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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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楚長老把話說完,之前開口的許長老已經冷冷說道:”正因為清虛子的師尊是本宗先輩,當年在世俗界犯下的錯事后,我們才一力將他保了下來。但有一卻不得有二,對宗門有貢獻的可不是清虛子?!?/br> “苦主都已經找上門來了,我們還要包庇罪人清虛子嗎?依我看,不必讓清虛子與這位沈師侄決斗了,我們就先廢了清虛子的修為,再將其交給沈師侄。學了天罡派的功法,卻抹黑天罡派,清虛子不配繼續為宗門弟子!” 許長老說話十分強硬,直接懟得楚長老的話吞回了肚子里,頓時氣得臉色陰沉。 但楚長老也并非沒有支持者,此時就聽另一長老徐徐說道:“許長老,我們都知道長華真人對你有大恩,但你如此偏袒也說不過去吧,若真的應了此事,我們天罡派的臉面往哪里放?” 這番駁斥讓辰云道君臉上陰沉,忍不住在心中哼了一聲,當年就是為了所謂的宗門臉面,才會花大力氣保下清虛子,如今還想如此? 做夢! 第223章 “臉面?”在楚長老一系的長老以不能損了天罡派臉面的理由駁斥許長老后, 辰云道君沉下臉來, 冷哼了一句。 在楚長老等人驚愕的目光中, 辰云道君沉聲說道:“諸位長老,拋開私心, 你們自己好好想想, 到了這個地步,真的要為了清虛子一人葬送整個天罡派嗎?” “什么葬送天罡派,掌門你未免太過夸大其詞?!背L老皺起眉頭來, 冷哼了一聲,明顯覺得辰云道君是故意將事情說得嚴重。 辰云道君目光冷冷的掃了楚長老一眼, 將他還沒說完的話都噎了回去,辰云道君冷笑一聲:“你說我夸大其詞?我看楚長老才是為了一己私心而罔顧門派利益。你們是不是覺得清虛子輩分高, 所以宗門就得護著他?” “哪怕他當初毀了世俗界一座城, 害死近百萬的凡人,甚至當初好不容易活下來的幸存者想要上門報仇,你們都要因為清虛子的身份給阻攔。我倒想問一句,憑什么?” 辰云道君威嚴而肅穆的目光掃過在場眾多長老,語氣十分冷然:“他清虛子憑什么在做了惡事后可以不受任何懲罰, 憑什么苦主上門報仇我們要攔著?憑他師尊的身份嗎?但他師尊的功德不是他, 他憑什么有這個資格能夠逃脫?” “哪怕今日下拜帖請求決斗報仇的人不是劍宗弟子, 只是一個普通的散修,我們天罡派也沒有如此欺人的道理。還是說——” 辰云道君眼神如利劍一般鋒利而冰寒,他慢慢看過在場所有的長老們,沉聲問道:“還是說長老們以為, 我天罡派就高人一等?天罡派的弟子做了惡事就能避免受罰?” 辰云道君這番話說出來后,在場許多長老的臉色頓時就一變,但卻也有不少長老一臉的不以為意,似乎認為辰云道君說得不錯,天罡派的人當然高人一等。 見到長老們的不同反應,辰云道君是冷笑了一聲。天罡派內就是有一群頑固不化輩分卻極高的長老們,他早就想拿這些人開刀了,正好借著清虛子這件事情發作。 在修真大陸,哪個門派敢這樣說,就是劍宗也不會說自己高高在上,修士修的是心,修的是逆天而行,在大道面前,修士人人平等,絕無高下之分。 而這些長老們居然還有這天真到愚蠢的想法,他們以為是大派弟子,就能夠高高在上,哪怕做了惡毒的事情,哪怕犯了錯,也無需為此承擔責任嗎? 是不是腦殘?他們莫非是忘了,修真界到底是一個怎樣弱rou強食,血腥殺戮的世界? 辰云道君冷笑著,突然一甩手直接將一枚玉簡砸到了楚長老的臉上,他正是對辰云道君所問的“是不是覺得天罡派弟子高人一等”這個問題不以為意的人。 靈光裹挾著玉簡朝著辰云道君沖去,在他還沒反應過來之前,玉簡就已經重重的砸在了楚長老的臉上,發出一聲十分清脆的啪的聲音。 楚長老眼神冷厲下來,勃然大怒:“掌門,你這是什么意思?莫非是蓄意羞辱我?” “羞辱你?我連羞辱你都覺得浪費時間,像你這樣的蠢貨,如果不是天罡派在你背后撐腰,你早就死了?!泵鎸ΤL老的憤怒,辰云道君表現得比他還要憤怒。 辰云道君向來脾氣不好,在宗門內作風十分強勢,他根本不懼楚長老一系的憤怒,只是冷笑一聲:“看看玉簡中寫的什么吧?!?/br> 他厲聲說道:“我告訴你,你以為沈昭是好惹的?不提他師尊長華真人,也不提劍宗,就是他本人也絕不是可以小覷的。他能在金丹期就殺了許老魔報仇,你以為你攔著不讓上門和清虛子決斗就能夠保住清虛子的性命?” 楚長老此時已經看完了辰云道君擲在他臉上的玉簡中的內容,那是有關于魔道元嬰大能許老魔的記載。 握著玉簡,楚長老的臉色跟打翻了調色盤一樣五顏六色,好不精彩,面對如此“戰績”的沈昭,他心中不得不承認辰云道君說得對,這樣有天賦又有背景的修士,未來真的是不可限量。 而和這樣的修士結成了死仇,對于天罡派來說也不是可以不必理會的事情。高階修士發起瘋來是很恐怖的,他完全可以肆意追殺天罡派的低階修士,如果無法除去這樣的仇人,天罡派弟子都得憋屈的窩在宗門內不能離開。 即使心中已經隱隱覺得保下清虛子不是個好的選擇,開罪沈昭更不是,但是楚長老還是不肯就此妥協,便一臉陰沉的說道:“沈昭如今也不過是元嬰期罷了,他既然敢跑到我天罡派的地盤上來,我們倒不如……” 楚長老正要說他們天罡派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除去沈昭的時候,就見辰云道君和許長老一起目光森冷的看了過來。 而其他長老們,不管是站在辰云道君這邊的,還是中立的,甚至支持楚長老的,都朝他投來了不可置信和不贊同的眼神。 辰云道君簡直要被這個蠢貨給氣笑了,他呵了一聲,冷然說道:“怎么,你還想朝沈昭下手?”他陡然提高聲音罵道,“你還有沒有腦子,沈昭來天罡派他師尊不知道嗎?劍宗不知道嗎?你敢對他動手,是不是覺得天罡派的實力勝過劍宗了?” 許長老緊隨其后開口,他滿臉冷然,看向楚長老的眼神十分冷然:“長華真人對天罡派有大恩,對整個修真界都有大恩,你要為了護住罪人清虛子朝他的弟子下手,我絕不認同!” “楚長老,我看你這是昏了頭了。這件事情本來就是我們天罡派理虧,你不想著怎么補償沈師侄,反而想著殺人滅口,未免太過狠毒了?!?/br> “就是就是,我看楚長老,不是清虛子給了你什么好處吧,你這樣護著他?我倒是記得清虛子師尊飛升前給他留了不少東西,他是用這些東西賄賂你了嗎?” 楚長老自己說了傻話,頓時一些立場和楚長老不一致的長老們就開始指責起楚長老來,就連楚長老自己這邊的長老們都不好意思幫著他說什么,只能沉默。 辰云道君高坐上首,冷眼看著楚長老被眾多長老指責,滿臉羞憤卻無法反駁只能默默忍受的模樣,眼中掠過幾分冷然。 等到長老們指責得差不多了,楚長老這一系被大大打擊了之后,辰云道君才緩緩開口打斷了眾人的討論:“現在不是爭論這個的時候,大家先決定該如何應對沈師侄的拜帖吧?!?/br> 原本還討論得熱火朝天的長老們頓時全都沉默了下來,他們互相看看,似乎一時間很難下定決心。如果答應沈昭的要求,只怕清虛子死在沈昭手中是無疑的了。 別看清虛子進階元嬰期多年,經驗比沈昭多,但是他們修為都是元嬰初期,而一個劍修一個符修,不用多想都能猜到結局。更不必說,清虛子的身家一文不剩,除了本命符篆,什么都沒有,拿什么和劍修打? 天罡派的長老們也并非是真的在意清虛子的死活,只是就這樣放任劍宗弟子殺了清虛子,對于天罡派的名聲大有損傷,而且宗門內許多隱居閉關的大能們對于清虛子的師尊還是比較感念的,故而說不得還會護一護。 “這……”眾多長老們紛紛沉默下來,遲疑著對視了幾眼后,卻都不都不說話了。楚長老那一系的人此時都不敢說話,因為被辰云道君給打擊了一番,而中立的那邊也是顧慮重重,不肯輕易從他們口中說出該怎么做的。 故而在辰云道君發問的時候,長老們竟然紛紛閉上了嘴互相看著對方不打算說實話了。 辰云道君氣得不輕,該你們說話的時候不說,不該你們說話的時候卻瞎bb,這些長老們還真是只拿好處,壞事半點不沾。 但這個世界上哪有這么美的事情,真當自己有多么厲害呢全都給讓著你,辰云道君沉下臉來,淡淡說道:“諸位長老這是沒有辦法?” 他稍顯諷刺的笑了笑,卻說道:“看來長老們還是比較適合好好閉關修煉,這門派中的事情長老們處理起來還是很有些不行啊?!?/br> 原本閉口不言不愿意沾事的長老們臉色不由微微一變,原因很簡單,辰云道君這句話聽起來平淡如水,仿佛隨口一句,但他分明是在暗示長老們能力不濟,根本沒有能力主持宗門之事,只適合去閉關修煉。 辰云道君竟然在隱晦的試探長老們對權力的看重,如果這個時候長老們表露出退讓的意思,只怕辰云道君翻手就要將長老們的權力給收回,讓他們安心去修煉了。 許長老翻了翻眼睛,第一個開口說道:“有什么好討論的,應了沈昭的要求,讓他和清虛子決斗,生死不論?!?/br> 雖然話是這么說,但誰都知道,沒有修煉資源被放逐到山門中靈氣虛薄的地方面壁幾十年的清虛子在失了身上家當后,根本不可能是沈昭的對手。 辰云道君見許長老出言要除去清虛子,神情卻并不高興,許長老既然表態了,說明他并不想身上被打上無能的標簽,也即是說,他其實還是很看中權力的,看來中立這一派雖然不反對他這個掌門,但卻希望門派中有他們的聲音。 辰云道君不動聲色的分析了一下中立派的想法,卻也順水推舟的說道:“如此也好,此事本就是清虛子早年作的孽,如今不過因果報應罷了?!?/br> 楚長老一系的長老中有一人的師尊是天罡派的渡劫大能,那位大能和清虛子的師尊當年有著極深的交情,此時他雖不愿,卻還是開口說道:“這樣會不會太欺負人,劍修對符修,而且清虛子身無長物?!?/br> 看了眼這個長老,辰云道君就知道那些老家伙們還是感念著清虛子師尊,哪怕知道清虛子是個爛泥扶不上墻的貨色,知道他作了孽,卻扔舊礙著過去的情分想保下他。 辰云道君心中嘲諷,此時說話也就帶了些刻薄的意味:“三十年前,清虛子元嬰期,沈昭不過是個凡人,當年他既然能出手毀了世俗界一座城,怎么沒見你指責清虛子欺負人?” “呵,三十年沈昭從一介凡人成長為元嬰修士,他清虛子還是元嬰初期,他自己修為不濟,丟人現眼,怪得了誰?照你這么說,報仇決斗還得為對手考慮不成?” 辰云道君眼神諷刺的掃了眼這個長老,直接嘲諷他:“若是你能做到這一點,來指責沈昭還算有些理由,你若自己都做不到,憑什么要求旁人?憑你臉大???” 辰云道君為人強硬,說起話來真是能嗆死人,此時他已經壓服了一番長老們,已經決議答應沈昭拜帖中的請求,讓他和清虛子生死對決。 借著沈昭的事情發揮了一番,試探的差不多試探了,礙眼的清虛子也能除去了,絆腳的楚長老一系的人也被打壓了,辰云道君心中很滿意。 正當他打算回一封帖子表明天罡派的立場并且請沈昭選擇一個時間上門來和清虛子決斗的時候,一道靈光卻以極快的速度從天罡派后山掠來,落在了主殿之前。 靈光散去后,露出一個面容帶著幾分滄桑的中年修士。那修士很快進了主殿議事大堂,在辰云道君打算寫下拜帖回復沈昭的時候速度極快的進入到了大殿之內。 “掌門,師祖讓我前來,他說他對掌門及眾位長老們的決議并不認可?!边@滄??菔菽凶映皆频谰┝艘欢Y,神情帶著幾分尷尬的說道。 辰云道君心中冷笑了一聲,這枯瘦男子口中的師祖就是天罡派內對清虛子維護最多的一個渡劫大能。 辰云道君并不奇怪這老祖會在這個時候跳出來,他只是有些好奇,這位老祖到底是有多大的臉,莫非還以為此事能夠善了不成? “既然如此,你且說說老祖的意思吧?!背皆频谰鏌o表情的說道,神情看不出喜怒,但正是這樣,反而更讓這枯瘦男子尷尬難安。 他垂下頭訥訥道:“老祖說,清虛子不過是個符修,又面壁三十載,修為停滯,與劍修決斗必輸無疑,故而不同意掌門的決定?!彼坪醪⒉徽J同那老祖的話,故而神情十分尷尬不虞。 辰云道君卻十分平靜淡漠,似乎早就預料到了,他只是語氣冷淡的問道:“既然如此,不知老祖是何意?打算如何處理此事?!?/br> 這滄??菔莸闹心昴凶由袂樵桨l古怪了,他苦笑一聲,卻是低聲說道:“老祖說……拒絕了沈昭決斗的要求?!?/br> “直接拒絕?”辰云道君頗為玩味的反問了一句,眼中已經隱隱有冷冽至極的眸光浮現出來,他冷笑著極其刻薄的說道,“渡劫老祖避世不出不要臉面,我天罡派還要臉面!” 辰云道君背后可不是沒有大能支持,他本人也很煩那些渡劫、大乘后隱居避世不為宗門出力反而要在宗門大事上指手畫腳的所謂長輩們,此時他說話更是毫不留情,直指那老祖不要臉皮以大欺小。 被辰云道君這么刻薄的懟了一句,那滄??菔菽凶哟瓜铝祟^,竟然是半句話都沒有反駁。說來他也是倒霉,他根本不是那位要保清虛子的渡劫大能的弟子,他不過是正巧負責照顧那位大能的金丹期執事罷了。 攤上這么個性情偏執不要臉皮的大能,撈不著好處不說,還十分麻煩,這滄??菔菽凶釉缇蛯@所謂的長輩大能沒有多少敬意了。 在天罡派后山,一直以神識關注著議事大堂的一個老者突然摔了手中的玉簡,滿臉憤怒冷然:“辰云好大膽!” 他憤怒難平,正打算直接降臨議事大堂好好壓制辰云道君一番的時候,神識突然查看到了其他的動靜,動作便緩了緩。 辰云道君此時也察覺到了大堂外有童子靠近,他吩咐過不是大事任何人不得輕易靠近的,這些童子向來懂事,不可能犯錯,所以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 辰云道君揮了揮手,直接打開了議事大殿的大門,沉聲道:“進來吧?!?/br> 一個年紀不過總角的童子捧著一份拜帖邁著小短腿走了進來,因為常年隨侍在辰云道君身邊,他也算是見識不少,故而哪怕大殿內都是長老,他也表現得頗為淡定,徑直穿過坐在兩邊的長老,走到辰云道君面前。 畢恭畢敬的將手中的拜帖遞了上去,這總角童子肅聲稟告道:“掌門,這是丹宗弟子遞上來的拜帖?!?/br> 辰云道君皺了皺眉:“怎么丹宗也有人往天罡派送拜帖,怎么,我們宗門還有人作過孽嗎?”他冷笑了一聲,又踩了清虛子一腳,這才慢慢翻開了拜帖。 因為之前收了沈昭的拜帖,被其中的劍意所傷,這次辰云道君特地留了個心眼才慢慢打開了拜帖。但是這份拜帖尋常極了,完全沒有任何手段,倒是讓辰云道君的措施和手段白費了,真是拋媚眼給了瞎子。 辰云道君嘴角抽搐了幾下,散開了周身布起的靈力防御,這才慢慢的看起了拜帖中的內容??赐旰?,辰云道君臉色古怪極了。 抬頭看向站在大殿內的滄??菔菽凶?,辰云道君沉聲說道:“此拜帖乃是丹宗弟子洛月汐送上的,她乃元瓔道君座下唯一弟子,如今已是元嬰修為,下拜帖要求與清虛子決斗?!?/br> 眾位長老們同時嘩然,楚長老忍不住問道:“元瓔道君據說才進階化神不久,她弟子竟已經元嬰了?但這洛師侄為何也要上門與清虛子決斗,莫非是應沈昭的要求?!?/br> 辰云道君古怪的神情斂去,高深莫測的看了眼諸位長老,沉聲說道:“洛師侄和沈師侄一樣,皆是當年燕京幸存下來的人?!鳖D了頓后,他補充道,“據洛師侄所言,當年清虛子和許老魔大戰后,唯有她和沈昭兩人幸存,被長華真人所救帶到了修真界?!?/br> 眾位長老們一時皆是無言,良久才有許長老面色沉郁的開口問道:“掌門,這位洛師侄莫非也是在不到三十年的時間內從一介凡人修煉到了元嬰期?” 辰云道君冷然點頭:“沒錯,如今看來,我們錯過的天才何止沈昭一人,洛月汐之天賦不僅不遜沈昭,甚至猶有過之,別忘了,她可是丹修,而丹修是修煉速度最慢的修士!” 這些事情不用辰云道君提醒,其他的長老們心中也是知曉的,但是越是如此越是讓他們難以接受。丹修啊,不到三十年就修煉到元嬰期的丹修,洛月汐未來成為九品煉丹師也不是難事,而一個九品煉丹師,對宗門而言又有多么重要,這些長老們怎么會不知道? 天罡派雖然是修真大陸九大門派之一,門內也有煉丹師,但煉丹術水平最高的一人也只是七品煉丹師,而且卡在七品多年,再也無法進步。哪像丹宗那邊,煉丹師一茬茬的,八品九品都不少。 辰云道君突然呵了一聲,他似笑非笑的看過滄??菔莸闹心昴凶?,實則是通過他看向了隱在他身后的人,他淡淡說道:“如今丹宗弟子請求與清虛子決斗,師祖總不會還有理由反對吧?畢竟丹修比起符修,到底還是符修戰力強悍一些,如今欺負人的倒是我們天罡派了,你們不會還有臉面拒絕吧?” 這話任何人都沒有辦法反駁,即使是丹修也是亦然。煉丹師要花費大量時間和精力在煉丹術上,對于法術的修煉自然是平平,斗法起來弱于同階修士。 “既然這樣,我們就拒絕沈師侄,答應洛師侄的決斗請求。諸位長老們,還有人反對嗎?”辰云道君沉下臉,眼神似笑非笑的掃過在場眾人,眼神冷然極了。 許長老率先開口:“掌門處理妥當,吾沒有意見?!币栽S長老為首,中立的長老們也紛紛附和,而辰云道君這邊的長老更是不必多說,也是恨不得舉雙手贊同。 楚長老一系的長老們紛紛苦笑著對視了幾眼,最后默然同意了辰云道君的處置方法,就連那位渡劫期的老祖都沒有理由再繼續庇護清虛子了。 這件事情就此被決定了下來,很快的,等在天罡派山門之外的洛月汐和沈昭同時接到了天罡派送回的答復。 洛月汐勾起唇來,臉上的笑容帶著嘲諷,她甚至不必多想就知道,清虛子一事在天罡派內部進行一輪利益交換和互相算計后,必定是保清虛子的那一脈被打壓了。 “時間定在什么時候?”沈昭丟開自己手中的拒絕他和清虛子決斗的拜帖,轉而問洛月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