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
可她手里的扣子已經解到一半,兩秒沉默之后,那口子自己因為慣性,“吧嗒”一聲忽的散了開來。 然后里面的兩團白rou就那樣跟著衣帶散開的動作晃動了起來,如水波蕩漾,泛得人實在心癢癢。 這還是顧修第一次真正看見女人的胸部,不是室友黃片里的那種,也不是沈友庭雜志里的那種,而是真真正正,帶著少女粉色的一片水波蕩漾。 喬書聆神情恍惚地趴回床上,用鋪蓋遮著腦袋,生無可戀地開口道:“美女jiejie,有那種讓人快點兒死的針嗎,一陣下去就見閻王的那種?!?/br> 校醫見喬書聆這么說,還真給她來了一針。 不過是治療高燒的,死不了人。 那一次意外,說不上多驚心動魄,畢竟有始,無終。 顧修沒有再去集訓。 喬書聆,因為八百米順利過關,也沒有再來過本校區的cao場。 沒有人知道,喬書聆在那之后為什么越發沉迷于待在宿舍不事交際。 也沒有人知道,顧修在那之后的許多個夜晚,終于像一個躁動的少年,懷揣著某種莫名的臆想輾轉反側,他開始意識到,自己已然褪去年少時的青澀,成為了一個識情知欲的男人。 青春那么長,總有些什么,是能讓你改變的。 夏五接到喬書聆住院的消息時,林晨剛把她從電視臺接回了家里。 夏五覺得喬書聆這次被人綁架自己有很大的責任,畢竟她平時經營著“半月聆聆”的賬號,沒能在危機的時候做好合適的公關,這才讓她出了這樣的意外。 起身喊著林晨送自己去醫院。 林晨覺得夏五這純粹就是吃飽了撐的。 坐上車,很是冷淡地問:“別人的事兒你件件放心上,怎么我們兩的事你毫不在意?!?/br> 夏五歪著腦袋問:“我們什么事兒???” 林晨手指放在方向盤輕輕敲打,趁著紅燈,起身靠過去,一字一句道:“當然是zuoai的事情?!?/br> 夏五老臉一紅,兩眼蹬起來無比悲壯,一臉痛心疾首道:“林博士,你不要這樣,您光輝偉大的形象正在我心中一點點崩塌?!?/br> 林晨坐回了座位,拉上安全帶,一踩油門,輕笑道:“你得習慣,畢竟林博士雖然不容易對著雌性生物勃起,但要交的公糧,還是一樣不會落下?!?/br> 感情這廝還知道夏五背后對他的胡謅! 夏五坐在位子里,眉頭皺得死緊,抓著安全帶的帶面,臉上浮現出一種兒子就快要出生但學區房還買不起的凝重深刻。 喬書聆可不知道夏五一路上經歷了什么。 躺在床上嚷嚷著難受,本來想要打著電話給喬書文撒嬌幾句。 沒想那頭接起來的人是喬家大院的老管家,說是大少爺被老爺禁了足,下星期才能放出來。 喬老爺子年輕時風流倜儻,對小輩倒是要求嚴格得很。 以前家里哪個男孫犯了錯,他就直接把人抓著往小黑屋里關上一個星期。 這事兒喬書文以前小時候也經歷過,只是沒想現在年紀這么大了,老爺子還能來這一套。 顧修跟醫生聊完注意的事情,打了個電話給紅姨,回到病房,喬書聆已經趴在床上一臉無所事事地哼起了歌。 抬頭看見進來的人,立馬歌也不哼了,小臉一繃,露出一絲拘謹的情緒。 顧修面無表器的在她旁邊坐下,看著她問:“這么不想看見我?” 喬書聆輕咳一聲,嬉皮笑臉地回答:“哪兒能啊,今天還得謝謝學弟救了我呢?!?/br> 她笑得尷尬,只字不提之前和華明一傳緋聞的事情,看來是試圖用并不存在的美色掩飾過去。 可顧修偏偏是個記性好的。 起身張開雙臂,撐在在她面前的床上,冷哼著道:“謝?我救自己的老婆需要什么感謝。不過倒是學姐,整天在家苦思冥想,還能被優秀后輩這樣牽腸掛肚?!?/br> 喬書聆這還是第一次見顧修說出這樣話來。 兩人的臉此時隔的格外的近,近得喬書聆能聞到顧修身上干凈的剃須水味道。 咽了一口口水,微微偏過頭去,磕磕巴巴地回答:“那…那是單方面的,我又從來沒有勾搭過他,學…學姐也很無辜的?!?/br> 顧修伸手把她偏過去的頭又強行扳了回來,迫使她看著自己,目光深沉地笑道:“是么,那這么說,學姐就只勾搭過我一個人?” 喬書聆皺著眉頭很不服氣:“我什么時候勾搭你啦?!?/br> 顧修聽見她的話,眼神立即變深,低頭越發靠近了一點,兩人鼻息相抵,近到可以看見彼此臉上細微的絨毛。 手指在她的下巴上一點點摩挲,神情冷淡地問:“你是不是…經常會忘記一些已經發生過的事情?” 喬書聆沒有聽懂顧修的意思,下巴被他的手指弄得發燙。 臉上忍不住泛起了微微的一點紅。 眼前這男人實在長得太過于精致了一些,雕琢似的五官,說話時眼角微微上挑,還帶起半點似有若無的深情,聲音低沉平淡,卻又有著不似真人的冷清。 低下眼睛,看著對方已經冒出一層胡渣的下巴,輕聲回答到:“我不懂你的意思。我之前是有對你做過什么事情嗎?” 顧修得到她這樣的回答,微微一愣,倒是沒有表現出格外的失落來。 重新坐回旁邊的座位上,拍了拍手,面無表情道:“沒有?!?/br> 說完,直接掏出手機,不再說話了。 喬書聆見他不再看自己,終于松一口氣。 從口袋里掏出平時隨身帶著的棒棒糖,扯開外面的包裝塞進嘴里,躺回床頭也看起手機來。 顧修許久沒有說話,不一會兒就接收到了李長明那邊發過來的短信,眼中情緒明暗不定。 抬頭剛想開口說話,忽的就看見喬書聆低頭一邊舔著棒棒糖一邊看手機的傻模樣。 腦袋微微低著,臉上帶著毫無防備的笑容,眼角一瞇,和一只乖巧而慵懶的貓無異。 顧修站起身,在喬書聆的病床旁邊坐下,看著她問:“你覺得這次綁架你的人是什么人?!?/br> 喬書聆猛地聽旁邊傳來顧修的聲音,連忙抬起頭來,歪著腦袋回答:“華明一的粉絲嘛?!?/br> “就這樣?” 顧修半挑起眉毛,神情有些不滿意。 喬書聆舌尖離開那圓潤的糖體表面,想了想答:“不然還有什么?” 顧修收回眼神,低著眼睛不去看她:“你們工作室的劉盈是不是這幾年和你有些分歧?!?/br> 喬書聆忽的愣在原地,皺著眉頭道:“你的意思是這些人是劉盈喊來的?” 顧修挑眉看了她一眼,沉聲回答:“我只是提醒你。人總是會變的。你們工作室那么多人,為什么劉盈獨選了你作為緋聞對象,為什么你的資料會在第二天被人曝露在網上,最后,你平時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為什么偏偏今天就遇到了這一群人?!?/br> 喬書聆咬著嘴唇,眼中有著些許的質疑,低頭將棒棒糖重新塞回到嘴里,試圖用自己最喜歡的甜味壓去心中點點的慌亂。 小聲地喊:“不會的,我和她這幾年一起為了鶯語努力,雖然最近的確有些分歧,但…但我們最艱難的時候都過來了,她不會的?!?/br> 說完,她像是又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抬起頭來,有些激動地抓著顧修的襯衣,看著他說:“對了,我昏倒的時候有聽見一個名字,好像叫什么三爺的,對,一定是那個叫三爺的人讓她們來的!” 顧修聽見她的話,眉頭瞬間皺了起來。 看著她潮紅的嘴唇,還帶著糖果水潤的色澤,張嘴說話,就像一株天真等人采擷的花骨朵。 喬書聆見顧修沒有說話,還以為他默認了自己的猜測,無意識地舔了舔嘴角,笑著喊:“你說對不對呀顧修,那個三爺…” 顧修覺得自己這個媳婦實在蠢的無可救藥,索性低頭親了上去。 舌頭繞著她嘴里的那塊糖一點一點地吮吸,感覺到喬書聆的顫抖,整個人越發滿足起來。 見她往后靠去,索性直接單腿跨上了床,將她牢牢地扣在自己和床頭板之間,右手放在她的后勁輕輕摩挲,帶著些許曖昧的細膩。 顧悠這會兒才剛下了飛機過來。 按照李長明給的地址找著了病房的樓層,左看看右瞧瞧,就是沒找著二一四號的病房。 他是顧家老大,可打小對經商不感興趣,一早聽說家里要他和喬家小女兒結婚,嚇得當晚就打包著行李去了巴黎。 這會兒風頭過了回到國內,聽說自家弟媳進了醫院,心里也是有些愧疚,忍不住就悄悄跑過來想要看一眼。 喬語玲這會兒也拿著一大袋糖在六層找著呢。 她剛剛跟之前的意識流畫家分了手,私奔一趟,屁都沒得到,唯一帶回來的,就只有這么一包喬書聆喜歡的姜味拔絲糖。 偷偷摸摸地過來,想著趁家里人沒發現送給她。 顧悠在走廊這頭晃蕩,喬語玲就在那頭轉悠。 兩人打了三次照面,彼此都露出點尷尬的表情,還是顧悠輕咳一聲,首先開了口:“姑娘,你找幾號房???” 喬語玲縮了縮腦袋回答:“二…二一四啊?!?/br> 顧悠一拍大腿道:“嗨,咱們找的是一個人啊,你是喬家的?” 喬語玲挑了挑眉道:“我是喬書聆的meimei,你呢?” 顧悠扯著嘴角輕聲回答:“我是顧修的哥哥…” 雙方這么一說,一下就意識過來,這不就是在婚禮上“拋棄”了自己的那個人嘛。 打眼一看,雖然兩人都對那件事只字未提,但到底還是有些說不出的尷尬。 好在這會兒一個護士走過來,看著貓在走廊上的兩人,挑眉問了句:“你們也是來看那姑娘的?” 喬語玲一聽這話,立馬回答:“是啊是啊,美女你知道我姐在哪個病房嗎?她傷的重不重???” 那護士眼神怪異地看她一眼,面露難色道:“你是那姑娘的家人?哎,小姑娘,你沒事兒記得勸勸你jiejie,和男朋友玩性虐不要玩的這么過分,現在還年輕就這么玩,以后壞了身體可別說懷不起孩子啊?!?/br> 她說的其實是喬書聆隔壁那對未婚的年輕男女。 說完,又指著不遠處的走道,加了一句:“喏,那個走道上去,里面有兩個vip病房,就在哪兒呢?!?/br> 喬語玲聽完這話,立即點頭道謝,然后一臉陰沉地看著旁邊的顧悠,沒好氣地喊:“看不出你弟弟竟然是這種人!” 顧悠也覺得很是氣憤,忍不住為自己弟弟辯解:“阿修不是那種人!他平時雖然看著心里缺愛,但從來不玩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說完,兩人終于找著二一四的病房,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沒想里頭的兩個人這會兒正在沒羞沒躁的親著嘴巴子。 顧修半只腳壓在喬書聆身上,看著就像是要把她給吃了似的。 喬語玲看到這場景一下子就火了,大喊到:“靠!你他媽個禽獸!我姐都這樣了你還不放過她!” 顧修聽見這動靜,終于放開了懷里的喬書聆,抬頭看向身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