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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紅樓之長房大爺傳在線閱讀 - 第89節

第89節

    賈赦怒目:“你個沒用的,薔兒你去, 我就不信今天‘請’不回來他了?!?/br>
    賈薔躬身道:“只怕侄孫去也沒用, 若是方便, 您老人家寫一道手令,侄孫帶著去也好不辱使命?!?/br>
    賈蓉頓時叫起來:“那為什么不給我寫, 叫我白跑這么一趟?!?/br>
    賈赦拒絕道:“不寫,你爹把我撐得都動不了了, 我還給你寫手令?立馬滾著去,這是口諭?!?/br>
    賈薔劈手薅起賈蓉:“哥,走吧, 有難同當?!辟Z蓉拒絕的話被衣領勒在了嗓子眼兒里, 含淚再次上馬。

    賈敬一身道袍外裹著雪狐鑲邊青紅染金舍利皮鶴氅, 大踏步走進多年不曾涉足的祖宅,一路直奔自己曾經居住過的上房。彼時, 為了迎接賈赦大駕, 賈珍早已命尤氏將上房裝點的金碧輝煌——襲地鋪滿紅氈, 當地放著象鼻三足鰍沿鎏金琺瑯大火盆, 焚著松柏香、百合草。正面炕上鋪的是嶄新的猩紅大氈,設著大紅彩繡云龍捧壽的靠背引枕,另有黑狐皮的袱子搭在上面,大白狐皮坐褥,黑白分明的扎進人的眼里,一根雜毛都不摻。賈赦就窩在那上面哼哼著,賈珍殷勤捧著酸梅罐子站在一旁。

    地下兩面相對十二張雕漆椅上,都是一色灰鼠椅搭小褥,每一張椅下一個大銅腳爐,燒的火炭熱氣騰騰的,卻白白放著,根本沒有人去坐,所有人有志一同把賈赦圍的猶如眾星捧月,賈敬見狀,不屑的皺起眉,“嘖”的一聲,一拂塵抽過去,正正好好甩在賈珍臉上:“畜生,眼睛瞎了嗎?”

    賈珍撇了酸梅罐子去拜他爹,結果沒等靠近,又是一拂塵抽過去:“一身世俗煙火氣息,別臟了本真君的衣袍?!?/br>
    賈赦氣哼哼道:“元妙真君好大的架子,寡人請你還得三番四次的,怎么著,嫌棄寡人俗?就你清高,要是沒有庸俗的寡人派太醫去看你,你這會兒早登極樂了吧?!?/br>
    賈敬老臉一紅,吃錯丹藥險些喪命是他的痛腳,所有人都體貼的避開了只有賈赦日常掛在嘴邊,這種對比越發顯得太上皇那張多年不曾仔細端詳過的美人臉可惡了——更可惡的是,十年不見,這張臉居然還是十年前的模樣,甚至于剃掉了胡須之后,莫名的越發倒退了十年,給他一身鳳冠霞帔,簡直可以去冒充誰家的新娘子了。

    又是一拂塵抽在賈珍臉上,老羞成怒的元妙真君低吼:“你非要把我找回來就是羞辱本道長的嗎?”

    賈赦老神在在的回道:“本來不是,但現在覺得還挺有趣的?!辟Z珍冷汗涔涔夾在兩位重量級人物中間,非常想拔腿逃跑卻不幸酒色過度,氣虛體弱,腿腳無力。賈蓉和賈薔早在賈敬進門之后就第一時間飛奔回自己的隊伍之中,盡忠職守去了。

    賈敬又想生氣,不知道為什么,再好的修養看到賈赦也會全部作廢,暴躁的道長大人很想像多年前一樣用戒尺敲賈赦的頭,但是這不行,對方已經是太上皇了,這么做很容易被當場是行王刺駕,他是跳出紅塵了,但是還有兒子孫子一家子人呢,他不能沖動,要冷靜。

    根本冷靜不下來!

    賈赦不知道自己尊貴的額頭剛剛逃過一劫,還在那里努力刺激敬大道長:“你說說你,修道修了這么多年,修出個什么成果來?你是得道了?還是飛升了?什么都沒成吧,最后還差點兒吃錯藥吧,還得我派人去救你吧,呵呵,趁早砸了煉丹爐回家抱曾孫算了。誒對了,你知道不,我有大胖孫子啦,哈哈,再也不用舔著臉管你借蓉兒抱,你還不肯給了……哦吼吼吼……”

    賈敬額頭青筋暴跳,兩手不受控制的瘋狂抽動,他是真的很想揍賈赦一頓啊啊啊啊?。?!

    敏銳的發現了親爹的異變,賈珍捂著被抽了好幾拂塵的腮幫子小聲勸慰:“爹,冷靜!爹,控制!爹,那是太上皇,打不得啊……”看過太多次親爹追著赦叔滿園子跑著打的賈珍不覺肝顫——他赦叔怎么就恁地會作死呢?

    裘世安雖然不知道太上皇曾經被敬道長追著狂揍,但眼下的氣氛過于凝固且僵硬他還是體會得到的,出于直覺,他認為自己有必要替主子表個功:“久仰元妙真君的盛名,奴才舔為寧壽宮總管,給您請安了。太上皇他老人家在宮中時常提到過去與您的交情,甚是想念,故而今日特特出宮到府親見,還備了厚禮于您,不知真君可愿意賜暇過目?”

    賈敬把臉調整回高深莫測的狀態,拱手道:“這位公公客氣了,貧道也不過是與太上皇有過那么幾面之緣,”還全是孽緣?!叭缃窦热怀黾?,便不問凡塵俗世,交情云云,以后也不必再提了。至于賞賜,方外之人,身無長物以為凈,也就免了吧?!?/br>
    賈赦又不樂意了:“敬大哥你這就過分了啊,我好心好意請你回家過年又給你送禮,你一推二推做做樣子就得了,還真不給面子???你要知道,如今我的面子相當值錢,你再不給我面子,我回去叫珊兒剝了你們全家的里子你信不信?”

    賈敬終于忍無可忍了:“你什么時候才能學會自立自強,不靠人?”從小到大聽得耳朵都起糨子了——你欺負我,我回家找祖父揍你;你不讓著我,我回家找祖母罵你;你嫌棄我,我回家找繡姐哭訴……現在終于進展到了,你不給我面子,我回家找兒子告狀——賈赦你真是越活越有“出息”了。

    賈赦絲毫沒有吃大戶的羞愧感,反而詫異:“能靠人我為什么要自立?”賈敬吐血,紅果果的三觀不同,當年他到底是怎么跟賈赦愉快玩耍的?

    不準備繼續跟賈赦玩耍的賈敬打算回房間去靜一靜:“太上皇大駕光臨,寒舍蓬蓽生輝,珍兒你好生伺候著,貧道就不在這里掃興了?!闭f著抬腳就要走,他得找個地方去靜一靜,不然遲早要揍賈赦。

    賈赦叫道:“別走啊,別走。我出來挺久的,也該回宮了,你好歹陪我說會兒話?!?/br>
    賈敬閉目屏氣:“太上皇想聽《道德經》、《法華經》還是《玉皇經》?”要聊天是吧,那就來聊經文吧!

    賈赦摸著鼓出來的肚子,下意識接了一句:“有《大帝經》嗎?”才剛聽完《大鬧天宮》,玉皇之后必須接大帝。

    賈敬扔了拂塵,扭頭,擼袖子,準備開揍!

    這時候,賈蓉一頭撞進來:“裘公公,車馬轎子都備好了,太上皇幾時起駕回宮?”賈敬收了手,拍拍袖子站回一邊,既然要回宮了,他就再忍忍吧。

    賈赦拍拍手,捂著肚子緩緩坐起,猶如懷胎八月:“寡人走不動,抬我上車?!表槺闵熳ψ右恢纲Z敬:“把你爺爺也抬進去,隨寡人回宮秉燭長談?!辟Z蓉僵在原地,他爺爺會踹死他的。

    賈赦的護衛都是前朝暗衛里轉化過來的,按常理,他們這等見不得光的人,改朝換代之后唯一的結局就是陪葬先主。但是廢帝太昏庸,他們覺得就這么死了不值,便大起膽子求陛下法外開恩,許他們回鄉隱姓埋名了此殘生。卻不料寧珊大度表示,有愿意回家的只管回去,若還有心作為,不妨轉暗為明君前效命。

    能正大光明誰也不愛躲躲藏藏,于是,一半人轉行做了御前侍衛,剩下的都分散到各處給皇族做貼身護衛了,賈赦作為太上皇,分到的最多,他為人懶散又好說話,跟著他的侍衛簡直清閑到長毛,但月俸極高,導致這批人對太上皇的忠心度與日俱增,如今基本到了言出令隨的程度。

    于是,賈赦話音才落,賈敬已經被打包扛起塞進了龍輦,不等敬大道長回過神來,外頭已然起轎,一搖一擺的朝皇城進發。

    龍輦里除了貼身伺候的裘世安再沒有旁人,忍耐力達到極限的敬道長撲上去,先是一腳把裘大公公踢出門,接著擼胳膊挽袖子就一躍而起,怒揍太上皇。賈蓉和賈薔騎馬陪在兩側,只看到厚實且隔音的轎子一陣劇烈顫動,裘公公像一顆真的球一樣圓潤的滾出來,隨后傳出隱隱約約變了調兒的哼唧聲,都覺雙股戰栗,不敢猜測里面究竟發生了什么。

    第232章 元宵夜宴

    太上皇的御駕進了宮門就直撲寧壽宮, 隨即,邢夫人被趕出來,寧壽宮大門關閉,皇帝在鳳儀宮小憩才醒就接到消息,說太上皇請了國師道長回來秉燭夜談,讓大家沒事兒別去打擾。

    寧珊從善如流吩咐各宮都繞著寧壽宮走, 各宮均聽命行事, 于是, 可憐的作死小能手太上皇陛下直到正月十五才再次出現在人前,略鼻青臉腫。

    惜春聽說親爹入了宮, 還謹守禮儀想去請安,迎春拉住她道:“敬大伯和父皇多年不曾相見,必定有許多要緊話兒說, 你略等等,待敬大伯叫你了再過去方好?!毕Т簩@個親爹沒多少概念,想過去請安也不過是為了不被人挑理, 如今迎春既然不叫她去,她也就順水推舟的假裝沒這回事兒了。

    過了初八, 寶琴回宮復命, 換寶釵出宮還家。

    黛玉見眾姐妹都有父母親長,可以共敘天倫, 唯有自己孑然一身, 不免又暗自垂淚一回, 大冬日里頭傷春悲秋的可耗精神, 嬌弱的康平郡主毫不意外的又倒下了,太醫們不得不放棄過年,輪流入宮值守。

    將將到了十五,賈赦的臉也能見人了,黛玉也能坐起身來了,便連瓔華和小公主都結實些了,寧珊早起宴過群臣之后來了興致,命人在暖閣里擺酒,算是回了賈赦大年初一擺家宴的禮。

    賈敬不肯過來,自稱方外之人,素不茹酒,不好入席,其實是因為跟賈赦對打的頭角崢嶸不好見人——畢竟他打賈赦還算有分寸的避開了臉,但賈赦還手就是一頓王八拳亂掄,根本不管打的是哪里。

    賈赦的臉看著倒是還好,可是一坐椅子就嚷嚷屁股疼,迎春連著給他換了三四回座墊都不管用,最后只得命人抬了一張透雕夔龍護屏矮足短榻,靠背引枕皮褥俱全,榻上一頭又設一個極輕巧洋漆描金小幾,幾上放著茶吊、茶碗、漱盂、洋巾之類、又擺上果盤,賈赦就在榻上歪著看戲,裘世安忽左忽右的圍著伺候,很是主仆相得。

    過了一會兒,又叫了一個眉清目秀的小太監過來,讓坐在榻上,拿美人拳捶腿。小太監不敢坐,跪在塌邊,寧珊一看眼皮就直跳,這兩人的姿勢合在一塊活像死了老爹的孝子在守靈堂。然而賈赦絲毫不覺,還自得其樂的很,寧珊也就不發表意見了,扭頭去看臺上的小戲,眼不見心不煩。

    暢音閣上正賣力表演的戲班子乃是京中名角倍出的一個當紅班子,工部左侍郎提議的,他過去跟賈赦關系不錯,知道賈赦愛聽戲,特地聽遍了京中的班子才選出最好的一個推薦給賈赦。這還是皇宮建成以來頭一個入宮表演的平民戲班,前朝有升平署專管宮廷戲曲排練、演出等活動,主要由太監藝人承差,最多的時候里面養了近千名太監伶人。

    不過寧珊登基以后就把升平署解散了,那些太監除了自愿留在宮中伺候的,其余的也都賜金還家了。但是他疏忽了宮廷宴飲需要舞樂助興,初一的宮廷鼓樂都是經由內務府提醒臨時召集起來的。如今家宴不需要那么盛大的場面,想找個小戲班聽戲都沒有,只得去外面叫一個。這個班子初次被叫到宮中來表演,既興奮又恐慌,唯恐被嫌不賣力氣,一概唱念做打無不花十二分的精力。寧珊其實不怎么看得懂戲的,不過大年下的又沒有其他玩樂,也只能聽戲了。

    賈赦倒是聽得搖頭晃腦,還不時跟著打拍子和曲子,一臉興致盎然。瓔華也是聽不懂戲的,跟邢夫人兩個坐在一邊低聲聊天。迎春和惜春也有一眼沒一眼的隨意看著,大部分時間都是湊在一處悄聲說話,黛玉一臉落寞的看著角落,不知道又想起什么傷心事了,寧珊左右看看,覺得氣氛不佳簡直要趕超賈赦的家宴了,頓時嘆了一口氣:“這個年是怎么過的呢,怎么人人都沒多大興致,早知如此,不如不改規矩,照舊歇五天就上朝算了?!?/br>
    賈赦急忙半坐起來:“別啊,金口玉言,哪能才改的規矩立馬又改回來?再說,多放幾天假滿朝文武都感激你不是?”

    寧珊指著一桌子心不在焉的人道:“你瞧瞧這氣氛,有什么意思?”

    賈赦急忙一拍桌子:“都說什么小話兒呢?看戲!”眾人急忙坐直,開始鼓掌:“好戲,賞!”下面守著的小太監們不知究竟,聽樓上一疊聲的喊賞,早已每人手下抄起一個簸籮,跑上去向桌上的散錢堆舀一簸籮,走出來向戲臺說:“太上皇和皇帝皇后宣賞?!闭f著,七手八腳向臺上一撒,只聽豁啷啷滿臺的錢響。

    這動靜把眾人的精力都拉回來了,接下來各人點戲,均十分用心,因著賈赦喜歡熱鬧戲文,以邢夫人為首,下到王熙鳳、迎春、黛玉,全點了謔笑科諢的戲,其中少不了《西游記》和《水滸傳》,鳳姐兒還點了《劉二當衣》,越發熱鬧。倒是賈赦點了一出《將軍令》,一看就是巴結大兒子的,眾人都笑笑,不說話。

    輪到寧珊點戲,他隨手指了一出《西廂記》,眾人都暗暗稱奇,瓔華本來推了戲折子說不點的,見寧珊都點了,便也接過來,細細翻看一回,點了一套《燈月圓》,正合佳節時令。這一下,氣氛算是活躍開了。

    黛玉見狀,難得起了興致,主動提議要做燈謎來猜,寧珊笑允,黛玉當即便做了一首絕佳的五言詩,眾人都猜不到,唯有寧珊想了一會兒說出答案來,黛玉笑著給他敬了一杯酒,更難得的是自己還陪了一杯。

    賈赦也湊熱鬧,做了一首打油詩,人人一聽就知道謎底,但為了維護他的面子都假裝猜錯,讓賈赦好一番得意,最后還是不懂委婉的惜春見哥哥jiejie們連這么簡單的謎面都猜不對,急的跺腳插口說了才終結了賈赦的莫名自豪。期間,寧珊對自己欽點的戲文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一直半攬著瓔華給她講解《西廂記》的內容,賈璉認真旁聽,都婉轉避開了賈赦的得瑟。

    隨后眾人一一作了謎面,多是些符合節氣時令或者吉祥如意的東西,有的好猜,有的頗費腦筋,一晚上算下來,賈赦和黛玉猜的最多,竟然齊平,寧珊偷偷對瓔華道:“幸虧咱們沒去摻合,不然為了讓傻爹跟玉兒并駕齊驅,不知道要費多少腦子呢?!币粋€不留神,把對賈赦的“愛稱”禿嚕出來,瓔華暗自發笑,急忙假裝用帕子擦嘴,憋回去了。

    黛玉才高是盡人皆知的,賈赦胡搶了一晚上發言權,不料竟然和黛玉平齊,頓時高興的忘乎所以,迎春拉著他衣袖催道:“父皇,你沒給meimei賞呢?!辟Z赦隨口道:“我也是狀元,誰給我了?”寧珊扭頭假裝沒聽見,這個“狀元”水分太大,真賞了他絕對會對不起恩科選拔的三鼎甲。

    獨孤皇朝初建,大赦天下和大開恩科是兩項必備的活動,去年秋天前該赦的人都赦了,該考試的也都進了考房了,如今過完年,也該準備春闈和殿試了。

    殿試的題目寧珊早已想好了,就以秋天那場戰爭為引子,視察各地學子的看法,他希望能找出一個或者幾個和自己有相同觀念——即開放兩地貿易,削弱蠻族侵犯念想——的學子,然后以此為開端,實現自己“不戰而屈人之兵”的最高理想。不過春闈該怎么考,他就全權推給三師并吏部去決定了。

    一般春闈都是翰林院的大學士們主管,吏部還是第一次插手科舉,各個都很與有榮焉,無比賣力??碱}很快就擬好呈了上來,三套試卷恭請陛下閱覽,寧珊看完后略有些失望,他授意吏部出題是希望他們可以把官員審查制度進一步完善,并以此為基礎,開發適當的官員選舉標準,但是吏部初次接手科舉,小心謹慎太過,只是生硬的模仿了過去翰林院的做法,出的題也沒超出八股的范疇,更有若干頌圣之意,偶有別出心裁的也不過是以文武地位高下為題,但在寧珊看來,這除了能引發口舌之爭并沒有多大實際意義。

    最后,春闈的試題是賈赦決定的,那晚猜燈謎奪魁以后賈赦就一直鬧著讓寧珊給他發獎,寧珊被鬧得頭昏腦漲,索性把自己沒瞧中的三套試題都扔給他,讓他去選一個,然后把這屆學子獎勵給太上皇做大天子門生——皇帝親自監考的殿試,被取中者叫天子門生,那太上皇擇題考中的自然就該是太上皇的門生了,賈赦覺得老天子很難聽,上字又容易引發sao亂,故而選了一個大天子的稱號,寧珊表示懶得跟他計較。

    第233章 上皇巡考

    春闈,又叫會試, 共九天, 分別于農歷二月九日、十二日、十五日, 總計三場, 每場三天。

    前朝會試都由禮部主持,因而又稱禮闈, 考試的地點也順理成章的定在京城的禮部貢院。但是獨孤皇朝的首屆恩科,皇帝陛下金口玉言命吏部主持, 故而地點也相應該在了吏部的地盤上。

    激動萬分的太上皇在考試前一日親自前往貢院視察, 從考棚到茅房, 事無巨細,事必躬親,很是讓人感動,吏部上到尚書侍郎,下到門衛筆吏均在寒風中瑟瑟發抖著相陪。

    回到寧壽宮依然興奮難耐的賈赦繞著諾大的宮殿開始轉圈,滿面紅潮,步履生風,原本在內室清修的賈敬忍無可忍, 挽著袖子沖出來跟他打了一架,才算把賈赦過動的熱情鎮壓下去。

    第二天一大早, 太上皇打著哈欠被抬上軟轎, 牙沒擦臉沒洗就進了貢院, 打發走了煩人精的元妙真君關起寧壽宮大門, 繼續清修——首先得消去這一臉的抓痕牙印, 然后就頭也不回的回去玄真觀,再也不想見到賈赦了。

    九天時間,應該夠了。

    如果賈赦真的能老老實實在貢院里待滿九天的話。

    實際上,等賈赦徹底睡醒了,他就在貢院里坐不住了。

    好在為了不讓賈赦給恩科添亂,寧珊早早預備下了幾種方案。

    吏部尚書兼本屆主考官恭敬捧來詩題,請太上皇大人閱覽順便賜予正確答案——據說他的答案將作為閱卷的重要參考因素之一。

    賈赦鼓舞起干勁兒,第一天哪里都沒去,坐在主考的小房間里認真翻書——不看書他編不出答案來,但是就算有書,他也找不到。

    所以,第二天賈赦就不干了,早起用冰涼刺骨的井水抹了一把臉,瞬間清醒過來的賈赦朝著裘世安抱怨道:“早知如此,寡人何必來這里受罪,就呆在殿里等取中的舉子來拜見不就得了。敬大哥一定是故意的,他把科舉說的這樣那樣好,純屬欺騙寡人?!辟Z家一百多年來唯一出的一個進士就是賈敬,賈代儒一個老舉人當了一輩子,壓根兒沒進過京城貢院,賈赦感嘆自己太單純,被賈敬狠狠的欺騙到如此境地。

    裘世安可不敢在這時候火上澆油,陛下早有明旨,“凡蓄意破壞科舉者,斬立決,無可恕?!辟Z赦可不想用自己尊貴的腦袋去測試大兒子的忍耐力,裘世安自然更加不敢?!氨菹挛饜?,只怕元妙真君當真覺得科舉極好也說不定呢,畢竟他老人家就是從此出身的,自然別有一番感慨?!?/br>
    單純的太上皇陛下信了:“敬大哥真可憐,為了科舉,連這號棚子都覺得好,難怪后來當了官卻辭掉修道去了,也不知道官場傾軋是有多黑暗才叫他心灰意冷成那樣……”裘世安努力把涌到嗓子眼兒的笑意憋了回去,看著自家不學無術的主子滿臉憂愁的感慨官場黑暗,怎么就那么招笑呢?

    于是,第二天就在賈赦的抱怨和感慨中熬過去了,諸位監考均覺得裘公公勞苦功高至極,相約能出了考場一定要向皇上如實稟報,替裘公公請賞。

    第三天,賈赦的忍耐力隨著時間的推移徹底崩潰了,從早上開始,他就圍著監考的小格子疾走轉圈,下午終于忍無可忍,穿著太上皇的常服開始逐個號棚巡視起來??蓱z的考生們哪里知道太上皇居然跟自己一道窩在這越發臭氣熏天的地方兩三日了?那一身耀眼的明黃,讓所見之人無不心驚,倉惶下拜——賈赦所到之處,整齊劃一的看不見人頭了——全在地上跪著呢,還有人只道賈赦走出老遠都爬不起來。

    吏部尚書知道太上皇的破壞欲已經如決口的黃河之水一般一發不可收拾,當機立斷把太上皇從考試中運送身體不適昏倒考生的小矮門里扔了出去。

    賈赦被等在外面的御林軍接了個正著,不等圍觀人群看清就塞進密不透風的轎子里,一陣風似的跑掉了。

    回到宮里的賈赦叉著腰站在乾清宮大殿里倒苦水:“珊兒啊,你是不知道爹糟了多大的罪啊,那個貢院吶,不是人呆的地方??!近千人擠在一處,吃喝拉撒都在一起,那味道啊……嘖嘖,迎風抽三里……再說那個井水,涼啊,透心兒的涼,抹一把在臉上,一瞬間寒到心底……”

    正在批折子的寧珊第六次被賈赦的形容詞害得手抖寫錯了字,忍無可忍扔開朱筆怒道:“你自己要去的,怪誰?”

    賈赦一梗脖子:“當然怪賈敬,要不是他說監考如何如何好玩兒,我能去嗎?”

    寧珊額頭爆出青筋,剎那間體會到了賈敬痛揍賈赦的欲|望源泉:“論才大典是為國取用人才,上治國,下治民,豈是玩兒的?那些有心功名的舉子,哪一個不是窮經皓首,埋頭苦讀,厚積薄發,十余年如一日的苦心勞力為此一舉成???你哪里不能玩兒,要去貢院給人添亂?你對得起天下學子嗎?”

    賈赦見惹了寧珊生氣,囂張的氣焰一秒鐘收起,低頭對手指,弱弱的道:“爹不是去玩兒,爹是去幫你測試舉子們的素養和底蘊,你瞧瞧,才見到我就嚇得面無人色了,以后上了殿試見到你,還不嚇昏過去幾個?你要那樣的膽小鬼做什么呢?當官也一定當不好的……”

    寧珊被氣樂了:“這么說我還得謝謝你啊,要不要再給你發點兒獎勵?”不過傻爹說的也有道理,若是沒做什么虧心事,何至于被嚇得爬不起來。就算真的是純粹的膽小或者受驚過度,也說明那人心里的確太弱,像傻爹說的那樣,按部就班做官也許還可以,但是有任何突發狀況都不能指望了,說到底不過是占著個位置的半截廢物。

    這么一想,賈赦倒真的值得獎勵:“先回你的寧壽宮去吧,安分呆著,等這一科考完了我給你獎勵?!?/br>
    賈赦大驚失色:“珊兒,爹把你氣傻了?”

    寧珊甩手丟過去一本批錯了需要重寫的折子,砸在賈赦跟前:“我再說一遍,回你的寧壽宮去,安分呆著?!豹剟畹氖虑闆]必要提前告訴賈赦,免得他喜形于色被人察覺出來。這個念頭他也是早早就有了的,原本還想尋個合適的時機慢慢來做,但有了賈赦這神來一筆,說不定可以一步到位呢。但是這一點更不能告訴賈赦,一旦他得瑟起來,普天之下能攔住的人不多,寧珊雖然能做到,但也覺得相當費神,還是掐死在萌芽之前好些。

    賈赦背著手倒退,關注著寧珊的臉色直到磨磨蹭蹭出了乾清宮,才憂傷的問裘世安:“珊兒是不是真的生氣了?可我不是有意鬧騰啊,要是真的因為我搞砸了這屆恩科,對珊兒的名聲會有多大影響?”

    裘世安勸慰道:“陛下英明神武,不會受半點影響。說到底還是那些舉子小家子氣,太上皇大駕光臨,親自巡考是多大的殊榮,他們卻享不得福,才會嚇成那樣。您瞧著朝上那些大人們,跟您說話哪個不是自如隨意的?”當然輕松了,朝上沒怎么大換血過,一班老臣都是認識賈赦的,更有過去一起淘古玩聽戲曲乃至喝花酒的交情在,想嚴肅認真也板不起來啊。但是遠在民間的學子們哪里知道太上皇私下里的真正德行,受驚實屬平常,倒是不被嚇到的的確可以算是特殊人才了。

    要說能做到一宮總管的,口才就沒有弱的,揣摩人心更是看家本事,被裘世安一哄,賈赦果然安心下來:“就是說么,寡人親自監考他們是多大的榮耀?就算沒考上,回去跟人一說,自己是太上皇親自巡考那一場的也得被人供起來。切,小家子氣的,沒見過世面,不中用……”

    裘世安面不改色的附和道:“陛下所言甚是,依奴才來看,陛下英明不在皇帝之下……”賈赦第一喜歡聽人夸大兒子能干,第二喜歡聽人夸他和大兒子一樣能干……

    其實已經不那么氣沖沖的太上皇陛下回到寢宮才想起來:“敬大哥,你敢騙寡人,寡人要拆了你的道觀!”

    正在內室清修默誦經文的賈敬耳朵一跳,手下一抖,一本珍藏了三朝的《道經》瞬間身首異處了:“蠢材,會試尚未結束,你怎么敢擅自開門出來?”這貨腦袋里灌大米粥了嗎?就算他任性,那么多考官也敢由著他?他兒子也能忍?雖然對寧珊了解不多,但是當自己唯一的親生女兒侍疾的時候也不忘三句話提起一回的人是不可能忘得了的——吃醋了卻不肯承認的敬大老爺在某些層面上幼稚起來其實跟賈赦也不過一丘之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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