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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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白水對于面前攔路的女子并沒有太多印象, 依靠著原主的記憶,隱隱約約地才想起這面前的女子曾是自己的貼身丫鬟。 “你可認識那女子?”劉大伯見白水面帶難色,也跟著擔憂起來。 白水點點頭, 跳下牛車, 復又對面前攔著牛車的女子說道,“我記得, 你是凝香姐?!?/br> 攔著牛車的凝香,收起攔路的姿勢, 如釋重負般松了一口氣, 語氣輕松, “我就說嘛,不能認錯,雖說少爺比以前高了壯了, 但那張俊俏的臉仍是少有的?!?/br> “凝香姐如今怎么在這?” 白水依靠原主的記憶,記起凝香在這具身體跌進荷花池之后,便銷聲匿跡,想必這其中必有蹊蹺, 就旁敲側擊地打探面前的女子。 凝香因白水的詢問,一時間語塞,手指攪弄著垂在肩上的頭發, 面帶猶疑,最后跪在了白水的牛車前,哭訴著,“少爺, 凝香的命是大夫人救下來的,大夫人曾在彌留之際告誡凝香,要保護少爺,但凝香失約了?!?/br> 凝香,依舊記得那是個春寒料峭的日子,她按照福叔的吩咐去給少爺白水送參湯,不巧期間被二夫人叫去整理絲線,她自然知道這是二夫人的日常折磨人的活動,但也終究是無法反抗。 她用了好長一段時間才完成二夫人吩咐的所有任務,于是重新煮了一杯參湯,準備拿到白水的房間,為了節省時間,凝香選擇抄小路,盡快讓少爺喝到熱乎的參湯。 不巧在她剛要路過白宅最大的荷花池時,凝香看到了最為驚人的一幕,當時白水正站在水邊尋找著什么,卻不料被身后的白玉一掌推下了荷花池里。 凝香被嚇得一聲驚呼,慌張地跑去找福叔營救白水,那時的她早已暴露了自己,她依稀記得白玉對著自己的笑容是多么猙獰。 白水聽著凝香的回憶,揉揉自己有些凍僵的手,問著凝香,“所以你就被趕出白家了?” 凝香點點頭,擦了一把彌留在眼角的淚水,“我曾試著將事實告訴老爺,但老爺認為我是少爺的親信,這么說只是為了嫁禍給白玉,從那以后,白玉和二夫人沒輕折騰我,后來玩夠了,就給我喂了蒙汗藥,我醒來的時候就已經躺在了王老二家的床上了?!?/br> “原來是這樣,我就說嘛,你不能不辭而別,福叔說找了你很久?!卑姿笾笥X地意識到凝香后面的那句話,驚訝地比劃著凝香和身后的王老二,“所以,你們?” “沒錯,凝香是我為弟弟花貴價買回來的長妻?!?/br> 一直在旁邊訓斥王老二的魁梧男人,走上前對白水點頭致意,抱拳說道,“這位就是荊川的白少爺吧,我叫王順是王老二的哥哥,那日我二弟犯渾多有得罪?!?/br> 白水自然知道面前黑壯的魁梧男人,嘴里所說的那事是什么,擺擺手,不甚在意地說道,“無礙的,況且都已經過去了,只是凝香早在白府時就待我如親弟弟,怎么說她也算是我的jiejie,以后莫再讓我看見她哭了,不然我會掏出銀子將她贖回?!?/br> 白水這句話剛說完,就見那之前一直未吭聲的村霸王老二,討饒道,“那你快贖回她吧,我整日被她管得撒泡尿都不敢,你快把她帶走吧!” “王老二,你丟人都丟到哪去了?我就是讓你去地里干活,你就偷跑去隔壁村當大王?你說說你都多大了?”凝香一見王老二當著白水的面講究她,頓時忘了形象,一把揪住了王老二的耳朵。 “姑奶奶,姑奶奶,你別欺負我了,成不?我這親成的有什么用?!?/br> “快,都別鬧了,都什么時候了!”王順沖著王老二和凝香喊了一嗓子,遂又對白水笑著說道,“真是讓你見笑了,你也看到了我弟妹哪是受欺負的命,全村除了我就她能降住這冤家?!?/br> 王順,這個人銅鈴眼,厚嘴唇,身材魁梧,整個人許是因在衙門當值的原因,渾身散發著剛正不阿的氣息,如今一說話更是擲地有聲,讓人聽了忍不住地去信服。 白水點點頭,放心道,“那就好,我jiejie還承蒙您的照顧?!?/br> “客氣啥,你叫我弟妹為jiejie,你說我們什么關系,以后就是一家人?!蓖蹴樞Φ盟?,不忘邀約,“不如去我家喝一杯?” 白水看看天色,直接拒絕道,“家里的夫郎怕黑,就不多耽擱了?!?/br> 凝香這邊見白水要走,直接走上前,眼里略帶不舍,“我從小沒有家人,把大夫人當成娘親看待,奈何夫人走得早,咱們白家被jian人霸占,我想帶著少爺走,卻又無能為力,如今見少爺如此健康地活著,凝香也就放心了,少爺以后有需要凝香的地方盡管吩咐?!?/br> 告別了凝香等人,白水坐著劉大伯趕著的牛車踏上了回家路,因夜晚霜寒露重,牛車在山路上行駛的有些慢,期間少不了與劉大伯的交談。 “以前我以為生活在大宅子里衣食無憂,就沒有傷心事,如今看來是錯了?!边@宅子里的勾心斗角,他今日從那女婢凝香口中得知才有幾分領略,如今想想都不禁打個激靈。 “嗯,以前的事我都快忘了,如今就記著在荊川生活的點點滴滴?!?/br> 白水很滿意如今在荊川生活的日子,愜意悠然不說,最重要的是有盧魚相伴,如果沒有那惹人嫌的王招娣就更好了。 想到了王招娣,白水才想起這王招娣在荊川怎么不見家人?想著想著就開口問道,“王招娣是荊川的人嗎?可有家人?” 劉大伯聽著白水的話,努努嘴,平靜說道,“王招娣是外鄉嫁過來的,那鄉里有些怪異,不靠種田為生,只靠那蛇發家度日,嫁出去的女人更是不能再回家?!?/br> “蛇?” “對,蛇膽是一味藥材,她們有不外傳的捕蛇技巧,也更擅長挖蛇膽,有時候錢不夠用了她就會上山捕蛇來緩解困難?!眲⒋蟛穆曇纛D了頓,又說道,“這些事情都是聽我婆娘說的,王招娣從不在明面上做這些事?!?/br> 聽了劉大伯的話,白水不禁對王招娣有了更深刻的了解,不屑地笑了笑,難怪那么壞呢,合著都敢玩蛇,她還怕誰? 與劉大伯告別后,白水將自家白哞哞趕回了牛棚,將卸下來的車斗停在了院子里,用草席將今日收回來的秋白菜盡數捆蓋在車斗上。 許是自己回家發出了聲音,白水眼看著自家盧魚,掌著一個小油燈從屋里跑了出來,黑夜里盧魚那黑亮的眼睛在油燈的映襯下猶如天上璀璨的星辰。 “可是冷了,手好冰?!?/br> 白水任由盧魚牽著自己的手,后聽見盧魚說道手涼,就抽回被盧魚那小白手護著的手掌,摸了一把盧魚那毛茸茸的小腦袋,將盧魚往屋里趕,“這么冷,快回屋吧?!?/br> “火炕我都熱好了,你回屋歇歇?!北R魚話說到一半,就開始支支吾吾,像是藏著秘密的小孩子,又想著將這秘密告訴他,“我給你準備飯菜了?!?/br> 白水說不驚喜那是假的,笑容逐漸放大,跟著盧魚一起去了廚房。 這一進廚房,白水就被這撲鼻的飯香俘虜了仿佛冬眠了一天的腸胃,肚子開始咕咕叫著,他也不尷尬,一臉幸福地從身后抱住正準備炒菜的盧魚,聲音低沉,夾雜著許多感動,“真好,回家還會有人等著我,還會給我做飯菜?!?/br> 這一切都像是白水在前世的夢,曾幾何時,他對著流星許愿,他只求一人能夠在他不在的時候想著他,在他寒冷的時候給他溫暖,在他疲憊的時候給他安慰,這一切如今在這里都實現了。 盧魚沒有想到自己就是隨隨便便準備了晚飯,白水就變得如此感性,停住了手里的動作,小綿羊一般任由白水摟抱,也許是今天干活累到了。 “我還不知道,自己做的飯菜合不合你口味,要不你先看看,不好我再準備新的?!北R魚順著白水的動作,打開了鍋蓋,臉上甚是嚴肅,一副等待領導視察的模樣。 白水放開了盧魚,便走到砂鍋前,看著顆粒晶瑩的米飯,瞇起俊眸贊嘆著,“水分剛剛好,很香嘛,盧魚你老實說你是不是準備搶我飯碗?” 盧魚不善于開玩笑,更是不懂白水如今所說的話,只明白字面上的含義,臉色異常沉重,“我怎么會搶你的飯碗,我有我的飯碗,你看你的碗我刷的干干凈凈擺在那呢!” 白水聽了挑眉,笑著眨了眨眼,才知道這傻魚會錯了意,于是將錯就錯,“那可說不定,我那日可見你偷拿我脫下的外衫往自己身上穿呢?!?/br> 白水這句話一出來,只見盧魚那臉“騰”地一下子紅了起來,無所適從地看向別處,心里暗叫不好。 自己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有了這毛病,只要白水不在就會百無聊賴,總想尋著帶有白水氣味的東西,放在自己身邊,這樣才能安慰自己空缺的心,如今怎么被白水發現了。 說起話來也結結巴巴,“我只是試試你衣服的大小,以后做衣服方便些?!?/br> 后來盧魚又感覺這解釋太過于虛假,爾后自暴自棄地說道,“你若是不喜歡,我不會再做了?!?/br> 白水這廂一聽,便害怕了,生怕因自己的玩笑把盧魚弄生疏了,連忙抱住盧魚,下巴抵在盧魚的肩上,嘴里誘哄著,“都是逗你的,這家里的一切都隨你擺弄,也包括我?!?/br> “我卻什么都沒有給你?!北R魚心里有了小波動,心臟噗通噗通地好像要從嘴里跳出來。 白水聽了笑意更濃,將人轉過身面對自己,“你有,你給了我最重要的東西?!?/br> 白水低頭吻上了盧魚的唇。 第33章 這一天, 霜降越發濃重,寒氣帶走了秋天的最后一絲氣息,路上水洼開始結成薄薄的一層冰面, 雖然還能踩碎, 但路上的行人已經沒了那種閑心,每個人都是疾步于山間小路, 辦好事就都忙著回家避寒。 白水早早起來趕著牛車往鎮上去,現在處于農閑時段路上的人越來越少, 反而是家家戶戶冒著的煙囪, 證實了人們的所在。 就在拐出荊川的小路上, 白水發現了一位老熟人,那人正是以前處處為難他們的王招娣,說起王招娣, 近幾日消停了很多,不再張牙舞爪地到處引戰,許是盧魚是盧二親骨rou的事,讓她在鄉間站不住腳了。 如今與王招娣狹路相逢, 白水重重地呼出一口氣,因天氣原因變成了一縷白霧,正想著如何避開王招娣的sao擾。 卻不巧, 他猜中了事情的開頭,卻沒有猜中這事情的結局,白水眼巴巴地看著王招娣,滿臉惶恐地沒有看見他似的, 抱著一個鼓鼓囊囊還有動感的包裹,抄進了別處的小道。 白水懵了,也慶幸這女人沒看見自己,不然肯定會耽誤自己去鎮上的時間,思及此,便再無疑慮往鎮上趕路。 如今的一品齋白水到了,每個人都像對待蕭瀾那般對待白水,白水將牛車停到門口,進屋吩咐那些人卸白菜。 “蕭老板呢?”白水接過掌柜遞過來的熱茶,左右上下都沒尋得蕭瀾的蹤跡,說起蕭瀾那人雖平時看著什么事情都毫不在乎,實則是一個盡心盡力的好老板,做起事來也不像有些老板斤斤計較,敢投資也敢賺錢。 這種果敢,不禁總是讓白水懷疑蕭瀾是和他一個地方出來的,但每次對暗號都差強人意,白水只能作罷。 “你可別提少爺了,白老板?!闭乒竦膰@了口氣,復又說道,“少爺近幾日奉命與其他富家小姐相親呢!” “什么?怎么忽然之間這么急?” “還不是咱家的大少爺,見少爺最近在白老板的幫助下,這一品齋的門檻都快被各地食客踏平了?!闭乒竦恼f道這里搖搖頭,“大少爺這一見小少爺,事業有成,也該是時候成家了,這不折磨的小少爺近幾日叫苦不迭哦?!?/br> “哎,也是辛苦他了?!卑姿哺畤@了幾聲,他現在無比同情蕭瀾,因為他深知被迫相親是多么的難受。 白水這次教廚子做的是白菜炒木耳,掌勺大廚一直以來悟性極佳,也省了白水費勁兒,白水這廂教完,嘗了幾口廚子的作品后,便滿意地想要離開。 白水前腳剛要走,后腳蕭瀾就從外面帶著一個包裹進了屋。 “我還以為見不到你了?!卑姿π?,“怎么樣,有看上的女子嗎?” 蕭瀾擺了擺手,失落說道,“你可別拿我尋開心了,哪有看上的喂,這一個個不是弱不禁風就是力拔山兮氣蓋世?!?/br> “哈哈,你這么說我越來越感興趣了,快說說?!边@邊白水一聽蕭瀾的抱怨,這邊也提起了興致,取消了正要走的決定,與蕭瀾就近坐在了離門口最近的椅子上。 “今天相親的女子對我說,是因為我開一品齋才對自己產生濃厚興趣,還把我夸了一遍,說我不僅會經營,還會做菜,并說以后成親讓我每天給她做菜?!闭f到這蕭瀾一臉苦瓜相,雙手拄著下巴,撇著嘴巴,“我的乖乖,她合著就是找個給她做飯的廚子,況且我哪里會做菜哦,那不都是你做的?!?/br> “做菜這東西你肯學我就肯教?!卑姿粎捚錈┑芈犞挒懲驴嗨?。 蕭瀾聽了白水的話,挑眉淺笑,“你可算了吧,我敢保證你教不會我,想當年我可是換了十個私塾先生的人?!?/br> “再說了我對那女子也沒有過多在意,為何為她苦了自己?”蕭瀾見白水沒說話,拿起包裹在白水眼前晃晃,“給你嘗嘗這個,這東西如今在街上很是流行?!?/br> “這是什么?魚rou干?”白水接過蕭瀾遞過來的rou干,嘗了嘗是涂了醬料的風干魚rou,味道說不上絕味,但口感和回味上可以俘虜人的味蕾好一陣子。 “你看看,你會不會做,咱們也可以把這當道菜?!?/br> 聽到蕭瀾這樣說,白水遂即搖頭否定,“這東西成不了大氣候,先不說如今已快入冬,這魚是越來越難打,就說這魚rou晾久了就沒了鮮味兒,晾得時間過短,又會沒有味道,費時費力?!?/br> 白水回絕了蕭瀾后,就去鎮上逛了逛,無意間發現一家成衣鋪門口掛著的雪白色狐裘,當即就腦補了自家魚穿上的模樣。 盧魚本身就被白水,養得白白嫩嫩,再有這一件狐裘來做陪襯,簡直就是一個小兔子,某人萌心大發,一發不可收拾,一個箭步沖進了成衣鋪。 “回來啦?白水?” 白水買完需要的東西,就趕著牛車興沖沖地回了家,這剛打開自家大門,還沒等到盧魚上前迎接,白水就聽到了米氏的聲音,那聲音在冬天里也絕對夠火力。 “米嬸子,今兒怎么來了,你怎么不和盧魚進屋呢?這外面多冷?”白水看著盧魚凍紅的小鼻尖兒,忍不住地想要去關心。 “這不,我帶些前些日子在山上摘來的柿子,順便教盧魚怎么把這柿子凍上,留著冬天打零吃?!?/br> 米氏手上黃澄澄的大柿子,金黃地透亮,在米氏的介紹下,柿子若是凍的好,不僅不酸澀,還會增加甜度。 “來,就這么整的,盧魚進屋,我教你編大蒜?!泵资辖掏炅吮R魚凍柿子,如今又要教導盧魚編大蒜。 看來這米氏一時半會兒是走不了了,白水抱進懷里的包裹,與盧魚他們一同進了屋。 “打你一進來,我就看你寶貝著那東西,可是買什么好東西了,讓我這老太婆開開眼?!?/br> 米氏笑著擠弄著眼睛,白水這邊也不好拒絕,便打開了自己剛放在火炕上的包裹。 “我的天兒,這要多少銀子,你看這狐裘純一色的白,一個黑點都沒有,這冬天穿上可就真的不冷了喲?!泵资涎劬D了轉,就問白水,“這是買給盧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