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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紅樓之長房大爺傳在線閱讀 - 第38節

第38節

    林黛玉、史湘云、薛寶釵,這三個姑娘多半就有一個是未來的寶二奶奶了。若是史湘云,沒的說,自己轄制她是手拿把掐的,這姑娘傻大膽一個,到現在還一口一個jiejie的叫她,全然沒有半點小姐風范,跟丫鬟們稱姐道妹,完全不理會尊卑上下。

    若是薛寶釵,也極好,這姑娘大方又賢惠,對她們這些丫鬟也肯親熱,為人又端莊,絕對做不出獨霸寶玉的事情,而且又是太太的外甥女兒,若她嫁過來,自己這個太太的臂膀自然同她是一線的,也不怕會被處置掉。

    唯一憂心的只有林黛玉,這個表姑娘,嘴上刻薄,為人又愛使小性兒,偏偏卻是寶玉最上心的,一見了她,便誰都顧不得了。她又愛醋,若真嫁給寶玉,指定不許其他人沾一點。襲人內心里千萬個不愿意未來的寶二奶奶是林黛玉。幸而如今提醒了王夫人,有她從中作梗,只怕老太太也無濟于事了。

    想著,襲人的腳步越發輕松起來,回到怡紅院中,寶玉還在榮侯府里沒有回來,她叫來秋紋,囑咐她將兩瓶香露收好,自己卻偷個空兒去洗澡換衣,打扮的清爽漂亮一些。今日大熱的天兒,跑了好幾處地方,又被寶玉嚇出一身冷汗,衣服黏噠噠的粘在身上甚是不舒服。

    一時小丫鬟們提好水,送上香胰子和皂角粉,又有專門的人將她的衣服拿出去洗。襲人泡在溫熱的水中,滿心愜意,這樣的生活,豈是她在家中那個貧困的地方所能享受到的?年前,家里人說要攢了錢贖她出去,她哭著咬牙,只道死也不走,就是為了這般副小姐們才能有的享受。出去了,嫁一個同樣窮苦人家,便是能做太太,能穿紅,又有什么好的?留在這風景如畫的大觀園里,給宮中娘娘的親弟弟做姨娘,這才是她花襲人應該享受的生活。

    再說榮侯府中的林黛玉,遭了寶玉一番羞辱,痛哭著跑回棲霞苑中,一頭沖進自己房里,撲倒在床褥中便是放聲大哭,嚇得留守的小丫鬟春纖慌了手腳,自己也嚇得哭叫連連,道:“姑娘,姑娘,這是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還是有人欺負你了?”

    黛玉一聽“欺負”二字,哭的更傷心了,嘴上還不忘囑咐春纖,哽咽著道:“你就在屋里站著,不許出去找人,也不許跟人說我哭了。若是有人來找我,只說我累了,睡下了,聽明白了沒有?”

    春纖嚇得連連搖手又搖頭:“姑娘,你這樣哭,我看著害怕,是哪里不舒服,還是被人欺負了,咱們都的有個說法,好姑娘,你就是不讓我去跟迎姑娘、惜姑娘她們說,好歹也找了紫鵑jiejie回來吧,姑娘你這個樣子,我看著好生害怕?!?/br>
    黛玉叫道:“說了不許你去叫人,不許你去說,怎么,我的話不管用了?連你也來欺負我嗎?”

    春纖嚇得“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哭道:“姑娘說哪里的話,我怎么敢欺負姑娘?我只是心疼姑娘罷了?!?/br>
    黛玉也知道自己說的過了,自悔說的話急了,不覺的就紅了臉,慢慢收了哭聲,過去拉起春纖道:“你是我從南邊帶過來的,和雪雁一樣,都是最貼心不過的,我豈能怪你,只是今日這事,說出去了,沒臉的也不光是別人,便是我自己也是渾身長嘴都說不清的。何況今日是寧大哥哥升官的大喜日子,我這樣哭著給人知道了,豈不是晦氣!”

    春纖扶著林黛玉坐回到床上,替她擦干眼淚,道:“姑娘心里有氣,打我罵我都是好的,您也說了,我和雪雁jiejie才是最貼心的人,那便朝我出氣,也別憋在自己心里。至于今日喜宴,不好哭泣,我也是知道的,只是一時忘了。姑娘且放心,我定不會亂說話,讓姑娘跟著挨不是的?!?/br>
    黛玉拉著春纖的手,小聲道:“我哪里舍得用你出氣,我只是氣我自己,年少不知事的時候做了錯事,現下悔之不已罷了。你且讓我躺下歇歇,過一會兒就好了?!?/br>
    春纖便道:“那我服侍姑娘歇息,就在外頭守著,姑娘有事,一定叫我?!闭f罷,替黛玉除去沉重的釵環,寬了外衣,又扶黛玉躺好,蓋上夾被,自己方掩了門簾,在廊下坐著,豎著耳朵聽屋內屋外的一切聲響。

    屋中林黛玉將臉捂在被子中,無聲的又哭了一陣,直哭到累的再也睜不開眼,才慢慢睡著了過去。只是睡夢中也不得安寧,仍是默默流淚不止。

    到了晚間,前面的宴席漸漸散了,一波波的客人有的自備車馬回家,有的更加重要一些的,還需要有侯府的下人跟車回送。賈璉帶著賈珍在門口忙著和眾人一一話別。更加有分量的人物還在堂前坐著,跟賈赦和寧珊說話。

    后宅里倒是走的更早一些,許多夫人、太太、奶奶們的,回家了還要cao持自家爺們兒的晚飯或是打理一下一天不在家積攢下的瑣事。因此告辭的告辭,早退的早退,邢夫人只撿重要的送到二門,迎春就負責其他人。

    好容易都送走了,忙的腰酸背痛的迎春扶著同樣累的直不起腰的邢夫人回榮禧堂去。惜春下午就撐不住了,因此有夫人們帶來的小姐們一退席,迎春就叫惜春早早回棲霞苑去休息。惜春年紀幼小,諸事都不大明白,只曉得依照jiejie們的吩咐行事。

    迎春今日只說讓她幫忙陪著來赴宴的小姐姑娘們玩笑,她就認認真真的跟人家談天說地,費了無數心思去找話題,這回早疲勞的顧不上問黛玉的事情。

    至于送走了最后一位賓客,一起回到榮禧堂里吃茶休息的賈赦和寧珊對小姑娘們的事情都不關心,自然不會過問。而邢夫人則是根本想不到別人,今天一天她只顧著風光的跟夫人們聊天,午間cao持堂客們的宴席并指揮點戲排演等事,備受稱贊,只覺功勞很大,正美滋滋的。

    倒是迎春,想著一下午沒見到黛玉了,也不知道她都忙些什么,只是眼下在榮禧堂里聽賈赦跟寧珊說話,連賈璉都插不得嘴,自然更沒有她說話的份兒了,便拉著困得直點頭的小賈琮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努力撐著頭,讓自己別睡著了。這樣的流水席還得擺兩天呢,越往后來的越是親密的客人,她且得小心伺候著,萬萬不能落了大哥哥的臉面。

    故而,今日黛玉被寶玉羞辱了一事,就這么悄無聲息的混過去了。便連黛玉自己也沒想過要告狀,只是哭了一晚,第二日不等天亮,便覺得渾身火熱,面上作燒,走至鏡臺揭起錦袱一照,只見腮上通紅,自羨壓倒桃花,竟是因為昨日那一場委屈而病了。

    第115章 熙鳳見解

    賈赦因為要慶祝大兒子升官, 立意連擺三天流水席, 卻不料,借住在自家的表姑娘林黛玉忙完了第一天就累的病倒了,賈赦深覺晦氣, 可是又不能朝人家小姑娘發脾氣。何況黛玉的丫鬟春纖一口咬定姑娘是幫忙累著了, 又兼身體本來就弱才會病倒的。這么一說,倒讓寧珊起了幾分愧疚之心。

    他原本也聽說過這個表妹林氏生的體弱多病,卻不想竟弱成這樣。meimei迎春也不是多健康強壯的體質, 早早晚晚的cao持家務一年多了也沒說病倒過一回, 這林氏也委實是嬌弱的很了。只是人家是為了給他籌備宴席病倒的,難不成反倒要去責怪嗎?

    這等事兒誰也做不出來, 寧珊便叫迎春去安撫黛玉, 讓她只管好生休息,又讓賈璉拿了他的帖子, 親自去請了太醫院的醫正過來,好生給黛玉診脈,開個方子調養一番。

    黛玉遣了丫鬟雪雁到前院來感謝寧珊,寧珊避而不見, 只道讓她靜心休養,不必想的太多。又有迎春親自去開解,黛玉也相信寧珊不是虛與委蛇之人,既然說了讓她放心靜養,那就是當真沒有怪她,暗想人家這般寬厚大度, 自己恭敬不如從命,從此便安心留在棲霞苑中養病,也借此再度避開寶玉,跟過去那段稀里糊涂的感情徹底做個了結。

    不知道自己惹出多少麻煩的寶玉兀自長吁短嘆著渴望再同林黛玉同住一園,為此多次去央求史太君。他倒是也知道自己母親對黛玉多少有些不喜,下意識的避開了讓王夫人知道的可能。但他卻不知道,王夫人在他身邊安插著耳報神呢,他每天念叨黛玉幾遍,都有襲人數著,隔三差五的就去給王夫人匯報。讓王夫人對林黛玉這個小妖精恨得更加牙癢癢了,為了對抗,她幾次三番的讓人去梨香院把寶釵叫到大觀園里來住。

    寶釵現在也對寶玉沒了心思,因此那個綴錦樓里的紫菱洲,她是能不回去就不回去的,但是王夫人指名道姓的叫,她也不敢拒絕。只好同母親薛姨媽商量著,盡快討好了王熙鳳,在榮侯府里立住腳,這樣他們也有底氣跟大觀園里的賈家二房翻臉了。

    不過這樣做也有風險,首先就是王熙鳳不是榮侯府里當家做主的第一人。不光上面有賈赦和邢夫人,中間又有寧珊,最不濟還有一個賈璉才是名正言順的當家人,他們光討好了王熙鳳,另外四位都不同意,那也是白費。

    可是另外四位,又不是他們想見就能見到的。賈赦和寧珊父子倆就不用說了,尤其是寧珊,人家的權利地位擺在那里呢,可不是誰都能攀上關系的。賈璉若還是從前那個紈绔子弟,倒是不難相交??墒乾F在,連賈珍和賈蓉賈薔都被帶著開始積極上進了,薛蟠到哪里去找門路跟人家談交情?

    寶釵那邊也不順利,迎春和她的關系是不錯,但比起和黛玉和惜春來,差的不是一般二般。而且迎春本人也是聽命于寧珊的,若是寧珊不喜歡他們薛家,她就是再跟迎春攀交情也沒用。何況,她攀附迎春的目的是想著讓迎春選秀的時候帶她入宮,這么一來,就是下人丫鬟的身份了,如何還能平輩交論?可若是現在就自降身價,只怕迎春倒要瞧她不起,更加不會理睬她了。

    寶釵每日不勝其煩,還要答兌一個惹人生氣的賈寶玉,連一貫的好脾氣都要維持不住了。終于有一日,借著小丫頭佳蕙討要扇子的由頭,狠狠發作了一回,把寶玉嚇了一跳,也給自己出了一口惡氣。

    寶玉又是驚訝又是委屈,不明白為什么過去好好的姐妹們現在都不愛和他玩兒了。其實寶玉并沒有什么壞心,更沒有惡意,他只是一個長不大的自私自利的孩子罷了。因為被人寵愛,所以不會看眼色;因為被人溺慣,所以不知道別人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不是天生就該圍著他轉圈圈的。

    現在就連史湘云也不大出現了。本來作為侯爺的遺腹女,她也是有資格選秀的,但皇家對她這樣的六絕之女不太感冒,而且她也沒有林黛玉那樣豐厚的嫁妝,故而,史家很輕易的就給她申請到了免選,也省了好些麻煩。如今,她被保齡侯府接回去,等著相看親事。保齡侯夫人因為舍不得自家女兒進宮,便給史家的姑娘都報了免選,也都得到了批準。眼下,就等著最年長的史湘云定下了人家,她就可以好好給愛女挑選一番了。

    探春自打因為詩社的事情讓寶玉被榮侯府的婆子嘲笑過以后就不愛在人前露面了,或者說,主要是不愛在史太君和王夫人跟前露面了。她現在沒事做的時候就在自己的秋爽齋里看書練字,或者等賈蘭去家學了以后,到蓼風軒去跟李紈一道做些針線女紅。只是李紈做這些,自然是給兒子賈蘭用的,但探春卻能做給誰呢?現在寶玉她不敢去親近了,史太君和王夫人躲著走都來不及,自己的親娘親弟也生分了,她做出來東西,無非是自己留著用,或者干脆就是打發時間,隨手做些不用過腦子的東西罷了。

    好不容易,史湘云的親事有了眉目,史太君又有理由把她叫來大觀園里玩耍了,寶玉總算有了陪他的人,也少鬧騰了許多。

    史湘云是個活潑開朗的性子,一來便大說大笑的,先是嚷著要找寶jiejie,跟著又去強拉探春出來玩兒。一轉頭,不見迎春黛玉和惜春,便好奇道:“怎么二jiejie、林jiejie和四meimei都不在?”

    王夫人面皮一僵,道:“林丫頭身體不好,住在隔壁養病。你們自去玩耍,別叫上她了,免得過了病氣?!?/br>
    湘云又道:“那二jiejie和四meimei呢?也都病了?”

    王夫人越發不耐煩道:“那三個丫頭總是住在一處,怕是都過了病氣了,不能見人?!?/br>
    湘云猶自問題多多:“前日才聽說寧家大哥哥升了官,赦大叔父連擺三日流水宴款客,聽說后宅都是二jiejiecao持的呢,怎么才幾日就病倒了?”

    王夫人冷聲道:“許是熱鬧的大發了唄?!边@話簡直就是說大房作天作地,興奮過頭遭天譴了,幸虧湘云年紀還小,聽不明白,不然聽見王夫人是這樣的人物,早該嚇得逃跑了。

    史湘云一來,寶玉又心花怒放的開始折騰了,兩人聊著聊著,不知怎地,竟提起了前陣子探春提議起詩社的事情,湘云一聽就叫道:“你們作詩也不告訴我去,這是存心讓我急的了不得了呢?!?/br>
    寶玉道:“有著些緣故,并沒有起成,如今你來了便好了,咱們一起來辦,一定能做起來的?!?/br>
    湘云拍手叫好,拉著探春就問,她是怎樣定的主意,要起怎樣的詩社。

    探春勉強笑道:“不過是我的一個小玩笑罷了。我又不會作詩,起來做什么呢?何況人又不全,二jiejie、四meimei都回了家,林jiejie也在隔壁養病,寶jiejie也是三日在兩日不在的,只有咱們幾個人,也玩不起來,就算了吧?!?/br>
    湘云卻一定不依,她比不得榮侯府和大觀園里的姑娘們自在,家里又作不得主,好不容易出來一回,不玩個夠本是怎么也不甘心的,因此拉上寶玉,鬧著一定要起一個詩社才好。

    寶玉也想借機見見黛玉,同時也惦記著最近時?;丶业膶氣O,便拉著湘云,直接到蘅蕪苑去找史太君,兩個粉妝玉琢的金童玉女,圍著史太君一口一個“老祖宗”的纏磨著,直求得史太君心花怒放,當即大包大攬下來,還說要出銀子資助他們的詩社,讓他們只管去玩樂。說著,還在寶玉的央求下,當場派人往隔壁榮侯府過去,命令迎春、黛玉、惜春三人明日早飯過后一定要到大觀園里來。

    當晚,迎春接到了史太君派人送來的帖子,禁不住皺起了眉頭,跟黛玉和惜春道:“雖然說是老太太需要敬著,可這一看就是為了寶玉,又來找我們,怎么這寶玉就真的是個了不起的寶貝?非要人人捧著,敬著?”

    黛玉冷聲哼道:“總說生來帶玉是有大造化,可我卻是rou眼凡胎,瞧不出這造化在哪里?朝堂百官,文臣武將在他眼里都是國賊祿蠹了,想來人家是不屑入仕的,八成也就是做個風流才子之類的吧??上?,他那個文采,比我們也不如,還做得成什么才子?”

    惜春歪著頭道:“我討厭作詩,又不會,不想去。他們要是起個畫社,我倒是想去玩玩?!贝笥^園里的景致還是很美的,惜春去的次數少,因此也越發稀罕的很。只是她討厭被逼著陪別人玩兒的感覺,因此只肯自己去游覽,卻不愛被指名道姓的叫過去。

    鳳姐兒坐在一邊,嗑著瓜子兒笑道:“我竟不明白你們做什么這般不情不愿的。橫豎不就是過去園子里逛逛玩玩么,還有人擺酒吃席,為什么不去?”

    迎春道:“并不是對老太太有什么怨言,只是不樂意她找我們是為了寶玉罷了?!边@個家里,從很久以前就維持著一切以寶玉為中心的制度,然而離開這個制度一年多的迎春已經沒法適應了。更別提從來就不喜歡這個制度的惜春,沒有迎春陪著,賈家二房她可是一天都不想多呆的,雖然寧國府里也不見得好,但起碼沒人鬧騰到她面前去。再多的腌臜事情,也傳不到她的耳朵里。反而是先前榮國府的下人,嘴上沒有把門的,什么都敢渾說,倒讓她聽了不少的烏遭。

    鳳姐兒咬著瓜子殼兒,“呸兒”一聲吐出來,散的滿炕桌都是,也不讓人收拾,只連桌子一推,全都扔到地上了事:“老太太就是喜歡寶玉,你不服氣?你不服氣你也銜玉來出生一回?我知道你們都瞧不起寶玉整天混在你們女孩兒堆里,被人吹捧著有大造化,其實也不過就念過幾本書,比我多認識幾個字罷了。做事做人的道理是半點不懂的,可是那又怎么樣呢?礙著你們什么了?他成了廢物點心王|八|蛋,與你們有何相干?何必為此惹了老太太的不快?那可是位祖宗,還是個老祖宗,超品的誥命,滿京城的王妃她哪一個聯絡不成?就是跟宮里的甄太貴妃,那都是手帕交的。她要真想禍禍你們,只消到外面去嘆口氣,說個嘴兒,你們這些丫頭一個都別想嫁給好人家?!?/br>
    第116章 倚老賣老(一)

    要說鳳姐兒這番話, 也是肺腑之言了,雖然粗俗直白, 卻也是為著姑娘們好。黛玉那樣冰雪聰明的人如何聽不出來?何況她們姐妹三人之中, 迎春和惜春都還有家人, 父兄皆在,好歹有個靠山,獨她一人無依無靠, 若是真惹惱了外祖母, 說不得真會像鳳姐兒說的那樣,不提自己將來能不能嫁個好人家, 只怕姑蘇林家的百年清譽都會被毀掉。

    黛玉眼含祈求的看向迎春:“好jiejie, 明日且陪我走一遭吧?!?/br>
    惜春不解道:“原本不是還說不愛去嗎?怎地又要去了?先說好, 去是可以去的,但我只管游園子畫畫,你們做什么濕啊干的, 可別算上我?!?/br>
    迎春愛憐的擰了擰惜春仍舊帶著嬰兒肥的小臉蛋,笑道:“你只管玩自己的, 其他事情有我呢。璉二嫂子說得對,咱們什么身份,怎么能明面上不遵從老太太的命令?只是,這服從的法子也有不同,且看明日吧?!?/br>
    黛玉笑道:“如今jiejie也是將門虎女了,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 我等明日就仰仗迎將軍了?!闭f畢,滿屋子的人都笑的直不起腰來了。

    迎春紅著臉去擰黛玉的腮幫子,口中還道:“就你愛刻薄人。我是將軍,好,你來做軍師,本帥披掛上陣,卻要你計定乾坤?!?/br>
    黛玉笑著跑到鳳姐兒身后躲開,道:“王祭酒,你還不快救救本軍師?若是給將軍陣前斬了,這鼓舞氣勢,激發意氣的重任可就要落在你肩上了?!?/br>
    鳳姐兒聽罷,果然便去攔著迎春,口中笑道:“迎將軍,且讓林軍師戴罪立功,強過現在就殺雞儆猴不是?”

    迎春、黛玉一起笑了起來:“這都是哪門子的話?有這么一起用的么?”

    鳳姐兒得意道:“我是不如你們讀書多,肚子里沒那么些墨水兒,可要說起人情世故,你們還非得拜我為師不可。我今兒就教你們一個高招,那寶玉不是最厭讀書,憎恨仕途嗎?你們明兒去了,就只管滿嘴的經濟抱負,大肆夸獎文臣武將,追憶咱們家老祖宗出相入將的美談,且瞧著煩不煩得死他?”

    黛玉捂著嘴笑道:“果然是中軍祭酒技高一籌,本軍師服了,以后就自降為謀士罷了,這中軍祭酒兼任軍師,一切重任就委托給您了?!?/br>
    鳳姐兒拿腔作勢的端坐直了,指著地下紅木案子上的茶杯道:“那還不與我倒茶來?拜師敬禮哪有連頭都不磕的道理?”話沒說完,自己就先撐不住的笑了。

    次日一早,姑娘們才剛起身,便有隔壁大觀園的婆子上門來接,說是老太太那里傳了飯,讓過去一道吃。迎春簡直無語,用得著這么急么?卻并沒有十分理睬,仍舊按部就班的像平常一樣,先到榮禧堂給賈赦和邢夫人請安,接著傳早點給要去上朝的賈赦、寧珊和賈璉三人帶上馬車,路上墊墊肚子。隨后和邢夫人一起將賈赦等人送到二門處,這才回轉棲霞苑,剛好見黛玉和惜春都已經著裝洗漱完畢,才告訴她們道:“大觀園里來了個婆子,說老太太傳了早飯,讓我們都過去用呢?!?/br>
    黛玉冷笑一聲道:“我就知道,這必然是某個人的主意?!?/br>
    惜春揉揉還在犯困的眼睛,道:“jiejie已經去請安過了嗎?可惜我起晚了,沒趕上,但愿赦大叔叔和寧大哥哥別生我的氣才好。對了,還有璉二哥哥,不過他脾氣挺好的,應該沒事兒?!眲偳勺叩綏荚烽T口的鳳姐兒聽到這話,哭笑不得,賈璉的沒脾氣在她看來自然是件好事兒,可若是人人都知道他好說話了,那將來在官場上非吃虧不可。

    迎春先看到鳳姐兒,急忙上前招呼道:“這么一大早的,就麻煩璉二嫂子過來,可是有什么吩咐?”

    鳳姐兒嘆道:“我能有什么要緊事兒,還不是咱們那位‘無事忙’的寶二爺,催你們的帖子都下到我這里來了,真是煩也煩死了。這不就趕著過來告訴你們一聲,免得到時候克制不住脾氣,再鬧一個人仰馬翻的?,F在二老爺可出差上任去了,家里再沒人能治得了他,你們且忍一忍,沒得多給自己添不自在?!?/br>
    黛玉道:“好嫂子,你的話我們都記下了,橫豎就一天,今兒也不麻煩你陪著去受罪,但管看好家里,擇個恰當的時候,尋人去,就說有要緊事,必要我們回來不可?!比舨幌茸龊冒才?,指不定老太太就會讓她們在園子里住下呢?,F在站在這里的三個姑娘中,可沒有人愿意跟賈寶玉住在一個屋檐下了。

    鳳姐兒拍拍胸脯:“只要咱們家侯爺們下衙回來,我就找人去叫你們?!睂幧阂簿退懔?,這種小事兒還不需要把他推出去做擋箭牌。但不是還有賈赦么,堂堂赦大侯爺一個做人老子、叔叔、大舅的,下了班,回了家,一時無聊了,想叫自家姑娘回來伺候伺候,誰還敢說不答應?不放人?

    迎春等人遂安下心來,過府去了大觀園。到了蘅蕪苑,正趕上史太君那里擺早膳,頭一道便是牛乳蒸羔羊,史太君看一眼,嘆道:“可憐見兒的,這是沒見天日的東西,你們小孩子是不能吃的,且等等別的吧?!?/br>
    這時,寶玉就湊過來,涎著臉道:“好jiejie,好meimei們,咱們許久不見了,且坐到一邊去說說話可好?”

    黛玉道:“很不好,我是來伺候外祖母用膳的?!闭f著就上前,揮退了鴛鴦,自己親手接過烏木鑲銀的筷子,挑了一筷子羔羊rou送到史太君面前白瓷盤子上。迎春也跟著上前,接過帕子站在一邊,立等著服侍。不是說傳早膳么?那她們就按照字面意思理解,只負責陪老太太吃早飯。

    史太君道:“可憐見兒的,你們在那府上都過得是什么日子?我這里吃飯,連丫鬟都不大用的,哪里還用你們來伺候?快到我身邊來坐下,要我說,正經找個日子,搬回來才是好呢。何必寄人籬下受氣?”

    惜春忽然插言道:“住在哪里不算寄人籬下?橫豎我是沒家可回的人,林jiejie也是一樣,左不過是從這一家的籬下換到哪一家的籬下罷了?!闭f罷,看了看史太君身后那一排拿著漱盂麈尾巾帕之物的丫鬟,又瞧了瞧擺了滿滿一張圓桌,只將天下菜蔬都做了個便的早膳,嘴角上掛起一抹醒目的不以為然。

    史太君被惜春噎了一噎,王夫人卻暗暗稱心,她可不希望林黛玉那個狐媚子死丫頭再搬回來。那空出來的瀟湘館,她早就想挪給寶釵了。只是寶丫頭藏愚守拙的,不肯越矩,始終只住在最早分給她的綴錦樓里。

    寶玉沒聽懂這些話里暗藏的機鋒,只是一心想貼近黛玉一些,便也走到史太君身邊,接過她身后丫鬟手中的接過麈尾來拂著。史太君哪里舍得心肝寶貝做這些活計,急忙叫道:“那不是好玩的,你快放下,一起坐到我身邊來等著吃飯吧?!?/br>
    寶玉笑道:“今兒我也服侍老祖宗一回,也顯得老祖宗不白白疼我這些年?!?/br>
    史太君聽了,扭頭對周遭人道:“你們可都聽見了,我的寶玉兒是何等的孝心,一個個的就只知道抱怨我偏疼他,卻也不看看他得人意兒的地方?!?/br>
    惜春冷不丁又插|進一句話來:“難道不是林jiejie先開始的?”她是真的沒理解,為什么林jiejie伺候夾菜就沒得到表揚,寶玉拿一下拂塵都要夸上半篇子話來。明明就是同樣的孝順不是嗎?

    史太君被這個隔房小孫女兒噎了兩次,已經有些來氣了,只是礙于她是東府的人,而東府現在明擺著又不站在她和二房這一邊,只好忍著,卻再也沒了好臉色。

    “我這里誰都不用服侍了,你們自去園子里逛逛,到三丫頭那里擺早膳吧?!碧酱鹤叱鰜?,低聲應了一聲,轉身帶頭便走。黛玉放下筷子,行禮告辭。后面迎春拉著惜春,也匆匆告退,幾步跟了上去。寶玉顛顛兒的黏著黛玉,讓她煩不勝煩。寶釵倒是并不在這里,她是外人,除了三節兩壽這樣的大日子,或者有什么特殊的宴請,否則都是不跟賈家一道吃飯的。

    不一時,到了秋爽齋,早有丫鬟從大廚房里拿來了食盒,一一鋪排開來。眾人看過去,發現探春的份例并不是很高,只有兩樣粥,三樣熱點心,兩樣涼點心,并四樣配粥的小菜,只不過今日來的姑娘們多,份量增加了一些,樣式卻沒有變化。

    這些飯菜,放在京中一般人家也稱得上豪華了,可是放在曾經榮國府出身的小姐房中,只顯得寒酸,又叫人心酸??磥?,這些日子,探春也著實不好過。

    迎春等人住在侯府里,雖然寧珊不主張鋪張浪費,但符合身份地位該有的席面卻是不缺的,特別姑娘們又是嬌客,尋常吃飯除了定例,還可以隨心所欲的去大廚房點愛吃的菜色。至于寶玉,他在賈府的份例只比老太太略低,有時候算上老太太賞的菜,他母親王夫人的盤數都沒有他多。因此一見探春桌上的菜色,頓時叫道:“怎么就這些?也太可氣了,這不是欺負三meimei嗎?”

    這一刀可算是捅到探春心里了,她如今不就是在重復著過去迎春在府中受氣的情況嗎?只除了比她少一個貪婪的奶娘,可是卻多了一個混漿漿的親娘,和一個只會拖后腿讓她面上無光的弟弟,除此之外,過去的迎春過著什么樣的日子,她也全盤復制過來了。

    黛玉不忍心去看探春的表情,便扭頭去打量她住的秋爽齋。探春素喜闊朗,正房三間屋子并不曾隔斷。當地放著一張花梨大理石大案,案上磊著各種名人法帖,可細細一瞧方才發現,并不是真跡,而是探春自己親筆謄寫的,至于真跡在哪里,想也知道,是被送去給寶玉了。

    東邊便設著臥榻,拔步床上懸著蔥綠雙繡花卉草蟲的紗帳。這帳子是前些日子才換上的,乃是探春無聊之余,在李紈那里一針一線親自繡出來的。她繡好了東西又沒人可以給,便索性精心精意的繡了給自己用。

    另外倒有數十方寶硯,各色筆筒,筆海內插的筆如樹林一般。那一邊設著斗大的一個汝窯花囊,插著滿滿的一囊水晶球兒的白菊。據探春說,原先墻上還掛著一大幅米襄陽的《煙雨圖》,左右掛著一副對聯,乃是顏魯公墨跡,如今也沒了。迎春知道,這東西原本是大哥哥給她的嫁妝,先前省親的時候被王夫人貪墨擺在園中,后來被爹爹要回來了,以至于探春這里如今空無一物,但凡值錢些的擺設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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