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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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的水汽已經開始淡了,我感覺這樣盯著,自己的脖子都有些受不了了,正想問問默了,到底是怎么回事,突然,看到那深坑上下兩個方向涌過兩片紅色的東西。 這兩片紅色的東西,也不知是什么,迅速地合在了一起,就好似人在眨眼一樣。 我想到這里,心頭猛然一驚,想到了一個可能。 急忙仔細地又朝著那深坑看去,只見那兩片東西又緩緩分開,露出了那黑色的深坑和周圍的一片白。 我感覺自己的心都要從嗓子了蹦出來了,這他媽的哪里是像眼睛,分明就是一只眼睛,到底是什么東西,會有這么大的眼睛,我已經不敢去想了。 劉小瓏也好似看了出來,猛地一張口,就要驚叫出聲,默了眼疾手快,一把捏住了他的脖子,硬生生地將一句話給捏在了嗓子內,未能發出。 劉小瓏的面色憋紅,急忙雙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對著默了搖了搖頭,示意自己不敢出聲,默了這才緩緩地松開了手…… 第二百四十章 火山 劉小瓏緊緊地捂著自己的嘴,即便默了的手已經離開,他依舊好似不敢呼吸一般,整個人的身體不自覺地顫抖著。 炮仗也是圓睜雙眼,一聲也不敢啃。 我也被驚呆了,盯著那只眼睛,一動都不敢動。 隨著這只眼睛的出現,整個世界都好似安靜了下來。 只有木筏順水而走,劃過的水聲。 就這樣,木筏順水而行,不知走了多久,那只眼睛才逐漸地被水霧遮擋,看不見了。 但是,我們依舊不敢出聲,這么大的東西,誰知道我們現在是不是在它的嘴唇邊上,萬一它生氣,一張口,我們估計連它的牙縫都不夠塞的。 又過了一會兒,炮仗扭過頭,看著我,壓低了聲音說道:“我們走吧?!?/br> 我想了想,覺得這樣等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因為,木筏自己移動的速度實在是太慢了,尤其是此刻,幾乎快要停下來了,便是再等上一天,估計也不會挪出多遠去,于是,便招呼張春雷,道:“老張,輕些劃……” 張春雷明白了我的意思,點了點頭。 我們兩個人輕輕地拿起了船槳,緩緩地撥動著水面,木筏也在緩慢移動著,就這樣,慢慢地向前行去。 又走了約莫一個多小時,我感覺兩條胳膊發酸,身上的衣服早已經被汗水濕透,此刻裹在身上極不舒服。 “我看差不多了?!迸谡虥]有再刻意壓著聲音,“我們還是快些劃,躲遠一些吧?!?/br> 我看向默了,見他沒有什么表情,便對炮仗,道:“不要太使力,動靜笑點,你們兩個劃,我們兩歇一會兒?!?/br> 炮仗點頭,抓起木漿便用力地朝前劃去。 隨著他的動作,木筏以極快地速度破水而去,默了皺眉看了炮仗一眼,并沒有阻攔。 炮仗劃了一會兒,見后面沒什么動靜,速度越來越快,用力也越來越大,看他這個模樣,我知道這小子是害怕了。 便給張春雷使了一個眼色,我們兩個也加入進來。 木筏的速度越來越快,距離那只眼睛也越來越遠,我們四個幾乎都是埋頭用力,誰也不理會誰,只想著離那只眼睛越遠越好。 這時,劉暢突然說道:“那是什么?” 聽到她的話,我下意識地抬起頭,不禁一愣,之前,前方火光通天,將整個天地都映亮了,這場面實在是有些駭人。 “我cao,哪里來這么大火?”炮仗也是一驚。 “應該是火山?!眲痴f道。 “火山?”炮仗驚訝道,“這怎么可能?你別欺負我讀書少?!?/br> “是火山?!蔽页蛄艘粫?,我也確定了下來,“這里的氧氣濃度和外面不一樣,所以,這里的火山燃燒的程度也不可能和外面一樣?!?/br> “這么夸張?”炮仗終于相信了,他說著,一扭頭道,“那邊那又是什么?” 我順著他的視線望去,只見在我們的右側,有一個類似小山一樣的東西,直通著上方,傳過了上面那發著紅光的云層,不見盡頭。 這東西的大小如山一般,但是,看模樣卻不像是山,反而像是一顆樹。 我以為自己看錯了,揉了揉眼睛,又仔細一看,還是像樹,可是,樹有這么大的嗎?我有些不敢相信,不由得將目光投向了劉暢和默了。 他們兩個也朝著那巨樹看著,過了一會兒,劉暢說道:“沒錯,的確是樹?!?/br> “這么大?” “見過之前的那只眼睛,有這么大一顆樹,還覺得奇怪嗎?”劉暢苦笑說了一句,隨后,抹了抹臉上的汗。 我深吸了一口氣,也認同了這個說法。 良久才從震撼中清醒過來,但也就在此刻,我才察覺到,這里已經變得炎熱不堪,水溫似乎更加的高了。 就連周圍空氣的溫度,也是提高了許多,呼吸進來的氣,都帶著一股灼燙之感,讓人胸中難受。 我吞咽了一口唾沫,抓起身旁的礦泉水,仰頭往嘴里灌,卻發現水瓶里早已經空空如也。 招呼炮仗給我丟一瓶過來,炮仗有些心疼道:“沒幾瓶了,省點喝,照這個喝法,就是他媽的開一輛水車過來,也不夠啊?!?/br> 他口中雖然這樣說著,還是丟過了一瓶,我仰頭一口氣灌下半瓶,這才感覺好了一些,一扭頭,發現張春雷也在吞咽著口水,而他身旁的水瓶也早已經空了,看來他已經忍了很久,便順手將水瓶遞給了他。 張春雷說了聲:“謝謝!”便仰頭往嘴里灌水。 就在他喝水的工夫,突然,一條直徑約兩米粗細的東西從水下躍起,劃過了木筏,木筏旁邊的水被帶了起來,翻起了一個巨大的水浪。 我急忙喊道:“小心?!闭f著,抱緊了木筏,水浪的水撲打在木筏上,將木筏橫推出去數米,差點被弄翻,同時,水浪帶起的水也飛濺起來,落在了我們的身上。 這水的溫度幾乎趕上開水了,我的手被它一燙,鉆心的疼。 我咬牙堅持著,不敢松手。 劉小瓏那邊已經是尖叫不斷,哭爹喊娘的。 與此同時,我聽到身旁一聲悶哼,一扭頭,卻見剛才還坐在我旁邊喝水的張春雷竟然不見了。 我急忙四下尋找,木筏上沒有看到他,默了一雙腳插在木筏的間隙內,整個人好似定在木筏上一般,身體隨著木筏的搖晃而晃動,就好似綁在木筏的桅桿一樣。 炮仗雙手緊緊地抓著木筏邊緣,縮著腦袋盡量地讓自己的身體面積變小,好讓自己的身體上少落點水。 劉小瓏一邊抱著木筏,一邊哭喊大叫,整個人顯得十分矛盾。 而劉暢卻是緊緊地伏在木筏上,咬牙忍著疼痛,一聲不啃,唯獨不見了張春雷。 我的腦袋猛然就是一懵,現在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他掉到水里了。 這里的水溫,飛濺上來的水,都讓人忍受不了,掉下去還有好? 但是,現在木筏晃動的厲害,我根本就沒法找他,我急忙對炮仗喊道:“炮仗,老張掉下去了,快找找?!?/br> 炮仗聽到我的聲音,大罵了一聲:“我cao……”說罷,也不縮著腦袋了,探頭朝著水下看去,瞅了幾眼,忙伸出了手去,探了幾下,高聲喊道:“我他媽的夠不著啊……” 第二百四十一章 熟了 “老張,你他媽的撐著點,老子馬上救你,你倒是也往這邊動一動啊?!迸谡淘谀沁吔泻爸?,伸手朝著前方努力地探出,連飛濺到身上的水也不管了。 默了冷漠地盯著水面,連面色都沒有變一下,我看了他一眼,心中暗罵,但是,他不管,我也不可能強迫他,只能自己上。 趁著木筏搖晃的幅度略小,我猛地撲到木筏的另一邊,終于看到了張春雷。 只是短短的時間,張春雷已經渾身通紅,整個人在水里不斷地掙扎著,但動作越來越小,他至始至終都沒有叫喊一聲。 看著他痛苦的神情,我心里難受的厲害,忙道:“炮仗,抓住我?!?/br> 說罷,身出手去,搭在在了炮仗的手上,然后,腳踩在木筏邊上,將身體繃得筆直,再度探出手,剛好能夠夠著張春雷。 不過,張春來的眼睛似乎被燙壞了,根本分辨不清楚方向,胡亂撲騰著,我喊他,他也似乎聽不到一般,并不伸手來抓我的手。 情急之下,我胡亂抓著,正好抓在了他的頭發上,以前在水里救炮仗的時候,抓頭發這招倒是用的很熟練了,因此,我也沒多想,直接就往回拽,可是,一用力,一把頭發直接被拽了下來,張春雷的人,卻依舊在原地。 我心中大急,急忙又去抓,連著揪下兩把頭發來,卻也未能把張春雷拽回來。 張春雷在水里又撲騰了幾下,終于不動了。 我的手也因為探到水中,被燙的生疼。 我還想再試一試,卻被炮仗猛地一把揪了回來。 “你干什么?”我怒道。 “人都死了,你就是抓住了,又有什么用?”炮仗也瞪大了雙眼。 “你他媽怎么知道死了?”我罵了一句,拿起木漿,便朝著張春雷的方向劃去,炮仗也急忙幫忙劃槳。 很快,木筏便來到了張春雷的身旁,我彎腰將他抱了起來,硬拖到了木筏上,手碰到他的皮膚,感覺滑膩膩的,拖拽的過程中,張春雷的后背蹭在了木筏上,竟然直接蹭下了一層皮rou來。 我將他平躺著放下,放到了木筏中間,探了探鼻息,果然沒了呼吸,忍不住一圈打在了木筏上。 張春雷哥三個,跟我們過來之后,一直都很重情義,我對他們的情感也從最初的相互需要變成了一種朋友之間的相惜之情,可是,他們三個卻先后死在了這里,而且,一個比一個死的慘。 這讓我難受的想發瘋。 尤其是張春雷,幾乎是被活活的在開水里煮死的,這種死法,得他媽多難受?我都不敢想象。 即便是此刻,從張春雷的身上,竟然還能嗅到一股rou香味,這味道平日里在廚房里嗅到沒什么,可是,在一個剛才還活蹦亂跳,可以和你聊天的人身上嗅到,卻是讓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我看看你的手?!迸谡踢@時候來到了木筏后面,我的身旁,抓起了我的手,看了一眼,道,“都他媽是水泡,你到底怎么想的,和你說人都死了,非要撈上來,你看看這都熟了,還能活嗎?” “別他媽說了?!蔽遗鹆艘宦?。 炮仗張了張口,沒有再說什么。 劉暢開口道:“小九爺,炮爺,發生這種事,誰也不想的……” “媽的,你不說話,老子還好,一說話,老子更來氣了,你說你一個娘們兒好好的不在家里待著,非要跑出來進什么礦洞,你進礦洞也就算了,還對這里一無所知,真不知道你的腦子里裝的是什么?還他媽教書,這不是誤人子弟嗎?”炮仗對張春雷他們哥幾個,顯然也是有感情的,一通火沒地方發,全部撒在了劉暢的身上。 劉暢搖頭苦笑了一下,沒什么什么,但是,劉小瓏卻不干了:“死胖子,你說什么呢?你們過來,老師可是給了你們錢的,她有沒白用你們,當時說的好好的,你現在發什么瘋?再說,我們他媽的就想來這種鬼地方嗎?這不是沒辦法嗎?” “你們不想來,難道還是老子把你們綁來的不成?”炮仗瞪大了雙眼,一副要動手的模樣。 “都他媽的安靜些,誰在吵,老子都給你們丟下去?!蔽衣犞鵁┰瓴灰?,猛地喊了一聲。 炮仗攤了攤手,坐了下來。 劉小瓏還想說話,被我瞪了一眼,急忙閉上了嘴。 我低頭看了看張春來,猛地捏緊了拳頭,深吸了幾口氣,才緩緩地松開,看了劉暢一眼道:“你的后背上還冒著熱氣,把外套脫了吧,不然,燙傷會越來越重的?!?/br> 此刻,劉小瓏早已經把衣服脫的差不多了,要不是礙于劉暢在,估計內褲都能脫掉,而劉暢可能是因為自己是個姑娘,因此,即便衣服上沾了許多的熱水,依舊咬牙堅持著,沒有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