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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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凝也不要婢女來牽,自己就爬上了岸,她沒有想到會嚇到meimei,不知所措地跟在朱伊后面。正好撞上過來找她們的謝映和容霆。 朱凝身上濕透了,曲線一覽無遺,謝映避開視線,容霆則攔下了朱凝,問:“怎么了阿凝?” 朱凝看看朱伊,道:“伊伊,生氣?!比蓥⒓淳椭乐炷隽耸裁?,忙道:“我們先回去把衣裳換了,嗯?” 這兩姐妹居然還有鬧別扭的時候,謝映跟容霆都覺得稀罕。跟著朱伊回了房,謝映道:“你大姐這個樣子,你跟她生什么氣。你被氣著了,心疼的可是我?!?/br> 他真是什么話都不嫌rou麻。朱伊看謝映一眼道:“我不是氣阿凝,我是氣我自己,連鳧水也不會,要是阿凝真的有什么,我連救都救不了?!彼龑χ炷嗟淖匀皇菓z惜。當初朱凝摔下馬,她就覺得恐怕不是意外,如今又看到她從水里消失,難免心有余悸。 謝映笑道:“那從今日起,我負責教會公主鳧水如何?” 朱伊小聲道:“我才不要?!彼氲玫姑?。 謝映突然湊近她問:“伊伊,昨晚上的事,我們現在繼續?”朱伊正在喝水,因他的話嗆得立即咳嗽起來。謝映幫她放好了茶盞,又伸手幫她拍背。 朱伊終于止住了咳,這大白天的,且這時她的心緒也不似昨晚低落了,她便說:“昨晚有何事,我記不清了。這畢竟是在阿凝府上,你還是收斂些的好?!?/br> 謝映不輕不重地將朱伊推倒在羅漢榻上,傾身過去,與她目光相對:“但是伊伊,我們就快要分開了?!彼е閱局骸昂貌缓??” 謝映純男性的氣息像酒一樣醺著朱伊,她半邊臉沉在花枕里,含混不清地道:“那你,只看看?!?/br> “嗯?!敝x映回答。 ……許久之后,朱伊趴在榻上,眼中漫著薄薄水氣,他將她折騰得神志不清后,居然又抱她進凈室幫她清洗了一遍汗濕的身子,清洗之時免不了又是一番癡纏。 朱伊被謝映重新放在床上時,她才意識到對方到底對她做了什么。 謝映幫朱伊重新穿好了衣裙,將她腰間的帶子也一絲不茍地系好,他道:“伊伊,是我的錯,我這回說話沒有算數?!?/br> 被謝映抱在懷里哄了一陣,朱伊看著他,半晌說不出話,她以為他只是像以往般只看那一處……結果他把她上上下下哪里都看了,而且根本不止是看。甚至連她的腳尖都不放過。 但她也想通了,不是謝映的錯,還是她對他縱容的緣故,她昨晚,甚至還主動引誘他。她便低低道:“謝映,只要你說的,會娶我的話算數就成?!?/br> 謝映手指摩挲著朱伊的頭發,道:“那是自然,我巴不得今天就跟公主成親,連夜就把我的伊伊帶回魏州?!?/br> 朱伊被他這句話給逗笑了。 他突然又道:“公主,以后若遇上想要對你不敬的男人,千萬不能做傻事,知道嗎?” 朱伊怔了怔,坐直了身體看向謝映。 他也看著她,道:“你要記得,沒什么比你的性命更重要。只要你人還在,其他的我都不介意?!?/br> 謝映沒有挑明,朱伊卻聽懂了,他果然知道太子對她做的事了。便點點頭:“嗯?!?/br> 晚上,朱伊主動去找了朱凝,兩個人自然地又親密如初。 在公主府住下的第三天,謝映帶來了消息:“公主,皇上已從勝河起駕回京,說是今年的秋狩取消,等明春各藩進京,屆時再舉行春獵,考校宗室與各位藩王子弟的騎射?!?/br> 就是說,他們不用分開兩月之久?朱伊看看謝映,為這個意外之喜笑了笑。 南書房所在的乾泰宮是宮群中最巍峨莊嚴的所在,漢白玉基座托著瀝彩華堂,重檐斗拱飛啄對聳,猶如天子冠冕,是最高不可觸的象徽,陽光在璃瓦上流轉,泛出一片璀澈的金波。 皇帝見到謝映,就免不了手癢地想找他下棋。 “守煦想求娶禧貞?”聽完謝映的話,皇帝笑得慈藹:“你們兩個孩子站在一處,倒的確是般配得很?!?/br> 謝映沉默地微笑,知道皇帝的話才起頭。 皇帝道:“守煦有這個想法,朕自是愿意成全。只是,太后歷來疼愛禧貞,禧貞若遠嫁魏州,那就是天長水遠,難得見上一面。永安是二十二才出降,禧貞雖不必留這樣久,但未滿十六著實小了些?!?/br> 皇帝皺著眉似在認真思索:“這樣罷,至少等到明年,等禧貞在宮里多留一陣,讓宮里這些喜愛她的長輩也再多看看她,守煦以為如何?” 謝映知道皇帝不會輕易答應,道:“好?!彼值溃骸坝⒐鞯臅r間,臣可以等。但能否請皇上先下旨賜婚,交換臣與公主的庚帖?!?/br> 皇帝著實愣了一下,哈哈笑道:“倒是難得看到守煦有這樣著急的時候?!彼D了頓道:“這樣吧,禧貞好歹是彤貴妃撫養長大,朕去問問她的意思,再給你答復?!?/br> 謝映慢慢道:“好?!?/br> 謝映從南書房出來時,正好遇到了太子。兩人都停下了腳步,看著對方。 等太子得知賀沖居然死了,驚怒自不必提,能動賀沖,又正好在這當口動手的人,除了謝映,不做他想。太子明白,這是謝映在報復和告誡他。 謝映做得如此直白,可見全然不懼他這個太子。 太子當時便想,早知如此他就該在朱伊身上逞了欲,這下倒好,兩頭都沒撈著。但太子很快又生出恐懼,謝映的人居然能殺賀沖,那么,若謝映真有了反心,豈非要摘他與皇帝的項上人頭也并非難事? 然而很快,太子又慶幸他沒有真的碰朱伊。 太子被雷霆大怒的皇帝召往行宮?;实鄄艓退汛笸V稅之事壓下去,京畿又因皇莊暴發了規模不小的農戶鬧事,鬧得最厲害的一處,正是太子名下的皇莊,管莊太監與官校皆被圍毆,說是太子侵吞民田為皇莊?;实凵钪是f之弊,一直想控制皇莊規模,勿再擴增,以免民心動蕩,太子卻逆旨而為。原本只要掌著權的人多少都會有陰私,但被大肆宣揚出來就是另一回事了。 太子失德——朝中第一次出現了這樣的聲音。有大臣開始提到,淑妃的兒子朱修敬,其實是個性行仁德的。 太子便道:“阿映,你跟我來一下。我跟你說件禧貞的事,你不知道的事?!?/br> 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有兩位小天使,跟你們說了時間沒做到,真的趕不及 第32章 謝映隨太子站在無人的石階上, 太子說完后道:“所以,禧貞跟那侍衛兩個人在林子里整整三天才被找到。也不知是真的被困, 還是……”太子將“躲在里面舍不得出來”這句省掉了,只道:“因此, 你若要娶禧貞為正妃, 要考慮清楚?!?/br> 謝映面無表情看著臺階下的一株草,沒有說話。他倒是不知,太子還曾經要殺謝邵。 太子知道謝映如今剛嘗到朱伊滋味,正在興頭上,估計聽不進去, 便也不要他表態。 他絕口不提賀沖, 又道:“女人罷了, 哪能與我們兩兄弟的感情比。哥哥從前就跟你說過,我的一切都可以和你同享, 這話以前作數, 以后也一樣?!?/br> 太子又道:“別說一個女子,就算十個百個, 只要你看得上,哥哥都可以讓給你?!?/br> 謝映道:“殿下說笑了。我豈敢讓殿下讓出女人。只不過, 若本就是我的, 卻不喜有他人覬望?!彼酝nD道:“至于我對殿下,過去如何,今后也一樣,還請殿下放心?!?/br> 太子的“那就好”剛落, 已聽謝映又道:“只是,朱修敬有顏家支持,勢頭頗猛,殿下以后行事還是更謹慎的好?!?/br> 太子點頭:“這我自是知道?!?/br> 兩個心思各異的人,仿佛什么也沒發生過似的,一邊閑談一邊出了順和門。 朱伊隨彤貴妃住在邐吉宮,彤貴妃住正殿,朱伊則住后殿涌蓮堂?;实垡估飦淼竭娂獙m,告訴了彤貴妃謝映求娶朱伊之事。 彤貴妃頓時激動得聲音都顫了,臉上滿是笑意:“真的?” “嗯?!被实鬯鞂扇藢υ捴貜鸵槐?,道:“明日我會告訴謝映,說你曾給禧貞算過卦,稱她在明年年中之前不能定親,否則會有損福緣?!?/br> 彤貴妃只覺當頭受了盆涼水,過了一陣她才道:“為何如此呢?皇上?!?/br> 皇帝眼底閃過一絲不悅:“你只需記得這個說辭就行?!彪S即又道:“你放心。朕心中有數,總會為你與阿黎考慮的?!?/br> 彤貴妃心里煎熬,她想抓牢謝映,但她也清楚,皇帝才是她安身立命的根本,她縱有自己的小盤算,也不能違逆皇帝之意。便撒嬌道:“那皇上一定要記得為臣妾與阿黎做主啊?;噬弦仓?,臣妾不比皇后和淑妃她們,臣妾除了皇上的寵愛,什么也沒有?!?/br> 皇帝輕握彤貴妃的肩,道:“朕知道。你才是朕的心肝兒,否則朕何以立你為貴妃?” 彤貴妃總算得以寬慰,問:“那,皇上,還讓禧貞接近謝映么?咱們禧貞還是個小姑娘,臣妾擔心她什么也不懂,得了罪受?!?/br> 皇帝道:“讓,怎么不讓。謝映越喜愛禧貞越好……禧貞不懂你便教教她?!闭f著又在彤貴妃耳邊低語幾句。 彤貴妃的面色微變,道:“好?!?/br> 朱伊第二日去滴水院上完課回來,彤貴妃已在涌蓮堂等著她了。彤貴妃讓宮人拿了一本綢布包好的書放到桌上,便叫人都下去。她道:“我兒,你與母妃說說,隆國寺一行,你跟世子如何了?” 朱伊面上發燙,知道躲不過這問題,便道:“世子說了會向父皇請旨賜婚?!?/br> “那你……”彤貴妃低聲問:“世子要你的身子了嗎?” 朱伊雙頰通紅,咬著下唇不語,彤貴妃便將桌上的冊子推給她:“我兒,你看看這個,以后終歸要知曉的。且你要記得,若世子如這冊子上一般對你,記得告訴母妃??刹荒茔裸露?,若是有身孕可就是咱們女人遭罪了?!?/br> 朱伊這回沒有應,她看向彤貴妃,心里有一陣陣的牽痛,別家未出閣的姑娘,做娘的都是生怕女兒知曉了這些事,生怕女兒婚前失了貞潔。唯有她…… 她便問:“母妃,是不是若我不去接近謝映,你便真的不要我這個女兒的?”朱伊也私下想過,這回是她運氣好,正好喜歡謝映,所以她與他有了親密關系。但若是她不喜歡謝映呢?或是彤貴妃想找的靠山是雍南王、靖海王,彤貴妃照樣會叫她去接近他們,獻身給他們吧? 朱伊眉心未蹙,不施粉黛的臉卻莫名叫人感受到愁意,似雨下春棠,仿佛無人憐惜就會不堪吹折地散去。彤貴妃心下嘖嘖,連她看了都心尖顫,何況是那些男人了。從謝映的回應,叫彤貴妃知道了朱伊這孩子比她之前預想的還要寶貝。 彤貴妃是聰明人,趕緊就道:“傻丫頭,母妃怎會真的不要你。你自己想想,從小到大,母妃虧待過你么?你還記得你小時候不,母妃還自己給你梳辮子,給你做你的小手帕小繡鞋。那時候,母妃位份還不高,沒有如今這樣多好吃的好喝的,可那些稀罕的瓜果和吃食,母妃寧愿自己不吃,也要留給你吃……” 彤貴妃說著說著,不覺紅了眼眶。她想起在她還沒有孩子的時候,天真活潑的小朱伊是如何孝順她,陪她渡過一天又一天孤寂的日子。當她第一個孩子夭折的時候,朱伊又是怎樣安慰她,變著法子逗她開心。這么乖巧懂事的女孩兒,是自己的親外甥女,她又怎能不真的喜愛。只是到了后來,她有了朱修黎,又被冊封為貴妃,那些時光和畫面便漸漸淡了。 彤貴妃突然喚道:“伊伊?!痹從稿?,若是有的選擇,誰會讓自己的女兒受委屈?!澳阆嘈拍稿?,母妃還是愛你的。等阿黎以后……我們就都會過得很好?!?/br> “我知道了,母妃?!敝煲疗届o地回答。 彤貴妃思索一陣,終究還是沒有留下那冊子,又帶走了。 雖說,皇帝說是允許讓謝映與朱伊接近,然而禁城不比行宮,宮禁森嚴,兩人并沒有見面的機會。原本謝映若要夜探朱伊香閨也沒人攔得住,但他想著朱伊與彤貴妃住一處,還是按捺下了這個想法。 謝映還是住在皇子們住的麟德所,他借朱修黎的名義約了朱伊幾次,結果朱伊又一次也沒來。兩人仿佛回到了行宮才開始的時候。 一直到中秋,皇帝在紫彰湖邊擺家宴,兩個人才見面了。每年都是賞月,吃餅,吃螃蟹,本沒什么稀奇,但今年的中秋卻不一樣。 正好雍南王府獻上一只白猿,有半人高,據說是今上為圣德君主,才會有白猿現世?;实蹅冏匀欢紣勐犨@些話。便命人將這白猿拴著鐵鏈子也拉到了湖邊,任皇親國戚們觀賞。 大家都圍觀白猿去了。謝映一直看著朱伊,目光灼人得無法忽視,朱伊沒辦法,只好跟著謝映一前一后離開了坐席。 朱伊一走進暗處的園子,便被謝映捉住了腰,將她困在他與樹干之間。謝映的身體緊緊壓著朱伊,熟悉的體溫與氣息令她既眷念又抗拒。 謝映道:“公主又躲著臣。公主還記不記得我說過,你再冷落我,我就要討更多利錢?!?/br> 黑暗中,朱伊感到口唇被謝映封住,他一邊親吻她,手還輕易地掌控了他想念已久的豐腴。三兩下朱伊就站不住了,她想躲他的手,卻躲不掉,他怎么這樣用力,把她弄得好痛,待會兒回去看一定又留下了青紫,果然如他所說的是在懲罰她。 朱伊口中可憐地嗚嗚半天,終于等他放開她,才憤憤道:“你騙我,你還憑什么跟我討利錢?” 謝映便放開了手,正色道:“我騙公主什么了?” “明知故問。你說要娶我,結果你跟我父皇提了嗎?” 原來不見他是在生這個氣,謝映冰冷的眉目終于有了一絲緩和,解釋道:“我早就提了啊,皇上說,彤貴妃給你算過卦,明年六月前讓你定親會讓你折福,叫我等,我便只好等。難道公主自己還不知道?” 朱伊愣了愣:“真的?” 謝映道:“當然,你不信回去問彤貴妃?!?/br> “那,你跟朱菁是怎么回事?”朱伊問。前段時日她沒見著朱菁,又被謝映灌了迷魂湯,險些忘了這回事,等回宮看到這個五妹才想起來,謝映跟她在假山后面被她撞個正著過。 謝映想了想,知道不給朱伊個交代不行,只得道:“就是請她幫我打探點消息。公主還請為我保密?!?/br> 朱伊問:“朱菁給你……?她可靠嗎?你居然信她?你拿什么信她?該不會是……”她的眼睛已適應了黑暗,借著圓月的光輝上下看謝映:“她喜歡你,你就覺得她就會死心塌地幫你?” 謝映笑得無奈:“公主一口氣問這么多問題,臣先回答哪個好??傊际菦]看出孝寧公主對臣有想法。臣既然用她做事,自然有牽制她的方法?!?/br> 朱伊聽他用牽制這個詞,半分的情義也無,便道:“你可不要太欺負朱菁,她沒有娘親,也挺可憐的?!?/br> 謝映撫著朱伊的頭發:“公主的心可真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