花眠。 花眠亦一臉懵逼回望警察小哥。 ……然后被連同奇怪的男人,在眾目睽睽之下,一起被塞進了警車里。 眼睜睜看著那奇怪的人走到警車前,看著面前的警車明顯猶豫了下,而后一掀衣服下擺彎腰坐入車內……看著他正襟危坐,腰桿挺直坐著警車仿佛坐在龍椅上,花眠被荒唐得眼神兒都打了下滑,然后定格在他身邊的空座位——旁邊留下的空位明顯是警察大哥留給自己的。 她才不要坐他旁邊! 花眠這才如同從夢中驚醒,用手撐著車門,蚊子哼哼似的反抗了句:“我、我沒拿他的東西!” 可惜聲音太小,警察小哥們都沒聽見。 唯獨坐在車中男人聽見了,淡淡撇了她一眼,板著那張英俊的冰塊臉道:“無歸劍與劍鞘同一補天玄鐵而出,百里之內,劍與劍鞘自有共鳴,你,休想狡辯?!?/br> 花眠:“……” 在警察小哥的催促下,花眠哭喪著臉爬進警車里,戰戰兢兢挨著冰塊臉男人身旁坐下。 …… 花眠報警二十分鐘后,警車哇哇地開走。 車內安靜得可怕。 花眠小心翼翼地看了眼身邊的男人,見他一動不動直視前方,雙腿微開,雙手放在膝蓋上……聚精會神地看著前方擋風玻璃和開車的警察。 ………………好怕他突然襲警啊,看起來好像是隨時準備這么做的模樣。 花眠緊張得呼吸都有些困難。 雙眼都快緊張得成了蚊香眼。 猶豫再三,為了緩解準犯罪分子的犯罪意圖,她磕磕巴巴,用盡了畢生勇氣小心翼翼道:“你、你在看,看什么???” “……”男人轉過頭,看了身邊那瞪著雙兔子似的眼眼巴巴瞅著自己的小姑娘,“這馬車,無馬匹或靈獸牽引,居然能夠自然向前?!?/br> 花眠:“……” 男人:“現世奇觀,讓人嘆為觀止?!?/br> 花眠:“……………” 與從后視鏡里看向后座的開車警察小哥又對視一眼,接下來開車到警察局的幾分鐘里,花眠死死地閉上了自己的狗嘴,發誓哪怕身邊的冰塊臉跳起來就地把警車切成倆瓣,她也再也不會多嘴哪怕一句。 免得被當成他的同伙,一車組團拉到第三人民醫院精神科去。 …… 花眠報警的半個小時后,她老老實實地端坐在警察局辦公室里,等待發小紅花幼兒園小孩坐姿,配合民警同志備案。 警察:“姓名?” “——花眠?!?/br> “——易玄極?!?/br> 警察:“職業?” “——劇組美術師?!?/br> “——諸夏大陸人族族長,今后也許統帥三軍四族,登基為皇?!?/br> 警察小哥奮筆疾書之下筆頭一頓,抬起頭一臉懵逼看向自己對面的英俊男人。 花眠也抬起頭,看著身邊的家伙:到了警察局還演? 警察同志不愧是見過大風大浪之人,很快將臉上的"你他媽在說啥"之莫名收了起來,清了清嗓子低下頭繼續嚴肅問:“報警原因?” “——剛才打雷,他突然冒出來,把劍架我脖子上了,不知道是哪個劇組的道具師,做道具居然給劍開了刃……” 花眠說得有些顛三倒四,說到最后聲音越來越小,垂頭喪氣地低下頭:多年來作為道具師,遵循著“能動手絕不多說一個字”原則,鍛煉得她語言表達能力為零。 “——我為尋找劍鞘而來,途經此處,無歸劍產生共鳴,劍鞘分明就在此處附近,尤其是她身上劍氣最為濃郁……” “——……” 什么濃郁?花眠下意識抬起袖子嗅了嗅自己的衣袖。 直到發現坐在對面的警察小哥正咧嘴沖著自己樂,這才滿臉通紅放下了手……警察嗤笑著,低下頭在面前的備案紙上隨便記下兩筆,又問:“劍哪來的?” “——祖傳?!蹦腥说?,“五百年前,百年天地人神大戰之中,四大種族族長率領大陸眾有志之士將邪神“荒”封印,將上古神器無歸劍作為人族神兵代代相傳……” 警察小哥:“……” 花眠:“……” …… 花眠報警的四十分鐘后,她與冰塊臉男人雙雙站在警察局外,吹著冷風。 耳邊,回響起警察小哥的聲聲教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