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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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晴雯瞪大了眼睛,沒有想到他們什么都沒有說,謝楚琦就已經猜出來了,她肯定也能算出自己的女兒在哪里! 謝楚琦見他們兩個這樣就知道他們誤會了,給他們解釋道,“先前我看你們面有痛色,加上面相顯示兒女不在身邊,又是來這里捐款,所以我才猜到的?!?/br> 齊晴雯早就沒有辦法思考了,眼前的謝楚琦就跟一根救命稻草一樣,她想抓著。 一時情急,她直接就跪在了地上,面帶焦急,“大師,求求你,求求你幫我算算我女兒在哪里,哪怕是知道她還活著都好啊……前段時間這么多的人被就救出來,我和老袁兩個人一早就去警察局那邊認領了,可是沒有我女兒啊……” 齊晴雯趴在地上痛哭起來。 謝楚琦趕緊蹲下,“你先起來?!?/br> 她看了沈博一眼。 沈博趕緊也勸著齊晴雯,可惜齊晴雯連日來失去女兒的恐懼已經一并爆發了出來,早前他們家花費了大量的人力物力財力幫著警察那邊破案,好不容易發現了疑似女兒被拐賣的人口販子據點,可是據點都被搗毀了,大部分的人都被救了出來,偏偏沒有自己女兒的蹤影。 加上那些被拐賣的孩子婦女面黃肌瘦,還有幾個婦女因為年代久遠,精神都有點恍恍惚惚神神顛顛的樣子,齊晴雯一點都不敢去想她的女兒會遭受到這樣的對待。 她已經有過一次失望,不敢想象再一次的失望。 謝楚琦和沈博兩個人都勸不住她,她只在附近布置了一個障眼法,免得有人來來往往中看到她。 幸好后頭袁鐵軍捐完款出來了,他把齊晴雯扶起來,她已經哭的快要昏過去了。 “大師,拜托您救救我的女兒,不管要付出什么樣的代價,我都愿意?!痹F軍手里面扶著齊晴雯,“璐璐是我唯一的女兒,我和晴雯都不能失去她?!?/br> 謝楚琦嘆了口氣,所謂身體發膚受之父母,兒女受到的痛苦,父母也會感同身受。 可憐天下父母心。 “我們換個地方說話吧,你們把她的八字準備好?!敝x楚琦說道,這是準備要幫他們了。 沈博大喜,只要謝楚琦肯開口,老袁他們家女兒找回來的希望可就大了! 幾人到了附近的一個茶室。 “我一會兒再來接你?!奔o兆君說道,她給那家人留了足夠的空間。 “謝謝君姐?!敝x楚琦揮揮手,本來捐完款她也會一塊兒跟著回劇組。 “又不遠,你可是我的小祖宗,這么客氣干什么!”紀兆君瞪了她一眼,開車走了。 “這是璐璐的生辰八字?!?/br> 袁鐵軍遞上一張紙條 旁邊的齊晴雯一直緊緊看著謝楚琦,眼睛也不愿意眨一下,在袁鐵軍的寬慰和保證下,她終于意識到自己不能就這么倒下去,她的女兒現在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她不會放棄能找到女兒的一絲一毫的希望。 謝楚琦拿過紙條,上面寫著袁唯璐的名字,以及她的八字。 這上面的八字有點奇怪,這八字是一個男人的,并不是袁唯璐的八字,當然她也不覺得這夫妻兩人會在這個時候試探自己的本事。 “你是按照身份證上的陽歷日子改成了甲歷年?”謝楚琦問道。 袁鐵軍點點頭,“我在路上查了一下,看到排八字都是按照甲歷的,我就改成了這個?!痹F軍也是在網上出來的,這上網百度還是女兒教的。 “把她身份證的日子給我?!敝x楚琦說道。 袁鐵軍趕緊把身份證上的日子拿給謝楚琦。 她一看,這才對,“你女兒出生的時候,是家里老人給登記的身份吧?” 袁鐵軍和齊晴雯對視一眼,“是的,大師,這有什么問題嗎?” “老人經常只按照陰歷來記日子,身份證上的日子就是陰歷,你當成陽歷來算出甲歷,八字就對不上了?!敝x楚琦說道,她在紙的背后重新寫上了王瑋璐的生辰八字。 陰歷和陽歷的日子前后隔了一個月左右,戶口登記的人大概也沒有想這么多,畢竟有些粗心的人家可能在孩子出生后幾個月才想起來要來登記,所以這身份證的日子就變成了陰歷。 八字命盤并不能精準到算出袁唯璐的地理位置,但是它能測兇吉,生命,首先還是要確定她是不是還活著。 活人有活人的算法,死人也有死人的算法。 謝楚琦排好命盤,上為天干,下為地支,天干管兇吉、外在條件,而地支則為生命力以及潛能,不過八字命盤只測人的整體,測的是本該是什么樣子的人生,但是影響人的因素很多,生活環境、交友、教育等都會對人生的道路產生影響。 否則以八字的六十甲子為一輪的重復,八字相同的人命也該是一樣,可是每個人生活環境不同,命運也會天差地別。 八字命盤不是全準,但是用來測吉兇卻再好不過。 她排完整個盤,忍不住皺起眉頭,袁唯璐的八字雖然顯示會有劫難,卻不是在這個歲數,而是在五十歲后,今年她十九歲,本該是命理顯示最旺的時候。 而且命盤顯示為大兇,雖然還活著,可是情況危急。 看到謝楚琦皺眉,齊晴雯只覺得一顆心都被提起來了,難道是…… “大師,我女兒怎么樣了,她……她還活著嗎?”齊晴雯聲音顫抖著,艱難的問出口。 謝楚琦抬起頭,“人是活著,但是我想問問袁唯璐當時失蹤的情況?!?/br> 實際現象和命盤推演產生矛盾,這說明有外來的因素干擾了她的命盤,按照袁唯璐這樣的情況,最有可能的就是人為因素。 她被拐賣的事情沒有這么簡單。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更達成,繼續去努力碼字了~~ 第158章 袁唯璐是和別人出去的時候被拐走的, 正好高考考完,她就約了自己的一幫朋友出去了,她從小就很有主見, 上高中以后每年寒暑假都約著朋友一起出去, 這次也是一樣。 袁鐵軍和齊晴雯本來是想和她一起出去的,無奈暑假的時候公司事務繁忙,他們索性就讓袁唯璐和朋友出去了。 哪知道袁唯璐的主意太大, 她偷偷串通了別的朋友, 騙了他們,和房婉淑兩個人只身跑到了x市去看壁畫和石窟,如果知道只有他們兩個人出去, 袁鐵軍和齊晴雯他們是怎么都不會同意的。 偏偏這次出了事情! 幾天后,房婉淑一個小姑娘狼狽的逃回來,整個人精神都有一陣子不正常, 嘴里不停的叨念著不要打她,不要打璐璐的話。 齊晴雯當場就暈了過去,她是在后來才聽袁鐵軍說了完整的事情。 本來袁唯璐和房婉淑兩人是坐飛機去的, 那班飛機卻因為流量管制的原因當天不能飛了, 兩個小姑娘就換成了火車,還說能夠一路看火車上的風景過去,結果半路的時候他們路過p市, 覺得那邊的風景特別漂亮,就決定臨時下車去p市逛兩圈。 沒想到她們兩個人在路上遭遇到了人口販子,有人裝作問路, 在大街上就偷偷的把她們給迷暈了,接下來的事情她們就都不知道了。 她們醒過來的時候,渾身沒有力氣,被關在一個黑暗的屋子里,同樣被關的還有很多女孩子,兩人都害怕的不行。 再后來,袁唯璐摸透了路子,和房婉淑商量著一起逃跑。 只有房婉淑一個人跑到了當地的警察局,那時候她已經因為被關在黑屋子里的緣故,有點不能見光,精神還有點混亂,等到警察帶著人趕過去的時候,整個屋子的人都已經被轉移走了,只剩下一個空屋子。 謝楚琦聽袁鐵軍說完才開口,“房婉淑是個什么樣的女孩子?” “她是春嬸子的女兒?!饼R晴雯趕緊說道。 “春嬸子?” “是我們家的保姆,在我們家也有十多年了,房婉淑那個孩子也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也是個命苦的,她父親是個賭鬼,還酗酒,幾個月前聽說是喝醉酒投河自盡了?!痹F軍說道,見謝楚琦對房婉淑和春嬸子好奇,他還多說了幾句,“春嬸子家里應該是欠了一大筆債,她問我借過好幾次錢,還預支了半年的工資,聽說還把家里的房子給賣了,我和晴雯有心想幫她,所以就讓她和女兒兩個人暫時住在我們家里了?!?/br> “是啊,她們母女兩個都是熱心的人,那次我們家璐璐偷偷帶著她出去玩,結果遇到了這么大的事情,那孩子現在連白天都不敢出門,我和老袁心里還對那孩子很是內疚,大師,您怎么忽然問起春嬸子了?”齊晴雯忍不住問道。 這么說來,房婉淑是住在袁家了。 謝楚琦沉吟一下,她沒有直接回答,“這樣吧,你們先回家準備好袁唯璐之前隨身攜帶比較久的東西,衣服什么的不要,最好是那種從小就戴著的東西,我明天下午上完課,就去你們家里看看?!?/br> “一定要是袁唯璐從小就戴著的東西?!敝x楚琦重新叮囑了一遍。 袁鐵軍和齊晴雯兩個人連連應聲。 “大師,您一定要找到我的女兒啊?!饼R晴雯不知道為什么,明明謝楚琦只是一個小女孩子,只是和她女兒一般大,但是對于謝楚琦能夠找回她的女兒這件事情卻有一種謎一般的希望。 也是這種直覺,她才會執意想要找謝楚琦算命。 約定好時間,沈博等人直接就把謝楚琦送回了劇組里面,也沒有讓紀兆君來接她。 把謝楚琦送回去以后,沈博才載著袁家夫婦兩人離開。 “老沈,老袁啊,你們說大師怎么忽然問起春嬸子和房婉淑啊……”齊晴雯回想起謝楚琦問到她們母女兩個人的神情,總是忍不住懷疑她是不是發現了什么問題。 “大概是璐璐被拐的時候,只有房婉淑一個人吧?”沈博還算是旁觀者清,他也不確定謝楚琦為什么會這么關注那兩個人,但是當時警察也盤問了房婉淑很久,畢竟她算是唯一的當事人。 “可能是?!痹F軍皺眉,他沒有女人那種玄之又玄的第六感,但是理性也在告訴他,謝楚琦的關注點不僅僅只是因為房婉淑是當時唯一的當事人。 “明天大師就會來家里看了,她讓我們準備的東西……對了,我想起來了,璐璐有一個從小戴到大的長命鎖,初中的時候我還找人把它打成了手鏈,璐璐還戴過好一陣子……” “那鐲子不是丟了嗎?”袁鐵軍問道。 提到這個,齊晴雯難得沉默了一下,她猶豫了一下才開口,“其實當時那鐲子沒有丟,不過璐璐和我約定好,不讓我把這個事情告訴你,這個鐲子是在房婉淑書包里發現的,那孩子當時也很慌張,后來……后來那孩子看著也很好,不管是對我還是對璐璐,都一樣的好,我就只把它當成是一個往事,畢竟年少的時候難免有想岔的時候……” “后來璐璐就沒有再戴那條手鏈了,索性就跟你說是丟了,其實那條手鏈一直都放在她房間的保險柜里面?!?/br> …… 第二天一早,謝楚琦就爬起來拍戲,拍完戲,她中午的時候趕到學校里面上課,除了周三下午和周四上午加起來的四節課意外,謝楚琦所有的考試都在九十分以上,甚至古代文學的課程差點就要考到滿分了,可以說除了這兩天,其余上課的時間都被解放了出來,而劇組因為沒有想到謝楚琦真的可以空出這么多的事情,她周三和周四兩天就空了出來。 正好,謝楚琦因為還要報名社團,可以用著兩天的時間來參加社團的活動,不過她還沒有想好要報哪些社團。 上完課,謝楚琦又打車到了袁家。 “謝大師,我去給您倒水?!贝簨鹱咏o謝楚琦開的門,她領著謝楚琦走到客廳里面,“袁先生和夫人都在璐璐的房間里面,我已經讓婉淑去喊她們下來了?!?/br> “麻煩了?!敝x楚琦在沙發上坐下,打量著袁家的格局。 春嬸子又回頭看了她一眼,昨天袁先生和夫人兩個人回來以后就直奔袁唯璐的房間里面,翻箱倒柜的找了半天,也不知道在找什么,她忍不住問了一句,才知道他們是請了一個大師來家里算命,希望可以找到袁唯璐的下落。 春嬸子怎么也沒有想到他們請的大師就是最近這個紅的不行的明星,連她都看過謝楚琦演的《神棍在民國》,她也不上網,看到謝楚琦還真的會去被人家算命的時候十分震驚,這不是演個電視劇嗎,怎么還成真的大師了? 這么年輕的小姑娘,真的能夠算的準嗎?春嬸子心里不停的泛著嘀咕,卻沒有提出一點意見來,畢竟這是主家請來的人,還輪不到她一個保姆在這里質疑。 謝楚琦看春嬸子面容和藹,不過眉眼過于柔和,反而是軟弱沒有主見的性格,昨天她也聽說了,春嬸子在丈夫死之前,一直都在幫他還賭債,偶爾還會被打,但是她完全不懂的怎么反抗。 比起春嬸子的面相,更惹眼的是袁家的格局。 謝楚琦看了都忍不住搖頭,哪怕袁鐵軍再不迷信算命、風水,袁家的格局也實在是太差了,像一些死角、禁忌的擺設都能夠在他們家里看到,雜亂的很,好好的一個家居看著七零八落的。 看他們的布局,顯然還是專門請人設計過的,看著有時尚感,卻讓她感覺十分的不舒服,尤其是那些死角把屋子里面的靈氣給擠得更是一點不剩。 這種格局之下,如果不是因為袁鐵軍和齊晴雯兩個人的命格還算硬朗,恐怕早就要散財散盡了。 哪怕如此,他們也容易招惹小人進家門。 春嬸子給她泡了一杯普洱,“謝大師,我也不知道您喜歡喝什么,泡茶手藝也一般,我就給您泡了一杯普洱,還是先生他自己藏起來偷著喝的?!?/br> “那袁先生還不得心疼死了?”謝楚琦反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