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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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爬上去之后,便忙朝前跑了兩步,之后,就沒了聲響,我心里暗罵一聲,這小子太特么不厚道,我把他推上去了,他反倒是不管我了,喊了幾聲,也沒有得到他的回答,心里不由得一緊,莫不是他出了什么事吧? 想到這里,我急忙后退了幾步,加了助跑,猛地一躍,摳著棺槨頂端的邊緣,就爬了上去。 爬上來之后,我也是累得夠嗆,伸手抹了一把汗,剛想過去看看出了什么狀況,便感覺腳下猛地一震,整個棺槨驟然晃動了一下。 我腳下一個不穩,差點一跟頭又栽落下去,忙穩住身形,彎著腰,手腳并用,朝著前面爬了過去。 行過棺槨頂部半圓的最高處,便看到了炮仗,他正站在棺槨邊緣處探頭朝著下方望著,不過,卻十分的小心,其中一只手緊緊地摳著凸起的浮雕。 看到他沒事,我心下略微松了口氣,忙問道:“怎么了?” “他們掉下去了……” “掉下去了?”我不由得瞪大了雙眼,忙走近了一些,學著炮仗用手摳住浮雕,朝下面一瞅,果然如他所言,陳子望他們竟然真的掉了下去…… 第五十八章 萬幸 炮仗說是掉下去,其實并非是他們掉到了地面上,而是鐵索連接著那圓柱的另一頭居然斷裂了,而陳子望他們依舊在鐵索上,并未落下去。 只是,陳子望和瘦猴的位置已經變了,瘦猴爬在陳子望的上面,而陳子望的手并未抓在鐵索上面,而是拽著瘦猴,也不知道揪住了他的哪里,瘦猴疼的一陣鬼叫,慘呼臉連…… 炮仗盯著看了一會兒,突然笑了出來:“這個老陳,這她媽不是東西,居然揪住了胖爺的哪兒……” “哪兒?”我聽的有些疑惑。 炮仗對著自己的褲襠指了指,道:“這里,還能是哪里,拽別的地方,他用的著這樣鬼叫嗎?也不知道這胖爺的玩意兒以后還能不能用了……” 我一聽炮仗的話,不由得一愣,順著鐵索又看了看,從這個角度看下去,陳子望所抓的地方,好似是在瘦猴的腰間,也不知道是不是如炮仗所言那樣,抓在了那里,不過,眼下并不是考慮這個的時候,便對著炮仗說道:“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有心情扯淡,趕緊想辦法把他們弄上來,陳子望包里的東西,咱們還得用?!?/br> 聽到我的話,炮仗也收起了笑容,點了點頭。 這時,卻見陳子望好似覺得自己的包拖累了他,正扯著想要丟下去,炮仗一見陳子望的舉動,當即急了:“老陳,你他媽敢把包丟了,老子絕對不會讓你上來,你信不信?” 陳子望被炮仗的話驚得有些發愣,抬頭朝我們看了一眼,又低頭看了看那怪蟲,終于還是沒有把包丟掉。 而跟在他們后面的怪蟲,也沒有掉下去,只不過,這怪蟲已經無法如之前那般將身體纏繞在鐵索上爬行了,此刻它的那張大嘴正咬在鐵索的末端,只剩半截的身體,正吊在最下放,一時之間,好似上也不得,也下不能。 我眼見這是一個機會,便對炮仗說道:“快想想辦法,把他們弄上來?!?/br> 炮仗伸手去拽那鐵索,但別說下面還吊著半截也不知有多重的怪蟲,便是這鐵索本身的分量,也不是一個正常人的體力可以拽上來的。 看著炮仗如此,我不由得罵道:“你他媽是不是傻,這能管用嗎?快點找繩子?!?/br> 炮仗說道:“繩子早不知道丟哪里去了,去哪找?” 我輕嘆了一聲,眼下的確是沒有什么好辦法,只能寄托給他們自己了,當即便對著下方喊道:“瘦猴,你幫他一把,快些上來,我們這里有新發現?!?/br> 聽到我的話,陳子望好像突然來了精神,雙眼一亮,本來已經快脫力的雙臂好像陡然來了力氣,猛地朝著上面爬了過來,瘦猴這次也沒有為難他,不單沒有阻攔,而且還幫忙將他往上托。 這樣,兩個人配合下,爬行的速度便加快了許多。 我看在眼里,松了一口氣,看來,他們兩個也并非是沒有體力往上爬了,而是之前因為陳子望的舉動導致兩個人決裂,相互內斗反而使得彼此都無法爬過來。 就在他們兩個都加快速度往上爬的時候,那怪蟲似乎也找到了往上爬的方法,只見它猛地張大了嘴,我還以為這蟲子的智力不行,這樣會掉下去,但等了片刻,卻見它根本沒有掉落,反而身體朝上挪動了一截。 仔細一看,這才發現,這怪蟲嘴里的牙齒竟然不計其數,里里外外有十幾層之多,他在松嘴的時候,并不是松開了鐵索,只是將外層的牙齒松開,改用內層的牙齒咬住。 而他的腦袋也極具伸縮之能,在牙齒倒換的同時,腦袋會朝著上面延伸出一尺多長,用外層牙齒咬住鐵索,隨后,身體跟著縮了上來,再換內層牙齒來咬。 如此這般,便好似是在吞噬鐵索,而在這個吞噬的過程中,它的身體也正在快速地朝著我們的方向而來。 “你們兩個倒是快一點,那東西快追上來了?!迸谡讨钡睾爸?。 陳子望和瘦猴顯然也知道這個情況,兩個人咬著牙,面色憋紅,正在努力地向上攀爬,似乎已經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想要他們再快,估計是不可能了。 因此,我也沒有催促他們,只是心里著急的厲害,不由得握緊了手,好似這樣可以替他們增添幾分力道一般。 人有的時候,就是這樣的奇怪,之前我巴不得陳子望被那蟲子吃掉,現在反而是擔心起他來。 這大概就是所為的沒有永遠的敵人和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吧。 此刻想來,陳子望對這一點,倒是看的通透,他最開始出賣板寸頭便是為了純粹的利益,想把我踹下去也是為了這些,后來踹瘦猴,再與瘦猴合作,似乎都是以自身利益為出發點。 他這個人,可以說是一個自私自利的小人,不過,倒也做的純粹,沒有絲毫的虛偽,看來這位成功的商人,把自己的生意經用在了做人上了。 我對陳子望的行為也說不上有多么鄙視,但更談不上喜歡,只覺得有些麻木,可能是在這鬼地方待了這么久,讓我神經變得有些遲鈍。 丑惡的事情見多了,也就多少有些習慣了。 記得上小學的時候,有一個高年級的同學打了我一頓,當時的我打不過他,為了報復,便在天黑的時候,趁著他不注意,對著他的眼睛丟了一把土。 如果是現在的我,估計對那些會看的很淡,不會再做出這樣幼稚的行為了吧。 我這邊干著急,胡亂思索著,陳子望他們卻已經接近了,只是兩個人越怕越慢,似乎體力即將消耗近,最后的這段距離,竟是比之前要慢得多。 而那怪蟲卻好似有用不完的力氣,盡管它只剩下半截,生命力卻依舊頑強的厲害,速度竟是一點不減,或許是因為這樣吞噬鐵索的方法已經熟練,反而有越來越快的趨勢,炮仗看在眼中,頓時急了,對我喊道:“拽著我點?!?/br> 我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但幾乎是下意識地反應,便伸手將他拽住了,只見炮仗騰出了另外一只手,取下別在腰間的彈弓,從褲兜里摸出了鋼珠,拉開彈弓,手一松,鋼珠便打到了怪蟲的眼珠上。 綠色的汁液頓時噴濺出來,怪蟲吃痛,身體都讓翻騰起來,因為它的動作,鐵索也跟著擺動不已,這次因為沒了另一頭的固定,擺動的幅度要比我在鐵索上之時還要大。 陳子望和瘦猴頓時不敢再往上爬了,陳子望更是因為突然的變故,手一松,一屁股坐在了瘦猴的臉上,差一點沒把瘦猴給坐到怪蟲的嘴里。 兩個人下滑出兩米左右,這才停了下來。 陳子望仰頭對著我們喊道:“炮爺,住手,你再這樣弄,我們就上不去了……” 其實不用陳子望說,炮仗也不敢再打那怪蟲了,因為,隨著怪蟲的動作,我們兩個都感覺還到這巨大的生鐵棺槨也跟著晃動起來,便是剛才那一下,差點就把炮仗給甩了下去,還好我用力地把他給扯了回來。 不過,炮仗的舉動,也并非完全沒有效果,那怪蟲翻滾之下,身體也下滑了老大一截,雖然有陳子望他們擋著,我估摸不出具體下滑了幾米,不過,它距離瘦猴的位置,已經比先前遠了。 只是,這樣的一個不幸中的萬幸,似乎并不能解決眼前的狀況,已經,瘦猴和陳子望顯然是爬不動了,兩個人此刻緊緊地抱著鐵索,甚至陳子望的屁股一直坐在瘦猴的臉上,也沒有引來瘦猴謾罵的聲音,也不知,是不是瘦猴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第五十九章 炸藥 “喂,你們兩個怎么樣?死了沒有?”炮仗雙手握緊浮雕,探出頭去問了一句。 陳子望有氣無力地回道:“沒、沒事,炮爺、小九爺,你們想想辦法,遞一條繩子下來,拉我們一把?!?/br> “去哪里找繩子,沒死就趕緊爬,一會兒就成那東西的點心了,還他媽廢話?!迸谡虥]好氣地罵了一句。 陳子望輕嘆了一聲,沒有再說什么,深吸一口氣,開始繼續向上爬,但盡管他已經用足了力氣,我在鐵索上的手因為用力,關節都已經發青卻依舊十分的緩慢,似乎隨時都可能掉落下去。 這樣可苦了他下面的瘦猴,瘦猴被他先前一屁股壓在臉上,也不知道撞到了哪里,此刻滿臉是血,從我這邊望過去,因為陳子望擋著,只能看到他半邊臉,也不知道他的情況怎么樣了。 直到現在他都沒有說過一句話。 炮仗這時揪了揪我的衣袖,輕聲說道:“我看,咱們兩個,還是先躲一躲,萬一那玩意兒再發起狂來,咱可不能跟著他們陪葬?!?/br> 我低頭看了看陳子望他們,搖了搖頭道:“沒事,你看那東西是怎么爬的?!?/br> “用嘴啊……” “那你覺得它能上得來嗎?” 炮仗聽我說完,先是一愣隨即,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道:“我cao,我把這個茬給忘記了,這東西要是這樣上來的話,到時候,不是給卡到這里了?” 我點了點頭。 炮仗頓時笑了起來。 先前我們兩個雖然都想到了用炮仗上來的那個洞來躲蟲子,但畢竟對于這玩意兒的殺傷力,都有些心有余悸,再加上炮仗說那個女人應該是從棺槨所在的地方離開的,我們心里其實都有些擔心這蟲子萬一爬上來,占據了這里,我們豈不是要被困死。 現在看到蟲子這樣,說實話,我的心里也松一口氣。 知道蟲子上不來之后,炮仗放心了不少,話又多了起來,對著陳子望他們不斷地喊著,一會兒說蟲子馬上就爬上來了,一會兒又說已經快咬到瘦猴的腳了。 陳子望和瘦猴兩個人也是被嚇得也是發了狠,人在性命受到威脅的時候,往往能夠激發自己的潛能。 陳子望此刻每向上爬一分,雙臂都在不斷的顫抖,但即便如此,他依舊不斷地向上挪著,再加上瘦猴在下面推著他,這樣,竟是一點點地爬了上來。 我眼看他們已經接近,便讓炮仗拉著我的手,伸手將他們拽了上來。 兩個人一上來,就貼著棺槨躺在了那里,一副要死的模樣,瘦猴還好一些,雖然臉上都是血,卻還能大口地喘氣,看起來只是累著了,并沒有什么大礙。 陳子望干脆臉色慘白,呼吸都似乎停了下來,整個出氣多,進氣少了,一副馬上就要掛掉的模樣。 炮仗和我也不敢多做停留,瞅了瞅那蟲子,只見那蟲子距離棺槨已經不足三米,鐵索的另一頭早已經從它身體的斷裂處露了出來,在下方不斷地晃悠著。 我們不敢多做停留,我拖著瘦猴,炮仗拖著陳子望,將他們拖到了棺槨后面,瘦猴喘息了一會兒,坐了起來,對著我擠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地笑容,輕聲說了一句什么。 我聽得有些發懵,仔細一問,他又重復了兩遍,我這才聽清楚,他說的是謝謝。 只是,這貨平日里不是口齒伶俐的厲害嗎?怎么變大舌頭了? 瘦猴見我疑惑,張開了嘴,伸出舌頭給我看了一眼,我這才發現,他的舌頭上開了一道口子,傷口極深,有些地方都已經是貫穿傷了。 如果不是還有些地方連著,怕是都要掉了,他顯然不好受,給我看了一下,便收了回去,搖著頭,又露出了一絲苦笑。 “怎么會這樣?”我很是詫異。 瘦猴沒有再說話,伸手指了指陳子望的屁股又指了指自己的臉,便不吱聲了。雖然他沒有解釋,不過,看他這個樣子,我也能猜出的大概,肯定是當時陳子望掉下來的時候,他想要說什么話,結果,卻不想陳子望竟然一屁股坐在了他的臉上,使得他咬到了舌頭。 對此我也是有些無奈,按著瘦猴的傷,應該及時的做縫合處理,但現在一來我們手頭沒有醫療工具,二來那蟲子還在那邊吊著,我們也沒有這閑工夫。 因此,我只能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了。 瘦猴又搖頭一笑,表示自己沒事。 炮仗卻不理會陳子望的死活,見陳子望倒在那邊,也不去管,只是將他的包取了下來,開始翻里面的東西。 但是他翻了半天,也沒有翻出個結果,地上亂七八糟的丟了不少書本資料和各種圖紙,還有一些吃的東西和飲水,再加上手槍子彈等等,卻唯獨沒有見著什么炸藥。 炮仗最后將包整個翻了過來,把東西全部都倒出來,所有的東西都看了個遍,也沒有找到想要的。 最后,炮仗一把提起了陳子望,瞪著眼睛問道:“炸藥呢?” 陳子望翻著白眼,好像已經暈了,炮仗見他不說話,掄起巴掌,對著陳子望的臉上,就來了兩巴掌,他那手掌本就比一般人要大上一些,他又是個兩百多斤的胖子,更要厚重許多,這樣兩下子,直接便將陳子望打的鼻血橫流。 不過,好在有了效果,陳子望挨了兩巴掌之后,竟然悠悠地醒了過來,只是他卻一臉的迷茫,愣愣地看著炮仗,似乎有些弄不清楚狀況。 “炸藥呢?”炮仗見他姓了,急忙追問。 陳子望左右扭頭看了看,又盯著炮仗的臉瞅了一會兒,最后將目光落在了炮仗身后的生鐵棺槨上,瞪著瞅了一會兒,愣愣地說道:“我、我們安全了?” “安全個屁,老子問你炸藥呢?你的包里怎么會沒有炸藥?”炮仗被氣炸了,瞪著大了雙眼,緊盯著陳子望吼道。 陳子望說道:“在老二那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