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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權臣本紀在線閱讀 - 第72節

第72節

    “你去查清楚這戶人家姓什么,住在哪里,此事是否屬實,另外,暗中再查查顧六那里是不是真有這么兩個人,”成去非目光仍在府衙上頭停留著,剩下的話卻是看著虞歸塵說的:

    “你看,”說著又瞟了眼府衙大門,“這里頭敢接這個案子?”

    “郡縣不能斷的案子,自會上報廷尉,這是慣例?!庇輾w塵想的卻是另一事,“不過能斷定出回首之顧的人,想必不是尋常百姓?!?/br>
    成去非默默頷首:“這夫妻二人背后有人點撥,尋常百姓也寫不來狀詞,只是這點撥之人,既然知道回首之顧,也自然清楚此事棘手,縣衙是很難斷案的,可還是讓夫妻來擊鼓鳴冤,”說著定定看著虞歸塵,“你說誰能知道的這么清楚?”

    兩人目光碰撞的剎那,彼此都讀懂了對方眼中的意味,成去非便冷冷道:“想他死的人,從來不止我一個?!?/br>
    也只有在虞歸塵面前,他才有如此露骨時刻,虞歸塵嘆道:“未必就要走這一步,你想清楚,顧大人向來偏愛他,即便定了罪,也自能從刀口救下來,屆時你動不了他,又徒增和顧家的齟齬,得不償失?!?/br>
    “更何況,這尚不是能要人命的罪?!庇輾w塵委婉補了一句。

    明目張膽搶百姓子女,確實可惡,也實在目無法紀,但倘真查出來,至多是把人歸還給那夫妻,顧未明罰俸免官,待風頭過了,官復原職便又指日可待,烏衣巷四姓的子弟,且在“八議”范圍之內,屆時說不定處罰更輕。

    成去非眸中幽光浮動,想這兩年中溫韋張朱等各家皆有些浮華子弟,這些人聚在一處,少不得跟他有樣學樣,越發荒誕無行,時不時便有彈劾這些人的折子奏上去,怕是在天子的案邊摞出了些高度,亦落了層輕飄浮塵——無關痛癢的處罰更助長這些人氣焰,國法綱紀到底為何物,是如何也塞不進腦子里去的。

    “那要看他作孽到何時了?!背扇シ侨圆豢纤煽?,虞歸塵知道再勸無益,成伯淵自有殺一人儆天下的意圖,可如何做的天衣無縫,教人尋不到半點破綻把柄,卻是荊棘載途。阿灰的小心思則行的妙,處處借他成伯淵之力,虞歸塵也自知成去非一時不會點破,兩人是否心照不宣,似乎也只有局內當事之人清楚了。

    “縣衙無非兩選,一是壓下來,二是往中樞報,倘是往中樞報,子熾審案需謹慎,當初沈大人給子熾定品,也是有些風言風語的?!庇輾w塵忽提此事,意在提醒,廷尉署用吳冷西,雖走的是正常程序,但外人看來,總歸是大公子在安排私人,任人唯親。吳冷西出身不明,由寡母撫養成人,說是同會稽大姓吳氏多有淵源,可到底是連家牒都沒有的野路子,向來為時人所詬。那水鏡先生名聲在外,當初亦是由沈氏一手捧出,大公子之母,慧眼識人,自甘為水鏡先生造勢,先生未出南山,而名聲遠播,實沈氏之功。吳冷西終究依附于他人聲名之上,倘無成去非,自是獨木難支,但也正是因有成去非,他若微有小過,那便是成去非的大咎了。

    成去非領其意,放了簾子,吩咐前頭道:“回烏衣巷?!?/br>
    先送到虞府,兩人就此話別,待到自家門前,成去非挑簾而下,見福伯迎了下來,忽想起那一筐瓜果,早有小廝給搬了下來。

    他一壁拾級而上,一壁拍去衣袍上風塵,繼而隨口囑咐福伯:

    “這些瓜果,一半給殿下,一半送二夫人那里?!?/br>
    福伯近來日漸耳聵,許是上了年紀的緣故,不知聽成了什么,只道:“那老奴這就讓人給備飯?!?/br>
    成去非無奈,遂抬高聲音把方才的話又重復了一遍,福伯這才連聲應下來,正要去忙,忽想起一事,遂又回頭稟話:

    “二公子的家書到了,另給大公子您捎帶了禮物?!?/br>
    “給二夫人送去沒?”成去非問,福伯便解釋道:“共兩封家書,二夫人的那封早送過去了?!?/br>
    成去非到書房,果真見書函置放于幾案,旁側另有一匣盒,他先拆了火漆,就勢坐了下來,細細看起來:西北局勢依舊不好不壞,倒是眼下又到防秋之際,將士們自然要高度警惕。成去遠在信中提及屯墾戍邊之事,顯然,如今戰事頻繁,單靠邊軍屯田實難支撐,朝廷應想法子移民至邊疆種田供養軍隊才是長法。尋常百姓自然不能遷到邊塞之地,那么只有從他處入手,成去非腦中閃過些念頭,凝神想了半日,才繼續往下看,書函又云一些死傷兵士喪葬補恤似乎未能及時發放等細小瑣事,事無巨細,一一道來,數個時辰下去,成去非才把這些大略消化了些。

    直到末了去遠才說偶得產自昆侖的美玉,特寄回家中以供兄長刻制私章,成去非遂把目光投向這匣盒上,腦中諸事繁雜,便先把書函放一放,打開來看,原是兩顆極為罕見的羊脂玉,觀之確如嬰孩肌膚般光滑,把玩于掌間,又是另一番細膩觸感。

    不覺間天色早暗,中間來人催了兩次,成去非今日略略有些疲憊,便命人把飯食布在園中石幾上,于漫天繁星徐徐清風中用了飯。

    待用完飯,仍拿來那書函,卻往臥榻上倚了,看一段,便闔目冥想半日,間或幾回,無意瞟見那幾上的玉,在燭影里更是閃著難以描述的溫潤光澤,望之令人欣喜,心下一時起了情思,遂吩咐婢子把琬寧找來。

    很快,琬寧來了橘園,進來就見他正斜倚榻邊,面上似帶倦容,因他闔著眼,遂悄無聲息在他不遠處立定,不料成去非忽淡淡開口:

    “到我這來?!?/br>
    琬寧便順從地走了過去,往他身前站了。

    他仍是閉目,一手輕揉著眉心,另一手緊握著書函,忽覺一股清甜氣息絲絲入鼻,便低聲問道:“衣上薰的何香?”

    琬寧聞言不解,等明白過來才回話:“并沒有薰香?!?/br>
    成去非緩緩睜眼望著她笑:“我當你是荀令留香,原是天生自帶,那更難得了?!?/br>
    說得琬寧不知如何該辯解,只羞紅臉垂首:“我不曾聞見香味?!?/br>
    成去非見她一雙潔白柔荑因緊張已絞到一處,半日都不再說話,只是盯著她看,琬寧聽他沒了動靜,剛略略抬首便對上他似在探究的目光,忙又低下頭去。

    一顆心跳的如同驟作的鼓點那般密集。

    成去非便自榻上拿過一個軟墊,丟到她懷中,自然又把她嚇一跳,卻聽他已吩咐道:“坐下來?!?/br>
    琬寧不知何故,只得依言跪坐,目之所及,正是他一雙腿,面上羞赧只得移開目光,仍垂首看著底下。

    “會伺候人么?”成去非問她,并不等她回答,笑道:“險些忘了,你這雙手是要用來當鴻儒的,我亦不舍暴殄天物,可眼下無人,只好勞煩你這一雙貴手了?!?/br>
    仿佛看她一籌莫展,自己便能得一二閑趣,自有解憂之效,成去非重新闔目,只覺四肢漫上一層倦怠來,遂低語道:“你來伺候你的夫君吧?!?/br>
    第123章

    琬寧聞言暗驚, 隨之有一剎的恍惚,與子偕老,琴瑟在御,仿佛本同她絕無半點關聯, 她向來只能想到這樣一層:自己不過茍活世間類轉蓬,當初被阮氏收于家中, 教她懂詩書, 明事理,以為日子就要這樣過下去。卻仍只是水月鏡花空好看, 今生如此便算收梢, 可命運既叫她遇上了他, 說不清是厚待她,還又只是黃粱大夢, 難作流水桃花,她把一顆心能所乞求的日漸深埋,如同她這花一般的好年華一日日在這朱門侯府中悄然流逝一般,無人察覺, 無人矚目,偶得歡喜, 概因他閑暇無事,遂來挑弄這顆心罷了。

    而她終究只是十幾歲的空閨少女, 就如此刻,他似真似假的幾個字,便引得她幾欲落淚, 可見命運從來都不是真的肯眷顧她。

    這人闔目而臥,面無波瀾,似也能斟破她心中所想,只無謂問道:“難道我不配做你夫君?還是你不肯拿我當你夫君?”

    琬寧見他與平日神情并無二致,不敢多想,也無從應話,默默學著當日家中小丫鬟樣,替他輕輕捶起腿來,不想他忽睜了眼,目光直掃過來:“你好歹用幾分力?!?/br>
    手上力道便加重了一些,琬寧時不時偷瞄他幾眼,見他似在假寐,一時遐思又起,手底不覺稀松,成去非便盤起腿,端坐如常,漠然看著她:

    “你敢敷衍我?”

    琬寧被他這忽變的神色嚇到,腦袋搖得撥浪鼓一般。

    “半日貓撓似的,還說不敢?”他一壁說,一壁叩了叩榻邊,“上來?!?/br>
    琬寧這回反應倒快,自以為領略了他的意圖,紅臉道:“我還未曾沐浴?!?/br>
    成去非微微一哂:“我只讓你過來說說話,要你沐浴做什么?”

    說罷望著她笑,眼前卻不由浮現當日鞭笞她一事,那虎口微麻的酸意早已消散,那當初的無明業火亦難覓蹤跡,徒剩此時心頭模糊的一縷悔恨和悵然。伊人在自己跟前謹小慎微,睦睦情意卻從未能隱藏得住,是否也在窗前頻頻抬首顧盼?是否筆尖亦時時流淌前人情話?成去非莫名想到這些,便一手把她拉起來,讓她坐好,自己重新躺了下去,雙手背枕在了腦后,一條腿就勢伸到她懷中去,也不管她能否承重,見她果真略略變了臉色,似是下意識想要避開,但終究又忍住了,便沖她說笑一句:

    “受著吧,你的夫君便是這樣的性情,說一不二,由不得你拒絕,不過容你腹誹?!闭f著看她嬌唇潤潤,翕動了一陣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便饒了她。

    琬寧沒想他也會有如此懶散輕浮時刻,不覺眉間微蹙,似是不解,身子卻僵得很,一動也不敢動,成去非便屈膝頂了她一下:“接著捶??!”

    說完不再管她,仍撈起那書函,腦子里忽想起前一陣,廷臣們議恢復rou刑一事,此議題自祖皇帝始,有過幾次大的辯論,支持的一方云“自不可拘孝文之小仁而輕違圣王之典刑”,反對一派則云百姓習俗日久,忽復rou刑,必駭遠近,如此反復論證,兩方早把這些陳詞濫調說了無數回,終不能決。他向來不滿《春秋》折獄那一套,漢儒總妄圖以仁釋法,原心定罪,原情論罪,遂有漢一代,酷吏可任意羅織罪名,興風作浪,何時能分得清德是德,法是法,便自會少些糊涂賬,成去非一想到前朝解經的那些個大儒,光是《春秋》的開篇第一句“春王正月”,大可解釋出幾十萬字來,遂覺又可氣又好笑,既想到這,自然念及琬寧日前所注《春秋》一事,便道:

    “我看你注釋《春秋》,可謂要言不煩?!?/br>
    琬寧聽他問的沒頭沒尾的,只好接話道:“我哪里有解經的本事,只因阮家的藏書樓燒……”說到這,鼻間一酸,忍了忍,才繼續道:“祖父注《春秋》沒能完成,我不過憑著記憶把它重謄一遍,后續的仿著他的思路給慢慢補齊,不過‘依樣畫葫蘆耳’,為的是有始有終,圖一個圓滿,可這世上,哪有真正圓滿的事……”

    越到后頭聲音越低,又自帶無限悲辛之意,成去非看她眉梢愁容漸深,遂丟了信,拉了拉她手:“瞧瞧,我這無心之語,引得你傷懷,實在是罪過?!闭f著起了身,朝那案幾走去,把那兩塊美玉掂在手中,到她跟前伸展開了給她看:

    “用這個給你賠罪吧?”

    琬寧悄悄拿袖管拭了淚才抬首相看,只見一片瑩光入目,雖不知名目,卻也知是上等好玉,忙推辭道:“太貴重,我不能要?!?/br>
    “那就當是我賞你的,”成去非連鞋子也沒穿,赤著一雙腳立在她跟前,“忘了么?我答應說要賞你東西的?!?/br>
    難為他記得,琬寧心中略轉歡喜,可當日他不是說不賞金銀珠玉么?成去非靜觀她片刻,一笑道:“嫌東西俗?玉有五德,你不會不知道,更何況,也正貼合你的名,不過,你那棱角藏得深,我倒怕你?!彼僖淮蜗肫甬斎彰脑S侃信的事,這么一回想,竟似晃了不知多少個時日一般,那時他只還拿她當半大孩子,如今少女亭亭,雪膚明眸,這般垂首含羞在自己眼底下溫順應著話,已然牽動他一絲心弦,即便只是細若無物那么一縷,也教人不免有些念頭。便先丟了那玉,橫腰抱起她,往里頭邊走邊附在她耳畔低語道:“待我親自做成印章再賞你,今夜宿在我這里可好?”

    見琬寧慌張,他并不理會,徑直擁了她往枕間臥去,整個人欺壓上來,一下下刮著她那猶如懸膽的一管鼻:“我只問你,肯拿我當夫君么?”

    琬寧一張臉紅得旖旎,避不開他那逼視的目光,春花委地般被他這么壓著,只得默默點頭,成去非便又問:

    “如此甚好,知道女子該怎么侍候夫君么?”

    琬寧只覺眼前人星目舒展,劍眉入鬢,腦中一時嗡嗡作響,含糊不清搖首:“不……不知道?!?/br>
    “圣人教化你,不知道的事情該如何做?”成去非開始信口調笑,“不知道,自然就要學,是不是?”

    聽起來的確是這樣,琬寧本想再點頭,他一只手卻按住了她的嘴唇,仿佛他就愛無事揉那雙唇,不覺間一根手指竟送了進來,琬寧檀口微啟,不知這是何意,只睜著水光瀲滟的一雙眼疑惑地看著他。

    “含著??!”成去非拍了拍她臉頰,“這都含不住么?”說完兀自低低笑起來,琬寧不知為何,莫名覺得羞恥,偏了偏頭,成去非這回沉下心和她耗,擺正她這張小臉,捏了幾下:

    “我的小娘子,不是說想我想的都要死了么?你這會躲什么?”

    琬寧滿面桃花熏染,支支吾吾的,正欲開口,他便低下頭來,靈活的長舌直驅而入,勾著她吸允不休,琬寧一時氣息不穩,只能下意識伸手環在他脖間,可不敢用力,很快被他吻得渾身酸軟,兩只胳膊又虛虛垂落下來,不知往何處安放才是。

    被吻得久了,她便怯生生地隨著他的節奏,笨拙地回應著,成去非亦察覺出她漸漸上道,方騰出一只手來探入小衣,順著那修長的脖頸一路吻下去,滿手綿密嬌彈,他稍一用力,便激得琬寧細聲嚶嚀,眼底蕩漾著的一層水波幾能把人淹沒,成去非想吻上她雙眼,卻見她忽捂住了眼睛,以為又把她嚇哭,便略作停頓,啞聲問道:“害怕是么?”

    見她仍只是微微嬌喘,遂埋首于她胸前,琬寧一個激靈,徹底不敢再看,由著他做那羞人的事,只覺一顆心快要跳出腔來。

    待他那只手順著小腹忽探到褻褲里,琬寧早覺群蟻噬身般的難受,說不出的燥意自腹底升騰而起,可當他那指腹摩挲搓揉之際,猶如一陣驚濤駭浪打來,琬寧不由失聲叫了出來。

    成去非一壁揉著那花苞,一壁鉗住了她:“你別繃這么緊,到時還是你吃苦頭?!?/br>
    琬寧羞得直往底下亂擺手:“大公子,不要……”

    話說間,花蕊深處已被成去非盡數揉開,她顧不上胸前仍飽漲得煎熬人心,身下忽泌出一股羞于啟齒的暖意,好似那春深雪融,自深處歡快而出,霎時間濡濕了腿心,成去非就勢摸了半掌的水,往她底下又是一陣搓揉,只覺她這具身子已軟爛成一灘泥,驪關既破,春水已滿,聽她口中難抑鶯囀般地嬌吟,又見她這么輕易丟了身子,兀自哼笑一聲,便把她虛軟至極的兩條腿打開纏到他腰背上,無奈琬寧仿佛此刻已然力盡,再無半點支撐之心,正想求饒,錐心刺骨的疼瞬間攀上了天靈蓋,遠甚當初那一頓鞭笞,她瞬間繃緊了身子,承受著他再度施與她的這份疼痛,只覺胸腔里擠滿了氣,無從排出,竭盡全身力氣來應付眼下逼迫。

    成去非尚稍稍入港,便被她絞得難再行進,微微皺了皺眉,把那兩條腿架得再高些,朝她臀間拍了一掌,嘶啞著聲音:“你放松些,我快要被你……”

    一語未了,只覺身底人略一松動,原是琬寧撐不下來,腰眼酸麻,身子遂一軟,成去非趁勢緩緩動起來,抵在她最嫩那一點摩弄著。琬寧早布了滿額的汗,咬牙受著,雖疼痛不似先前那般難耐,可腹間酸脹得莫名,一時間云鬢斜斜青絲委地,唯有抱緊了他,仿佛才能尋到一絲依靠。

    待他狼腰一沉,深雪壓梅般往深里去,琬寧登時再受了刺激,桃源秘處痙攣收縮,一股春液隨即兜頭而出,琬寧覺得心尖都顫了起來,一陣難以言表的酸慰酥麻碾過小腹,她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不讓自己發出令人難堪的嬌哼來。

    歡情如火,成去非知她情潮涌動,便探手到交合處,用力捻了捻那嬌顫顫的一點,方挺腰大力撻伐,打樁一般把她往死里釘,兩人咬合得如此刻骨銘心,他依然感覺動作艱難,但那深處卻讓他欲罷不能,身體交纏間,沉溺到底擊碎他素有的克制,久別重逢似的一場歡愛,大抵也能讓他暫時忘卻。

    直到身下人鬢間盡濕,鼻翼翕動間情潮尚未褪凈,眼角宛然有清晰可見的淚痕,成去非伏在她臉畔,吻著她紅透的小耳朵:“我這才是你真真正正的夫君了,懂了么?”

    言罷方退了出來,雖仍在興頭上,卻見她儼然死過一回般,床頭朱燈嗤嗤燃著,映著她的這張臉,是失魂的模樣,她只這樣不著一言看著自己,仿佛魂魄依然在九天之外。成去非見她本瓷白的肌膚,通體盡染一抹抹霞色,便先扯被替她掩了身子,又尋來錦帕仍同她躺到一處,把她往懷中攬,帕子卻被他往底下塞,那一片早泥濘不堪,他為她擦拭半晌,能察覺得到那里微微又是一顫,手背上且再次淋了一回,正想笑她,卻見琬寧早一臉酡紅把頭埋在自己懷間,便繼續揩了一陣,之后把那帕子拿上來,有意無意瞥見帕子上這幾點新紅,嘴角浮上一絲笑意,在她耳畔輕語道:“你不要回木葉閣了,今夜就在這里?!?/br>
    第124章

    他聽她幼貓一樣“嗯”了聲,手便往那纖薄的脊背上摩挲, 低笑道:“我許久不曾這樣, 在這上頭向來寡淡, 倘弄得你不舒服,且勉為其難吧?!?/br>
    這話說的坦坦蕩蕩,在她頸窩處又低嗅一陣,琬寧被他掠過的鼻息惹得癢,縮了縮身子, 里里外外仍火一般燃著, 她大約明白到底發生了何事,腦中一想到兩人親密無間的情形, 便再無清明, 當真是神魄俱散,仿佛清白身世就此在他手中終結,她失去了什么,又得到了什么,卻并無清晰的概念,只知此夜過后, 她再不是干干凈凈的女兒家, 身子是別人的了, 身子是自己一往情深的那個人的了。

    心境自然也跟著模棱兩可,仿佛歡喜,仿佛憂愁,琬寧的面頰仍貼著他溫熱的胸膛, 一時無言,漸漸聽出他強有力的心跳就鼓動在耳邊,一下下的,像沉沉晚鐘,自那落日溶金處,自那暮云合璧間,送到她這里來,聽得她驀然覺得心痛,無處可躲,這是她頭一回離他這般近,近到兩人曾為一體,他在她身體里頭,只是她尚無機會看清他那因一時情=欲熏染的面容,以及那面容背后所隱藏的真實心意到底為何。

    而成去非到底是沒盡興,指尖在她身上流連,似是想要把她從里到外探究一遍,也不說話,外頭長風正刮得起興,窗紙嘩嘩作響,倒讓人半點睡意也沒有。琬寧被他撥弄得又燥又悶,腦中不知怎的就想起中元節那日聽來的那句半知半解的話,卻不敢問出口,總覺此時情景同那三個字有莫名關聯。

    嘴唇翕動了一番,終究把那些話又吞了回去,成去非低首看她:鴉鴉云鬢低垂,香腮上仍渡著一層桃紅,但脖頸處已恢復了如昔的象牙白,好似一樣名貴玉件,他輕觸著此處肌膚,亦覺心愛,腦中昏沉想道,有她作伴,似乎也不是一件壞事,她伶仃一人,無根無基,盡在他掌握之間,倘她能為自己誕下一二子嗣便是錦上添花,倘不能,倒也不妨礙什么,他并未對她抱有多少期望,只知此刻溫香軟玉在懷,聽著外頭風聲,有那么些眷戀的意味,人這顆心,總是要跳動的。

    “你睡著了么?琬寧?”他忽喚她的名,琬寧聽這聲溫柔低語,一下便怔住,好似這聲音是從記憶深處漫上來的,讓人猝不及防。

    春日遲遲的午后,孟夏一院飄香的薔薇架下,深秋凋零委地的木葉旁,殘冬紛飛的雪幕之中,四季輪轉交替,她都曾聽過這一聲“琬寧”,或來自和煦的兄長,或來自慈愛的祖父,或來自婢子的幾聲嗔怨,這一切悉數化為灰燼,不知逝于何方,徒留她風木之思,引日成歲。同樣讓她尚未及笄時便要歸正守丘,驟作失路之人。

    成去非雖不聞她言語,但懷中傳遞過來的輕顫之意不難捕捉,朝她臉面輕輕撫去,指腹上果然沾了淚,他捧了她的臉,對上這雙含春帶淚的眼眸,深深望進去,只是一片虛無的哀矜。

    “我心憂傷,惄焉如搗,你可是思念家人了?”他輕嘆一句,如此準確擊中她全部情緒,反倒更讓她心生掙扎,他似乎天生精明如斯,似乎天生識察人心,卻似乎又天生只肯袖手旁觀,能得他一二憐憫,出手搭救的人該是何等模樣呢?

    琬寧重新埋首于他懷中,由著他卷起自己的一縷發絲打著無狀的圈兒,似在自語:“您知道中元節那日我在河燈里寫的是哪幾個字么?”

    本都忘于腦后了,也只是當時逗弄她幾句,成去非并未放在心頭,此時聽她這么說了,便道:

    “我還不是神仙,能知道這個,你太高看我?!?/br>
    說的琬寧忍不住破涕為笑,紅著面兒拉過他一只手,一筆一劃在他掌心處如春風拂柳般寫了下來,成去非等她比劃完,輕聲說了出來:

    “但愿無事常相見?”

    還是這般小兒女情思,成去非攬過她肩頭,手底忽觸到隱約一道痕印,倘不留心,很容易就忽視而過,他心底一動,把那中衣往下褪了半邊,借著燭光,那一處果真是當日鞭傷所致,雖已變得極為淺淡,但時至今日,仍留著不肯痊愈的幾道,看得成去非眼睛猛然作痛,便是這幾道,時不時地提醒他曾犯過的錯,他那亦有自以為是的淺薄時刻,只是,不知這傷痕是會永久地留在了這肩頭,還是永遠地落在了伊人柔軟的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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