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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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既明嬉皮笑臉地:“我不是為了回來看看你嗎?!?/br> 曾宇航不背這個被硬扣過來的高帽子:“去你大爺的!你特么為了看誰回來的我不知道?還得償所愿的‘是你啊’,賤不賤死了!明明,我說你丫到底想什么呢?” 陸既明兩手插進頭發里,指縫夾著發絲往外揪:“我心疼夢姐。本來能陪著她是我一直以來的心愿,我現在終于得償所愿了??晌疫€是忍不住想回來看一眼。你說我這是怎么了?” 曾宇航冷笑一聲:“你都不知道你怎么了,我怎么知道?” 陸既明也笑,笑得像個傻逼一樣:“阿夢她現在需要我。她這次被傷得太嚴重了,誰都不信任,連我也往外推,可總得有個人看著她吃藥吧。我得陪著她,不然她的癥狀只會越來越嚴重?!?/br> 曾宇航瞥著陸既明:“你跟我說這些干嘛?解釋給我聽還是解釋給你自己聽呢?” 頓了頓,他點了兩根煙,一根自己抽,另一根插進了陸既明嘴里。 他吐著煙對陸既明說:“明明,有些事別人幫不了你,你好自為之吧。新年快樂,這一年希望你一切順順利利,能讓你自己和身邊人都幸福起來?!?/br> 陸既明夾著煙瞇著眼狠狠地吸了一口。 他咳嗽一聲,說:“借你吉言了?!?/br> 第74章 借酒行了兇 元旦過后, 2015年初,寧檬主導投資的之之科技在錢菲帶領的券商團隊的運作下,正式開啟被上市公司收購的事宜。 上市公司將以發行股票方式對之之科技進行收購。收購完成后上市公司將成為之之科技的控股股東, 同時之之科技的股東比如寧檬投進去的有限合伙, 也將持有上市公司股份。未來等收購完成后股票過了鎖定期, 有限合伙便可以將上市公司股票脫手套現完成退出。寧檬初步估算了一下,結合上市公司未來發展情況, 公司股價不會太低,這單投資到最后會賺回很豐厚的一筆回報。她對未來充滿期待。 一切并購事宜在錢菲所帶領的券商團隊有條不紊的運作下高效地進行著。寧檬作為之之科技投后管理的主要負責人,同時作為之之科技的董事,要和余大義一起, 代表之之科技同上市公司斡旋諸多事宜。她感覺自己在項目中又得到了飛快成長。 從這次合作中,寧檬感受到了錢菲的魄力與才干。這個并購項目, 假如是別人恐怕得做一年還多,但錢菲就能把工作進程縮短一半。別人指定的時間進度表,每個步驟永遠也不會按計劃完成,永遠都在拖后。但錢菲的時間進度表絕不會這樣。她對時間的把控到了說一不二的地步, 她說五天完成的事情, 最多就五天, 絕對不會拖到第六天去。 寧檬本來覺得自己的進步很大,應該可以勉強擠進錢菲那個高度了??蓭状喂ぷ魃系慕佑|下來,她明確意識到自己和錢菲的差距還有很長一段距離,她得要繼續不斷努力才行。 1月21日,銀監會在官網上發布了一條消息, 宣布銀監會監管構架將進行改革。官網同時發布了銀監會最新的組織架構圖。架構圖中,出現了一個新設立的部門銀行業普惠金融工作部,部門的職能是牽頭推進銀行業普惠金融工作。 這個部門其實就是p2p金融的監管部門。它的出現結束了p2p金融沒有明確監管機構的時代,也標志著p2p金融結束了散兵游勇的轉態開始轉向正規軍。 坊間都在說,監管部門確定后,針對p2p金融的監管細則也即將出臺。此后p2p金融洗牌將會加劇,一些cao作不合規、實力不佳、缺乏競爭力的p2p平臺將被淘汰掉。 由著這些,石英私下里和寧檬一起討論過陸既明的p2p平臺來來貸。 自從元旦那天陸既明那沒頭沒腦的一推,寧檬就不是很想搭理陸既明,平時除非避免不了的公事不得不說話,其余時間她是能有多遠就躲陸既明多遠,真正的眼不見才能心不煩。 她其實是不想談起關于陸既明的任何話題的,但抵不住石英是愿意談的。 石英說:“我總覺得陸總的那個p2p平臺吧,有點懸。p2p金融看著是挺熱,但潛在的各種風險也多。陸總之前對這一塊其實也不是特別精通,也就是心一熱就摸著石頭過河地搞起來了。寧檬你知道陸總為了養他那個p2p平臺和團隊,往里面已經砸了多少錢嗎?也就是他財大氣粗,換成我等于之前十幾二十年全白干了。這以后等監管細則出來了,一切越來越從嚴,陸總這p2p平臺還能不能辦下去都是兩說?!?/br> 寧檬不知道陸既明具體已經砸了多少錢在那個平臺上,但她知道肯定是不少的。 在推墻事件之前、他們兩個人的關系還沒有這么尬兮兮的時候,她也跟陸既明小溜溜的討論過——政府將要明確p2p的監管機構,也會出臺相關監管細則,以后p2p行業的監管會越來越嚴格,甚至很多平臺會因此關門。她問陸既明,這樣會對他的平臺有影響嗎。 陸既明當時笑得很自信也很自大,放著狂言說:“監管越嚴才越好呢,越嚴對守法辦事的人才越公平,否則總是那些投機倒把能鉆空子的人在得好處?!?/br> 想著陸既明說這番話時的狂妄樣子,寧檬覺得石英真是替一個不該她cao心的人cao了她用不著cao的心。 “陸總的p2p平臺應該不會受到什么影響吧,”寧檬斟酌地回答著石英,“從種種方面看起來,陸總對他的平臺還挺有信心的?!?/br> 但他到底是有信心還是盲目樂觀,這還得需要時間來一點點驗證。 不久后是春節,寧檬回老家好好陪父母過了個年。 三十兒那天快零點的時候寧檬和寧爸爸下樓去放鞭炮。放完還沒回家她的手機就開始在棉衣口袋里震。 掏出來看,來電顯示是陸既明。 寧檬想也沒想地拒接了。 寧爸爸回頭看她,喲了一聲:“大過年的這是怎么了,我閨女怎么還撅上嘴了呢?檬檬爸爸告訴你吼,三十兒晚上可不能慪氣,不然一慪得慪一年!一個人一年的氣數就那么多,你把氣都拿去慪了,那你這一年可就不會有什么好運氣嘍!” 寧檬被老爸的話講得一個激靈跟著一個激靈的。她莫名地有了一種被自己老爸恐嚇詛咒了的感覺。 于是當陸既明再一次打來電話,寧檬想起了老爸剛剛的那番“類恐嚇”言論。為了這一年能有個好運氣,她沒敢再拒掉來電。 她不情不愿地把電話接起來,喂了一聲。 陸既明的聲音從聽筒里傳過來:“那天我喝多了,翻篇不冷戰了成嗎?羊年快樂!” 他的聲音有絲絲啞,很好脾氣的一種啞。寧檬知道,他一定又喝了酒了。不喝酒的陸既明沒有這樣肯低頭的好脾氣。 寧檬嘆了口氣,禮尚往來回了聲:“羊年快樂?!?/br> 寧檬是正月十一回的北京。大都市的年味兒散得總比家鄉小城市快,寧檬回到北京的第二天就進入了緊張的工作狀態。 正月十三,兩會在北京召開。正月十五是星期天,不用上班。寧檬早上九點打開電視,準時收看總理的政府工作報告??偫碓谶@份工作報告中,多次提到了“互聯網 ”概念。 “互聯網 ”這個概念其實在2012年11月就在民間被提出了,而它因為在2015年的兩會上被總理在政府工作報告中多次提起,從此被所有國人熟知,從此這概念在全國范圍普及和火熱,從此互聯網行業也一再地掀起創業和投資的熱潮。 在這一年的兩會之后,熱錢開始持續不斷地流進新興產業,而其中互聯網行業穩穩地排名第一。 在大家蜂蛹涌向各類互聯網行業開拓自己的投資版圖時,陸既明和石英發現,早在一年前就開始布局互聯網產業的寧檬,這個有著先見之明的寧檬,已經開始逐漸在她的投資版圖中收獲果實了。 2015年正月十五這一天,白天聽完總理的政府工作報告后,一整天寧檬的心情都格外地好。她從那份工作報告里多次提及的“互聯網 ”看到了自己所布局的投資事業,前景一片光明。 但她的好心情只持續到晚上十一點。 陸既明一通胡攪蠻纏的電話,戛然截斷了她對未來一片美好前景的怡然自樂,讓她的好心情一下子打了折扣。 陸既明的舌頭在電話里聽著有點大,講話時舌尖好像總是不能給出一個及時的尾音。陸既明就這么拖著長聲地開始借酒犯渾。 他對寧檬說:寧檬啊,你老板我喝多了,你快點來接我一下吧。 他說話時的笑嘻嘻勁兒,好像現在的他是兩年前的他穿越過來的一樣,所以他認為他還是她老板,她還是他秘書,中間的兩年彼此不說陌路殊途也是天高各任鳥飛的時光仿佛是不存在的。 寧檬拒絕了陸既明的借酒發瘋,明確且隆重地再一次提醒他:陸老板,寧檬這個人已經不是你秘書了,她沒義務再去接你。你可以找你的好哥們曾宇航接你。 陸既明說:找了呀,他不來,他重色輕友呢。 寧檬表示那不如您撥打110試試看,也許能遇到個好心的警察叔叔開著警車把你帶走。 寧檬怎么也想不到被拒絕了的陸既明會開始翻起回憶打煽情牌。 陸既明說:寧檬,你還記得你那次腸胃炎吐了我一身嗎?就那樣我都沒急眼,我還把你送到醫院陪你打吊瓶,還記得嗎?(第十五章 ) 寧檬怎么能不記得呢。那段回憶是她所有桎梏的開始。她曾經想過,如果人的一生可以有一次回到過去重新做抉擇的機會,她一定義無反顧選擇回到那天晚上,一定在陸既明趕到她樓下之前,自己打車去醫院,從此斷了他們之間這點牽連。 這點罪孽的牽連,讓她此后的日子一直受著牽絆。 陸既明還在說:寧檬,你還記得的,對吧? 他的聲音忽然變得像一年多以前*市冬夜那個夜晚一樣,祈求的,乖巧的,可憐的。 他說:寧檬,你再來接我一次吧。這輩子最后一次。行嗎? 聽著這樣的聲音,一瞬里寧檬腦子里閃現的是犯了胃腸炎的自己,沒忍住吐了陸既明一懷的臟東西的場景。那時她嚇傻了,連說老板我錯了,我實在沒控制住,我以后再也不敢對著你吐了,這輩子就這么一次,最后一次。 陸既明卻對她說:你才多大啊張嘴閉嘴一輩子一輩子的,你知道一輩子是怎么回事嗎? 然后他一路上帶著很慘很痛苦的表情,忍著一身食物殘渣的臭,把她拉到了醫院。等她掛上水,活過來了,他很兇殘地對她說:記住,你吐我一身,而我今天不殺你,你這條命就是欠我的,以后換成我半夜找你接送你也得隨叫隨到知道嗎。 寧檬嘆口氣,起身穿外套。 打車趕往酒吧的路上,她想著陸既明說的那句:你再來接我一次吧,這輩子最后一次。 他曾經說她年輕輕的架不起來一輩子這三個字的重量。那么他呢?他現在能架得起來這三個字嗎。 到了酒吧,寧檬找到陸既明那波花天酒地的人馬走過去。 他的狐朋狗友們都沖著她打口哨,對陸既明醉醺醺地擠眉弄眼說:“這個好看!這個真好看!”其中有兩個人顯然就是一年多以前夸過寧檬眼鏡好看的那二位。他們已經認不出她來了。 陸既明站起來,練醉拳一樣揮著胳膊橫掃千軍:“你們這群孫子把眼睛都給我閉上!誰讓你們亂看的?” 寧檬在那些狐朋狗友們變了調的起哄聲中,連拖帶架地把陸既明扯出了酒吧,又把他塞破爛一樣塞進他的邁巴赫后座。 一路上陸既明都很乖,窩在后座上不發出聲音。寧檬懷疑他是睡著了,趁著等紅燈的時候回頭瞟了一眼。 這一瞟把她嚇了一跳。 陸既明根本沒睡覺,他就靠在右側后座上,直勾勾地看著寧檬。 寧檬不回頭時,是她的后腦勺被他直勾勾地看。寧檬回頭了,一下子就變成她的臉帶著她的視線撞進他的直勾勾里。 寧檬被這直勾勾的視線激得嚇了一跳。 陸既明沖她嘿嘿咧了下嘴,像個智障兒一樣地說:“你后腦勺好像有根白頭發。好像哈,沒說肯定是?!?/br> 寧檬轉回頭,決定不理這個看根白頭發能看一路的醉酒傻逼了。 到了家樓下,陸既明有點放賴,要寧檬扛著他上樓他才肯上樓。寧檬說你再這樣你就睡電梯間吧。陸既明才收斂了點,配合寧檬的連拖帶拽把自己折騰到了家門口。 寧檬讓陸既明自己輸密碼進屋,她扭身走到對門打算開門回自己的領地。翻著鑰匙的時候她聽到身后滴滴滴滴幾聲響,然后是一聲門鎖被打開了的咔噠聲。 寧檬暗暗地想,他還記得密碼,看來還不是醉得無可救藥。 她翻到鑰匙打算開自己家的門,忽然胳膊一緊,重心一飄,她整個人竟被陸既明拽到了對門去。 陸既明把門一關,隔斷了她的來路與去路,說:“你陪我聊會天吧。就今晚。就聊一會?!?/br> 寧檬壓著被莫名其妙拉過來的火,問:“那你想聊點什么?” 她無力地感覺到自己正拿喝了酒變了身很是胡攪蠻纏的陸既明沒辦法。 陸既明忽然眉頭一皺,對寧檬發牢sao:“你說的那些都什么破玩意啊,壓根不靈??!人女孩直接抽嘴巴,一點都不喜歡?!?/br> 寧檬愣了個神:“我說什么了?”她被強扯過來,心里不舒坦,嘴上用詞也來了戾氣,“抽嘴巴啊,那說明和管用不管用的沒關系,那是人壓根就不喜歡你吧?!?/br> 陸既明在寧檬眼前怔了怔。好像她在講一件多么錯位的事一樣,他得反應一下才能把話題正到對的位置上來。 然后陸既明又開了口:“憑什么不喜歡我?” 一句沒主語的話,也沒說清是她還是你,憑什么不喜歡我。 寧檬繼續不順他的心,語氣也帶上了不耐煩:“嫌你小吧?!彼斎恢傅氖悄昙o。 陸既明一下就炸了:“我哪???你憑什么污蔑我???你有證據嗎你就亂講話!” 寧檬:“……” 聽到陸既明這話有點聊下道了的意思,怕他借酒行兇再說出點什么更過分的,寧檬趕緊打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