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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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我又問了炮仗一遍,炮仗表示自己什么都沒有聽到。 見炮仗如此說,陳子望卻搖頭道:“小九爺是九爺的嫡孫,遺傳一些九爺的特色本領,也很正常,看來這次找小九爺是找對了……” 對于自己的聽力,我也從來沒有覺得比別人靈敏多少,不過,他這樣說,我也不好說什么。 炮仗這時將話頭接了過去:“老陳,我們家程大少是不是遺傳了我們加老爺子的本事,咱先不去管,你剛才說,那個叫小美的娘們兒就是從這里走的,這有些扯淡了吧?她他媽的是只母耗子不成?能從這么小的洞鉆進去?” 陳子望滿臉笑容,扶了扶碎了一塊鏡片的眼鏡說道:“炮爺理解錯了,我的意思是,她走的肯定是這條通道,只是我們找不到入口,但有了這個點,想要進去,卻不難了……” “怎么?你有辦法把咱們幾個變成耗子?”炮仗不以為然。 我知道炮仗看陳子望不順眼,但現在也不是挖苦的時候,便把他往后揪了一把,站到他的身前說道:“陳先生,你的意思是,通過這里,能夠找到入口?” 陳子望搖了搖頭,隨后講目光轉到了瘦猴的身上,說道:“這些是胖爺的專長,如果胖爺都找不到,我更不行了……” 他的話雖然如此說,但意思已經很明顯了,等于轉著彎問瘦猴是不是已經找到了入口。 瘦猴搖頭苦笑了一下,道:“沒有頭緒,不過,我們倒是可以把這個洞口弄開,這樣不用找入口,也能進去?!?/br> “你們這不是說廢話嗎?咱們先不說,這里是不是就是那個娘們兒走的地方,就算是,怎么弄開?用手拋,還是用牙啃?”炮仗瞪著眼睛說道。 這時陳子望卻走到了巖壁旁邊,只見他低頭玩要,拿起了一個粘乎乎的東西,提到近前給我們看。 我看了一眼,頓時明白了過來:“這是板寸頭的包?” 陳子望愣了一下,似乎沒有反應過來,不過,他只是略微出神,便明白了過來,說道:“小九爺沒認錯,這就是老二的包?!?/br> 炮仗一把從陳子望的手中將包奪了過來,放在地上打開了之后,甩了甩手上粘連的粘液,從里面掏出了一小包炸藥,隨后,臉上露出了笑容,道:“有這東西就好辦了,我說老陳,你還真雞賊……” 陳子望笑了笑。 炮仗鼓搗了一會兒,卻突然說道:“這東西怎么沒有雷管,怎么引爆?” 瘦猴從炮仗手中將炸藥接了過去,道:“老二用的和咱們平常用的不一樣,這個我倒是用過一次,我來試試……” 炮仗點了點頭,隨后瘦猴便安排了一下,讓我們都鉆進了之前炮仗爬上來之時的那個洞內,他一個人在那邊搗鼓著,沒過多久,只見他將炸藥用皮帶吊著送到了那洞口,隨后便跑了過來。 我們躲在里面,蹲著身子,雙手堵著耳朵等著,可是等了半天也沒有聽到炸藥的爆炸聲。 炮仗探頭探腦地朝著外面看了看,慢慢地把手放了下來,問道:“不會是顆啞彈吧?” “不應該啊……”瘦猴的話還沒有說完,突然,一聲炸響傳了出來,碎石亂飛,塵煙滾滾,上方被鐵索吊著的棺槨蓋被石頭敲擊著發出沉悶的響聲,我只覺得耳朵里嗡嗡直響,什么都聽不見了。 未等塵煙散去,陳子望和瘦猴便沖了過去,我和炮仗也不敢怠慢。 四個人跑出來,用手揮著眼前的塵土,待到看清楚周圍的景象,我不由得驚訝地長大了嘴。 我們之前所在的位置,已經被炸去了一半,剩下的一半也是殘缺不全,到處都是坑坑洼洼,有些地方的巖石還裂開了巴掌寬的裂縫,似乎隨時都會斷裂掉下去。 不過,那洞口卻被炸開了,露出了里面兩米多寬的洞,洞內還有臺階,一路蜿蜒向上,我們彼此對視一眼,心中均是一喜。 自從進入到這里,我總覺得一直在往下走,如今好不容易發現了一條通往上面的路,看來這里即便不是去長生湖的通道,也應該是出去的路了。 當即瘦猴地一個跳了下去,隨后我也跟著跳到了臺階上,接著便是陳子望,但是當炮仗跳下來的時候,臺階被炸開的縫隙突然坍塌了一塊,若不是我眼疾手快,一把將他拽住,炮仗就掉了下去。 即便如此,也驚出了他一身的冷汗。 “媽的,差點就交代了……”炮仗心有余悸地說了一句。 我笑著捶了他一拳:“行了,別貧了,走吧?!?/br> “先等等……”炮仗說著,找了一個位置站定,讓我拉著他點,接著,便探著脖子,把手伸了出去,我起先不明白他是這要做什么,但當我看到上方那些照亮的“夜明珠”開始往下掉落的時候,便明白了過來,這小子是想要接那些珠子。 本來我是不想再耽誤時間的,但想到他這次進來一直都是空著手,根本沒撈到什么好處,這次我們出生入死的,便是拿點東西,也不過分,便沒有打斷他。 不過,就在炮仗焦急地叫罵那些珠子為什么沒往他手里掉的時候,瘦猴卻突然喊道:“炮爺小心?!?/br> 說著猛地一把將我往后拽了過去。 如此,我連帶著炮仗一起摔倒在了臺階上,炮仗站起來怒道:“你他媽干什么……”只是,他的話剛說出來,便被一聲巨響給打斷了。 原來,吊在上方的棺槨蓋竟然掉了下來,順著我們的身側落到了下方,下落之時帶動起的風,差點沒把我吹個跟頭。 炮仗之前站立的地方,被砸了一下,我們腳下的臺階,又坍塌的一大塊,如果不是我們瘦猴的話,不單是炮仗,連我也要跟著掉下去。 我心有余悸地瞅了瘦猴一眼,說了聲:“多謝!” 瘦猴對著我點了點頭。 炮仗還想去接那些掉落的珠子,我不想再多生事端,便硬拉著他走了,路上,炮仗還一臉的不情愿,抓著手電筒的手,也不老實,如果不是我攔著,說不準就又回去了。 進入這里,我才發現,這臺階要比我們想象的長,而且,少了光源,我們只能開著手電筒趕路。 但除了炮仗手中的手電筒之外,我和陳子望還有瘦猴的都在攀爬鐵索的時候丟失了,也不知道這手電筒的電量能否支持到我們出去。 我的心里有些擔憂,又不好說出來,因為,即便擔憂也沒有實際的解決方法,說出來只會讓大家跟著不安。 這一路上,瘦猴和陳子望都不怎么說話,炮仗卻時不時便惦記那些“夜明珠”,為了分散他的注意力,我便將話題轉到了那個女人身上。 提起那個女人,炮仗表現的很憤怒:“他媽的,那個娘們兒心腸也太過歹毒了,知道出口,也不帶著咱們,一個人偷偷摸摸的去,老陳,她不是你的妻侄女嗎?怎么和你不是一條心?該不會你這老家伙把人給……咳咳,得罪了吧……” “炮爺說笑了……”陳子望干笑了一聲,沒有接炮仗這個茬。 不過,陳子望的態度,突然讓我想起之前他稱呼這女人的時候,那口氣,似乎并不像是在稱呼自己的晚輩。 之前我和炮仗便懷疑過,覺得這個女人,應該是陳子望的姘頭,但現在看來,怕是沒有這么簡單。 我越想越覺得奇怪,便揪了揪瘦猴的衣袖,故意落后了兩步,低聲問道:“你知道那個小美和陳先生是什么關系嗎?” 瘦猴搖了搖頭,表示不知。 我和瘦猴的舉動,被炮仗發現了,他聳了聳肩膀,大步趕上陳子望,一拍陳子望的肩頭說道:“老陳,說說吧,那個女人和你到底是什么關系?該不會到這個時候,你還打算瞞著我們吧?” 聽到炮仗的話,我和瘦猴也同時將目光投向了陳子望。 陳子望見我們幾個都這樣看著他,停下了腳步,思索了一下,低嘆了一聲,道:“前面還不知道有多少路,咱們的時間不一定夠用,還是邊走邊說吧?!?/br> 對此,我們倒是沒有異議,當即點頭同意。 陳子望繼續邁步向前,輕嘆了一聲,說道:“其實,小美并不是她的真名?!?/br> 對于這一點,我們并沒有感覺到意外,因此,沒有人吱聲,靜靜地等著陳子望繼續,只聽陳子望頓了一下,又說道:“她的真名,其實叫作春島美子……” “春什么玩意兒?”炮仗問了一句。 “別打岔!”我拍了炮仗一把,追問道:“這么說,她是不日本人?”說實話,這次的確把我驚訝到了,雖然之前那個女人一直對日文方面表現出了讀到的造詣,但因為她說她在日本留過學,再加上我們對日本的了解只停留在抗戰和影片方面,因此并未懷疑過這一點,也從來沒有把她想成是一個日本人。 此刻陳子望突然如此說,卻是讓我有些發懵,忙又問道:“那你為什么要騙我們呢?” “這個,說來話長……”陳子望低嘆了一聲,似乎有些不愿提及。 第六十五章 真相 “我說老陳,你這人真他媽不痛快,有什么話就說吧,這條路未必就能出去,之前用炸藥炸開的時候,你們不也覺得找到了入口嗎?結果老二送了命,咱們這樣走上去,說不準上面還有個什么玩意兒等著,別到時候大家一起跑到蟲子肚子里,你才想說了,到那時候估計老子也沒工夫聽你扯淡?!?/br> 炮仗的語氣不咸不淡,卻說的陳子望啞口無言,頓了片刻,陳子望笑了笑,道:“炮爺說的對,我們一路上生死與共,還有什么不能說的?!?/br> 炮仗不以為然地撇了一下嘴,我和瘦猴倒是沒有對陳子望的話表示什么,其實在我心里,也對陳子望這句話不以為然,這老小子說實在的,真不是什么東西,估摸著在外面,他也是人模狗樣的,但這一路上的所作所為,完全讓我否定了他的為人。 或許這就是老爸說的,黑暗的地下,能夠放大人的邪惡吧。 陳子望這人的臉皮不是一般的厚,對炮仗的反應,只當做沒有看到,繼續說道:“其實說起來,倒也沒什么,只是各位不要誤會,把我當漢jian就成?!?/br> 沒有人答陳子望的話,他也不覺得尷尬,沉吟了一下,說道:“這件事還要從一年前說起,那次我的一個老朋友邀請我去廣州參加一個企業家聚會……” 陳子望緩緩地將事情的經過講了出來,我聽得有些出神,甚至有些覺得不可思議。 陳子望的身份我們都知道,是山西的煤老板,從他家祖父開始,他們家就一直做煤炭生意,到他父親,家里的生意已經做的很大了,再傳到到他這一代,已經不單單局限在煤炭生意上了。 陳子望這個人本身就是一個有野心的人,因此,他年輕的時候,就已經開始拓展家族生意,為此,他很是積極地主動接觸了許多商界的人。 他口中的那次在廣州舉行的商業性聚會中,對他來說,其實也只是一個日?;顒?,并沒有什么特殊,唯一讓他意外的是,這次他認識了一個年輕女人。 這女人便是他口中的春島美子。 春島美子其實是一個中日混血兒,她的母親是中國人,所以,她對中國的文化也很是了解。 而讓她和長生湖扯上關系,卻不是因為她的母親,而是因為她的曾祖父。 據說她的曾祖父當年是一名日軍軍官,留下了許多關于當年抗日戰爭的資料,其中有一部分,便是關于當年日關于軍侵華期間發現而沒來得及帶走的中國古物記載文獻。 這些東西在兩代人來說,并不重要,如果不是因為是她曾祖父留下來,或許早已經銷毀了,平日間也沒有人留意這些。 但有一部分中國血統的春島美子,卻對此很感興趣,尤其是一份記錄了當年屬綏遠省而今處于山西、內蒙交界地一座古墓的資料,尤為吸引了她的注意。 資料中記載,當年她的曾祖父為了這座古墓,還損傷了不少人手,卻在最后關頭不得不撤退,為此她的祖父直到臨終前都十分的遺憾。 陳子望說到這里的時候,炮仗插言道:“那個日本鬼子說古墓就是這里吧?那我們見到的那些日本兵的尸體,也都是她那個太爺爺的手下了?” 陳子望點了帶你頭,又繼續往下講。 炮仗猜的沒錯,這份文獻的確是關于長生湖的記載,不過,記錄的并不詳細,上面也沒寫長生湖到底是干什么用的。 但當時的春島美子對于這個長生湖卻很好奇,因為那些文獻中有很多東西的價值似乎要比一座古墓的價值大,而且,她曾祖父本身就出生在一個大家族之中,家族里也不缺錢,為什么她的曾祖父唯獨對這古墓有這么大的興趣,以至于到死都耿耿于懷? 她的心中充滿了疑問。 為了解開心里的疑問,她便開始著手調查長生湖,原本她也沒太當回事,只是因為好奇而研究,但研究的越深,她便越是吃驚,原來這長生湖,竟是中國古代周朝時期北方一個叫做鬼方國遺留的古跡,而且,傳說中長生湖里有著關于長生的秘密。 一開始得知這個消息,她都有些不能相信,但隨著她得到的鬼方國的資料越來越多,她對長生湖的存在也越來越向往,終于她開始忍不住想要來中國一探究竟了。 不過,春島美子也沒有被欲望沖昏理智,她知道,自己的家族雖然有錢,但在中國的土地上并不能毫無顧忌,而且這件事也不能讓太多的人知道,因此她就想找一個中國人聯手,因而便來到了中國。 而這次陳子望的廣州之行,恰好與她相遇了,春島美子在得知陳子望山西煤老板的身份之后,便將目光盯在了陳子望的身上。 兩個人接觸了多次,時機成熟之后,春島美子便對陳子望導出了實情。 陳子望這個人的生意做的很雜,倒騰“明器”古董的事,他也沒少干,以前雖然自己沒有下過墓,但私下里卻也接觸過盜墓賊。 兩人研究了一段時間之后,都覺得此事可行,當即一拍即合,隨后,陳子望便通過自己的關系,召集了一些人手,按著文獻的記載來到了這里。 只可惜他們前幾次到來,卻什么都沒有尋到,更別說長生湖了,不單浪費了許多財力,還死了幾個人,這使得他們不得不停手。 就在他們一籌莫展的時候,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中,陳子望意外得知,當年在日軍發現這里之前,此處便被人捷足先登了,而且還帶走了一件至關重要的東西,這東西并非死物,而是一只貓。 這讓人大失所望,但不死心的陳子望還動用自己的關系,還真讓他找到了這只貓的下落,沒想到這貓居然還活著。 接下來便出現了瘦猴和那個大胡子上門找我的事,后來的事我便已經參與進來了,陳子望自然不用再多說。 對于陳子望的話,我半信半疑,不知道他說的是真還是假,不過,眼下也無法考證,即便心里知道陳子望不可能完全對我們說實話,也沒有辦法,面對陳子望這樣的老狐貍,我們還是顯得稚嫩了一些,即便是強逼,也未必能逼出真話來,因此我也懶得再多問。 不過,炮仗這個人,卻是耐不住的,待陳子望說完,他便冷笑了一聲說道:“我說老陳,你他媽真不是個東西,到了現在也不說實話,你這話悶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