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節
“怎么,覺得我是在生氣?”南蒼術給她扣上最后一顆盤扣,停下來截住她的話。 錦娘抿了抿唇,不太確定,“難道……不是?” 南蒼術失笑,又想逗弄人了,身子一傾便將錦娘給壓在了身下,眼神輕佻地看著她,沉聲道:“我生氣的時候可不會和你做這種事情?!?/br> 邊說,還邊在那纖細的腰上摩挲。 錦娘剛緩下來的面色又變得紅了,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南蒼術趴在她身上不動,頭枕在她的肩上,說道:“沒有生氣,只是想告訴你這些?!?/br> 也好讓她不用太過擔心。 錦娘如何不明白他這話的意思,心里一陣觸動,抬手摸上那如上等綢緞般的雪發,有些心疼,“有消息就好,早點解決就放心了,等事情結束后便能好好休息了?!?/br> 南蒼術很喜歡現在的這種感覺,習慣性在她的身上蹭了蹭,“嗯”了一聲沒再說話。 晚上,被錦娘指派出去的小雀有了最新的消息。 “你的意思是,施燕然沒有死?”院子里,錦娘蹙眉看著桌上正在啄米的小雀,得到意料之中的答案,雖說有過猜想,但還是覺得有些悵然。 小雀吃完面前的粳米,點點腦袋。 “城南外破廟里,她被送到那了,估計一時半會兒也出不來?!?/br> 錦娘嘆了聲氣,和小雀又交代了些事后便回了屋。 第二天,錦娘本打算吃完早飯去小雀說的城南外的那間破廟一趟,然而沒想到她剛從飯廳出來便收到了花椒從守衛那里拿到的信。 打開一看,只一張白紙上寫了一個“鶴”字,心下頓時了然,想起昨日收到的那枚玉佩。 不得已,只好在得知這讓人送信的人已經在黃鶴樓等著時決定先將施燕然的事情放一放,隨即回放拾掇了一番前往黃鶴樓。 到了黃鶴樓一進去便有人過來問她是不是周公子的客人。 錦娘看了一眼招待她的人,點了點頭,那人得知后便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直接將錦娘帶到了二樓的某個包間里。 才剛進去,那人便將房間的門給關上了,錦娘心里一緊,扭頭看了看。 “你可算是來了?!?/br> 溫潤的聲音響起,打斷了錦娘的猜測,回頭一看,周鶴一身白衣坐于窗前,臉上帶著第一次見時的溫柔笑意。 錦娘勾了勾唇往他那邊去,“周公子等很久了?” 周鶴早就把茶給她倒好,看著她過來坐下,笑笑說:“從昨晚到現在,你說久不久?” 他的話太過朦朧,錦娘心里怔了怔,面上不好意思地笑道:“真是對不住,都怪我太愚鈍了,沒有想明白周公子給我這個的意思?!?/br> 說著,已經從袖中拿出了周鶴昨日塞給她的那枚玉佩。 周鶴只瞥了一眼,看她將玉佩放到了桌上,笑著說:“錦娘還是那般謙虛,像你這般玲瓏的人怎會看不透其中的意思?莫不是故意不想見我?” 他的眼神過于柔情,不同于第一次見時那般讓人舒服。 錦娘很是不解,因為顯然她和他的接觸并不多,加上這一次總共正面說話的不過三次。 他為何會想到臨時約她出來呢? “周公子這話說的,”收了心思,錦娘笑得無奈,“我不過就是一個鄉野村婦,談不上玲瓏不玲瓏,倒是周公子,怎會想起和我見面?” 不知為何,周鶴給她的感覺總是不簡單。 周鶴勾唇,沒有正面回答,卻是說道:“近兩月不見,錦娘出落得越發動人了,想必和玘親王的感情也是越來越好吧?!?/br> 嗯? 錦娘疑惑得緊,看著他沒有說話。 周鶴倒也不催著和她說話,只象征性地在她那還沒有動的杯子里倒了一點茶水,然后又給自己的杯子斟滿,喝了一口,抬眼道:“錦娘是嫌我斟的茶不好喝嗎?” 呃…… 錦娘已經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這個人實在不按常理出牌,她猜不透他到底要干什么,在收到他的信后她便提高了警惕,知道對周鶴這個人不能掉以輕心,但現在他都說成這樣了,她若再拒絕,豈不會顯得給不面子? 想著,錦娘端起了茶杯,笑著說:“怎么會,只是不怎么習慣喝茶罷了,但周公子都這么說了,我要不喝,豈不就真的成了不識好歹,周公子請?!?/br> 話落,掩面喝了一口。 周鶴眸光微閃,端了杯子也輕啜。 錦娘放下杯子后看著他,著實不會拐彎抹角,于是便問道:“周公子,現在可以說你找我出來所謂何事了嗎?” 她身為玘親王妃,若是被人知道私下里和其他男子獨自見面,那定是要被說閑話的。 何況現在她都不清楚這個周鶴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還是快點說完事情早點走比較好。 周鶴看她這樣大致也猜到她在想什么,于是笑了笑說:“ 錦娘還真是不給面子,這才剛來就想走了,是不想和我說話嗎?” 外面的風輕輕吹過,錦娘卻覺得有些煩躁。 “周公子哪里的話,不過是覺得奇怪罷了?!?/br> 她從未與別的男子有過太多的來往,說實話,現在還真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周鶴笑而不語,就在錦娘覺得不知如何時突然起身,走到她面前蹲下,錦娘下意識就要起來,不想卻被他給摁住了肩,動了動,誰知怎么都動彈不得。 “周公子,你這是何意?” 錦娘的眼神跟著冷了幾分,沒料到他竟然會對她出手,但她沒看到他的動作啊。 ☆、第201章 周鶴,你到底是誰? “錦娘,別害怕?!?/br> 周鶴蹲下來,清俊的面容笑得無害,卻是伸手捏住了錦娘的下巴,輕聲道:“早就想找你出來了,只礙于一直沒有機會,沒想到昨日你會主動去丞相府,一時心動,便推了事情約你出來,奈何你卻沒到,害得我白白在這等候了一下午,你說,你該怎么賠償我呢?” 他的身上也有著淡淡的香味,但錦娘實在不知那是什么味道,只覺他一過來,她的意識似乎便有些不受控制,身子也無法動彈,如今一聽他這番話,心里警鈴大作。 “周公子請自重?!崩溲劭粗媲暗娜?,錦娘后悔沒帶她的小伙伴出來。 周鶴看她這般神情,輕嘆一聲,下一刻卻在錦娘邊上的位置坐下,把人給摟進了懷里,低頭看著她,說道:“錦娘,這樣的眼神一點都不適合你,你應該溫柔才是,溫柔才是最適合你的?!?/br> 周鶴邊說,手指邊在錦娘的眼角處輕撫。 錦娘覺得后背發涼,前世曾被人剜過眼的她異常害怕除了南蒼術之外的人接近她的眼睛,然而奈何她現在動都動不了,只能任由其擺布。 “周鶴,你到底想做什么?”耐心都快被磨光了,這人究竟想做什么? 周鶴看她的眼神更凌厲了些,唇角的笑更大了,然而卻選擇無視了她眼中那淺淺怒意,低頭,輕輕吻上了她的眼。 錦娘如遭雷擊,本就動不了的身子現在連心都快僵住了。 “錦娘,我想做什么,你現在知道了嗎?” 周鶴伸舌在錦娘的耳垂上舔了舔,抬頭后一只手開始在錦娘胸前的扣子上徘徊。 錦娘頓時就惱了,眼里怒意橫生,道:“周鶴,我是玘親王妃,你敢動我就不怕” “不怕,”周鶴沒等錦娘的話說完便打斷了她,指尖撩起她的發,放在鼻間輕嗅,然后慢悠悠地解她的紐扣,勾唇輕道:“知道當初我為什么會救你嗎?” 錦娘本因為他的動作惱得腦袋發暈,然一聽他的話,怔了怔。 當初,難道不是因為正巧碰上所以才…… “我可沒那么好心,”周鶴像是看透了她的想法,對上她的眼,眼中似含情,又無情。 “你還不知道吧,”他說,已經解開了錦娘身上的第二顆扣子,“你的身上有種你自己都不知的味道,從一開始便吸引了我,讓我想,將你占為己有?!?/br> 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的味道? 錦娘真的是懵了,在她看來,這個周鶴看上去溫潤斯文,絲毫不像是會做這種事的人,難道,這就是所謂的衣冠禽獸? “周鶴,你敢動我試試?”眼看著衣裳的扣子就要被解完了,錦娘心里一凝,再看周鶴的時候除了冷冽便再無其他。 周鶴的手頓了頓,看著她時那溫潤的眸子里多了幾分邪氣。 “比起那南蒼術,我不是更溫柔小意?那塊木頭,究竟有什么好?” 他竟然直呼她夫君的名字?! 錦娘蹙眉,冷冷地看著他說:“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虧你飽讀圣賢書,現在卻做出如此舉動,至少我夫君不會像你這樣對待別的女子,他的好,你豈會知?” 說著,又動了動,然而還是無濟于事。 周鶴聽到她的這番話后眼神笑了笑,手上依舊慢悠悠地解著扣子,“原來他在你心里就這般好啊,那我可得加緊才是了?!?/br> 說完,已經解開了全部的扣子,修長的手指在那衣襟上輕輕一挑,便露出了里面的衣裳。 快到夏日的天本就穿的不多,這一露,連里面的肚兜都看得清楚。 錦娘氣得臉都紅了,奈何卻怎么都動彈不得。 周鶴見她這般,失笑,眼看著就要將錦娘的衣物盡數除下。 錦娘眸眼一瞇,“夜七,戲看夠了?!?/br> 她都快演不下去了。 冷冷的語調一響起,周鶴立馬就頓住了,“夜七?” 才剛念了念這個名字,還未來得及細想,耳邊突然閃過一道厲風,周鶴快速放開錦娘閃身躲過了。 他一走,那種若有若無的味道便消失了,錦娘動了動胳膊。 能動了。 趕緊著穿好衣服,面前陣陣厲風吹過,錦娘抬眼,竟不知原來周鶴還有如此好的功夫。 夜七是她夫君身邊的頂級暗衛,沒想到那周鶴竟然在和夜七對打的時候一點都沒有表現出吃力的樣子,甚至還唇角帶笑地往她這邊看。 “錦娘,你可真是狠心,都已經做到那一步了竟叫人出來打擾,我現在可是憋得慌呢?!?/br> 說著,還沖錦娘做了一個很曖昧的動作。 錦娘氣結,“夜七,不必手下留情?!?/br> 這個周鶴,到底是什么來歷,若說是丞相府的公子,為何會不顧丞相府的顏面對她做出這種事?而且為什么會從他身上傳出那種味道,只一下她就動彈不得,難道…… “錦娘,你也太看得起你的這個人了,”周鶴的聲音在那邊響起,抬手很輕松的便接下了夜七的凌厲攻勢,一個旋身,折扇往面上一遮,夜七竟像是被受到攻擊一樣連退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