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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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白水本來苦惱的事情,在劉大伯的到來后一切迎刃而解,期間也聽了劉大伯年輕時的光輝事跡,劉大伯年輕的時候,是荊川數一數二的功夫瓦匠,更熟知建造裝修房屋的一切事宜。 同時也知曉了,劉大伯口中所說的馬駒,馬駒是劉大伯父和米氏的獨子,當年米氏生了三胎,僅留住了馬駒,為了好養活取名為馬駒,在鄉間總流傳著剛出生的娃娃取動物的名字好養活,于是馬駒就這樣出來了,如今早已長大成人的馬駒繼承了父業,游走于鄉里村外,幫忙修葺房子,翻新舊宅,賺得一手好財。 當白水見到馬駒的時候已經是三天之后,面前這位高瘦青年與自己年齡相仿,卻帶著一股子的成熟穩重勁兒,待人處事更是與這鄉間的野小子有著不同,讓人信得過。 “這磚瓦花了不少錢吧?”馬駒掂量著手里的磚瓦,頗有一種愛不釋手的感覺。 “嗯,這宅子總歸要修整,倒不如用些好料,省得以后隔三差五地修?!卑姿疄榱诵薹孔淤I材料,花了自己之前賺得所有的銀子。 他始終忘不了盧魚像是抱著孩子一樣,戀戀不舍地將銀錢交給自己的樣子,想到這不防備地笑了笑。 馬駒一看白水笑了,黑色不靈活的眼睛微怔了幾分,復又恢復正常,都說這白書生俊得比得起女人,如今一看當真不是夸張。 這修房子不僅累人還耗時間,如今這修了將近大半個月的房子終于完工,原本是破敗茅草的屋頂,已經被暗紅色的磚瓦所取代,房身也砌上了青磚,沒有了往日的破敗,窗戶框也用了新伐的紅檀木,在新的窗紙映襯下頗為凈秀。 期間白水還不斷點播馬駒和劉大伯父,砌成了荊川的第一個火炕,說起這火炕是白水不斷啟發馬駒砌成的,并非常樂意地將功勞歸結于馬駒,馬駒也因其成了火炕在鄉里又火了一把,不少人絡繹不絕地請求搭建火炕。 安頓好了一切,白水做上了一桌子的好菜,宴請劉大伯父馬駒等人一同做客,為表示謝意,因為在米嬸子一度的強調下,他們與白家是義交不是利交,方絕了白水想要付錢的心。 白水看著一直站在門外不進屋的盧魚,走上前去笑意滿滿,“怎么不進屋?新房子不好看?” 說道這,換來的是盧魚撥浪鼓一般的搖頭,又聽盧魚辯解道,“我只是覺得不可思議,我竟然能住上這么好的房子?!?/br> “有什么不可思議,以后會有更多的不可思議,你就好好享受就是了?!卑姿麆裾f盧魚進屋睡覺,悄若蚊吟的敲門聲打斷了白水。 白水見過顧氏,卻僅限于盧魚回盧二家拿木雕的那一次,那個一直站在盧二身邊不斷制止其謾罵,且一直抹淚的女人,這是一個懦弱的母親,也是一個委屈的妻子。 “娘親,你怎么來了?!北R魚先于白水走向前去,卻也不忘回頭看向白水,請求的語氣問到,“那是我娘親,讓她進來吧?!?/br> 盧魚那一聲輕軟的詢問將白水拉回現實,看著拿著包裹不斷打量自己的黑瘦中年婦人,白水連忙做出一個邀請的手勢,嘴上也跟著說,“快請進?!?/br> “不了,我就是給盧魚帶點東西,不做多留?!鳖櫴舷蚝罂戳丝撮T內新裝修好的宅院,還有那嶄新的大房子,心里那對盧魚的負罪感少了幾分,說起話來又有了幾絲底氣,“盧魚,這是我今天忙趕出來的布,這眼看到秋天了,你也該學著給你夫君做幾套厚衣服了?!?/br> 白水看著顧氏那顫顫巍巍且枯瘦的手臂一直懸在半空,等待盧魚的回應,再看看自己身邊的盧魚,呆了一樣,沒有任何表情的臉,看得白水更有些心疼了,忙不迭地幫盧魚接過了顧氏執意要遞過來的包裹。 “我知道你怨娘,娘這一輩子最對不起的就屬你,如今就巴望著你過上好日子?!鳖櫴系皖^抽泣著,卻在自己抬頭后恢復往日的平靜面相,平靜著卻又帶著一種難以言說的無奈,這種表情確切的說是一種對命運妥協的懦弱。 白水終于知道盧魚這性子是像了誰了,眼前這因整日勞作而黑瘦的中年婦人,逆來順受的苦楚表情,以及那說話沒有底氣的模樣,像極了初遇的盧魚,還好如今的盧魚已經被自己照顧得不再那般無助懦弱。 見盧魚沒有做聲,顧氏轉頭對白水說道,“白少爺,我們盧魚從小鄉下長大,沒有見識,如若是生活上哪里不如意,請你多擔待點,以后如果。。?!?/br> “這一點您不用擔心,盧魚絕對不會像以前那樣受委屈,我和他的父親不一樣?!卑姿疂撘庾R里聽不下去顧氏所說得話,當即打斷了顧氏接下來的話,只見顧氏稍微點點頭,垂眸半晌。 “那我就放心了,以后生活上有不懂的就問我或者找文月,我畢竟是盧魚的娘親?!?/br> 莫名心酸,天下母親都是一個樣子那就是從骨子里偏愛孩子,顧氏還是走了,臨走的時候一直不忘囑托她私自給他們布料的事情不能讓盧家人知道,尤其是王招娣,白水就這樣看著盧魚站在門口望著顧氏遠走的身影。 “既然舍不得你母親,為什么不跟她多說幾句話?”回到院內,白水給盧魚沏了一碗糖水,便與盧魚面對面地坐在石桌前。 “我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她每次和我說得最多的就是對不起,同樣我也知道這些都不怨她,反而如果不是我的出生,她就不會那么難做人?!比搜钥晌愤@個詞是盧魚從小便明白的。 白水沉默良久,心里想著說辭,“過去的就是過去的,以后我們只想著怎樣讓以后的生活變得更好?!卑姿簧朴诎参克?,但為了讓盧魚打起精神,他可謂絞盡了腦汁。 晚上吃過晚飯,白水見盧魚打開了顧氏送來的包裹,里面是幾米有些潮濕帶著藍草香氣的偏藏藍色棉布。 在盧魚的解釋下,得知這里自古以來便是男耕女織的田園國度,歷年種植棉花,女子如若不善紡織,將不配婚嫁,同樣也精通藍草制靛,進行布匹染色,猶如現代的小學義務教育,白水是這樣理解的。 白水出于好奇,將一疊整齊的布匹盡數打開,興致勃勃地對著仍坐在床不知道想些什么的盧魚說道,“你會做衣服嗎?盧魚?!?/br> 盧魚被問得一愣,復又起身,勉強笑了笑卻沒說話,奪過白水罩在身上的偏藏藍色的布匹,架在白水身上,咕噥著,說話略帶遲疑以及不肯定,“不太會,但我可以學?!?/br> “不用勉強,我就說著玩玩?!卑姿谝淮我姷奖R魚為難,為了擺脫尷尬,又說道,“可以找裁縫幫做?!?/br> “這怎么行,我能做到的?!北R魚斬釘截鐵地說著,“這本來就是我的活,怎么能讓給別人,你放心吧,你一定能穿上好看的衣服?!?/br> 白水看著異常倔強的盧魚,苦笑著,不禁后悔著自己怎么提出做衣服這件事,以至于本來就不多話的盧魚,一整晚都沒有搭理白水,緣由自然是那呆子盧魚按照白水往日的衣服,研究著衣服款式。 直到晚上熄燈就寢的時候,盧魚才安靜地躺在白水身側,新搭的土炕比先前的床要大很多,足夠三個人睡的大小,因著晚上用了鐵鍋炒菜,火炕有了一定的熱度,就算鋪著軟草席,仍是溫暖習習,白水睡覺不老實,一如以往那樣習慣性地睡在里側,而盧魚則仍舊睡在外側。 這一夜不太安靜,外面不知誰家的狗不停地叫,同時還會間斷地傳來貓頭鷹的叫聲,擾人清夢,躺在土炕上的白水也跟著不安靜了。 “白水?你怎么了?”黑夜里盧魚感覺身邊的白水左右扭著,以為是身子不舒服,又緊張地問了一句,“身體不舒服?” “不是,我就覺得身下有東西,弄得后背不舒服?!卑姿杏X自己躺在床上的后背,有著什么凸出來的東西,忍不住地用手去探尋。 果然發現了罪魁禍首,只不過在黑夜里看不清,依照白水的感官,那是一團粗制的麻線,扎得手疼,嘴里疑問著,“這是什么東西?!?/br> 這東西白水不了解,但不代表罪魁禍首的盧魚不知曉,借著月光的照映下,盧魚看清了白水修長手指上纏繞的東西,正是自己之前量裁衣服用的線尺,不禁“呀!”了一聲。 “那個是我用來量衣服用的,我把它落在床上了,我幫你把它送到桌上,你睡吧?!北R魚這廂就要起身。 “不用了,我把它扔到地上,你乖乖躺著就行?!?/br> 這初秋晚上有些涼,白水害怕凍著盧魚,想著就一粗制麻繩而已,明早再撿起來就好,奈何已經快要越過盧魚去扔麻繩的白水,不小心碰到了正在起身的盧魚,兩個人臉撞臉,撞得有些懵,卻也都安靜了。 原本就要昏昏欲睡的白水,一瞬間睡意全無,睜著眼睛看著屋內棚頂,不忘用手摸摸之前與盧魚撞臉的那邊臉頰,回味著剛才與盧魚貼臉的瞬間,原來盧魚不只是看上去比以前胖了,就連臉頰也rou了許多,這臉怎么那么軟,自己什么時候能再貼貼?懷著這樣的想法白水終于睡著了。 第20章 白水聽著外面不停啼叫的雞鳴聲,便知道這是又要起床了,習慣性的看向自己旁邊,發現盧魚的人早已不在,白水眼里閃現出一種他人難以理解的失落,過了一會兒,清醒完畢便一個翻身,起床穿衣。 待他做好早飯便起身去大門外迎接盧魚回家,不過這次白水等得有些久了,心里也跟著急了起來,按照以往盧魚早就背著藤筐回來了,難道是上山遇到什么了?這山野鄉下的如果遇見個豺狼虎豹可怎么辦! 人只要一亂想,就會殺不住閘似的,越想越多,白水這邊也加快了步伐,鎖好房門朝山上跑去,白水剛爬到山腰,就看盧魚背著一籮筐的向日葵回來了,心里的焦急一瞬間化成了無數的埋怨,嘴上說話有些重,“你干什么去了,盧魚?!?/br> “???上山啊,我每天不都是這樣?”盧魚有些驚訝白水的問話,但想到自己在山上發現的東西,不禁忽略了白水的滿臉不悅,“你看?!?/br> 白水看著盧魚從身后的籮筐里拿出一束小葵花,開得正旺,像是一個個天真的笑臉,按照他以往的經驗來看,這比向日葵小上許多的小葵花,應該是用來榨油的葵花籽,俗稱油瓜子。 “你就為這個耽誤時間了?”白水說話的語氣仍舊帶著些埋怨。 “我,我并沒覺得耽誤多少時間?!北R魚后知后覺地看見白水臉上的汗水,不復以往云淡風輕的模樣,帶著一種焦急在里面,適才意識到自己讓白水擔心了,原來白水上山是為了尋找自己,又急著解釋道,“我看那瓜子盤比以往的瓜子盤小上很多,仔細一看瓜子也比以前的小,就想著帶回來讓你看看?!?/br> 白水沒再多說什么,只是把盧魚背著的背簍搶了下來,安置在自己的肩上,兩個人就這樣一如往日地走著,直到遇見最近的熱門話題人物王招娣。 嘰嘰喳喳且獨屬于婦人的尖細聲音,一聽便知道是前幾日剛從祠堂放出來的王招娣,白水本想著帶著盧魚躲開這座瘟神,快些回家吃早飯,但無奈的是他看到與王招娣對峙的竟是昨日給盧魚送布匹的顧氏,還有一直被顧氏護在懷里不??奁澏兜奈脑?。 從遠處觀望都能看到,此時正窩在顧氏懷里的盧文月滿身泥土,平素里梳理得精致的云鬢頭此時也被蹂躪的不成樣子,猶如兒時看到的鳥窩,暴露在外的能夠觸及人們視線的臉也盡是抓痕,顯然是打架了。 白水看得出盧魚臉上隱隱泛出來的擔憂,想了想就牽起盧魚的手,一同走向那個越來越熱鬧的爭執現場。 “不是我說你弟妹,你也該好好管教你家的野丫頭文月了,也不知道跟誰學的,開始欺負她的jiejie了?!蓖跽墟氛Z氣陰狠地沖著顧氏冷嘲熱諷,“哦,差點忘了,這盧文月最近和盧魚走得很近吶,莫非是盧魚沒教好的,當真是守著老鼠會打洞哩!” “大伯母,我盧文月沒有做錯事,你憑什么罵我娘親和我哥哥?!敝灰姳R文月掙脫顧氏的懷抱,不懼敵似得昂首挺胸地與王招娣對峙。 “哎喲!你個死丫頭,還說自己沒錯,你的jiejie蓮花想借用你的胭脂,你不懂事不讓予她,最后胭脂不小心被打碎,你反倒怪罪蓮花,你讓鄰里鄉親評評理這是小輩該做的?”王招娣說罷便開始煽動看熱鬧的人群。 “文月怎么回事?”白水將盧魚隱到身后,走進人群詢問文月與顧氏。 聽了文月的解釋,白水也大體明白了事情的經過,無非就是自己與盧魚上一次給文月買的胭脂起的爭端,盧蓮花想要文月的胭脂,文月不想給,被一怒之下的盧蓮花搶過來一把打碎在地,窮人家的女眷很少擁有自己的胭脂水粉,更何況是文月這個第一次得到胭脂水粉小姑娘,一氣之下便與盧蓮花廝打開來。 “哎喲,難怪這平時悶不吭聲的野丫頭也敢張牙舞爪了,原來是有了靠山?!蓖跽墟纷I笑著走向一直默不作聲的顧氏,“弟妹不是我說你,你這也太縱容文月了,怎么能跟盧魚再有來往呢?你就不怕娘親知道?” “大嫂,不是這樣的,文月沒有,我們和盧魚已經很久沒有見面說話了?!鳖櫴弦宦犕跽墟纷炖锾岬降哪镉H,心里就不由得一緊,這事情任誰知道都可以解決,唯獨若是進了那錢氏的耳朵里,還不讓她作個底朝天?從剛嫁到盧家開始,顧氏就一直視錢氏為難以擺脫的噩夢。 “這事不是你說了算的,單憑這文月得到的胭脂就有鬼,咱們這農門困戶哪里有錢給女兒買這么貴的胭脂呢?”王招娣雖說身段矮小,卻勝在絲毫不懼外人的圍觀,鎮定自若地走在早已被看熱鬧人圍起來的圈子里,用眼睛看了一眼白水,又轉頭看向在一旁慍怒的文月,“如果不是盧魚他們給的,難道是誰家的野漢子?!?/br> 王招娣這句話一說出來,猶如投入古井中的巨石,瞬間波浪滔天,村民們議論紛紛,莫說農村粗鄙不在乎cao守什么的,女人的貞潔到哪里都可以成為一個經久不衰的話題,這剛成人的姑娘還未婚配,若是傳出什么與男人的風言風語,那就別想再嫁了。 聽到這里,一直沉默的盧魚再也忍不住了,他知道如果再任由王招娣說下去,文月可能以后就像她娘親一樣抬不起頭,盧魚真的不想再因為自己的事情而害了自己的親人。 “胭脂是我送的,文月一個小孩子哪里會偷野男人,還望大伯母你以后說話的時候講究點分寸?!北R魚拿出了所有的勇氣,說出了他人生中第一次為親人所辯駁的言論。 “早說就是了,我怎么說話還不用你這個做小輩的教?!蓖跽墟芬驗楸R魚突如其來的解釋,有些驚愣,而后又恢復如常那般,沖著顧氏冷冷地說,“還說什么沒有聯系,你瞧,你兒子都招了,你還想說什么?” “盧魚是文月的哥哥,為什么不能聯系,大伯母這事與你有關嗎?”白水反唇相譏,完全不在乎王招娣投過來的眼刀子。 王招娣一時間啞口無言,眼睛轉了轉,“我倒是忘了,這盧魚雖然不是我二弟親生的,卻也徹徹底底是顧氏你的種,從小這文月就和盧魚親,莫不是這文月也不是親生的?!?/br> 說到詭辯,王招娣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這不,話題開始轉移到顧氏的身上,同樣也揭開了顧氏與盧魚墨守了十九年的傷疤,圍觀的人瞬間議論乍起,眾說紛紜的輿論聲打壓得顧氏不得不更加沉默,同樣也讓她想起曾經無人相信的困境。 “大伯母你有什么證據說文月不是親生的,你當真以為亂說話不犯罪?”白水最討厭那種凡事憑借自己的私欲,隨意傷害他人的人,不由得說起話來更加陰狠,“我是不是也可以說你家的盧蓮花也不是你親生的,和你長得完全不像嘛,打個比方你倆一個像冬瓜一個像黃瓜?!?/br> 白水這句類似玩笑的話,引得眾人哄笑,說起這蓮花當真長得不像爹也不像娘,甚至也有人開始根據臆想來揣測盧蓮花,這邊一直做抹淚狀的盧蓮花,臉面放不住了,開始拽著王招娣的衣袖,要求帶她回家。 王招娣哪是容易認輸的主兒?被羞辱了一定發要討回來的,安慰了盧蓮花幾句后,便故意避開話題對顧氏說道,“什么都別說了,我就問文月這死丫頭能不能對我家蓮花道歉?這事情我就既往不咎,自然也不會傳到娘親的耳朵里?!?/br> 顧氏向來軟弱,而就在她看到在一旁不停安慰文月的盧魚時,想要讓文月道歉的想法瞬間打消,她絕對不能再讓孩子受委屈了,她已經對不起她的盧魚了,她不能再犯同樣的錯誤。 這樣的信念讓她說起話來無比的有底氣,“文月沒有做錯,自古以來咱們荊川不都是以尊老為賢愛小為仁的?蓮花打碎了文月的胭脂這是不愛護她的meimei,怎么能讓文月道歉?!?/br> “好??!顧氏你是覺得你的女婿有前途,連對我都不敬了是吧?”王招娣比任何人都驚訝顧氏的決絕,同樣更加恨起在一旁的白水,這一切在他未到這里的時候從來沒變過,怎么這個白臉書生一來,這些個軟柿子怎么就硬起來了? “什么叫不敬?大伯母,你一直都在用語言傷害著你的弟妹,為什么還有臉面來要她尊敬你?”白水冷笑著,這樣的人就該用同樣的方法整治。 “我說什么還不用你這個小輩來教,我管教弟妹與你何干?” “是沒關系,那平日里欺負我家盧魚呢?你干的那些事明眼人都看在眼里,難不成這也是大伯母你口中的管教,當真與我印象中的管教不一樣?!?/br> 王招娣欺壓盧二家,平日里在盧魚沒被賣到白水家時更是萬種欺壓,盧魚辛辛苦苦刻木雕的錢,往往是還沒在懷里捂熱乎,變被王招娣要了去,沒到農耕時,更是讓盧魚幫著干活,最重要的是還不給人好臉色,種種事情都是在鄉親們眼前發生的,白水的這句話,讓王招娣無話可說。 白水正欲再說話,便看到不遠處小跑過來的盧二,心想事情也許會更難解決了。 “怎么回事?文月你這傷是怎么弄的?”盧二用脖子上一直系著的汗巾,粗略地擦了把正不斷流汗的臉頰,在看到盧魚的時候,眼神深了幾分,卻也沒多說話,繼續查看著文月臉上的傷。 這個時候王招娣見盧二沒有搭理自己,囂張的氣焰被怒火所取代越燒越旺,就連說話時的聲音也比剛才爭吵時要高上了幾倍,因為她知道這愚孝的盧二,要比他們家里的所有人都好欺負,“我說二弟,你就沒看出來我家蓮花也受了傷?” 在盧二了解了事情經過后,溝壑縱橫的臉上帶著幾絲憨厚的笑容,“大嫂,這就是孩子之間小打小鬧,況且文月與蓮花是姐妹,今兒打完明兒就忘了?!?/br> 盧二想要和解,這更稱了王招娣的心,只見王招娣越發地變本加厲,“這怎么忘?沒見我家蓮花臉都破相了?我家蓮花是要當員外太太的,這以后若是烙下什么疤,耽誤了我家蓮花,你們怎么負責?” “這,文月的臉也好不到哪去,大嫂,這孩子的事,你為什么就揪住不放呢?”盧二臉上略帶為難。 “哼,文月這野姑娘以后也沒什么前途,她破相了也沒啥大事,反倒可憐了我家蓮花喲?!蓖跽墟凡灰啦火埖?,“這么的,文月必須道歉,你們家秋收時,多給我們家一石包谷?!?/br> 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白水這邊聽著都有些火了,他自然知道盧二家承包了盧大家的所有口糧,如今有多要了一份,這不讓人家一年白干了? 第21章 一時間沒忍住,白水上前摻和了一句,“不然找郎中看看吧!這二位姑娘的傷到底誰嚴重些?誰家就賠償怎樣?” 白水這一句平平靜靜的摻言,卻得到眾多人的支持,反倒是王招娣臉色不好看了。 “都是黃花大姑娘,誰愿意讓郎中檢查啊?!蓖跽墟氛f這句話時顯然沒了之前的盛氣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