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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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隨便了,”趙傳譯大手一揮,“我在1202等你們,鄧黎應該也要到了,先讓我提前見見嫂子唄?!?/br> 宋月笙看看四條腿還在胡亂撲騰的“家屬”,想到趙傳譯等會兒見到傳說中的“嫂子”會是什么表情就不由好笑。 哪有這樣的嫂子? 宋月笙在駕駛座開車,胖團蜷在副駕駛上趴著,除了嘴邊時不時流幾滴豆大的哈喇子外,它倒也乖覺。 正是華燈初上的時刻,整個城市里都充斥著熱鬧和喧囂,街邊光彩奪目,團團簇簇閃爍的都是無盡的燈火輝煌。 雷聲處于鬧市區里最繁華的地帶,從外表看就是個富貴的銷金窟,宋月笙從家里開了一個小時才到目的地。 他在車庫停好車,抱起還在探著狗頭往窗戶外望的小狗崽,挽起袖子上的第一顆紐扣,走進趙傳譯已經開好的1202房。 宋月笙是第四個到的,房里除了趙傳譯這個請客的大地主外,還有另外兩個花花公子,而主角鄧黎尚未到場。 趙傳譯一見宋月笙來了,歌也沒心情唱了,他立刻拋下麥克風,跑到宋月笙身邊左望右望:“嫂子在哪兒,怕生嗎是?” 宋月笙把手里的小狗崽遞到他面前,以一種哄小孩的語氣說:“這兒呢?!?/br> 趙傳譯見到宋月笙掌心里rou乎乎的小崽子,當即躲遠了三步,看來之前思思被咬的事情多多少少在他心里留下了少許陰影,他道:“你怎么還帶狗來了?” “家屬啊?!彼卧麦祥L眉入鬢,他玩著胖團的肚皮,好整以暇地說。 不同于趙傳譯的反應,旁邊的某位富二代見到家屬竟是一條奶狗后,捧腹大笑道:“小宋爺口味獨特,兄弟服氣啊?!?/br> 宋月笙淡定地一抬手,示意他“過獎、過獎了”。 趙傳譯把宋月笙拉到一邊,同時,他碰到宋月笙衣袖的手很努力地不摸到小狗崽的一根毛,他悄悄道:“我以為你是帶沈美人來,進來前我在大門口看到了她,還打了聲招呼?!?/br> 沈美人……沈蘊嗎? 周鷺因為趙傳譯對沈蘊的這個別稱,不耐煩地翻起白眼,一雙rou爪爪很不老實地在空中劃向趙傳譯。 宋月笙制住胖團作亂的爪子,神色不變地問:“沈美人,誰???” “少和我裝相?!壁w傳譯推了他一把,他抽口洋煙說,“不就是你把人家捧紅的嘛。不過沈蘊那小模樣確實帶勁,身段夠sao,長相卻清秀,要不是我家老頭不讓我和公眾人物糾纏,我都想對她下手?!?/br> “哦,你說沈蘊?!彼卧麦戏路疬@時候才想起這號人物來,他輕輕一點頭,用他那特有的懶散語調開口問道,“怎么,她現在很紅嗎?” “算是一線吧?!壁w傳譯道,“我剛看到有粉絲找她要簽名。你們難道一直沒聯系?” “沒有?!彼卧麦险f。 他似乎不愛多談這個話題,說了寥寥幾句后便拍拍趙傳譯的肩膀,抬腳走到沙發中央坐下了。 因為胖團太小,宋月笙怕把它放在地上會不小心被人踩傷,所以給它的活動范圍限定在了沙發周圍。 周鷺也沒胡跑,她就趴在宋月笙兩腿間,仔細想著適才宋月笙與趙傳譯的對話內容。 看宋月笙話語里對沈蘊愛答不理的語氣,莫非他們當初不是和平分手嗎? 要不是親耳聽到鄧黎說自己是綠帽女,周鷺非得懷疑這綠帽是沈蘊給宋月笙帶的不可。 否則他對自己和沈蘊怎么一副“朱砂痣與蚊子血”的態度,連沈蘊是不是很紅都不清楚。 周鷺舔舔粉紅rou墊里的雜毛,忽然有點期待宋月笙正式對上沈蘊會是什么立場。嘴巴能騙人,耳朵能騙人,心總不可能再騙人吧。 周鷺興奮地打了個滾,眼里滿是好事的光芒,她決心今晚一定要找機會促成這件激動人心的事。 作者有話要說: 恭喜答a的朋友們! 第20章 過了大約半小時的功夫,鄧黎這位正主才姍姍來遲地出現在房間門口。他脖子上新帶了一條大金鏈子,配著那剛剛上好摩斯的背頭發型,遠遠看著就是位來找消遣的土大款。 “呦,老鄧來了?!壁w傳譯調出遙控器里的自動鼓掌功能,一段超脫反響的bgm隨著鄧黎的出場一同響了起來。 這聲音嚇了小狗崽一跳,她現在的聽力可比這些人要敏銳很多,成倍的噪音傳到周鷺耳朵里后,她急躁地在宋月笙的西裝褲上留下了幾個上躥下跳的小爪印。 “怎么了,胖團?!彼卧麦喜煊X到狗崽的情緒,安撫性地順了順小狗崽頸后的黑毛。 還不都是你!來這種場合找樂子! 周鷺睜大圓鼓鼓的眼睛,耷拉著耳朵趴在宋月笙的腿上。 而那頭的趙傳譯已經親熱地問起鄧黎馬代旅行是否愉快的有關話題。鄧黎旅游一趟被戴綠帽子的事目前只有宋月笙知道,沒有哪個男人會把自己頭頂一片綠草地的情況全世界到處嚷嚷,鄧黎也一樣不存在這個愛好。 所以面對趙傳譯的問題,鄧黎強笑道:“就那樣吧,風景勉強看得過去?!?/br> “聽說你把小胖團送給了月笙?”趙傳譯哈哈笑道,“還是老鄧痛快,美人美狗都在手,送起人來都不心疼?!?/br> 鄧黎也不知道這二傻子今天是咋回事,句句話都專戳人心窩子,他敷衍地點點頭,在宋月笙旁邊自行找個位置坐下了。 見宋月笙出入這種場合居然還帶上狗,鄧黎的反應與趙傳譯差不離。只不過趙傳譯心疼的是小宋爺白白浪費一個釣美眉的大好機會,鄧黎心疼的則是他前·閨女那小耳朵。 “胖團也來了啊,”鄧黎將宋月笙懷里縮成一團的狗崽抱出來,輕輕地撫摸著它豎起來的粉紅色尖尖,“包房里噪音這么大,胖團會聾的?!?/br> 宋月笙拿起桌上一杯啤酒喝:“你以為是我要帶它的嗎,出來的時候這家伙非跟著,不帶它不讓我走?!?/br> 鄧黎瞥他一眼,覺得這人大喇喇的秀恩愛實在太刺眼,他沒好氣道:“不是讓你買個籠子嗎,它沒住進去?” 籠子! 這個詞喚起了周鷺那天險些被餓死的噩夢,她昂著腦袋,揚著前爪在鄧黎衣服上輕輕抓了一道印子。 我說宋月笙怎么突發奇想非要把我關籠子里,原來罪魁禍首是你! 周鷺憤怒地吭哧吭哧喘著氣,小屁股還在左躲右躲地避開鄧黎的手。 “別提籠子的事,”不光是周鷺,那晚對于宋月笙而言也一樣難忘,他抿了口酒后把杯子放到桌上,斜眼看向鄧黎,“你給胖團喂什么長大的?它脾氣不知道多倔,為了不進籠子,絕食都愿意。沒辦法,我就讓它繼續睡床單了?!?/br> “怎么會!”鄧黎吃驚地道,“以前胖團在我家都睡籠子,我一直堅持籠養,它不會排斥籠子的?!?/br> “難道是你把它養嬌了?”鄧黎舉起手里肥嘟嘟的胖團,說話時語氣還有股酸溜溜的醋味,“它以前可聽我話,都是你太慣著它。胖團長大了要是調皮搗蛋,都和你脫不了關系?!?/br> 宋月笙一抬眼皮,并沒被鄧黎這危言聳聽的話嚇到,他從鄧黎手里奪過狗崽,輕哂道:“你可真是老鄧賣瓜,自賣自夸。它定點尿尿都是在我家學會的,能有多聽你話?” 和你們都沒關系!是我自己天賦異稟! 周鷺驕傲地昂著腦袋,同時享受起兩個人的撫摸。 “哼,你懂屁?!币娝卧麦线@么囂張,鄧黎不開心地說,“后天胖團的第一針疫苗就到期了,你記得帶它去打第二針,一共要打三針,知道吧?” 鄧黎邊摸著小狗崽的腦袋,邊提醒宋月笙。 宋月笙點頭,他見胖團在他腿上左滾滾,右爬爬的,干脆將它放到了沙發上,他開口道:“我記得?!?/br> 得到更大自由的周鷺見這兩人聊得火熱,暫時都沒顧及到她,便順勢繞到了沙發背后,她邁著短腿跳下沙發,緩慢地往門口的方向爬去。 此時,剛剛摟著兔女郎自嗨地吼完了幾首情歌的趙傳譯,回頭看見宋月笙和鄧黎像兩個老大爺一樣在房里干喝酒聊天,頓時按耐不住了。他伸長腿跨過桌子,將麥克風舉在兩人面前:“聊什么在啊,女人還是孩子?來kvt歌都不唱,簡直丟我的份兒?!?/br> “聊孩子?!彼卧麦厦娌桓纳牟惶卣f,“等趙兄有孩子就懂了?!?/br> “月笙你寒磣我?”趙傳譯擺明不信,他兩頰緊了緊,揚著下巴道,“你什么時候把別人女孩肚子搞大的?” “哎呦,趙兄,此孩子非彼孩子?!编嚴枧呐内w傳譯的大腿,擠眉弄眼道,“我閨女你見過吧?就是胖團,我倆剛在討論它?!?/br> “我看你們是養狗養魔怔了?!壁w傳譯自從見識到胖團的咬人功力后便不敢小覷這條胖狗了,他搖頭嘆道,“思思現在還在打狂犬疫苗,忌色又忌口,你們小心混到那地步?!?/br> “狂犬疫苗?”鄧黎尚是初次聽到這件事情,他眉頭一挑道,“好端端地她打狂犬疫苗干嘛?” “前陣子傳譯帶她來我家,胖團不小心把她咬了?!彼卧麦系氖种篙p輕擊打桌子,他平心靜氣地說。 “什么?”鄧黎的表情像是聽到地球爆炸了一樣驚悚,他猛地反駁道,“胖團怎么可能咬人,唬我,一定是你們唬我?!?/br> “呵,唬你做什么?”趙傳譯一口干了一小杯酒,他吐出口氣道,“本來我瞧它大屁股挺萌的,也想養一只,發現它咬人以后,再也不敢起這個念頭了?!?/br> “說起來,我還是佩服小宋爺?!壁w傳譯給宋月笙滿上酒,咋咋呼呼道,“當時你也在場啊,居然還這么繼續養下去,換做我,我可沒這個勇氣,忌口都是輕的,萬一咬到什么關鍵部位……” 說到這里,趙傳譯不寒而栗地住了嘴,他搓搓手腕,不由地夾緊褲襠。 宋月笙一眼瞥到了他的小動作,他翹著腿,默不作聲地轉移了話題:“趙兄的家伙有這么不經折騰嗎?” “什么不經折騰?!壁w傳譯擺手道,“這叫愛護,愛護!” 宋月笙笑而不語地喝口酒,扭頭卻見鄧黎正托著下巴若有所思,以一種足以令人毛骨悚然的目光注視著自己。 宋月笙踢了腳鄧黎的皮鞋,輕一皺眉道:“別拿這么惡心的眼神看我?!?/br> “小宋爺……”鄧黎神色微閃,“胖團最近的行為讓我想到了一個很駭人聽聞的可能性,你要聽嗎?” 宋月笙取下眼鏡,隨手擦了擦鏡片上剛起的霧:“說?!?/br> 作者有話要說: 下章一定就放沈蘊出來,一定! 第21章 “我之前專門找過教人如何養狗的視頻看,其中有篇視頻講一條小鹿犬的事。那條小鹿犬很奇怪,除了女主人外不讓任何人碰,也不讓別人碰它的女主人,甚至包括主人的兒子?!编嚴柩劢敲忌叶际切σ?,他道,“你知道原因是什么嗎?” 還不等宋月笙開口,趙傳譯便迫不及待地舉手搶答道:“是不是發情?” 宋月笙瞥他一眼,緩緩說:“趙兄,別以己度人,四個月不到的奶狗怎么發情?” “那你說為什么?!壁w傳譯不服氣道。 鄧黎這時才開口,將答案講得頭頭是道:“那條小鹿犬是雄犬,占有欲很強。專業人士分析了之后,說它把女主人當做自己的雌犬在看待,所以才會發生這種情況?!?/br> 他瞇著眼說:“你們想一下胖團最近的表現,是不是和小鹿犬不謀而合?” 宋月笙握著眼鏡腿,不怒反笑,他勾起嘴角,笑得頗有韻味:“你的意思是,胖團把我當它男朋友?” “不是沒這個可能??!”一旁的趙傳譯覺得很有道理,猛地拍了拍沙發,“你想,當時思思和你那么親近,胖團就咬了思思,別人都沒咬,指不定就是因為吃醋?!?/br> “賴你家不走大概也是出于這個原因,”鄧黎很快接上嘴,他語重心長地說,“月笙,你可長點心,它現在不愛睡籠子,沒準是想等半夜偷偷爬上你的床?!?/br> 宋月笙戴上眼鏡,簡直懶得搭理這兩個神經病。他一抬眼,莫名其妙道:“胡扯,你前閨女腿有多短你心里沒數嗎?” “我看你們是太閑,”宋月笙雙腿交疊,根本沒把這套比火星撞地球還荒謬的言論放心上,他靠著軟沙發,懶洋洋地道,“面前這么多兔meimei等你們,要真精力過剩,別在我和胖團身上找消遣?!?/br> 鄧黎見他不信自己的話,哼哼道:“你看著,早晚你要吃虧,小心到時候菊花不保?!?/br> 宋月笙抄起一盒煙扔他身上:“我謝謝您了,積點口德吧?!?/br> 鄧黎壞壞一笑,從煙盒里拿起一根開始抽,只有趙傳譯還沉浸在“雄犬論”上,尚未回神。 雖說包間里的位置足夠大,但是坐久之后兩條修長的長腿還是不免酸麻。宋月笙站起身活動了番筋骨,順便四處環顧了一下胖團的身影。 然而,這一環顧非同小可,適才他們談話的主角竟然轉眼間就不見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