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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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管家詫異的的反問,還沒等那侍從回話,門口處便多了一個人。 鉑金色的長發,淡漠的神情,圣潔禁欲的容貌,正是方才他們討論的曲清嵐。 沒有理會他們的意思,曲清嵐自顧自的走進容千凌的臥房。 站在容千凌的床邊,曲清嵐厭惡的瞇了瞇眼,然后從儲物晶石中拿出藥箱為他醫治。 容千凌的病情確實兇險,可對于曲清嵐來說,不過是小麻煩。不過小半天的時間,讓數位醫師都束手無策的病情便已經緩解大半。 管家千恩萬謝,而曲清嵐卻只冷淡的說了一句:“不用謝我,我只是受人所托忠人之事?!闭f完,他便離開了容家。 而屋內剛剛清醒的容千凌恰巧將這句話停在耳中,眼神變得愈發晦暗。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不用查也知道是誰。整個帝國,能夠讓曲清嵐完全服從的,唯有一個曲徑。 所以到底還是舍不得自己死嗎? 可曲徑自己不過來,只讓曲清嵐來也是側面說明了他的態度。他不想在跟自己再有任何接觸。 容千凌猜測,經過陸明淵那么一鬧,曲徑多半會將事情盡數回想起來。那他現在對自己恐怕也是恨之入骨。 眼角的余光看著擺在床頭的陶瓷擺件,是之前他生日時候曲徑做了送他的。 容千凌費力的把它拿在手里,疲倦的闔起眼,心臟突然泛起劇烈的痛楚。他覺得自己不能這么坐以待斃,否則等待他的,將會是永遠的失去。 勉強喘了幾口氣,容千凌命人把管家叫過來,和他耳語了幾句。 “家主……”管家欲言又止。 “按我說的做?!比萸Я璧穆曇艉茌p但卻不容置喙。 曲家 曲徑正和曲謙昭喝下午茶。自從在陸明淵哪里發生沖突之后,曲清嵐便借口修養把他帶回曲家。 由于容千凌病重,陸明淵需要善后的事情也很多,因此曲徑難得清閑了一陣子。 “為什么讓曲清嵐去救容千凌?”曲謙昭一邊整理著手里的資料,一邊詢問曲徑。 “因為我失憶了,只記得自己愛他愛的不得了?!鼻鷱竭@話說的神情,可眼中的寒意卻足以讓人不寒而栗。 曲謙昭看著他,半晌才評價了一句:“沒心沒肺?!?/br> 而曲徑卻笑著起身從后面捏了捏曲謙昭頭上的獸耳:“我對你有心又肺不就好了?” “這可是你說的,以后不能反悔?!鼻t昭的話帶著幾分意味深長,他反手把人抱在懷里,帶著曲徑上了樓。 最近天氣有些冷,下午的陽光雖然好,但待久了還是容易著涼。曲徑沒有反抗,任由他帶著自己,只是手卻沒有從曲謙昭的耳朵上離開。 而另一邊,在他們離開之后,花園里憑空出現了詭異的空間波動,而后一直長毛白色奶貓從扭曲的空間縫隙中出現,落在曲徑停留過的椅子上。 “因為失憶所以愛他愛的不得了?”奶貓的聲音帶著幾分冷意,而后他抖了抖毛,再次消失。 從來到走,無聲無息。 第59章 曲徑,我們重新開始吧 曲家 曲清嵐回來的時候, 身后還帶著一串尾巴。 雖然跟隨的馬車十分低調,但藏在周圍的護衛, 和馬車車簾上的家族徽記卻清楚的表明了身份。是容家。 至于什么人在上面不言而喻。 還真的是不知死活。 曲清嵐的眼中多了一絲冷意,他的手中也悄無聲息的多了一個藥劑瓶。 透明的液體隨著馬車的行駛在瓶中微微流動, 陽光透過瓶身折射進水里,好似泛起細碎的星光, 可瓶口的標著的藥劑名稱卻讓人不寒而栗。 “海妖的夢境”, 見血封喉的劇毒, 能夠讓人無聲無息的死在夢境之中。 “還不行……”曲清嵐在心里警告著自己??梢幌氲角鷱綄θ萸Я璧脑谝?,即便是裝的,他也無法忍耐。 馬車很快在曲家門口停下, 曲清嵐下車, 曲徑正在前廳等他。見他神色疲憊, 曲徑擔心的詢問:“太累了嗎?要不要回去睡一會?” “我沒事?!鼻鍗箵u頭, 可語氣卻比往日都慵懶許多。 沒有上樓換衣服, 曲清嵐徑直走到曲徑身邊, 坐在他腳邊的地上。 他的身體靠在曲徑的腿上, 頭也不經意間搭在曲徑的膝蓋上, 緩緩合上眼。 “容千凌醒了?”曲徑的手順勢撫摸上曲清嵐的頭發,不過一小會,鉑金色的發間便有一雙毛茸茸的貓耳慢慢直立起來,可剛一幻化完全,就軟軟的搭在頭頂。 而曲清嵐也好似要睡著了一樣,低聲回答了一句:“嗯?!?/br> 帶著些暗啞的嗓音不復往日清冽, 含糊的尾音到有些像是在撒嬌。難得見到曲清嵐這幅柔軟的模樣,曲家的語氣忍不住多了些寵溺:“那你也睡一會,容千凌既然醒了,還不知道要怎么折騰?!?/br> “好?!鼻鍗固痤^看著曲徑,見他眼神溫柔,便猶豫了一會,然后試探的蹭了蹭曲徑的手,看他沒有反對,然后才變成獸形輕巧的跳上曲徑的膝蓋。 曲徑把他摟在懷里,一邊為他梳理著毛發,一邊想著心思。 時間已經差不多,是時候可以收網。 陸家 陸明淵終于完成了所有的善后工作,然而看著手中屬下的調查記錄,他卻不由自主的皺起眉。 容千凌的苦rou計到底還是成功了。 即便自己刻意給曲徑刺激,讓曲徑回憶起容千凌之前的惡劣行徑,也是為時已晚。 曲徑本性柔軟,容千凌為了他不惜鬧掉一條命。因此即便曲徑明白他是裝的,也無法對他視而不見。 眼下,曲清嵐會出面救人,就足以說明了情況。 如果任由事態發展,等到容千凌得手,他便再也沒有翻身的余地。因此,他不能坐以待斃。 “家主?!庇行母故窒虑瞄T進來對陸明淵說道:“容千凌那邊已經有動靜了?!?/br> “知道了?!标懨鳒Y聽完也立刻起身,命令道:“收拾東西,咱們去曲家?!?/br> 正是臨近傍晚的時候,路上匆忙趕著馬車回家或采買的人不少。 陸家是曲家的附庸世家,兩家之間相隔距離并不遙遠,也不過就是幾分鐘的路程。因此,即便比容千凌出門的時間晚上不少,陸明淵到曲家的時間竟然比容千凌到的時候還要早。 原本陸明淵以為自己想要見到曲徑十分困難,但卻沒有想到在侍從回應了之后,曲徑沒說什么就見了他。 將侍從留在門外,陸明淵獨自一人進了曲家。 穿過前廳,上了二樓,陸明淵站在曲徑的臥室前,一時間竟有幾分恍惚。 這里是曲家陸明淵最熟悉的地方。小的時候他作為曲徑的護衛,最常出入的就是這里,并且當時他的房間就被安排在隔壁。 而后來和曲徑訂婚,他每次來找曲徑,曲徑也是在這里親自招待他。如今過了幾年,再次重臨舊地,陸明淵的內心也不由自主的泛起一絲波瀾。 他抬起手敲門,在得到回應之后才開門進屋。 坐在窗邊安靜品茶的少年,舉止優雅,眼神溫柔。和他印象中的卻懦軟弱的模樣已經大不相同??申懨鳒Y心里卻十分明白,這孩子一點都沒有變。尤其藏在外表下那顆能夠為愛人付出一切的心,依舊澄澈的讓人忍不住想要掠奪變為己有。 “好久不見?!标懨鳒Y率先開口。 “卻是好久不見?!鼻鷱嚼涞狞c頭。 “可你這里還是一點沒變,你到底還是個念舊的人?!泵舾械牟煊X到曲徑眼中一閃而過的厭惡,陸明淵便明白他多半是什么都想起來了。 好的說客總是能夠清楚的辨別出最好的插入話題的角度。陸明淵沒有坐下,而是在曲徑的房間中走了一圈。在一個隱秘的墻角處,他蹲下身子,輕輕敲了敲墻面。 隨著他手指的力道,有磚塊隨著移動,而后在哪里出現了一個小洞。 “果然還在。還真的是有些懷念?!标懨鳒Y的語氣帶了幾分難得的笑意,向來冷戾的臉上也多了些柔和:“你小時候怕黑,卻又不敢告訴別人,總是自己強行忍耐,怕給別人添麻煩。那會我睡在你隔壁,不小心發現了這個秘密。后來我想了個辦法,在這里掏了個洞。晚上你睡不著,敲敲墻,我就變成獸形鉆過來哄你?,F在一晃也過去十多年了?!?/br> “所以你今天來是有什么事?” “可以重新開始嗎?”陸明淵的話說的很是深情:“咱們之間一直都有很多誤會,我曾經也確實對你不好。我不愿意否認我過去的做法,但我也確定現在對你的心意。所以曲徑,可以給我一個留在你身邊的機會嗎?” “我要是說不同意呢?”曲徑諷刺道:“你是不是又要用什么手段逼我跟你簽下契約?陸明淵,你覺得現在的你有什么資格讓我回頭?” 曲徑這話說的十分絕情,可陸明淵卻從中敏感的察覺出一絲違和。他沒有立刻回答曲徑的問題,而是安靜的和他對視了半晌。 似乎被他專注的眼神刺傷,曲徑別扭的轉過頭去,而陸明淵卻突然笑了。 “你果然沒有完全恢復記憶?!标懨鳒Y十分肯定,但是他的話卻依舊是不著痕跡的暗示:“你知道的都是曲清嵐告訴你的,或者是借有神之契約看到的,對嗎?” “你說什么?”曲徑的眼神有一瞬間的慌亂。 陸明淵走到他面前,彎下腰看著他的臉。曲徑下意識的想要躲開,卻被陸明淵接下來的動作嚇了一跳。 因為陸明淵突然出手,將曲徑腦后束發的絲帶抽出。 “所以你想做什么?”似乎有些慌亂,曲徑放在腰間的手緊了緊。 陸明淵適時的后退了一步,推到了安全的距離。因為他明白,曲徑那里放著鞭子,若他不安分,恐怕下一秒就會被綁起來放到椅子上。 試探到了這里,已經有了結果。坐在他面前的依舊是多蘿西婭之城的小王子金橙。曲清嵐的藥下的很重,非但磨滅了曲徑原本的記憶,就連他的個性也發生了巨大的改變,以至于他即便想起一些過往,也沒有辦法完全感同身受,反而像個局外人。 所以說,曲清嵐到底是為了別人做嫁衣。藥師的手段再厲害,也不過時能夠洗掉記憶,卻不能蠱惑人心。 “曲徑不會用這種顏色,只有金橙才會?!蹦﹃@手中的發帶,陸明淵的語氣變得低了些,而唇角微微勾起的笑容也換成了曲徑作為小王子時最喜歡的哪一款:“橙橙,告訴我,你都看到了什么?” “很多……”曲徑低下頭:“所以我覺得自己應該恨你?!?/br> “那就恨我?!标懨鳒Y的眼中閃過一絲狡猾:“你已經不是以前的你,而我在經過那么多事情以后,也深刻的反悔過,所以現在的我們,不是最好的時候嗎?你可以討厭我,甚至可以厭惡我。但是這不妨礙你給我一個機會,讓我重新追求你?!?/br> 陸明淵的話帶著強烈的暗示性,而曲徑也好似迷惑在這種虛假的暗示中,可不過一瞬,他就冷靜下來。 “對不起,請你回去吧!”曲徑看著陸明淵:“你說的對,我現在是金橙,而不是曲徑,這一點,毋庸置疑??晌乙餐瑯颖池撝鷱降挠洃?,所以,在看過你過去所謂對待真愛的手段,不好意思,我沒有辦法接受你?!?/br> “我覺得,我們以后都不用再見面了?!鼻鷱秸f完,命令侍從送客,甚至不給他任何解釋的機會。 而陸明淵卻敏感的察覺到曲徑轉身前最后的神情,似乎藏著什么深意在里面。 而這時的曲家老宅門口,一架輪椅擺在后門處十分不起眼的角落,上面趴著一只奄奄一息的折耳貓。那只貓實在太小,還是幼崽的形狀,若不仔細看,幾乎無法發現。 眼下帝都已經是春天,雖然氣溫回暖,可那幼崽的皮毛卻依舊無法承受冷風的侵襲,因此那小巧的折耳貓縮成一團,越發顯得孱弱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