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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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當時的實際情況是,日軍的戰斗力很強,無論是行軍會戰,還是單兵作戰能力,都強出中國軍不少。 他們這一兩百人的正規軍,雛鷹他們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抵抗得過,現在盜洞入口被日本人堵了上來,此刻出去就是送死,唯一的辦法,就是從其他地方逃走。 老道士沒有再說什么,而去來到了方才放棺槨的地方,抬腳在上面輕輕點了幾下,隨后,對年輕道士遞了一個眼色,兩人猛地將手指插入地面的磚縫中,隨即猛然抬起,只見一塊青石板就這樣被抬了起來,下面露出了一個黑漆漆的洞口。 這洞口四四方方,火光之下,可以看到有一排臺階向下延伸。 年輕道士看了老道士一眼,翻身就跳了下去,老道士緊隨其后,這時翻地鼠說道:“雛鷹兄弟,你們先下去,我把這個封上?!?/br> 雛鷹點點頭,拉著三娘跟上了老道,對于翻地鼠的安排,他倒是沒什么意見,起先對倒斗這幫人的輕視,待見識到他們的手段之后,也收斂了不少。 所謂隔行如隔山,雖然他這個大盜和倒斗算不得隔行隔太遠,但畢竟不如人家專業,因此,翻地鼠來斷后,他覺得應該會比自己做的要好。 來到下方,沿著臺階一路向下,雛鷹就感覺手中的三娘手中的火把漸漸變得微弱,火光不如之前,心中不由得一凜,顯然這里的空氣質量不是那么的好。 雖說他不是倒斗的行家,但這些基本知識還是了解的,深入地下,其實最關鍵的就是探測空氣質量是不是可以讓人正常呼吸。 一般的情況,會先丟活物下去,比如是雞鴨這些,翻地鼠和老道士他們可能是自認本領高強,而且也有自己的一套判斷方法,并不用這些常用的手段。 如果是正常情況,一般剛開的洞口,即便不去測試一番,也會先開了口,等上一段時間,好讓空氣流通,而在得知日本人到來之后,老道士顯然沒有太多的時間顧慮這些。 雛鷹朝前面看了一眼,只見前方老道士他們已經將火把熄滅換做了手電筒,便想提醒三娘也這樣做,只是,他還沒有開口,便突然一股涼風襲來,三娘手中那本就火勢微弱的火把順勢而滅。 與此同時,三娘口中一聲驚呼,雛鷹急忙伸手將她扶住,同時摸出了手電筒打開開關,卻見三娘臉色微微發白,忙問道:“怎么了?沒事吧?” 三娘搖了搖頭:“滑了一下?!闭f著抬起手,湊到眼前一瞅,用略帶驚訝的語氣說道,“這是什么?” 雛鷹順勢她的視線,將手電筒的光線挪了過去,定眼一瞧,也是不由得驚訝,只見三娘的手上,沾了一團黑色的東西,黏糊糊的,還有一些鮮血,不知是東西。 “受傷了?”他擔心地抓起了三娘的手。 三娘輕輕搖頭:“沒感覺到疼?!闭f著,從懷中摸出一塊布,輕輕拭擦了一下,手上黏糊狀的東西和鮮血被全部擦了下去。 她拿起手上的布,遞給雛鷹看,雛鷹瞅了瞅,只見那布上的東西還在動,不由得皺了皺眉,輕聲說道:“蟲子?” 他的話音剛落,便見老道士不知什么時候來到了他的身旁,也朝著他手上的東西看去,看了一眼,身手從袖子里摸出來一個小布袋,袋子里裝著一些白色粉末狀東西。 老道士身手進去,手掌上染了一層白白的粉末,分別在雛鷹和三娘的肩頭拍了一把,拍出了兩個白色的手掌印,隨后,輕聲說道:“不要碰墻面上的東西?!?/br> 爺爺講到這里,我和炮仗不由得對視了一眼,從他的眼神中,我看出,他應該和我想到了一點,那就是我們在發現貓丟了的時候,我背上突然出現的那個白色的手掌印,再聯想我們看到的那個人影,不禁在想,難道我們丟貓和這尋寶道士有什么關系? 我和炮仗現在是冒名而來,不好對爺爺提我們去長生湖之事,因此,心中的疑問也不好問出,盡管有疑惑,也還是忍著沒有吱聲,靜靜地聽著爺爺繼續講那雛鷹的故事。 老道士能將手掌輕易地拍在雛鷹的肩頭,雛鷹固然沒有防備,但這一手也讓他大吃一驚,這老道士的身手居然如此了得,便是比起師傅來,恐怕也只在其上而不在其下。 要知道,雛鷹現在已經是成名多年的大盜,盛名之下無虛士,何況他還是一個十幾歲的大盜,天賦本領差了一點,也不可能被人認可。 一般人哪里能夠輕易碰到他,這老道士居然讓他完全沒有反應過來,就已經成功,待他發現之時,三娘的肩上已然被拍了一下。 這老道士如果想要對他們不利的話,就憑剛才這一手,兩個人不死也會重傷。他不禁對老道士刮目相看,同時也暗暗戒備起來,看來這些人都不能小瞧。 那翻地鼠估計也有其厲害之處,只是還沒有表現出來罷了。 第九十九章 線索 “青蓮道長,這是什么?”三娘好似并沒有意識到老道士這簡單的手法其中不平凡之處,或者說,她早知老道士的名號,可能覺得老道士有這樣的本事實屬正常,如果沒有,那才奇怪,因此,絲毫沒有意外之感,反而睜著一雙大眼睛,好奇地向老道士請教。 老道士正要說話,翻地鼠這時跟著走了下來:“青蓮道長,洞口已經堵上,不過,上面的棺槨無法挪動,日本人如果進來,他們人手多,估計要找下來,也是不難?!?/br> 老道士點了點頭,接過話頭:“不錯,但至少能延緩片刻,先走吧?!?/br> “好!”翻地鼠點點頭,對著李舸道,“你跟在后面,盯著點,別他媽再出什么亂子,你要不是老子的種,老子就給你活埋在這里頭,成事不足敗事有余?!?/br> 李舸連聲答應,不敢還嘴。 雛鷹怕三娘有什么閃失,把她緊緊地拉著,不敢稍離。 被翻地鼠這么一打岔,老道士也沒有對三娘解釋那蟲子到底是什么,三娘也知道,日本人說來就來,不敢再追問。 幾人匆匆前行,那年輕道士身手矯健,手中提著手電筒,比火把來的更加方便,行的極快,有他在前面帶路,省去了不少麻煩。 不過,再往前走,道路就變得難行起來,倒不是腳下難走,畢竟這些人都不是普通人,道路即便不平坦,也難不住他們。 主要是眼前的路,變得岔路頗多,好似是天然的溶洞,讓人不好尋路。 打頭的年輕道士,腳下逐漸地慢了下來,有的時候,還會回頭和老道士交流一番,這才前行。 那年輕道士比劃的手勢并非通俗手語,雛鷹也看不太明白,感覺應該是他們特定是手語,與暗語一樣。 這個年頭,各家保守自珍,均是如此,別說獨門的技藝,便是暗語有的時候,也不會讓外人知曉。 看不明白,雛鷹也不強求,他的目的只是千蟲草,對其他的根本就沒有興趣。 就這樣眾人慢慢前行,大約走了一個時辰,也就是兩個小時左右,忽然老道士停了下來,年輕道士更是側耳傾聽,面色漸漸地凝重起來。 雛鷹看他們的面色,便知道肯定是出了什么問題,也跟著聽了半天,什么都沒有聽明白,不知他們到底聽到了什么。 三娘的臉色發緊,緊緊地抱著雛鷹的胳膊,一副害怕的神色。 雛鷹看著三娘如此,心里有些奇怪,三娘并非是那種嬌滴滴的大家閨秀,她也是一個賊,偷盜的時候,心理素質也是過關的。 以前從來沒見她這樣過,不知她這是怎么了。 想要詢問,又覺得這里不是說這些的地方,更不是詢問的時候,便忍了下來,只想,她估計是擔心尋不到千蟲草,亦或者是下到這古墓之中,害怕鬼怪之類。 畢竟她還是一個姑娘,和老爺們兒沒得比。 他這般想著,便聽有人說道:“日本人跟上來了?!彼曁ь^望去,正好與老道士對視,老道士緊盯著他的雙目,一動不動。 雛鷹不知道這老頭怎么突然盯著他看,也不躲避,與其對視著。 兩人四目相對看了一會兒,老道士將目光挪到了三娘的臉上。三娘被老道士看得臉色微微一紅,低下偷去,避去了老道士的目光。 老道士又轉頭朝著翻地鼠和李舸看去。 翻地鼠面色不變,李舸卻不與老道士對視,而是驚慌地朝著身后望去。 “日本人怎么會這么快追過來?”翻地鼠當即面色一沉,也如同老道士一樣,回頭望來,不過,他的目光卻是直直地盯在雛鷹身上。 雛鷹眉頭緊蹙,也不躲避,與他瞪著眼。 翻地鼠卻并沒有像老道士那樣,挪開目光,反而盯著雛鷹說道:“之前追來,便不說了,畢竟那棺槨挪開,實在太過明顯,日本人找下來,也實屬正常。但是,這里的道路崎嶇,岔路又多,這么多溶洞,日本人怎么可能知道我們走了哪條道?” 雛鷹之前還不明白老道士為什么盯著他看,現在被翻地鼠這樣盯著問話,頓時明白過來,這翻地鼠懷疑他給日本人留下了線索,當即臉色冷了下來:“老子看你年紀大,不和你一般見識,你他媽說話客氣點。什么叫日本人怎么知道我們走了哪條道?” 翻地鼠冷笑了一下,沒有搭話。 他越是這樣,雛鷹越是覺得來氣,這老小子好似已經認定了他,他本就年輕氣盛,哪里忍得住,又道:“你他媽去奉天那邊打聽打聽,老子和日本人之間是什么情況,老子會給他們留線索?再說,走在后面的是你兒子,你怎么不去問他?” “我翻地鼠雖然算不得什么成名英雄,但自己兒子的秉性還是知曉的,他的爺爺就是死在日本人手中,我們狠日本人入骨,豈能給他們留線索……”翻地鼠陰陽怪氣地說著話,似乎對雛鷹的懷疑越來越重。 “好了,現在不是追究這個時候,他們年輕,又沒有下斗的經驗,即便無意中留下一絲線索,也未必是成心,這事就到這里了?!崩系朗砍雎暯鈬?。 雛鷹卻不買賬,覺得這老道的話,好似也在冤枉他,甚至是輕看他,身為成名的大盜,逃跑藏匿,隱藏痕跡是他的看家本領,怎么可能會輕易留下線索,頓覺得這老道士也不是什么好人,當即說道:“老道士,你把話說明白點,什么叫不是成心,年輕沒有經驗?” 老道士笑了笑,也不解釋,只是說道:“日本人馬上就要追過來了,我前面帶路,黙了,你到后面去?!?/br> 年輕道士點點頭,好似看不到雛鷹他們幾個一樣,徑直來到了最后面,比劃了一下手勢,示意他們往前走。 雛鷹心中憋氣,尤其是這兩個道士把他完全無視,讓他更是按捺不住,正想發作,三娘拉了拉他的衣袖。 他低頭一看,只見三娘對著他輕輕搖頭。 雛鷹深吸了一口氣,再抬頭一看,老道士已經走到前面,翻地鼠緊跟著,落在后面的只有他、三娘、李舸和那年輕的道士了。 第一百章 小木盒 “默道爺,您請!”李舸抬手對著年輕道士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但年輕道士顯然不買賬,他不會說話,大家都是知道的,但也知道他不會說話,應該不是先天的,因為他的耳朵應該是十分好使的。 因此,李舸說的很是禮貌。 只是,這位默道爺的耳朵似乎只對老道士的話有作用,連李舸看都沒有看一眼,只是緊緊地站在他身后,等著他先走。 李舸磨磨蹭蹭的,好似有些猶豫,雛鷹也不去理他,拉起三娘當先行去。 老道士安排自己的徒弟過來,顯然是對他們不放心,換了自己人斷后,和他糾纏這個,好似顯得自己真的有鬼一樣。 雛鷹心中盡管不滿,卻也不想在這里僵持,畢竟日本人馬上就要到了。 雛鷹剛走出不遠,李舸就追了過來,不過,他滿面怒容,顯然是有些不情愿的,卻不知那年輕道士用了什么辦法逼他就范的。 年輕道士行在最后,距離雛鷹他們也就兩步的距離,不管他們是快是慢,始終保持著。 在這光線暗淡的溶洞之中,這樣的距離,剛剛好可以將雛鷹、三娘和李舸三人的身影收入眼中,想要做些小動作避開他的目光,十分的困難。 這已經是赤裸裸地監視了。 雛鷹對此很是不滿,也沒給這位默道爺好臉色看,好在這道士也不理會這些,只要他們不搗亂,給不給好臉色,似乎對他都無所謂,他并不在意。 如此雖說彼此看對方都不順眼倒也相安無事。 老道士和翻地鼠一直在前面走著,遇到岔道便會用手電筒朝著他們這邊照一下,指明方向,雖說這年代的手電筒燈泡的功率有限,即便有大功率的,也因蓄電池的存儲電量不夠而不敢使用。 但在黑暗之中,目前這點光源已經足夠用了,而且,老道士他們選擇岔道的時候,也是十分的謹慎,每遇到岔道都會耽擱一段時間,因而,沒用多久,雛鷹他們就跟了上來。 與老道士再次聚在一起,雛鷹發現,老道士的臉色依舊不好看,目光在他們身上掃過之后,最后落在了年輕道士的身上。 兩個人四目相對,年輕道士比劃了兩個手勢,十分的簡單,只是指了一下李舸,又指了一下雛鷹,便站在了老道士的身后。 老道士輕嘆了一聲,說道:“李公子,你這是何必?” “青蓮道長,您這話是什么意思,我沒有明白?!崩铘匆荒樏H坏?。 雛鷹不明白老道士為什么突然這樣說,只見年輕道士拉著李舸朝來路行去,走了幾步停了下來,一臉詫異地望向了老道士。 老道士也不說話,邁步走了過去,從地上扣起一些土,丟到嘴里嘗了嘗,目光陡然一轉,伸手朝李舸的身上拍去。 就在老道士出手的瞬間,李舸的臉色大變,急忙閃身,與此同時,翻地鼠也忙喊道:“青蓮道長,手下留情?!?/br> 不管是李舸的反應,還是翻地鼠的話,不可謂不快,但是,老道士的手還是在李舸的肩頭拍了一把。 不過,下手并不重,一點即收,又靜立在了一旁。 李舸卻是嚇壞了,跳出老遠,臉色煞白,手不斷地在身上摸著,好像在找哪里疼,找了半晌也沒有找到不舒服的地方,臉上的神色從害怕換做了驚訝,怔怔地望向了老道士。 翻地鼠這時也趕了過來,站在了李舸和老道士的中間,輕聲問道:“道長,到底是怎么回事?”說著,有些擔心地回頭看了李舸一眼。 他此刻的語氣對老道士還算是客氣,卻已經少了之前的那份恭敬,的確,任憑是誰的兒子被人突然下手,估計也不會有好臉色,翻地鼠沒有當場翻臉,涵養已經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