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節
吃飽喝足的小奶貓的精神頭更加好了,看著邊上的兩只黑黑黃黃的小老鼠,頓時就來了好奇心。 “喵~~”它用鼻子在兩只鼠身上嗅了嗅,聞到了一股和自己一樣的奶味,沒有經歷過捕獵訓練的小奶貓很愉悅的將兩只鼠當做了自己的同類,開心的學著以前在窩里的和兄弟姐妹一起舔貓的動作,伸出小舌頭賣力的幫著黑胖舔毛。 黑妞還是很機靈的,在感覺到小奶貓的舉動后就趕緊溜了,黑胖因為笨了些,體形又大了些,躲閃不及時很快就落在了小奶貓的貓爪之下,它的性子還挺懶散的,感覺小奶貓把自己舔的舒服極了,干脆也不反抗了。 一下,兩下,三下......黑胖覺得現在的自己是一顆香噴噴的鼠奶球,想著等會吃飯的時候就能陪著自己這一身奶香,簡直就是鼠生最幸福的事了。 翠花簡直氣炸了,這兩只鼠還有沒有節cao了。 晚上顧向文回家見到家里多了一只奶貓也沒說什么,反正家里的動物已經挺多了,也不在乎再多一個,再說了,這只小奶貓還真的挺可愛的。 “想過給它取什么名字了嗎?” 他端起meimei盛過來的海鮮粥,揉了揉那小奶貓的腦袋問道。 “還沒,想了好幾個就不知道哪個名字來的好?!鳖櫚舶灿行┘m結,看著賣萌撒嬌的小奶貓下不定主意。 “這是公貓還是母貓?”顧向文笑了笑,現在就不會取名字了,將來要是自己有了小寶寶那該怎么辦啊。 顧安安拍了拍腦袋,她光顧著想名字,還真忘了看看這小奶貓到底是公是母了。 她放下手上的碗,翻了個身將小奶貓抓在懷里,掰開它的兩腿朝它白肚皮底下看去,翠花看著顧安安這動作忍不住幸災樂禍,好在鳥的生.殖.器不是這么看的,不然清白怕是保不住了。 小奶貓是只小公貓,它可不知道剛剛自己經歷了什么,還以為顧安安在和它玩耍呢,喵喵叫著,小爪子的墊子不住的往顧安安的手背拍,也沒伸爪子,rou墊子拍在手背上,感覺還怪有趣的。 “就叫重重吧,大橘為重,它以后一定會成為一頭稱職的橘貓的?!鳖櫚舶颤c了點小奶貓的鼻子,這個名字,為將來小奶貓的成長,奠定了語言基礎。 “噗!” 顧向文差點把嘴里的粥給噴出來,他從來還不知道大局為重這個詞還能這么用,meimei這么行,蕭從衍知道嗎。 其實這都是后世被用爛的調侃詞了,誰讓這江湖上有那么多關于橘貓的傳說呢。 晚上睡覺的時候,顧安安給重重做了個窩,畢竟還是小奶貓,萬一晚上在炕上大小便怎么辦啊,翠花看著顧安安的舉動,心里妥帖了不少,畢竟它可是有資格和安安鉆一個被窩的鳥,就在這一點上,自己可比這心機貓厲害多了。 “喵~~喵~~” 小奶貓被安安放進紙箱子后就顯得有些不安了,不斷的用自己的爪子抓著四周的紙板,還不住的嗚咽著,讓人聽著不忍極了。 翠花警惕的看著顧安安,這貓又開始使詐了,安安那么機智,一定不會被這蠢貓給騙過去的。 “怕了你了?!鳖櫚舶舱@進被窩睡覺呢,聽到這一聲聲嗚咽,終究還是心軟了,從炕上翻起身挪到一旁的紙箱里,將那只鬧騰的小精怪抱了出來。 一看到顧安安的臉,重重一下子就安靜下來了,圓溜溜的眼睛轉啊轉的,仿佛剛剛鬧騰的貓不是它一樣。 “要是今天晚上睡覺把褥子弄臟了,以后你就自己睡紙箱?!鳖櫚舶策@個指令算是半利用了自己的異能的,只是她也不確定能不能成功。 以前cao縱小動物都是十分機械的控制,畢竟它們不是黑胖它們有靈智,對于那些不怎么會思考的動物而言,這樣的指令太過高級,在執行上或許會有些困難。 “喵~~”重重也不知道聽懂了沒有,喵喵叫著舔了舔顧安安的掌心,無辜的樣子簡直就萌吐奶了,讓人根本就拒絕不了它的撒嬌。 顧安安將重重放到自己的枕頭邊上,看了眼另外幾個眼神一眨不??粗男∶任?,無奈的嘆了口氣:“行了,都過來吧?!?/br> 在她說完這句話后,黑胖黑妞還有翠花都歡呼著沖了過來,在顧安安的身邊找了一個舒適的位置躺下,丑八怪永遠執行一個麻的命令不動搖,看著親麻都跑了,自然是趕緊跟上去了。 看著五個黏人的小東西,顧安安意識到太受歡迎的煩惱,不過同時,又是滿滿的幾乎要溢出來的幸福。 “明天回來我買一個全聚德的烤鴨,還有稻記的酥餅?!?/br> 烤鴨是翠花和丑八怪的最愛,酥餅是黑胖黑妞的最愛,原本因為家里多了一個成員的小嫉妒頓時就沒了,在它們的心里,自己果然還是最受寵的那一個。 黑胖臨睡著前還想著明天要哄著那只小奶貓多吃點酥餅,到時候再讓它幫鼠舔毛,到時候鼠就是香噴噴的帶著酥餅味的鼠了。 此刻在黑胖的眼里,小奶貓重重可不是自己記憶里的那種天然對立的動物了,而是一個小心的,帶有按摩功能的大型鼠體增香機了。 ***** “喵~~” 第二天一早,顧安安是被耳邊一聲聲貓叫給吵醒的,一時還沒回過神來,想著家里怎么會有貓的叫聲,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小奶貓已經急的差點自己翻下炕了。 她昨天晚上的指令想來還是有些效果的,顧安安把重重放到地上的時候,它直接就在火炕邊上解放了,等渾身都暢快了,無辜的甩了甩尾巴,喵喵叫著要抱抱,要摸摸。 顧安安默默的看著屋子里那一攤濕噠噠的貓尿,想著自己的指令還是有瑕疵啊,炕上不能尿,屋里也不能尿啊。 今天是禮拜六,學校不上課,顧安安原本是想著睡一個懶覺的,畢竟大冬天的,每次起床都是要考驗人的意志的。 人是鐵打的,床是磁鐵的打的,這是后世的至理名言,出自朋友圈的偉人言。 她任命的從炕上起來,將一件件衣裳往自己身上套,足足將自己裹成了一個球,然后又拿起昨天從柜子里翻出來的軍綠大衣,一切完美的萬無一失。 別的不說,這軍大衣雖然不在顧安安的審美范圍內,可是論保暖性,這時候還真很少有其他棉襖能比得過她,尤其是蕭從衍這個品級分到的軍大衣,里頭除了棉花,內襯還縫了一層帶毛的羊羔皮,擋風又保暖。 再說了,雖然顧安安不喜歡,在旁人看來這大衣絕對是當下最時髦的衣裳。估計要再過個一兩年,改革開放了,越來越多的漂亮衣裳出現在大伙的面前,世人原本固定的審美才會發生改變,不過再怎么改,這軍大衣短時間內也不至于淪落成老土的代名詞。 顧安安利落的起床,幫著重重整理它搞出來的爛攤子,至于其他幾個小伙伴還睡得迷迷糊糊的,它們就是一群徹頭徹尾的大懶蟲,除非有什么危機,不然是絕對不可能那么早起來的。 顧向文這些日子有些忙,每天不是跑導師那里就是去圖書館查資料,雙休日也不例外,昨天晚上吃完飯的時候顧向文已經和meimei說了,有些書籍水木大學的圖書館找不到,他打算去燕京大學找余陽,看看燕京大學有沒有,再不濟,去市圖書館辦張借書證,午飯是不回來吃了,所以顧安安今天下午只要做自己的那份和幾個小動物的那份就可以了。 顧安安洗完臉刷完牙,也沒息炕火,只是把幾個窗戶都開了小縫,給屋子通通氣,幾個小萌物的被子都蓋得厚厚的,也不怕凍著,至于重重,一早就窩進顧安安的大衣口袋里了,露出一雙眼睛,絲毫也沒被凍著。 顧安安走到灶房,昨天晚上她煮粥的時候查看了一下家里的存貨已經不多了,蔬菜就只剩下幾顆白菜了,屋里用盆子養的韭菜和蔥花倒是長得好好的,畢竟屋子里整天都是暖暖的,也不會凍著它們。 至于奶和爸爸臨走前給他們兄妹準備的一些凍rou和凍魚,早就在之前的日子里吃完了,雖然現在天氣冷,那些東西也經放,可是顧安安和顧向文還是想著吃點新鮮的,他們現在這條件,也沒必要虧待自己,再說了,除了他們倆個,翠花幾個也得吃呢,總不至于讓剛剛大出血的翠花每天就吃齋茹素吧。 最后一些海鮮干貨,也在昨天晚上告罄了,顧安安盤算了一下,自家兄妹胃口都還挺好的,雖然每天的早飯午飯都是在學校解決的,晚飯也經常是從學校打包帶回來的,可是雙休日總是要自己開火做燉好的犒勞一下自己的。 她想著剛剛整理存貨的時候看到了一包上等白/面,忽然有些想要吃餃子了,正好家里有韭菜和白菜,到時候割一塊rou回來,做白菜豬rou餡的餃子或是韭菜雞蛋餡的餃子都是不錯的選擇。 翠花愛吃rou,不怎么愛吃餃子皮,黑胖黑妞倒是來者不拒,只要好吃,什么都吃,算起來真的挺久沒吃餃子了,它們估計也是想的。 而且現在天氣冷,要做餃子也可以一次性多做些,然后放在篦子上用布蓋著吊在屋檐的通風口處,這樣能保存好幾天呢。 除此之外,還得再買些吃食回來,昨天晚上答應翠花它們的燒鴨還有酥餅也不能落了,不然黑胖黑妞怎么樣不知道,翠花那性子,非爆炸不可。 顧安安拿出隨身背著的小本子和筆,算了一下今天要買的東西,防止出現什么紕漏,她思考的時候,剛剛放在爐子上煮的昨晚沒有吃完的海鮮粥也滾的差不多了,她鏟了一把草木灰將爐子里的火給蓋上,然后用帕子包住砂鍋的手柄,將那一鍋海鮮粥端回了屋。 這時候幾個小萌貨也差不多聞到粥味幽幽轉醒了,顧安安將每人的早飯準備好,等它們徹底轉醒的時候,這粥的溫度也正好入口。 顧安安看著排排坐,喝粥粥的五個寶貝,忽然覺得自己似乎是在做一個老媽子該做的事,想想不到自己將來要是有孩子了,那會是怎么樣雞飛狗跳的場景。 不過孩子爸那是干什么用的?顧安安腦子里浮現出蕭從衍的影子來,想著那人在訓練時嚴肅剛毅的模樣。 或許,將來他能憑借著自己的那張臭臉,讓他們的孩子乖乖的吧,顧安安不是很確定的想著。 “翠花,你知道我最信任你了,我不在家的時候,你可要把這些弟弟meimei都看好了,尤其是重重,它沒你聰明,還得你這個長輩好好教它呢?!?/br> 顧安安出門前對著翠花一臉器重地說到,她知道翠花心里一定有小情緒了,為了防止后宅失火,她得先把它給安撫好了。 翠花其實很好哄的,看顧安安誰都不托付,就將一大家子都交給了它,讓翠花有種無與倫比的使命感,就是看著那只不順眼的心機貓,都沒有那么難受了。 正如安安說的,不就是一只剛斷奶的小貓崽子嗎,它翠花還用得著怕它。帶著對自己的無比自信,翠花想也不想的答應下了顧安安的請求。 顧安安圍上圍巾,戴上手套,穿上厚實的鑲毛皮靴,打開門走了出去。 這是?金藝正要去姥姥家,看到那個從大院里出來的熟悉身影,有些不確定的愣住了。 模樣有些像,可是穿著不太一樣,那個人,是不是顧安安??? “藝藝,姥給你做了你最愛喝的豆汁還有春卷,趕緊過來吃早餐了?!辈贿h處的屋里傳來了一 ☆、買東西 金藝姥姥姥爺都是政府的退休干部, 現在住的房子也是當初政府分配的,一個四合院里住了四戶人家, 他們占了陽光最好的正房三間屋子,還有一個耳房,在金藝的大舅舅結婚后,原本做廚房的耳房整改了一下成了臥室, 院子又搭了一個小房子,用來生火做飯也綽綽有余了。這年頭這樣的搭建房還挺多的, 根本就沒有所謂的違章建筑的說法,再明年知青回城潮爆發之后,想來這樣嚴重破壞四合院原本樣貌的小房子會更多。 金姥姥家分到的那三間屋子都是很寬敞的大房間,一間是吃飯會客的堂屋, 一間是金藝姥姥姥爺的臥室,因為面積大, 還隔出了一半做書房。 另外一間也被隔成了兩半, 原先是家里姐妹和兄弟的房間, 在閨女出嫁后又改了改,正好金藝的大舅一間, 小舅也一間。 金藝的大舅舅是負責養老的,在他結婚后, 家中的布局再一次變換,原本隔成兩個小間的房子重新粉刷成了一間新房,小舅舅則是搬去了那間耳房,不過那間耳房在小舅舅結婚單位分房后再一次空了出來, 也沒再改回灶房,而是成了一間客房,家里的小輩偶爾能夠來家里小住。 金藝的mama是最小的女兒,也是最得寵的,連帶著她在姥姥姥爺心里的地位也高,加上她現在還是水木大學的學生,成績在幾個表兄妹里是最好的,更是讓老一輩高看她一樣,這不,前些天知道她要來家里之后,姥姥姥爺就開始準備起來了。 “姥姥,我記得咱們家斜對面的房子住的是姓夏的爺爺吧,怎么見到一個年輕小姑娘從他們家屋里出來,難道是把房子給租出去了?” 金藝越想越不對,那個身影和露出來的上半張臉真的和自己那鄉下室友顧安安太像了,她喝了口冒著熱氣的豆汁,對著姥姥問道。 她小時候也是在這里住過一段時間的,鄰居們也都熟,那個夏爺爺雖然不太出門,可是大概的情況金藝也是知道的,那個老人只有一個兒子,家里的成分沒問題,即便是手上房子多,政府也沒有收上去的理由,家里其他親戚從來就沒有見到來往過,兒子下鄉之后更是成了孤寡老人,所以金藝一下子就排除了那姑娘是親戚家的小孩這個可能。 她為什么將這一切記得那么清,說起來還是房子的事。 現在很多人家的地都不夠住,金藝的姥姥家這樣的已經算是條件數一數二的了,好多一家六七口人就擠在一間屋子里,轉個身都費盡,相較之下,一個人卻擁有那么多屋子的夏雪南就顯得很讓人嫉妒了,不少人都想著他能夠覺悟高一些,將多余的房子貢獻給國家,或是借給缺房子的街坊鄰居住,可是夏雪南唯一的兒子都被國家趕去了鄉下,讓他覺悟高,那不是說笑話嗎,不僅如此,人家也不怎么和鄰里攀交情,也不愿意把房子租給附近需要租房的人怕一旦把房子租出去了,再想要回來就難了,就這么一個人住到了現在。 金藝每次來姥姥家總是能聽見街坊鄰居談論那個摳門的夏老頭,因此印象也就尤為深刻。照金藝看來夏老頭的做法倒是沒錯的,也就那些喜歡占人便宜的人說話輕飄飄的真擱那些人自己身上,還都能那么大方的把自己的屋子貢獻出去,那不是說笑話嗎。 “哪里是租出去,是賣出去了,那夏老頭拿著賣房子的錢去找他兒子去了,也是,都一把年紀了,還不都是想著和兒孫待一塊啊?!?/br> 金藝姥姥夾了一大塊松糕放到外孫女的面前,這可是最給她長臉的外孫女了,現在每次出去聊天,或是和退休的老姐妹一塊聊天,誰都羨慕她有一個考上水木大學的外孫女。 “賣出去的,知道買房子的姓什么嗎?”金藝愣了一下,想著是不是自己之前看錯了,顧安安家里可是農村的,就是條件再好,能買得起首都的房子? “好像姓顧吧,聽說還是農村的,不過算是農村里頭極有錢的,家里的老頭是退伍老兵,爸爸是運輸隊的,也不知道是怎么攢的錢,把那夏老頭的三進院子都買走了,還有另外兩個院子,好像賣給了別人,也沒見買家出現過?!?/br> 金藝姥姥吃著饃就著咸菜對著外孫女說道,再來口豆汁美的不行。 他們家條件算不錯了,也不會去眼紅其他過得更好的人家,只是退休沒事干的老太太們聚在一塊不就是喜歡東家長西家短嗎,她聽得多了,對那戶買家的情況也有些了解了。 “說起來他們家好像也是送兒女來上學的,一兒一女都是這一屆的大學生,就是不知道在哪兒上大學,人家父母想著離家遠,怕寢室住不慣就給買了房,我估摸著家里的錢估計都花在房子上頭了,也是,畢竟是外地來的孩子,將來要是留在首都了,總得給置辦一下房產,不然剛分配工作工齡不夠也分不到房子啊?!?/br> 老太太念念叨叨的,金藝越聽越覺得剛剛自己看到的那個就是顧安安,同樣姓顧,兩兄妹都是來首都上大學的,哪里來的那么巧合的事。 這么一來,金藝心里的滋味,忽然有些說不出來的古怪了。 要說她瞧不起農村人,還真有點,畢竟從小都是嬌生慣養的城里姑娘,出生還是這個年代所有人最向往的首都,金藝覺得自己有驕傲的本錢,可是要說因為這個她就去針對那些農村出來的同學,這就說大了,她那性子,頂多也就對著他們高傲些,愛答不理的,還不至于主動去攻擊人家。 顧安安的模樣好,成績好,這兩點金藝是羨慕的,可是相對的,她一直覺得自己的綜合素質在顧安安之上,別的不說,就是她那個農村戶口就足夠給她減分了,嘴上不說,金藝心里隱隱還是覺得自己高了顧安安一等的。 可是現在自己居然發現這個出生農村的室友家境那么好,三間院子,按照市價起碼兩萬了,自己家的條件好,可也絕對拿不出那么大的一筆錢來。 想著以前自己在寢室隱晦的炫耀,而顧安安都笑著沉默的樣子,金藝覺得自己的臉燒地厲害。 ****** 日子還是要照過的,顧安安可不知道自己一直隱藏的事被金藝給發現了,不過也無所謂,反正買房的錢也不是自家偷來搶來的,頂多就是成為幾天別人嘴里的談資罷了,等風頭過了,也就沒人會說起來了。 不過也不知道為什么金藝一直也沒提,所以顧安安至今也不知道金藝的姥姥還是自己的鄰居這一件事。她依舊自己往日學校、宿舍、家、醫院幾點一線的生活,忙碌卻又充實,當初剛撿到小奶貓重重已經有一定的分量了,rou呼呼的摸上去感覺賊好了,翠花也漸漸發現這個小萌物是真蠢,對它造成不了絲毫威脅,漸漸的也放下了對它的敵視,甚至在發現這個小蠢貓作為rou墊子特別舒服后,還愛上了大冬天和貓擠一塊睡覺的滋味。 反正自從重重來到家里后,顧安安的被窩里頭一直都是擠滿小動物的狀態。 今天顧安安難得抽出空來,和林月亮約好了要去逛商場,想給家里人買些東西回去。 林月亮來到大學之后,接了一份翻譯的兼職工作,她在語言方面格外有天賦,別看專業東西學的也就是中游的水平,英語和法語兩門選修的語言課程成績一直都是數一數二的,光是比這個,顧安安可比不過她,正好現在還是人才很稀缺的年代,英語系的老師就幫著這個認真踏實的學生介紹了一些私活,翻譯的東西都不是特別難,一百個單詞八分,可以一邊查找資料翻譯,一天下來多的時候能掙個四五塊錢,而且這還是個再學習鞏固的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