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節
“你信她?”托尼對于古一法師的印象卻并不太好,甚至有著幾分抵觸,說不上來什么原因,就是感覺那個人渾身都太過神秘,所以總是不太可信。 蘇秦點頭,很堅定的看著托尼說:“師傅不會用地球開玩笑,她畢生都在守護這個星球,和她一樣的人不是沒有,但在我心里,師傅是做的最好也最艱難的,我相信她?!?/br> 托尼于是覺得更加討厭那個古一法師了,撇了撇嘴皺起眉頭開始思索,一邊考量一邊說:“所以你是想要食物充足并且能源也充足的地方,盡可能地收容到時候的難民……但這僅僅靠我,也不可能救助到多少人,首先你不知道災難的爆發點,持續時間,到什么程度,全國屬于斯塔克名下的酒店大廈,如果同時進行大量食物采購肯定會引起注意……” 說到這里托尼的眼睛忽然亮起來,他有些贊賞的看向了蘇秦:“誒喲不錯哦,真不愧是我親生的,這腦子夠靈活??!” 蘇秦卻露出了嫌棄的神情瞥了他一眼:“拜托,這不是很淺顯易懂的嗎,斯塔克這么大個公司忽然加大食物采購,媒體肯定會報道出來,那么就會引起普通民眾的一定慌張,只要有人覺得也許是要漲價啊之類的,那么就會有人趁現在還便宜就多買點,很正常的利己主義思維方式?!?/br> “……那看來我還要找布魯斯一起干才行?!蓖心嵫壑橐晦D掏了手機給老友發訊息,韋恩集團和斯塔克工業在同一天加大食物采購數量,這樣引起的恐慌才更大,而絕大多數主食就算漲價,幾天內的漲幅也有限,足夠普通民眾反應和及時采購,無論任何災難,糧食都是第一重要;“…至于能源方面……既然是冰河世紀,只怕機器都會被凍結,最好的保暖方式,就是燒火取暖了!” “辛虧美國繼承了優良的圣誕傳統,至今每個家庭都還保留有壁爐,就算柴火不夠,家具拆了燒也應給可以撐一撐?!碧K秦說到這個也是只有點慶幸的,她管不了遠方更多的國家,只能對眼前的人和事盡全力;“你最好也告訴布魯斯,家里還有名下各產業都多準備些保暖的物資……普通民眾方面,只能到時候就近援助,其他更多……除非政府愿意相信我們這無憑無據的預言,配合我們發布專家推測,不然我們也實在是沒有更多的辦法了?!?/br> 托尼點了點頭,同時開始思考如何通過羅德斯跟軍方搭上線談一談,他首先要安排一隊人跑去南極站做樣子……唔,要有合情合理的說詞才能讓軍方大佬們聽話呀,這可真是燒腦,嘖! 蘇秦把最重要的事兒交代了,大喘氣一下整理思緒,準備進行另外一件事:“另外就是,我們下午回去以后……你放不方便聯系記者進行招待會,我跟格蕾娜商量了一下,想做一件事?!?/br> 托尼微蹙著眉頭看她,目光變得晦暗幽深:“……嗯,你說吧?!?/br> 蘇秦稍微抬了抬下巴,讓目光能辨高一些,看遠一些:“她希望我留在你身邊,并且對她進行起訴……就說她,對我施加的冷暴力,致使我心靈受創,導致了我情感障礙及一反社會人格產生……” 托尼松開了眉頭瞪大眼,像是完全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么,甚至發出的聲音都有些難以置信的顫抖:“她……她是傻瓜嗎?” 蘇秦抿了抿嘴后,眺望著那輪火熱的太陽微微笑,溫柔又崇拜的說道:“是呀,這世界上最愚蠢的,就是爸爸mama呀?!?/br> 其實托尼也不是想不明白,他完全明白格蕾娜的這個想法,不僅僅是為了自保,更為了不成為蘇秦的軟肋,蘇秦得未來注定無法回歸平凡,可她只是個平凡的母親,她很清楚接下來的時光,自己繼續留在蘇秦身邊還會遇到什么,她并不是怕死,她只害怕自己的死會懟蘇秦帶來什么,所以她寧可被千夫所指成為她人口中的人渣,也不要繼續留在蘇秦身邊成為隱患。 “……所以,下午的時候,你跟我走,格蕾娜做查爾斯的飛機走?”托尼對于這個決定絲毫沒有反對的意思,因為如果有必要,他也會做這樣的決定,所幸的是現在沒有必要,他比起格蕾娜要具備一些自保能力,大概是不會成為隱患傷害到蘇秦。 蘇秦點了點頭,心里像落下了一個石頭,壓得沉重卻感覺很實在:“她很愛蘇茜,蘇茜比她生命更重要……” “那必須的?!蓖心岚咽址旁诤⒆拥哪X袋上揉了揉,笑容里滿是包容的寬宏;“孩子是父母生命的延續,是希望,我們也差不了幾年了,已經夠本了,你們卻剛開始呢,別想那么多,做好你能做的,這件事不著急,我能想到辦法,別忘了你爸可是全世界最聰明的人?!?/br> 蘇秦鼻頭發酸,就用力吸口氣驅散那種酸澀,眼眶紅紅的微笑著對他點頭:“嗯?!?/br> 托尼在拍了拍她的腦袋,這孩子哪都好,就是特別容易自己憋情緒……嗯,也是隨他,這么想他又有點得意起來,他低頭看了看布魯斯的回復,見對方不問緣由的答應跟他配合,心里松口氣的同時也感謝對方的信任,這件事算告一段落,他又去聯系小辣椒安排飛機過來以及安排記者招待會,順帶的跟小辣椒協商能不能在短時間里召集一支南極探險隊,小辣椒對這個事情肯定存疑要求知道他全部的行動方針,托尼考慮到確實需要多方面配合,于是直接撥通電話跟小辣椒洽談。 蘇秦就乖乖坐在一邊耐心等著托尼忙完。 這讓她恍惚覺得回到了小時候,那時候她偶爾能遇到放假回家的父親,就巴巴的向往父親跟前湊,父親由著她湊過來,但對她的撒嬌愛答不理,蘇秦又不太敢撒潑,幾次沒看父親有反應,雖然委屈可又不愿意哭,就沉默下來坐在一邊自己玩積木去了。 大一點的時候,就完全習慣了父親的愛答不理,有感興趣的要做的就自己去做,遇到做不到的,嘗試性的跟父親求助,比如說養蛇當寵物那件事,結果父親提出養蛇就要了解蛇的習性還有毒性,她就被忽悠著學起了中草藥,學著學著又愛上了武術,跟廣場上爺爺奶奶混久了,對于所謂的活到老學到老銘感于心,倒也沒丟開藥草學,只不過鉆研的時間肯定比不過武術,因為現在更稀罕這個…… 蘇秦恍恍惚惚的回憶著,卻沒有覺得很失落什么的,只是對比起了現在之后更加覺得——原來自己,在越過越好,擁有的快樂和幸福都越來越多,哪怕已經成為過去的都好,拿出來看還是覺得好幸福,她曾經遇到過那么好的人,一起經歷過那么多的時光…… 托尼終于跟小辣椒談妥一切,轉過身來看到小丫頭兩手撐在身邊,身體微微前傾的眺望著前方微笑,那迎著日光的眼眸折射著金色的光芒,在日光的照耀下她臉上細細的容貌都仿佛是金色,渾身沐浴著金光的孩子無所畏懼的直視著太陽微笑的模樣,仿佛是隨時走向戰場所向睥睨的女戰神。 托尼走過去用輕松的口吻說:“好了,一切都搞定了,走吧,我還沒吃過什么呢,待我去嘗嘗這里的美食吧,趁還有點時間?!?/br> 蘇秦笑著點頭答應下來,走幾步又想起了彼得,有些猶豫該不該叫上他,結果托尼一眼就看出來了,有些不高興卻也很寬容的表示:“你要叫就叫那小子來吧,但是先聲明,我可不會給他買單,讓他帶好錢自己買東西吃?!?/br> 蘇秦對此不發表意見,特別壞心眼的想著:可是你會給她買單呀,那她分一半給彼得吃……咳咳,哎呀呀自己好壞呀! 但其實這小地方也沒什么好餐廳,沿途的小吃推車倒是很多,就是花樣也都有些重復,也不知道是不是想入鄉隨俗,托尼帶著蘇秦他們路過一家服裝店的時候,突然心血來潮就抓這兩孩子跟他一起進去買了身新衣服,三人換了地方特色服裝再次走出來的時候,互相看著對方那怪異的模樣都笑到捧腹。 這邊有種香蕉棒冰,就是把打成糊的香蕉放在香蕉模型里冷凍成型,可能還加了些煉乳,吃的時候能嘗到一些乳香,三個人一人一根,買單的托尼完全忘了自己說過不會幫彼得出錢的話。 還有種卷餅,里面包裹著洋蔥卷心菜青椒燈籠椒之類的蔬菜,灑滿了各種香料,吃起來辛香麻辣,吃完以后舌頭上殘留的那種麻麻地感覺,好幾分鐘都沒完全散掉,彼得試圖做一下美食評論,結果頻頻大舌頭發音不準,托尼被他逗得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彼得一臉委屈的朝蘇秦看,蘇秦不無同情的摸了摸他的腦袋,然后跟著托尼一起笑成風中搖擺的兩朵太陽花。 看著時間差不多了,三人才收拾妥當的沿來時路往卡瑪泰姬回去,邊走還邊對曾路過的小吃攤戀戀不舍,一個沒忍住又買了不少吃的在手里,權當買了零食到時候飛機上吃。 托尼掏錢付款的時候,突然看到攤主身后的那條巷子有個人影,就體格上來說還蠻眼熟的,還沒想起來是誰,結果自己身邊的蘇秦突然就朝著巷子跑過去了。 蘇秦一跑,托尼跟彼得自然跟著跑,蘇秦跑得比他們兩都快,沒幾秒就沖到了地方,二話不說直接起跳兩手一伸就壓這兩個人的腦袋往地上砸,在繞過那個背著背包頭發亂糟糟滿臉胡塞的男人,一個橫掃千軍就把男人身前的兩個壯漢掃倒在地,再起身一臉平靜的看著目瞪口呆的白種男人,語氣也十分平靜的問:“你沒事吧?” “……是的,是的我沒事……”聲音有些沙啞的斯特蘭奇有些震驚的看著眼前的少女,他覺得這姑娘的面容十分眼熟,卻無法想起來是在哪里見到過。 而這檔口托尼跟彼得終于也趕過來了,看著躺了一地的人,再看向正在跟背包客對話的蘇秦,大概的猜到了怎么回事,喘著氣的托尼松口氣的同時也不得不訓導訓導蘇秦:“再怎么樣也要先說一聲,你沒頭沒腦的跑,我還以為有出大事兒了呢,我也有點年紀了,可經不起你這么嚇唬!” “……我我雖然還年輕,但也被你嚇得夠嗆!”彼得剛才也是以為出大事了呢,還好只是幾個小混混想搶劫,這要有什么變種人魔鬼之類的,蘇秦總不能當街暴露自己??! 斯特蘭奇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原本要轉過去的身體硬生生又扭向了蘇秦,這突兀的姿態讓蘇秦感到怪異,剛想問什么,對方彎腰撿起了地上的一塊表,然后頭也不抬的撞過她就要走。 他這動作蘇秦還沒不高興呢,托尼先不爽了,幾步走過去拽住人:“這是不是太失禮……斯特蘭奇?” 斯特蘭奇咬著牙覺得所有的血液都在往腦袋上沖,他用力一甩胳膊掙脫了托尼,自己卻因為太過虛弱被反作用力高的踉蹌幾步。 蘇秦跟彼得都愣了下,彼得更是直接問了出來:“斯塔克先生你認識這位先生?” 托尼跟斯特蘭奇幾乎是同時開口的,只不過一個人說的是:“啊老朋友了,他是著名的神經科專家……”,而另一個人直接拆臺說:“呵怎么可能認識,我只不過是個淪落到連住酒店錢都沒有的窮光蛋……” 托尼越發的皺緊眉頭看著斯特蘭奇:“就你現在的裝束來說我毫不懷疑你的貧窮,但這跟我們兩認識有一毛錢關系,這才幾天的時間,你怎么就搞成這樣了?” 斯特蘭奇喘著粗氣胸口起伏的有些厲害:“這就是你的老朋友了?你連我發生了什么都不知道?你對老朋友的定義令我懷疑這個詞的真實含義?!?/br> 斯特蘭奇這話就讓蘇秦不高興了:“老朋友就一定要時時刻刻關心對方嗎,那你知道托尼這幾天有發生過什么嗎?” “蘇秦冷靜!”彼得覺得這個是托尼跟斯特蘭奇之間的事情,蘇秦最好別開口加入進去,所以機敏的拽了蘇秦一把對托尼說:“那個,我跟蘇秦就先回去了,斯塔克先生你跟你朋友聊吧!” 蘇秦也是被拽了一下之后就回味過來了,所以被彼得拽著走幾步她又回頭看向斯特蘭奇,雖然氣不順但還是很誠懇的道歉:“我為我剛剛的話道歉,你和托尼之間的事情輪不到我評價,對不起?!?/br> 斯特蘭奇就跟沒聽見似的看也不看蘇秦,但蘇秦這會子已經完全冷靜了,所以對他的態度也不怎么掛心上,只是把自己該說的說了,就痛快跟彼得離開這里,留下托尼跟斯特蘭奇談他們的。 沒想到的是,后來托尼在會到卡瑪泰姬的時候,居然還帶著斯特蘭奇一起回來了。 面對蘇秦滿臉疑問的模樣,托尼怪不好意思的笑著說:“他來這邊就是找卡瑪泰姬……所以我就帶回來了?!?/br> 蘇秦挑了挑眉看向斯特蘭奇:“你找卡瑪泰姬?為什么?” 斯特蘭奇倒是已經知道了這姑娘是托尼閨女,并且……這姑娘還是他要找的古一法師的弟子:“我要見你師父古一法師?!?/br> 蘇秦上下打量著斯特蘭奇,由于只要不要釋放感知,卡瑪泰姬的那些陣法限制不住她,所以她平時都是自覺關起來,在必要的時候才會用,而現在算不算必要的時候呢,蘇秦到底沒有這么做,反正這個人不會給師傅帶來什么威脅,這么想著她轉過了身:“跟上來,我帶你去見師父?!?/br> 托尼這時接到了訊息,小辣椒派過來的飛機已經抵達約定的地方了,所以他不得不提醒蘇秦:“蘇茜,你要快點,飛機已經到了?!?/br> 蘇秦頭也沒回的大聲喊了句:“知道啦,很快就回來?!崩^續帶著斯特蘭奇七拐八拐的拐到了古一平時跟其他幾位法師進行冥想的地方。 蘇秦也沒把人領進去,就站在門后伸手指里面:“我師傅就在里面,你進去吧?!?/br> 斯特蘭奇對小姑娘愛答不理的態度已經完全沒心情去計較了,他一心撲在可以拯救他雙手的古一法師身上,連道謝都沒有的就匆匆往屋里沖。 蘇秦看他這急不可耐的模樣,也沒說什么,她已經跟師傅打過招呼下午會走,這會子也沒必要再進去說什么了,轉頭就去跟托尼他們匯合去了,路上給查爾斯發訊息說格蕾娜會跟他們直接走,同時也交代給格蕾娜,讓她聯系瑪莎去澤維爾天才學院,讓格蕾娜和瑪莎暫時住在學院里。 再把手機塞回到口袋,蘇秦邊走邊冷靜的思考者接下來的路程,其實凜冬將至對于變種人而言是個很好的機會,可是實行起來蘇秦并不能確定查爾斯愿意配合,所以才沒有一開始就跟他說明,最主要是一旦兩人合作今后的接觸必不可少,蘇秦又不想再和他過多接觸…… “……再想想吧……”蘇秦深深的嘆了口氣,決定先把下午的招待會舉行完再去糾結那個機會。 事情一件件來才能不出錯,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啊。 作者有話要說: 本章提要—— 時間線來說,從蘇秦變小到離開卡瑪泰姬總工時間是六天,斯特蘭奇是在離開托尼家當晚出車禍,傷得最重的是雙手,身體因為安全氣囊并沒有太重的受創,所以恢復情況比電影劇情來說快很多。 蘇秦的想法文中已經說明清楚了,對托尼還能繼續下去,是因為托尼的態度也很明確,他口中的閨女就是蘇秦,蘇秦也能看到他的想法,更何況托尼還表示會幫蘇秦一起找到能把傷害減到最低的辦法解決這個困境。 各個伏筆已經埋完,接下來我要一個個收線開大了—— 你點的老爺和大超準備上線參演,請準備好掌聲跟爆米花么么噠 ☆、第九十六章 斯塔克的私人機全都被他自己改造過,蘇秦通過細節上的相似還有娛樂設施上的齊全, 就能摸索到這一點。 整個機艙內只有八個座位, 全是豪華真皮可調節軟榻, 帶智能按摩系統, 并且側邊可彈出全息智能系統,方便你看電影上網等等的智能座椅。 甚至其實如果不是小辣椒強烈要求,這架飛機完全可以實行職能系統自動駕駛——因為連接的系統就是賈維斯。 但小辣椒覺得不放心, 在她再三的要求跟強調下, 托尼才保留了本機的駕駛員兩名。 而其實這一點上蘇秦贊成小辣椒,賈維斯再人性化也始終是一堆數據,數據在嚴謹也必然會有可趁之機的漏洞, 尤其現在得知死神墨菲斯托并沒有死絕, 有漏洞存在這個死神就必然不會客氣。 蘇秦再厲害,也不可能半空中意念力把自己跟其他人舉起來吧, 那多惹眼啊,軍方的衛星拍到了還不樂瘋了,絕對秒秒鐘找上門把她帶回去研究。 感謝小辣椒把托尼智商不足的地方填平了——蘇秦默默為小辣椒點贊, 坐她邊上的彼得剛跟哈利聯系完, 畢竟發小家里也是有錢人,本著能多拉一個入伙一起拯救世界的思想, 蘇秦把預言的事情也跟彼得通了氣兒,讓他去跟哈利說道說道看看,能做些什么就做些什么好了。 “哈利說他只能試試,他家老爸最近有點煩躁……你知道的啦, 他們家的那個新基因被盜了,重新編寫也沒那么容易,雖然有努力遮掩,但遲遲不展開研究也會讓投資人有疑問,所以他爸最近忙得很?!北说脧闹悄芟到y上自帶的郵件工具退出來,也是滿臉的無奈和擔憂;“我感覺哈利被他爸影響著也很苦悶,再過兩天就平安夜了,也不到時候約他出來我們一起去游行?” 蘇秦被他這么一說到時忽然想了起來,曾經跟皮特羅說過,今年的圣誕要帶著他們兄妹兩去自己瑪莎阿姨的農場玩,可惜一轉眼發生那么多事,今天過后自己就沒有什么瑪莎阿姨了,之前說的話就這么成了空談了。 蘇秦轉頭看彼得,帶有幾分糾結的模樣,眉頭都皺了起來:“你還記得,我們之前自由女神像遇到的兩個人嗎,到時候我能把他們一起叫上嗎,我之前答應會帶他們會瑪莎阿姨的農場游玩來著………” 彼得笑著點點頭表示這完全沒問題:“叫上吧,人多才會更好玩,我也會跟哈利說明清楚,話說你打算化妝成誰?” “不知道,今天都十九號了,時間太緊了,看街上店鋪吧,湊合著搞一套穿著算了?!碧K秦有點想當甩手掌柜,果不其然她這么沒上進心,彼得立刻就有勁兒了,拿肩膀撞她肩膀說:“別啊,那我來弄好了,前段時間很火的那個愛麗絲夢游仙境,我們出瘋帽子跟愛麗絲怎么樣?” 蘇秦特別嫌棄的上下看了彼得一番,相當艱難的擠出個笑容:“你是想我扮演瘋帽子,你扮演愛麗絲嗎,那還真是太合適了?!?/br> 彼得立刻秒懂蘇秦在說他根本沒有瘋帽子的氣質,心塞塞的抿了抿嘴,腦子里轉得飛快,又想到了:“誒對了,萊戈拉斯跟陶烈兒呢?” 蘇秦臉上的笑容微微僵硬,而后她眼神有些閃躲,她仿佛聽到了記憶宮殿那座冰山崩塌的聲音,倏爾之間劇烈的海嘯在她腦海里咆哮起來,劇烈的嗡鳴讓蘇秦頭痛到干嘔了一聲,這突如其來的狀況讓彼得嚇到了:“秦?秦你怎么了???” 蘇秦閉著眼睛進入自己的記憶宮殿,用盡全力去壓制那還在坍塌的雪山,她不是不愿意面對一些記憶,只是需要慢慢的去消化,突然就把一切重新攤開到眼前,就算是她也會應接不暇措手不及。 蘇秦閉上眼睛面色極快的蒼白甚至滿頭冷汗,這情況看得彼得更加著急了,可偏偏蘇秦有沒有反應給他,彼得只好朝著另外一頭正在通過全息視頻跟羅德斯聯絡者的托尼求助:“斯塔……” 彼得剛打算喊人,蘇秦卻忽然睜開了眼睛把他拽回來坐好,臉色還是很蒼白,但眼睛里的光彩來看還是有點精神的,她對著彼得扯著嘴笑了下,胸口起伏有些加劇,但幾秒之后也就恢復了正常:“我沒事,就是突然想起來師傅說,其實墨菲斯托沒有真的死……有點擔心他會不會趁現在我們都在飛機上高柜搞怪?!?/br> 彼得有些無奈的笑著看她說假話,但也沒去拆穿她,蘇秦不想說的話,他就算拆穿了也不會有結果,所以他握住了她的手:“你說什么就是什么吧,你要不要瞇一會,等會下飛機記者招待會,總不能就這樣上鏡頭吧,那大家估計都要想是不是斯塔克先生虐待你了?!?/br> 蘇秦笑笑倒也閉上了眼,身體歪了歪就靠在了彼得肩膀上,彼得把自己這邊的攤子攤開蓋到蘇秦身上,隨后就用右手活動著翻看網頁,盡量不去動左手,怕會驚動到靠著他左肩膀睡眠的蘇秦。 到飛機抵達目的地的時候蘇秦自己醒了,坐直身體的同時,順手給彼得揉了揉肩膀,還有些睡眼惺忪,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咕噥道:“怎么覺得越睡越困……” “困也要打起精神我的小公主?!蓖心釓淖簧险玖似饋?,他跟羅德斯坦的并不算順利,盡管早就有心理準備就是了;“你跟我直接去斯塔克工業大廈,小子你就自己坐地鐵回家吧?!?/br> 彼得似乎有些猶豫,蘇秦就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回去吧,有事情我會電話聯系你,你出來也有兩天了,梅姨跟本叔肯定也很擔心你?!?/br> 彼得后知后覺想起來自家的兩個長輩,頓時也有點羞愧:“也是……那我先回去,你忙完記得給我電話?!?/br> “很好,接下來你們是不是還想來個吻別?”托尼有些怪里怪氣地說著,同時用滿含殺意的眼神提醒彼得最好注意他就在跟前,然后毫不客氣的把蘇秦扯到自己身后;“大白天的就夢上了?滾滾滾趕緊走遠點!” 蘇秦被托尼連推帶拽的送下了飛機,回頭伸長脖子看,也只能看到彼得一臉無可奈何的委屈嘴臉,她自己也怪無奈的,轉過頭就跟托尼表示反對:“他到底哪惹你了你這么不爽他?” 托尼特別的理直氣壯:“招惹我女兒夠不夠啊,你是不知道這種捧手里的珍珠被狗叼走的感覺,要不是殺人犯法,天知道我早把他轟成渣了?!?/br> “你用珍珠比喻我未免太小氣了?!碧K秦也是蹬鼻子就上臉;“我怎么也應該是金剛石?!?/br> 托尼楞了一下,而后回味過來頓時笑噴了:“對對對,無堅不摧,可以的,很貼切哈哈哈……”笑完以后就想到一點,挑著眉毛讓表情看上去有些不懷好意起來;“看來那小子把你含嘴里,怕是要滿嘴血了?!?/br> 蘇秦不置可否的笑著,托尼看她那笑容,有那么一咪咪開始同情彼得,他攬著蘇秦得肩膀拍拍小姑娘的臂膀:“折騰吧折騰吧,天塌了都不怕,千萬別委屈自己,我們家族基因就是瞎折騰,不多折騰哪能有那么多好發明問世啊,全都是瞎折騰里靈光一現,抓住了那一線之間的出來的成果?!?/br> “可我只是談戀愛,談戀愛要什么折騰?”蘇秦對于戀愛的經驗可沒有托尼的豐富多彩,她的戀愛觀特別直接而又單純,所以對于托尼的話沒法理解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