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節
小妻子經過那件事后就黏他黏得緊,晚上抱著都不肯松手,只要他一動,她都能醒來。 錦娘看著他依舊好看的眼,紅了臉,抬手摟著他,哼了一聲,“只要你不介意,我有何擔心的?!?/br> 雖然她是想親近他,但也只是抱一下而已,哪里像他,只要在床上,時時刻刻都想…… 南蒼術怔了怔,隨即反應過來,心道:說得也對,最后辛苦的是他才對,他怎么就沒想到這層呢? 錦娘將他的反應看在眼里,笑得狡黠,隨即轉了轉眼珠,抬頭在南蒼術的唇上親了親。 “陪我睡覺?!?/br> 她眼中的算計太明顯,南蒼術一眼就看穿了,但看她這般主動,自然是盛情難卻,二話不說脫了鞋就上了床,然后沒有給錦娘開口的機會就把人給吃了。 但因為顧及到她腹中怕是真的有小崽子了,所以他吃得格外小心。 事后,錦娘本已經沒什么力氣了,但卻清醒得一點睡意都沒有,南蒼術看她精神,索性讓辣椒去請大夫。 確定一下總是好的,早發現早注意。 ☆、第230章 長女,探視施妗月 “恭喜王爺,王妃的確是喜脈?!?/br> 老大夫在把了好一會兒脈后總算收了手,起身對站于一邊的南蒼術說道。 錦娘雖不愿有人來打擾她和夫君的二人世界,但一聽說腹中真有了他的骨血,心里無疑是開心的,畢竟是他的子嗣。 想著,勾著唇撫上了還平坦的小腹。 南蒼術皺眉又松開,最后看自家小妻子臉上帶著笑,他也就跟著笑了。 算了,也就幾個月的時間,忍忍就過去了。 送走老大夫后,南蒼術讓辣椒胡椒把這消息給府中的其他主子帶了過去,還沒等他和小妻子把話說完,他那風風火火的娘就帶著風進來了,一上來就撲到了床跟前。 “錦娘!真的……是真的嗎?!他們說你有身孕了,是真的嗎?!你現在感覺怎么樣?大夫呢?大夫在哪?!” 曲柔的反應讓錦娘哭笑不得,南蒼術更是皺眉,說道:“娘,你小聲點,大夫說了,要靜養?!?/br> 一句“大夫說了”比什么都有效,曲柔立馬就噤了聲,捂嘴笑得眼睛都瞇成了縫。 她拉著錦娘的手,壓低了聲音無比激動地問:“大夫還說什么了?多長時間了?什么時候發現的?怎么一點癥狀都沒有?你現在有沒有哪里不舒服?想吃什么?” 連著好些問題,錦娘又感動又無奈,只好說道:“娘,你別太擔心了,大夫說我現在身體很好,沒什么不舒服,也就這兩日比較嗜睡,所以才找大夫來看的,才一月多兩月,不礙事?!?/br> 雖然她也比較開心激動,但比起眼前這人來說,還真算不得什么。 曲柔看兩人都一臉鎮定淡然的樣子,皺起了眉,抬手就往南蒼術腿上打了一下,說道:“你這是什么反應?錦娘有了你的崽子,你怎么一點表示都沒有?” 想當初她懷他的時候,宸郎激動地都跳起來了,怎么到他這兒來就像沒事人一樣? 南蒼術無語,沒有去回答她的話,而是捏了捏錦娘的手,溫聲道:“哪里不適就說,別硬撐,嗯?” 他雖不知女子懷孕究竟是何種感覺,但也知道不會怎么好受,他的小妻子又剛大病初愈。 錦娘感受著他手心的溫度,回捏了一下,勾唇點了點頭。 曲柔沒去管這小兩口的膩歪,已經去外面吆喝著讓人去催南宸和南蒼頡父子倆了。 這么大的喜事當然得讓人知道,甚至還讓人去了宮中將這好消息告知太后以及南弘。 若不是南蒼術不想讓人吵到錦娘,估計曲柔能把自己熟知的人都給叫到北苑來。 最后好不容易把人給勸離院子,錦娘這才松了一口氣,她似乎都能預見未來的幾個月會是個什么樣子。 南蒼術摸著錦娘只及他巴掌大的臉,有些心疼。 “要不后日就不去了吧,我讓云萼把人處理了就行?!?/br> 到底剛恢復,他擔心來回折騰會讓她吃不消。 錦娘在他的手上蹭了蹭,說:“沒關系的,我現在除了瞌睡了些,又沒有其他反應,再說了,我是真想去看看施矜月,她到底也是我前世的大姐,而且那件事若不是她,也不會弄成那樣?!?/br> 前世的時候沒什么恩怨,卻不曾想到了今生倒是積了仇。 想來那施矜月也不會想到,自己一心一意的結果卻是把自己送進了牢中。 青鳩為了能把她給引出來利用施矜月,以能讓施矜月和云萼在一起為條件,然而可惜的是,云萼是玄虎族人的事青鳩早就知道,一切不過都是為了騙施矜月上當罷了。 當然,云萼是玄虎族人也在她的意料之外,畢竟這事多少也是因他而起,所以她想見見。 南蒼術理解她的想法,見她執意也沒再勸說。 于是第二天后,在再三向曲柔保證后錦娘才得以跟南蒼術一起出了王府。 關押施矜月的地方就是普通的天牢,因施矜月一心想從凌王府逃離出來,所以當周鶴找上她的時候只說了是要對付南蒼術讓她幫忙,其他并未多說,以至于到現在施矜月都不知自己真正是在為誰辦事。 錦娘和南蒼術到天牢前時云萼已經在那候著了,依舊是那身白衣,看得錦娘不由得蹙眉。 畢竟那周鶴也喜歡白衣,所以現在一看,總覺得心里不舒服。 “微臣見過王爺,見過王妃?!?/br> 云萼的聲音聽上去相較于周鶴多了幾分清冷的味道,但卻又比國師來得有人情味。 南蒼術說了句“免禮”,待云萼抬頭后錦娘便沖他點了點頭,順帶將人打量了一遍。 也難怪施矜月癡迷了,云萼不僅相貌出眾,更是祥明不可多得的才子,這樣的男子,該是多少女子的夢中情人。 “進去了?!蹦仙n術一垂眸就見自家小妻子當著他的面盯著別的男人瞧,即便知道她沒有別的意思,但心里就是不得勁,于是冷著臉說了這么一句。 錦娘聞言收了心思,抬頭就看到他繃著的輪廓,心下失笑。 到了獄中,南蒼術屏退了看守的人,而后便讓云萼和錦娘進去了關押施矜月的那間牢房,自己則坐于外面喝茶,那些個獄卒一看是這大人物,哪里敢怠慢。 牢中偶爾會傳來幾聲怪異的聲音或者被關押之人的求饒聲,錦娘一一經過,在過了兩個轉彎處后總算是到了單獨關押施矜月的地方。 昏暗的牢房里,只最高處有一扇小天窗,陽光透過那窗戶照射進來,錦娘看清了里面的情形。 施矜月還是穿著那日去王府見她時的衣裳,算下來也三個多月沒有換洗了,現在已經看不出原本的顏色。 若不是確定這里關的人是誰,錦娘在第一眼還真沒認出那披頭散發,渾身散發出一股惡臭,臉上臟污一片的人是施家正兒八經的嫡女,是被施朗和周菁玉寶貝在心上的乖巧懂事的施家長女。 聽到有人停在了門口,施矜月的身子猛然一震,以為是有人過來放她出去的。 可沒想到才一抬頭就看到了兩張熟悉的臉,一張是她夢里夢外想念的人,另一張則是導致她入獄的罪魁禍首! “姚、錦、娘!”施矜月“騰”地從地上起來,一上來就撲到了門邊。 云萼自然是不會讓錦娘受到傷害,所以施矜月一上來,他就護在了錦娘面前。 他的動作讓原本就嫉恨錦娘的施矜月頓時怔住了,有些愕然地看著他,口中念念:“云萼,云萼你……你怎么會和她在一起?云萼……云萼你是來接我出去的嗎?” 兩年前的偶然相遇讓她沉迷于他這個人,甚至茶飯不思徹夜不寐。 可奈何他為人正直,一心只將她當做友人,即便是有書信往來,其中寫的東西也都毫無一絲男女之情,所以她心痛,她難受。 在得知自己要嫁進凌王府時,她曾給他書信一封表達了自己對他的愛慕之情。 然而那封書信她卻一直都未曾收到回信,就那樣杳無音訊。 后來不得已,她只有跟施燕然一起嫁進凌王府,于她來說,凌王府不過就是一座牢籠,而她,不過就是她父親為籠絡五皇子投下的一顆棋子,所以正側對她來說根本一點都不重要。 因為她自始至終想要在一起的人,只有云萼一人,可奈何五皇子為了在她父親面前裝樣子,日日去她的之蘭院,即便不碰她,也夜夜造訪,以至于讓很多人誤會她與五皇子鶼鰈情深。 ☆、第231章 商量,把父母接過來? 然是事實是怎樣的只有她自己知道,在這些權力面前,眾人都是戲子,都在苦苦飾演自己的角色,所以她才不甘心,所以她才想方設法想出去,直到某一天,她的表哥找上了她。 “施小姐,請您自重?!?/br> 那件事之后,五皇子便已經將施矜月休離,對外聲稱施矜月善妒,曾害死府中多名姬妾,最后被發現后難以見人自盡而亡,到現在除了玄虎族人都無人知道施矜月是被關到了這里。 畢竟南蒼頡給她換了一張臉,就算她對獄卒說出自己的名字,也斷然是不會有人信的。 “云萼……”施矜月看著外面僅一門之隔的人,眼淚順著她的臉掉了下來,她說:“云萼你變了,你以前都喚我矜月的,我現在已經不是凌王妃了,你難道連一聲我的名字都不愿叫了嗎?” 若不是因為她表哥說只要幫他,他就能讓她從凌王府出來,他就能讓她和云萼在一起,她怎會幫著他做那些不人道的事,怎會把姚錦娘帶到那個地方去,怎會到最后被帶進了這里。 錦娘看著她,盡管已經是張陌生的臉,但她還是能想到這張臉底下的樣子。 都說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施矜月喜歡云萼卻愛而不能求而不得,看上去是很悲哀,讓人同情,可落花有情流水無意,強扭的瓜不甜。 她飽讀詩書,卻是連這點道理都想不通,甚至還為了一己之私讓她差點就和她夫君陰陽相隔,想到這,錦娘就怎么都對眼前的人同情不起來。 “施大小姐,”錦娘上前了一步,看著已經陌生的施矜月,開口道:“你不會忘記自己曾對我做了什么吧?現在看到我好好地站在你面前,你是不是覺得很不甘心?” 施矜月本沉浸在與云萼再次相見的喜悅和悲哀中,然在聽到錦娘的聲音后臉色頓時就變了,那雙眼也不再似從前的溫婉大方,也沒有方才的悲哀,相反變得陰沉狠戾。 “姚錦娘,你現在是來嘲笑我的嗎?”她看著錦娘,眼里帶著狠意。 錦娘聞言輕笑,看了一眼云萼,說:“對,我就是來嘲笑你的,施矜月,你說你好好的凌王側妃不做,卻偏要惦記著不屬于你的東西,你這樣做,對得起你自己嗎?” 從小到大,施矜月為了讓自己變得優秀,為了比同齡人高人一等,琴棋書畫一樣不落,甚至連廚房這種地方都不惜涉足,還讓周菁玉專門請了師傅,目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嫁個好人家,享盡榮華富貴。 可現在呢?于周菁玉和施矜月而言,曾經的憧憬和期盼不過都是黃粱一夢。 “我要做什么,怎么做,容不得你來評說!” 施矜月頂著一張陌生的臉看著錦娘,沖她吼。 “施小姐,不得對王妃無禮?!?/br> 云萼冷著一張臉看著她,施矜月聽了他的話猶如受到巨大的打擊一般,扭頭神情就變了。 “云萼,你……你幫著她說話……” 她喜歡了他兩年,兩年里兩人分明就保持著聯系,盡管不曾涉及男女之情,但多少也存著友情,然而如今他卻這般看著她,說話時比第一次見還要冷淡。 為什么? 為什么要這么對她! “施小姐,”云萼看著她,臉上無更多神色,“我想有件事你還沒有明白?!?/br> 他活了二十六個年頭,至今為止沒有對任何女子動過心,他是不知究竟何時才會遇上那個人,但能確定的是,不是眼前的人。 “云萼……”施矜月因云萼和她說話,眼中恢復了些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