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
“你怎么跟被狗攆了似的……” “沒事?!眴坛幹扌Φ糜悬c尷尬,然而更尷尬的是他突然想起來剛才玩了那十分鐘沒來得及存檔。 臉上的笑容瞬間從尷尬變為牽強,又他媽得重新玩。 顧子星沒再多說,回身走到了廳里坐在沙發上,喬硯洲也在身后追了過來。 “你手怎么樣了?” “好點了?!鳖欁有情]上眼睛。 雖然喬硯洲知道他今天下午并沒有什么訓練但是看著顧子星的臉卻還是可以感覺出他十分疲憊。 這也難怪了,即使顧子星現在因為手傷所以手上的訓練已經沒有,但是腦力的勞動卻一刻都停不下,戰隊比賽指揮的重擔還挑在他的肩膀上。 喬硯洲有時候總會覺得eg沒有了顧子星好像已經運營不下去了似的。 還叫什么eg戰隊,子星戰隊不是很好聽。 “你今天說手上這個xue位那個xue位的,都是什么來的?”喬硯洲坐到顧子星的身邊問了一句 。 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喬硯洲在最一開始面對顧子星時的那種緊張已經全然不存在了,可能是因為顧子星從來不端什么架子太接地氣,也可能是因為喬硯洲本身就有點自來熟。 “干嘛,你要給我按摩?”顧子星本來有些疲憊的臉上揚起一絲笑意,他側過身看著喬硯洲,把手肘抵在沙發背上用手掌托著頭。 “我就是覺得你有點可憐?!眴坛幹拚f,“你要是信得過我我就給你按?!?/br> 顧子星想都沒想就把手遞給了喬硯洲:“你隨便揉吧,別弄疼了就行?!?/br> 世界冠軍的手,就這么隨隨便便拿給自己當橡皮泥揉。喬硯洲看著顧子星這么大方的把手伸過來,忽然覺得自己有點受寵若驚。 其實之前兗州的姑媽犯腱鞘炎的時候喬硯洲曾經還真看過他姑父給姑媽揉過手,雖然到現在已經記不太清具體是按照什么步驟,但是多多少少還是能回憶起一點點來。 “小喬?!鳖欁有遣[縫了一下眼睛。 “您說,周瑜大人?!?/br> “沒事,就想叫叫你?!?/br> “神經病?!眴坛幹蕖班汀绷艘幌?,身子也稍稍向后挪了挪。 他雖然嘴上把話說的漫不經心,語氣也像是在開玩笑,但是只有喬硯洲自己知道,顧子星剛剛的語氣語調的確是讓他右半邊身子有點發癢,最令人害怕的是,這種感覺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可能是顧子星這個人天生就有這種感覺,說話軟綿綿的尤其是在他累的時候配合上他那個有點壞又有點暖的笑容,讓人感覺心里癢癢的,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喬硯洲有時候是真慶幸自己不是個姑娘,如果是個姑娘的話但凡是對顧子星這個人心里有那么一點點的崇拜與好感,都一定經不住他這么一通撩撥,最少最少臉也是會紅的。 雖然顧子星自己可能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在撩撥任何人。 他說不定還覺得自己純潔的跟朵白蓮花似的。 “你臉怎么紅了?!?/br> “因為天太熱了?!眴坛幹捱@話回的完全是連想都沒想,“你別總看著我,你看著我更熱?!?/br> 喬硯洲說完這句話之后當時就后悔了,就好像是顧子星的視線讓他yuhuo焚身似的。 其實根本沒有,只是心里有點癢癢而已。 至于為什么臉紅? 我他媽怎么知道我為什么臉紅! 喬硯洲不敢再抬頭看顧子星了,顧子星也沒再說話。 屋里突然的安靜瞬間暴露出了喬硯洲此時“怦怦”的心跳聲。 氣氛好像更曖昧了。 第39章 掐著指頭算了算,離eg半決賽的日子還有一天,離喬硯洲參加“大水沖了龍王廟杯 eg電子競技選拔賽”還有一個多星期,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 顧子星的手雖然還沒見好,但是第二天的下午他還是跑去做了賽前的訓練,感覺他自己依舊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喬硯洲想攔也攔不住,不過這兩天晚上喬硯洲給顧子星的手部按摩倒是讓他舒服的幾乎要上天,只是尷尬的是每天顧子星都是坐在沙發上揉著揉著就睡著了,然后喬硯洲就會直接一巴掌拍醒把他趕到床上去睡。 于是每天晚上幾乎都可以看到這樣一個場面,前一秒鐘兩個人還在疑似情意綿綿地揉著小手,后一秒就聽一個人“啪”地一巴掌把另一個人活活拍醒。 不是活活拍醒,應該是差點拍死。 這一天,喬硯洲又在給顧子星“上刑”,顧子星臨睡著之前還特意啞著嗓子囑咐了一句,你一會兒下手輕點。 也不知道喬硯洲聽沒聽見。 結果顧子星剛睡了沒一會兒喬硯洲手機就開始響,拿起來一看是梁東的電話。 梁東前一陣子和趙玲玲兩個人因為要去參加gml所以跟打工的咖啡廳里請了整整兩天的大長假,結果回去之后想要把請的假補上的時候又趕上了臨近周末店里做活動,聽說給兩個人累得要死要活的。 喬硯洲之前在微信上和梁東簡單說了一下他現在在eg的情況,尤其是在說到自己碰巧和顧子星睡在一個房間的時候不出兩秒鐘趙玲玲的電話就打過來了,一通鬼哭狼嚎喬硯洲也實在沒聽太清她具體說了什么,不過在眾多謎一樣的語句中“拍裸照”這個詞語喬硯洲倒是聽清楚了。 怎么說呢,有點辣耳朵。 這會兒梁東又給自己打電話不知道是要干什么。 “喂?” “嘿我的老哥,你干嘛呢!” 梁東今天的聲音聽起來似乎比之前精神多了,可能是因為之前的請的假都已經都補完了。 “大半夜的還能干嘛啊?!眴坛幹逈]敢告訴梁東他在給顧子星揉手呢,不然他是真有點怕趙玲玲順著電話信號再爬過來。 “哎你起開起開,我來說!” 女魔頭出現了。 隔著電話喬硯洲都隱約能夠感受到趙玲玲一把把梁東的手機搶過去時候的奔放。 “洲哥,顧神在你身邊沒!” 喬硯洲扭頭看了一眼旁邊閉著眼睛的顧子星,也不知道他是真睡還是假睡,于是小心翼翼地站起身偷偷摸摸跟做賊似的走到了自己的房間里。 “沒在?!?/br> “你這幾天跟他相處的怎么樣!他跟沒跟你耍大牌欺負你!” “沒有吧?!眴坛幹尢稍诖采?,“人挺好的?!?/br> “那他是不是好單純好不做作和外面那些妖艷的賤貨好不一樣!” 喬硯洲感覺自己噎了一下。 明明是又不單純還做作和外面那些妖艷的賤貨一模一樣,喬硯洲心里默念了一句,嘴巴更是都快撇到顧子星房間去了。 “是是是?!彪m然心里這么想,但是為了讓趙玲玲心中的完美偶像的形象不崩盤,喬硯洲也只能昧著良心這么說。 至于某些人在看到大男人女裝之后直接起立了這種事,喬硯洲就更是準備讓它永遠爛在肚子里。 “那我問你啊,”趙玲玲清了清嗓子。 “你說?!眴坛幹夼榔饋砗攘艘豢诖策呑约簞偟沟臋幟仕?。 “你說……顧子星的腳臭不臭!” “噗?。。?!咳咳咳……”喬硯洲是真噴了,給窩頭嚇的都從爬架跳到地上跑出去了。 但是為了不讓自己顯得那么尷尬,喬硯洲一邊擦嘴還一邊對著電話說呢,“沒,沒事,水里掉貓毛了,你這個壞窩頭又拿我水杯涮腳!” 趙玲玲天生短根筋,依舊沒有覺得她的問題有什么不妥,接著問:“顧子星每天睡覺之前刷不刷牙!洗不洗澡!換不換內褲!睡覺的時候是不是打呼嚕磨牙放屁說夢話!有沒有女朋友!” “你等會你等會?!眴坛幹薷杏X趙玲玲再這么問下去就要出事了,于是趕緊打斷了她,“你等我一條一條來,再問收費了?!?/br> “你先把這些問題都回答我!” “腳臭是沒有啊,他身上有時候還有股奶香味不知道怎么來的?!眴坛幹藁貞浿?。 說有香味這還真不是他瞎編的,剛才揉手的時候他就隱約之間聞到了一點,不重,不仔細聞的話也聞不到,但是卻很好聞。 “啊啊啊啊真的嗎?。?!有奶香味的男孩子??!” 喬硯洲感覺電話那邊趙玲玲激動的都要靈魂出竅了。 “刷牙洗澡肯定是每天都有啊,主要是eg的房間洗澡太方便,24小時的熱水?!?/br> “嗯嗯嗯,然后繼續!” “還有我他媽怎么知道他換不換內褲?!眴坛幹藓鋈环磻^來趙玲玲問了一個這么喪心病狂的問題,“我還要每天扒開他褲子看一看嗎?” “睡覺我就更不知道了,我們兩個只是在一個屋子里又不是一個房間,”喬硯洲抻著脖子向外面的客廳探了探頭,顧子星還坐在沙發上閉著眼睛一動沒動,應該是真睡著了。 “女朋友這個我倒是沒聽他提過……”男朋友應該不少,喬硯洲把后半句話給憋回去了。 還不等趙玲玲回話呢,梁東又把電話直接搶過去了。 “洲哥你別理她犯病,等我晚上收拾她?!?/br> 喬硯洲對著電話笑了笑。 喬硯洲覺得自己有時候是真心羨慕梁東和趙玲玲他們兩個,雖然都是在外面打工的一個月也掙不了多少錢但是只要他們兩個人在一塊就覺得根本沒有不開心的時候。 喬硯洲之前和他的女朋友曹婷就不會這樣,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吵到最后連分手喬硯洲都覺得這是一種謎一樣的解脫,只是老媽偶爾問起來的時候會讓他有點難做。 掛了電話,喬硯洲又在床上躺了一會兒才出去,結果發現顧子星已經醒了。 “你干嘛去了?!鳖欁有谴蛄藗€哈欠。 “接了個電話,我朋友打來的?!?/br> 顧子星指了指自己腿上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跳上去臥著的大橘貓,懶洋洋地說了一句:“你家饅頭已經會上沙發了?!?/br> “它叫窩頭?!眴坛幹奚焓职沿垙念欁有堑耐壬媳饋?。 “放著吧,暖和的呢?!鳖欁有桥呐耐?,還對著喬硯洲懷里的窩頭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它的耳朵,“是吧湯圓?!?/br> “它叫窩頭……” “好的豆沙包?!?/br> “我餓了?!?/br> “我也是?!?/br> 兩個人就這樣神他媽下樓吃了頓灌湯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