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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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感謝“逸塵居士”“金”“半島幽夢”“葉禎”的月票,感謝大家,對于這兩天的更新,再次抱歉??! 第二百三十六章 木筏 紅色的水浪不斷的拍打著沙灘,水汽蕩漾著,使得周圍的枝葉上盡是水珠,劉暢伸出蔥白般的手指,從一旁的樹葉上接下一粒水滴,拿在眼前看了看,輕聲說道:“你看,這上面的水珠并不是紅色的,說明這些水也并不是本身就是紅色,應該是里面混了什么紅色的東西吧?!?/br> “我說劉老師,程諾是讓你提個想法,接下來怎么該怎么辦,你倒好,研究起水珠來了,有耍水的興致,干嘛來這兒啊,去海邊,或者干脆找個游泳館,再不行,對著水龍頭,也比這里好玩吧?”炮仗不耐煩地說道。 “死胖子,這里有你說話的份嗎?”劉小瓏怒視著炮仗。 眼見炮仗又要和他爭吵,我拽了炮仗一把,示意他別理劉小瓏,炮仗瞪了劉小瓏一眼,沒有吱聲。 這時,劉暢笑著說道:“炮爺,我知道小九爺的意思,但是,現在我們對這里所知甚少,我也一時拿不定主意,要不咱們在看看?” 她說后面這半句的時候,將目光投向了我,意思是讓我拿主意。 說實話,我現在也不知該怎么辦才好。 這片樹林的大小,我們現在完全不知道,最多只能大概的估計出我們橫穿過來的長度,至于寬度,卻是完全無法估計。 這里的水汽又濃,到處都是濃霧,能見度實在是太低,如果在探樹林的話,太過危險,但是,涉水而過,又不知道會去到哪里。 我一時之間,有些猶豫不決,扭頭看了一眼默了。 默了正盯著水浪的遠處,不知在看什么。 我走到他的身旁,輕聲說了句:“默了,是不是發現了什么?” 默了搖了搖頭,蹲下身來,提著筷子在沙灘上寫了四個字:不宜久留。 我瞅了他一眼,問道:“你的意思是,我們再往前走?” 默了點了點頭。 我又回頭看了眼炮仗和張春雷。 張春雷說道:“小九爺,我聽你的?!?/br> 炮仗也道:“怎么都行,我看啊,再去鉆林子,還不如到前面看看,不過,這水他娘的,我是不下了,要不這樣,你們去水里瞅瞅,我去鉆林子,我如果有什么發現,就點一把火,你們看見煙就過來找我,媽的,你說你們連個對講機都不懂得弄一個,現在這么麻煩?!?/br> 炮仗說最后這句的時候,瞅了劉暢一眼,劉暢沒有吱聲,搖頭苦笑。 “你別他媽打岔?!蔽覜]有理劉暢,對于炮仗的提議,直接否定了,我知道這小子又怕下水,根本就不能聽他的,水里有沒有危險,這個我們現在根本就不清楚,但是,這林子里的危險,卻是見識過的,雖然這一路上走過來,并沒出現什么狀況,但當時將炮仗吊起來的那根藤蔓,還是讓我頗為顧忌,便說道,“要走,就一起走,要探林子,也一起去,我們不能分開?!?/br> “我同意小九爺的意見,默道爺呢?”劉暢插言說道。 默了微微點頭。 劉小瓏不用問,肯定是聽劉暢的,而張春雷已經表了態,至于炮仗的話,我已經完全地忽視掉了,這小子因畏水,他的判斷已經完全出于自己的主觀意圖,根本沒有考慮客觀因素。 定下來之后,要什么走水路,也成了一個問題,我們都不知道這水的區域到底有多大,指望游過去,肯定是不行的,何況,還有炮仗這么一個拖油瓶。 簡單商量過后,大家都覺得綁一個筏子是最穩妥的,這里有現成的樹,我們帶的工具也夠用,商量妥當之后,當即便開始行動。 這里的樹,長得都十分高大,砍整棵樹肯定是不行的,但是,我們并不需要把整棵樹看倒,只要將其枝干砍下來,就足夠用了。 炮仗怕水,不會游泳,但是,上樹卻是十分的拿手,他的力氣又足,手里提著一把斧頭,砍樹的事完全一個人包攬了下來。 炮仗負責砍,劉小瓏負責去除多余的枝葉,張春雷負責綁木筏。 我、劉暢和默了三個人,反倒是成了打下手的。 張春雷這小子以前肯定是干過這樣的事,不單繩子綁得好,還做了一些木釘來固定,做出來的木筏十分的結實,而且,木筏的大小和高度也超出了我的預料。 我之前以為,他應該只是將木頭整齊的排成一列,然后再加固,綁起來就好,卻沒想到,整個木筏弄完之后,看起來卻像是一艘扁平一些的船。 當木筏被推下水,炮仗也跳了上去,竟是贊不絕口:“我說老張,這這手跟誰學的?厲害啊,牛x啊?!?/br> 張春雷笑了笑:“以前當兵,跟我們老班長學的,他家是福建那邊的漁民,他說小時候家里窮,買不起船,他爺爺都是綁了筏子打漁的,他也就學了那么一手,后來我覺得有興趣,就跟他學了幾招,這木頭比我想象中要好,所以,就湊合綁一個,不算什么的?!?/br> “別謙虛,這次,你算是替我撿了一條命?!迸谡膛牧伺乃募绨?。 “怎么?”張春雷有些不解。 “他啊,見了水就怕,讓他下水,就和要他的命似得,有了這個木筏子,不用他下水,自然也算是救了他一命?!蔽倚Φ?。 張春雷一聽,也笑了起來:“沒想到,炮爺也有怕的東西?!?/br> “那句老話怎么說來著,人無完人,我怎么就不能怕水了。說實在的,這水啊,我他娘的是真的不敢下……” “行了,別耽擱了,既然都準備好了,我們就走吧?!蔽艺f著,吩咐眾人將木筏推下水,先后上了木筏,張春雷在綁木筏的同時,連船槳都準備好了,總共有四個,固定在木筏的兩旁。 我和張春雷、炮仗、劉小瓏,四個人劃槳,默了在前面觀察著四周,至于劉暢,一個女人,也沒人要求她做什么,便坐在中間跟著默了四處張望著。 木筏在水中一路向前,一開始我們感覺還不錯,但是,越走,便越覺得不對勁,因為這水越來越熱,到后來甚至開始有些燙人。 如果不是長出類的木筏綁得好,使得我們并不是接觸到水面,估計我們根本就待不到現在。 “媽的,咱們不會是在鍋里吧?這水怎么這么燙,再這樣下去,就該開了……”炮仗在一旁嘟囔著。 忽然,劉小瓏驚呼了一聲:“水下有東西?!?/br> 聽到他的聲音,我急忙朝著水面看去。 第二百三十七章 水開了 水面依舊蕩起陣陣波濤,水浪拍打在木筏上,濺起的水花,落在身體會有一些guntang的感覺,但還沒有到那種不能忍受的時候,我盯著水面看了一會兒,什么都沒有發現。 炮仗抬頭望向了劉小瓏:“大河向東流,你他媽不是眼花了吧?那里有東西?” “真的有?!眲⑿…嚰鼻械卣f道。 炮仗又盯著水面看了幾眼,猛地一抬頭:“我cao,還真有?!?/br> “你看到了什么?”我瞅了半天,什么都沒發現,也以為是劉小瓏看錯了,聽到炮仗的話,急忙追問。 炮仗面色凝重,看了看我,又瞅了瞅劉小瓏,壓低了聲音,輕聲說道:“水,都他媽是水啊,我看到好多水,而且是紅色的,太嚇人了……” 炮仗說罷,還未等我們反應過來,就哈哈大笑起來。 我微微一愣,隨即對著他的屁股給了一腳,罵了句:“你他媽還有沒有正事了?” 劉小瓏更是惱羞成怒,瞪著眼睛,道:“我沒有和你們開玩笑?!?/br> 炮仗無所謂地攤了攤手,道:“什么玩笑不玩笑的,你這家伙到底長沒長腦子?現在的水溫,什么東西會在這里待著?你能看到什么?鬼嗎?” 我也覺得炮仗的話有到底,微微搖頭,說道:“行了,都別說了,趕緊劃吧,前面也不知道還有多少路需要走,省點力氣,別扯淡了……” 我說著,拿起木漿,正打算劃水,卻突然感覺到身后傳來一陣劃水聲,不禁有些奇怪,我還沒有動,聲音怎么倒是先傳了出來,便扭頭朝著身后望去。 一轉身,突然看到兩個拳頭大的眼睛正直勾勾地盯著我,距離我不到一米的位置。 我和這兩個眼睛就這樣大眼瞪小眼,瞪了片刻,我便感覺自己渾身一麻,身上的汗毛從腳面一直到腦袋都開始豎起,后背更是一陣發涼,身上的衣服,幾乎是瞬間,就被汗水浸透了。 “快劃……”我感覺自己喊出這句的時候,聲音都有些變了味兒,好似不是從自己嘴里喊出來的一般。 同時,手上也趕忙用力,快速地劃動起來。 “我cao……”炮仗的聲音傳了過來,也帶著驚慌之色。 “這、這……這是什么啊……”劉小瓏更是驚叫出聲。 張春雷沒有說話,只是配合著我快速地揮動手中的木漿,我和炮仗都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木漿掄起,使勁地刨著水,木筏也以極快地速度朝著前方沖去。 那東西依舊立在原地看著我們,并沒有追趕。 距離略遠了一些,我這才看清楚,那東西有一條細細的脖子,一張嘴看起來像魚,卻又有幾分像蛇,在嘴巴上方有兩個吐出來的rou管,約莫半尺長,看起來像是鼻孔。 它渾身呈暗紅色,身上沒有毛,也沒有鱗片,好似被扒了皮的老鼠一般,給我一種極不舒服的感覺。 我從來都沒有見過這種東西,即便距離拉開,心還不不住地跳著。 “那他媽是什么東西?”炮仗問了一句。 “你問我,我他媽問誰去?”我回了一句,催促道,“先別管那是什么,肯定不是和你交朋友的,趕緊劃,離它遠點?!?/br> 我說著,手上沒有停住動作。 炮仗那邊也用力地刨水,木筏像是一道利箭一般,快速地朝著前面的水霧中沖了進去,而身后的那東西,也逐漸地被水霧籠罩看不見了。 “燙死我了……”這時,劉小瓏突然又大叫了一聲。 我扭過頭,這才發現,因為木筏的速度加快,在沖過水浪的時候,濺起了大片的水花,劉小瓏和炮仗的位置靠前面一些,炮仗這小子比劉小瓏眼活,看到蕩起的水花,便趕緊調轉了身子,用身后的背包擋下了大部分的水花,而劉小瓏卻是直接被潑到了臉上,驚叫出聲。 “這不還沒死嗎?鬼叫什么?剛才那東西,說不定就是被你鬼叫過來的,你他媽的能不能閉嘴?”炮仗回過頭瞅了劉小瓏一眼,不滿地說道,“你看前面那個娘們兒,人家還是女人呢,身上濺的水也不比你少,人家怎么沒吱聲?就你事多?!?/br> “他是個啞巴,叫什么?”劉小瓏怒道。 “小瓏,閉嘴?!眲惩蝗徊逖缘?,“還不給默道爺道歉?!?/br> 默了回頭瞅了一眼,面色平靜,好似什么事對他都無所謂一般,淡淡地看了劉暢一眼,視線都沒有在劉小瓏的身上停留,便又收了回去。 劉小瓏的臉色憋紅,也不知是被燙的,還是急的,憋了半天,才說了一句:“我不是那個意思……” “讓你道歉……”劉暢又補了一句。 我瞅了瞅劉暢,搖頭道:“行了,默了也不在乎這個,炮仗雖然渾了點,但是,說的未必沒有道理,很可能那東西就是被我們的聲音吸引過來的,我們還是少說點話吧?!?/br> 劉小瓏感激地看了我一眼。 劉暢也回過頭,與我視線相對,隨后點了點頭,沒有吱聲。 我們又加了把勁,往前劃了一段路之后,水溫越來越高,水汽也更加的濃重,而且,就連這些水汽的溫度也在增加,身處其中,就好似在桑拿房里,旁邊還有一個愣頭青在不斷地加水一般,熱得讓人受不了。 我抹了一把汗,道:“怎么感覺和蒸鍋里似得?!?/br> 炮仗也道:“誰說不是呢?這樣下去,咱們非給蒸熟了不可,還往前走嗎?” 我扭頭看了張春雷一眼,問道:“老張,還忍得住嗎?” 張春雷點點頭,道:“還行?!?/br> “劉老師呢?”我又看了看劉暢。 劉暢的衣服早已經被汗水打濕,頭發也是濕漉漉的,只往下滴水,她手里拿著一瓶礦泉水,喝了兩口說道:“我還可以?!?/br> 劉暢說可以,劉小瓏自然沒問題,至于默了,我干脆忽略了,估計,就是我們都受不了,他也不會有問題,便說道:“那我們再往前走一段試一試,要是誰忍不住,就說一聲,咱們就回頭,然后再想辦法?!?/br> 眾人都點了點頭,便又開始往前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