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
“那就好!”班主任連連點頭,點了點英語那一列成績,“這段時間早起多背誦英語課本,好記心不如爛筆頭,單詞也多抄寫,對你有幫助?!?/br> 廖青梅點頭,這段時間她也開始側重英語的背誦和記憶了,廖媽還特意找人借了英語磁帶來給她聽,不管聽不聽得懂,多聽聽練練語感,也是好的。 “那行,去叫任桂云吧?!绷吻嗝贩€得住,班主任放心了不好,見她自己都有計劃,沒再多說,讓她去叫下一個。 廖青梅出了辦公室,心里輕松了一些,不管成績進步了多少,源自內心的自卑依舊會不時出來折磨她,此時來自老師的肯定瞬間讓她自信了不少。 按照學號順序,下一個就是任桂云,沒等廖青梅來叫,她就自覺等在了教室門口。 見到廖青梅輕松的表情,表情瞬間閃過陰郁,但很快又消失不見。 “青梅?老師說什么了?”任桂云笑著迎上去。 “沒說什么,關心了一下學習生活問題,讓我多背些課文?!闭麄€班里廖青梅最熟的就是任桂云,沒預考前她們就是同桌,預考過后重新排座位,她們依舊坐在一起。 兩人一起復習,關系維持得一直不錯。 “你也別太緊張了,班主任現在特別溫柔?!笨匆娙喂鹪七o的拳頭,廖青梅笑著拍了拍她的肩膀,“快去吧?!?/br> 任桂云松開拳頭,笑著點點頭,大步往老師辦公室走去。 教室里大部分談過話的同學都平靜了下來,只有少數幾個女孩子趴在桌上聳著肩膀,其余還等著被約談的心理都有些揣揣,不時抬頭看看門口,等待著自己的名字被叫起。 廖青梅放松了心情,按照自己的步調繼續默寫先前沒有默完的詩詞。 任桂云回來時,神情明顯也放松了許多,看到廖青梅擔心地看過來,沖她安撫一笑。 眼看著就要到高考了,上面突然下了通知,今年的高考日期推后,由七月七至九號改到七月十五至十七號。 時間延遲,讓大家又喜又悲。 喜的是又多出一周的時間可供復習,悲的事上“刑場”等判決的時候又要延長好多天。 這天,廖青梅估算著時間,又到了顧銘朗信到了的時候。 郵遞員往學校投信的時間一般在下午第一節課的時候,在第二節課下課,廖青梅就能從門衛大爺那里領到她們班的全部信件。 因為她每周都有信來,班上的信件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由她統一代領。 下了課,廖青梅第一時間往傳達室跑去,心里已經開始期待這次的新故事。 “信上節課就被領走了?!眰鬟_室的大爺攤手。 被領走了? 第十八章 誰拆了信 信件被取走了,廖青梅卻壓根就沒有拿到信。 有人把信取走,回到教室的第一時間就應該會把信分發才對,廖青梅仔細回想了一下,上節課余似乎和平時沒有什么不同,大家不是閉目休息就是聚在一起討論問題,沒有什么特別。 “大爺,這次有我的信沒有?”走了兩步,廖青梅又倒了回去,或許是顧銘朗去任務去了,并沒有給她寫信也說不定。 之前也有過這樣的情況,不過顧銘朗在前一封信里都會說明解釋,上次的信他沒有提,這一次按理來說應該有她的信才對。 嗯,可能是忘了。 “有有!”大爺連連點頭,姓顧的小伙子那一手好字,他早就認得了。 而且人部隊的信封和郵戳和普通的不一樣,特別好認。 何況上次來小伙子還特意給他打了招呼,拜托他多照顧點眼前的小姑娘,遲到什么的能放就放過去,可惜小姑娘是個好學生,壓根就不需要他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確認有自己的信后,廖青梅謝過大爺,半信半疑地往教室走。 回到教室,沒等廖青梅開口詢問,就發現,信確實被人取了,還都分發到了大家的手上。 “廖同學,謝了??!”見她進來,有個同學揚了揚手里的信,沖她道謝。 廖青梅皺眉,信根本就不是她取的。 她還沒來得及張口解釋,說話的人已經低下頭去看信了,廖青梅凝著眉頭,回到座位找了一圈,沒有信件。 “桂云,今天的信是誰發的?”廖青梅問旁邊看書的任桂云。 “不是你么?”任桂云疑惑地看向她,“我沒有信來,不知道啊,好像一直放在了講臺上,后來有人看見了,大家自己上去拿的,你去講臺上看看?!?/br> 廖青梅每周都有信來的事,任桂云是知道的,見她神色不好,關心地問,“怎么了,發生什么事了嗎?” “沒事?!绷吻嗝酚终伊艘蝗?,還是沒有,這才轉身去講臺。 講臺上空空如也,只有粉筆盒和黑板擦及零散幾支粉筆頭,還有上節課班主任留下的一張排班表。 除此之外,別無他物。 這里也沒有,廖青梅的心情有些焦躁。 明明有她的信,但是信呢? 正要回座位,視線突然落到講臺下的隔層里,那里一般是老師放教具和作業本的地方,但此時那里孤零零地放著一只被拆開的信封。 熟悉的部隊番號,熟悉的字跡,是顧銘朗寫的信無疑。 信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被拆開,里面的信件已經消失,空留一個封殼,被隨意地扔在了講臺里。 “……”廖青梅氣得直發抖,想要大聲地質問,看到臺下認真復習的大家,默默收聊聲音,最終拿著空空的信封回了座位。 班里的每一個人,廖青梅雖然不是十分熟悉,但也沒有關系惡劣的那種,頂多就是個點頭之交,她不大敢相信會是班上的同學做的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