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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空上等距排開之后,與白靜合力把板子抬到上面去,再在不平的地方墊上一些木塊,一個簡易的乒乓球桌就這樣做成了。 看著自己親手打造的乒乓球桌,再看看白靜滿意的笑容和小悅吃驚的樣子,沈卓心里不由自主地沾沾自喜——作為一個有用的男人的那種自豪感。小悅馬上從屋里拿出乒乓球拍,急切地想要在這張&039;新球桌&039;上一展身手??墒前嘴o又不會打乒乓球,沈卓雖然會幾下子,不過那已經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現在不知道還能不能打得成,猶豫著不敢上場。在小悅的軟磨硬泡之下,他只好回到房間換了雙輕便的球鞋,惴惴不安地下樓來接受她的挑戰。 交手一開始,小悅就毫不留情,頻頻地對他不斷大力抽殺。小圓球在桌面打出一道道精美詭異的弧線,沈卓每一次能接到球就忍不住在心里歡呼。還好沒花多少時間,他便逐漸習慣了她凌厲的攻勢,接的球越來越多,緊張的心理壓力也舒展下來。慢慢熟悉了對方的套路之后,沈卓便打得越來越順手了。 小悅還是穿著他次見到的那身服裝:白色的小背心齊臀的藍色牛仔褲,腳上穿著一雙雪白的帆布鞋。非常奇怪,盡管在她身上有一種纖弱的氣質,可是動作卻非常敏捷,運動起來有一種奇妙的美。她那光潔的額頭上掛著亮晶晶的汗水,在下午的陽光里「咯咯」地歡笑著,追逐著乒乓球的落點跑來跑去,腳步聲和球落在木板上發出「滴滴答答」的聲音交織在一起,讓寂靜的校園充滿了青春的氣息,讓快活的少女渾身上下散發著芳香馥郁的味道。 沒有比這更讓人開心的了,沈卓把一個又一個的球喂給天真的少女,試圖讓往昔那青春年少的時光重現。要是白靜不在旁邊,沈卓肯定會忍不住走到她的身前,摸摸她的纖巧的鎖骨,握握她纖細的手腕,甚至會把這個迷人的精靈摟在懷里,捏她正在豐滿的臀部和小巧rufang,用鼻孔吸進她身上帶著汗液的麝香氣味。 作為一位警惕的旁觀者,白靜的臉上不知不覺地寫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陰郁,「這孩子,就知道玩!」她喃喃地說。 剛開始小悅還是打得興趣十足,可是隨著不斷的撲空和反擊失敗,沈卓次見到她時感受到的那種陰郁暴躁的性格漸漸顯露出來。只要是被抽殺,她就會絕望地揮動球拍,然后重重地戳在球桌邊緣上,「篤篤」地直撞得球桌搖搖晃晃的,一邊還甩著那一頭披著陽光的褐色卷發,傾著身對沈卓像威脅似地大喊大叫。不但如此,她還常常對著球報復似的猛抽,一抬手腑窩下濕漉漉的閃爍的嫩毛就露了出來,抽空了就破口大罵,那種「cao,媽逼的!」一類的yin穢詞語不斷地從她的嘴里蹦出來。 白靜罵了幾次沒什么用,賭氣走到客廳里看電視去了。 沈卓只好讓著她,故意犯一些不容易看不出來的錯誤,還負責專門地跑去撿球,弄得一身的大汗。還好米雅下班回來了,她一時也童心大發,加入他們的行列中,及時地把他替了下來,他才得以逃脫這種尷尬的境地到房間里去休息了。 第十章:作文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米雅白天上班的時候沈卓就呆在家里公作,到吃飯的時候白靜都會上樓來叫他。雖然有好幾次白靜有意無意地勾引他,在他看來算是赤裸裸的語言誘惑,不過小悅總是幽靈般地出現在他們身邊,使他無法下手。到了傍晚米雅下班之后,他們會在在游泳池邊上走上幾圈,或者痛痛快快地游上幾個來回,晚飯后,兩人就像結了婚的兩口子一樣待在房間里zuoai,他愉快地感覺生活過得有條有理,寫稿子的進度也快了許多。 到了下個星期二的時候,沈卓吃完午飯上樓來開始準備睡午覺,窗外不遠的樹上,蟬響聲聲。枕頭上、床單上還依稀殘留著昨晚米雅留下的香味,他不由自主地想起昨晚上zuoai的情景來,似乎沈卓的唇上還殘留著她的味道,不知道她會不會也在想著沈卓。孤單的心情圍繞在沈卓的四周,沈卓在床上翻來覆去地滾了一會兒,最后終于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咚咚咚」,一陣敲門聲把沈卓從昏睡中吵醒,「誰???」沈卓迷迷糊糊地嘟噥著爬起來,窗外除了蟬鳴的聲音和遠處城市的聲音,院子里靜寂無聲。他使勁地搖了搖頭,白靜?是她來了么?他的腦袋一下子清醒過來,跳下床來三步并著兩步蹦到門口,把門一下打開。 白靜的臉那張圓圓的臉蛋出現在門口,「噢……」雖然猜到是她,沈卓還是怔了一下,「是你啊,請進!」沈卓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看見她手上拿著一個小本子,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 「沒有打攪你吧?」白靜笑吟吟地說,走了進來,四周張望了一下,「我想肯定把你吵醒了……」她在床沿坐下來,把本子放到床頭柜上上,沈卓才看清那是一個作文本。 「沒……沒……我已經睡得差不多了,正要醒來呢,」沈卓走到窗口看了看下面,院子里有一大半的地方被房子的陰影擋住了,再看看桌子上的鬧鐘,都快四點鐘了,「沒想到這一覺睡得真久……」沈卓說。 白靜今天穿了一襲淡黃色的緊身連衣裙,薄薄的鏤空的蕾絲質料,看得見里面純白色的打底衫,圓圓的rufang在胸衣里尖尖翹翹誘人眼目,頭發像海藻般地披散在肩頭上,整個臉蛋兒顯得更加嫵媚動人起來-看起來仿佛精心打理過似的。 她看起來有點不自在,「乒乓球桌的事,」白靜像個小女孩那樣怯怯地說,「還沒好好謝謝你,現在又來麻煩你了……」 「不用謝的,舉手之勞,我不是經常吃你做的飯呢!不好意思的應該是我喲!」沈卓的胃里似乎還翻騰著那天吃到的包子的噴香的味道,「有什么事就盡管說吧,只要我能做到?!?/br> 「你能的,」她極快地說,伸手抓過書桌上的作文本,「你能的……我不能,你看,孩子寫了篇英語作文,也不知道寫得怎么樣?」她翻開本子上的一頁遞給沈卓。 「小悅寫得么?什么時候寫的?」沈卓接過本子來一看,上面用鉛筆歪歪斜斜地寫著一段文字,題目叫「Mr」,「這是讓我改改還是……」沈卓迷惑地說,看樣子是這樣的。 「她昨天寫的,」白靜點了點頭,「對,你文化高,我又不懂英語,就是讓你看看,看看有那些地方不合適……或者是寫的不好,改一下?!?/br> 「當老師我還是次,她是高一了吧?」沈卓不安地說。 白靜抿著嘴點了點頭。 「按理說,高一的英語我倒是能應付,」沈卓猶豫著說,不知道自己是否還能應付得來,「不過……最好她也在旁邊,我邊改便給他講解,這樣效果更好些?!?/br> 「噢……」她的臉刷的一下紅了,「是這樣的啊,這是……我自作主張……帶上來的,你看能不能這樣?你先把作文改過,在旁邊寫上字,回頭沈卓她自己看?!?/br> 白靜的理由很是牽強,沈卓楞了一下,馬山就明白過來了——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不由得心里一陣竊喜。他不動聲色地在白靜旁邊坐下來,把作文本攤在床上,找到一直自動鉛筆聚精會神地檢查起來,沈卓現在能做的只有靜觀其變,把握好機會,十有八九應該沒有什么問題。 白靜挪過來坐到他身邊,把頭勾到他這邊的時候,一股濃郁的茉莉花香從她的身上散發出來,往沈卓的鼻孔里直鉆,一直鉆到沈卓的肺里來??磥硭拇_是有備而來啊——還特意洗了個澡,怪不得一進門沈卓就聞到了若有若無的香噴噴的味道,只是一直不敢確定究竟是不是茉莉花的味道。吳宇還有兩個月才回來,離米雅下班至少還有兩個小時,今兒肯定是憋不住寂寞想嘗嘗鮮了。 「題目叫&039;Mr&039;,」沈卓瞥了她一眼,她不好意思地往后縮了縮,像個害羞的女孩那樣,沈卓在腦海里翻譯成中文,然后念給她聽:「我的mama有一雙大眼睛,眼珠黑黑的,睫毛長長的,她生氣的時候眼睛里有兇光,像惡鬼一樣?!鼓畹竭@里,沈卓忍不住「哈哈」笑起來。 「啊呀!」她尖叫起來,「怎么能這樣寫?我很兇嗎?」她的臉漲得通紅,就像熟透了蘋果。 「還不懂事嘛,想到什么就寫什么啦,不過蠻有意思的,可能是看了恐怖片,然后聯想到你生氣的樣子?!股蜃坑X得他更加喜歡小悅了,他能感覺到她那顆依然純真的心靈。 「不行,不行,」白靜連連搖頭,「哪能這樣這樣形容自己的,怎樣改?」她居然跟女兒較起真來。 「這個嘛,」沈卓沉吟著,說實話,他真的不愿意改動一個字,「可以這樣改,加上一些形容詞就好了,」沈卓扭頭仔細地盯著她的臉龐,她難為情地低下來頭,他仔細觀察了一下說,「我的mama很漂亮,有一雙美麗的大眼睛,眼珠子黑黑的就像玻璃球,非常有神。她的雙眼皮非常好看,長長的睫毛一抖一抖的,就像蝴蝶的翅膀……」沈卓盡量用簡單的詞語來描述,一邊在本子上用英語寫下來。 「這還差不多,」白靜開心地說,不過馬上又懷疑地問道:「真有你說的的這么漂亮么?」 「難道你還覺得自己不夠漂亮么?」沈卓反問她,沈卓很清楚此刻反問句能在她心底引起的震動。 白靜的臉又紅了,認真地低著頭想了想,「對了,還有惡鬼那句,太厲害了,得改溫和點」她說。 「別著急嘛,慢慢來,」沈卓不慌不忙地說,「可以先寫你溫柔的時候的樣子,比如&039;mama開心的時候笑起來很好看,細細的眉毛向上彎曲,就像兩彎初升的月牙,臉頰上泛起兩個淺淺的小酒窩……&039;」 「可惜他只記得我生氣的樣子!」白靜難過地說,兩手捧著臉頰,似乎再確認那酒窩是不是還在——看來她真的入戲了。 「下面還有呢,」沈卓一邊在本子上寫,一邊說:「&039;可是mama生氣的時候可嚇人了,兩只眼睛瞪得大大的,一動不動地盯著我,讓我很害怕。&039;這樣改可以吧?」沈卓扭頭問她,她還沉浸在剛才的贊美中沒有醒過來。 「呃……還行,好多了,」白靜怔了怔說,「比那個惡鬼什么的好多了,可是你怎么知道我生氣的樣子?!顾唤獾赝嶂^問。 「呵呵,很多人生氣就是這個樣子的,這有什么好奇怪的?這一段改完了,我們看下一段,」沈卓笑了,回頭繼續念下去:「她還有一個大鼻子,鼻子上有兩個小洞,就像是螞蟻的家;她的嘴巴大大的,嘴唇很厚,哈哈大笑的時候,嘴巴就像是山洞?!股蜃繕O力地憋住不要笑出來,好不容易才把這一段完整地讀完了——倒像是小學生的作文,不像是個高中生的,他懷疑白靜是不是拿錯了。 「天啊,」她痛苦蹙著眉捂著胸口難過地說,「我都快被寫成牛魔王的樣子了!」 沈卓再也忍不住了,情不自禁地大笑起來,「沒……沒關系……我們還……可以改的?!股蜃可蠚獠唤酉職獾匕参克?。 「快點改吧,我受不了啦!」她搖著沈卓的手臂央求沈卓。 沈卓低頭在本子上寫下一段話,然后念給她聽:「她的鼻子高高的,粉紅色的嘴唇厚實而性感,就像兩片盛開的花瓣,笑起來的時候,兩排潔白的牙齒露在外面,就像細小的貝殼整齊地排列在一起?!?/br> 她一邊聽一邊點頭,時而捏捏鼻子,時而摸摸嘴唇,末了她狐疑地說:「好是好,就是太好了,好得我自己都有點不相信了!」 「這些可都是事實,難道沒有人對你這樣說過嗎?」沈卓再次使用不容置疑的反問語氣。 白靜搖了搖頭,看來她的生活中還沒有人贊美過他,「還有呢?」她問。 沈卓看了看本子,「我不知道改不改念出來……」沈卓遲疑地說。 「怎么了?怎么不念了?」白靜著急地問。 「我怕念出來,你會不開心……」沈卓擔心地說,「真的?!股蜃糠浅?隙ㄟ@一點。 「我都被這鬼丫頭給氣糊涂了,大不了又是寫我的壞話,」白靜懊惱地說,「念吧,把它念完!」她近乎賭氣似的催促沈卓。 「好吧,那我開始念了,做好準備?!股蜃烤嫠f,「在我念的過程中,不準打斷?!?/br> 「念吧!磨磨唧唧的干什么呢?」白靜不耐煩起來。 沈卓深吸了一口氣,鼓起勇氣念下去:「mama的奶子很大,就像兩個大大的氣球,我就是吃她的奶張成這么大的。她的屁股也很大,走起路來擺來擺去的。她說我是從奶奶家的菜地里撿回來的,我去問同桌小花,她說這是不對的,還說每個人是從mama尿尿的地方生出來的,我不相信,那么小的縫怎么能生出這么大的我來?……」沈卓念著念著,心開始「噗噗通通」地跳起來,喉嚨莫名地干燥起來,聲音都變了一個調,變得怪怪的尖尖的難聽極了——到現在他完全可以肯定這是小悅小時候的作文了。他不得不停下來,惴惴不安地看了一下白靜。 「唉,」她瞪大了眼睛嘆了一口氣,漲紅了臉無可奈何地說,「現在的孩子,真是的!還有嗎?」 「還有,不過沒這么嚴重了?!股蜃繏吡艘幌伦詈笠欢握f。 「那就繼續念吧,」她下定決心要聽完,「我倒要看看究竟還能寫出什么來!」 「……我去問mama,mama說小孩子不要亂說,就是從菜地里撿來的,她再也不要我和她一起洗澡了,我很傷心。以前小的時候,她總是要我一起洗澡的,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