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
兒子再表現得不在意這個父親,心中多少還是渴望的??伤玖紡膩?,不在意他的這份渴望。李嫻靜從來沒有像這一刻,這么后悔自己這段婚姻。 要是當年自己果斷選擇離婚,她的兒子應該就不會受到這樣的傷害吧?! 將幾乎要留下的眼淚憋回去,她走到司景灝身邊,伸手搭上他的肩膀,心疼地說道,“接下來的事交給媽來處理?!?/br> 偏頭看向李嫻靜微紅的眼眶,司景灝像個無助的孩子,“媽……” 真是司景灝第一次,一人面對司良父子五人。 從來不把他們當回事的司景灝,面對人家和美的父子五人,心里無比的孤獨和悲涼。 完全猶如一匹受傷的孤狼一樣的脆弱…… 終于從震驚中回過神的司良,看到李嫻靜來了,立馬指著自己發熱的臉頰,“李嫻靜,你是怎么教孩子的,讓他連自己的親生父親,都能下得了手。今天你必須給我說清楚,要不然著孩子的撫養權,我一定爭取過來?!?/br> 司良知道李嫻靜最在意兒子,所以拿司景灝的撫養權,要她今天必須給他一個交代。 跟李嫻靜一起過來的楊茹,已經把賓客引到其他地方去,如今大廳里面只有他們幾人,李嫻靜也沒什么顧忌,“我兒子出生證上父親一欄是空的,你跟他除了那可憐的血脈關系,其他的關系一例不存在,你覺得你去爭他的撫養權能掙得過?” 司良還是第一次聽說這事,愣神了一會兒,隨即眼里閃過精光,“既然他不是我兒子,憑什么讓他占用我司家戶口,反倒不讓我這四個親生兒子入司家戶口?”他今天過來除了給老爺子賀壽,就是為了給今年馬上要上初中的司昊解決戶口問題。 “我早就告訴你,這件事情的決定權,在老爺子手上,你有本事說服他,我不會橫加阻攔。至于要我出手,即使太陽從西邊出來,都不可能?!彼刹皇鞘ツ?。 想到這些年老爺子對李嫻靜的維護,以及絲毫不給他一點面子,司良妒忌得發狂,口無遮攔,“老頭子對你一個外人這么維護,卻拿我這個親生兒子當狗屎,不會是這么多年來,你們兩人有……”后面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人甩了一個響亮的耳光。 啪~ 李嫻靜一巴掌蓋了過去,“司良你無恥!”顫抖的哭腔。 砰~ 司景灝隨后一拳把司良打趴在地上,人順道騎到他身上,雙手緊緊掐住他的脖,“去死!”恨不得殺人的聲音。 司昊幾人見狀,趕緊要去拉人,卻被渾身戾氣的李嫻靜給喝住,“誰敢動我兒子,我就讓誰在津市混不下去?!?/br> 司佳四姐弟對李嫻靜,有著本能的害怕,一聽她的話,紛紛不敢動彈。 喝住這四個人,李嫻靜才安撫司景灝,“兒子,放手。別為這么個不是東西的人,臟了自己的手?!?/br> 這是李嫻靜第一次在司景灝的面前,如此編排司良。她能無視這男人不管他們母子死活,卻無法釋懷,他用這種骯臟的心思想她和老爺子的關系。 平日里聽話的司景灝,這次卻沒按李嫻靜的吩咐,放開司良,“媽,這種垃圾壓根不配活在這世上?!?/br> 第040章 拎小雞 司良這些年沉迷于酒色,身體虧空得厲害,任他再怎么掙扎,也掙脫不開常年訓練的司景灝。被鉗制的雙手,動彈不得,只能任由司景灝掐著他的脖子。 自救不了,他只能求助地看著司佳師兄弟,希望這四人能把他從司景灝的魔抓下,解救出來??蛇@四兄妹,竟然只是被李嫻靜瞪了一眼,就一個個連屁都不敢放,乖乖站在那里,任由他被‘欺凌’。 司良心里很不是滋味,只是這時的他,因為出氣比進去多,腦袋已經不太靈光,想不了太多的事情…… 李嫻靜嘴里雖喊著司景灝,不要臟了自己的手,可卻沒去阻止他的動作—— 此刻,她也恨不得這個男人死。 哪怕不能死,狠狠教訓他一頓,也能解她的心頭之恨。 直到看司良的臉色,越來越像死人臉,她才伸手掰開司景灝掐著司良的手,“好了,再掐下去真會把人掐死了?!?/br> 司景灝身上那股戾氣,已經在往死里掐司良的時候,出得差不多。此時,聽李嫻靜的話,他慢慢松開自己的手,卻沒從司良身上下來,而是騎在他身上,輕蔑地說道,“回頭我一定要讓爺爺查查看,是不是當年奶奶生你的時候,搞錯孩子了。要不然司家這么好的種,怎么會出現像你這樣的垃圾敗類?!?/br> 對這個男人,以前他只是厭恨,可剛剛聽到這男人竟然連侮辱自家母親和老爺子的事,司景灝是真的恨不得直接將人剁了。 要是殺人不犯法,這會兒他已經將這人變成一具尸體了。 可惜了。 不過,殺不了人,他也不會讓這人好過。 “你說我要是把你剛剛那齷蹉的想法,告訴大伯,大伯會不會直接把你打死?” 正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的司良,聽到司景灝懷疑他不是老爺子的種,還沒來得及反駁,又聽到他提起自家大哥,身體突然抖了一下,眼里更是閃過一抹驚慌,卻強壯鎮定道,“大哥根本就沒回來,你少虎我?!?/br> 當年他帶著幾個私生子女回家鬧,被他大哥司賢打得只剩半口氣,害他整整在床上躺了將近兩個月。這要是讓他知道,他竟然懷疑老爺子跟李嫻靜有不當關系,司賢真有可能把他打死。 司良正想著,要不要趕緊開溜,一道冷硬不失威嚴的聲音,讓他身體一抖,差點沒尿出來,“爸七十大壽,我怎么可能不回來?!?/br> 只是沒想到,這才回來,就聽到自家媳婦說,這個他早就不認的弟弟,竟然帶著幾個私生子女來鬧,他趕過來,還沒搞清楚狀況,就聽到司良中氣不足的聲音。 見司景灝騎在司良身上,司賢當即蹙眉,“騎在自己父親身上,成何體統,還不趕緊起來?!?/br> 司景灝其實很怵司賢這個大伯,可今天無論如何他都要讓司良脫層皮,所以沒聽司賢的話,“他不敬親爹,不愛妻子,不護親兒,活脫脫一畜生,不拿來騎,干嘛用?” 司良知道自己今天躲不過一頓毒打,越發看不順司景灝,“那騎在自己父親身上的兒子,豈不比我還畜生?” “媽剛說了,我出生證上父親一欄是空的,所以我跟你壓根不是父子?!北绕鹩兴玖歼@樣的渣爹,司景灝更希望自己是個沒有父親的孩子,“倒是你那四個剛剛還義正言辭的崽,跟你倒是十足十的父子?!?/br> “枉你平常把他們當心肝一樣疼,為了能讓他們進好的學校,低聲下氣來拿自己最討厭的人??蓜倓偽乙愕臅r候,他們一個個跟軟蛋一樣,眼睜睜看著你被我掐得臉發紫,竟是一個都沒上來替你解圍?!?/br> “果然,畜生養出來的玩意兒,就是畜生?!?/br> 他就不信經過剛剛那一出,往后這父子五人組,還能一副父慈子孝的樣子。 既然這些人從來不想讓他好過,那他何必讓他們好過。 挑撥了父子五人組,司景灝把司良侮辱老爺子和自家母親的事,告訴了司賢,“大伯,他自己愛怎們犯賤,我們管不著,可他這樣侮辱自己的父親,和結發妻子,就豬狗不如。今天要沒狠狠教訓他一頓,讓他好好長記性,誰知道他哪天會不會在外面胡說八道,做出有辱我司家的事來?!?/br> 司景灝很清楚,自己現在年紀還小,奈何不了司良,哪怕司良的話難堪,他還是重復了一遍給司賢聽。今天他一定要借司賢的手,狠狠剝掉司良一層皮,慰藉母親受到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