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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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很可惜的是, 此刻當我們的當事人自己拿起手機閱讀上面這段話時,卻還沒讀完最開頭一段就已經噗地一聲哈哈大笑了起來。 而等他好不容易捂著自己發疼的肺管子又哎喲哎喲地緩過氣來,床上躺著的這只木乃伊先是心情明顯不錯地沖十幾分鐘前剛在病房坐下的晉衡熱情地來了句,你吃蘋果呀咱倆都多少年同學了千萬別和我客氣,又在自己經紀人咬牙切齒的眼神中一臉淳樸地笑起來道, “哈哈,小柯,你干嘛這么瞪著我啦,兔子,哦不,晉衡他是我老同學呀,我究竟多大原名叫什么以前長什么樣他比誰都清楚,不用這么緊張哈哈哈哈,不過這個東西到底是誰寫的怎么這么好笑,把我寫的像白癡一樣……” 一點不給面子地就把自己改過名字年齡還疑似大面積整過容的事情給全部泄露出來了,一起進來的吳小姐跟在晉衡后面,其實很想控制好自己憋笑憋到扭曲的表情,但是看到傳說中的大明星私底下是這么個性格總歸會覺得有些好笑。 而和內心其實幻滅的不行的老耳朵一起無語地盯著面前這個智商明顯不太夠的傻子,并不想承認他嘴里那個外號叫的是自己的晉衡先是板著臉接過李天帥硬是塞給自己的那個蘋果,過了一會兒才皺著眉看了眼整張臉被嚴嚴實實包在紗布下的他開口詢問道, “為什么才住了四天就要從重度燒傷病房出來了?你現在情況怎么樣?” “???我還好啊,你們安排的那種高級病房實在太貴了,還一直送那么多錢和高級燕窩過來我拿著好心虛……哦哦,你是不是看見我包成這樣嚇到了哈哈,沒有沒有真沒有,我的燒傷其實沒那么嚴重,主要是腿和后背上比較慘,已經局部植皮結束了所以除了真的很疼暫時也沒什么,臉上這個是我為了好玩才讓醫生包的啦哈哈,只是有些表皮燙傷,因為我下部戲要去試鏡那個木乃伊什么什么,所以就想提前試試這是什么感覺……” 這么低頭嘀咕著就自己把臉上的紗布給隨手拆了,等露出自己那張號稱天生帥氣,四國混血的英俊臉蛋后,傻乎乎的李天帥先是和活體腦殘一樣用大拇指和食指放在下巴上沖晉衡比了個自己每次亮相的招牌動作v字手,又在隨后像是想起什么似猛地坐起來,并拿手拍了拍自己的大腿道, “哦,對了對了,晉衡,能和你打聽個事么,其實我之前就讓小柯問了的,但你們這位吳小姐卻一直說不知道那天救我的是誰……其實多虧了那位先生啊,我當時在樓下停完車,上去準備找地方吃飯的時候,整個頭還有肚子忽然就覺得很熱很奇怪了,皮膚里面燒起來的時候要不是那位先生第一時間過來撲火的時候護著的是我的臉,我現在就要去韓國重新回爐我的鼻子和下巴了……額,你要是能幫我找到他,就幫我謝他一句行不行啊,其實我挺想請他吃頓飯專門感謝一下他的……” 聽他這么說下意識就回過頭看了眼吳小姐,見低著頭的吳小姐只是沖他尷尬地笑笑,晉衡也沒有選擇揭穿這件事。 但顯然,李天帥嘴里說的那個人就是當時第一個直接參與救人的秦艽。 這般想著,面無表情的晉衡也沒有直接就和他說什么,只是沉默下來思索了一下,又用冰冷的眼神示意吳小姐帶著他懷里的老耳朵和那位在旁邊并不怎么敢參與他們對話的經紀人先出去一下。 接著身處于氣氛安靜下來的病房中的晉衡這才將拄著拐杖的手拿開落在膝蓋上敲了敲,又語氣格外平和地沖床上的李天帥開口道, “找到人,我會轉告,你自己先好好養傷吧?!?/br> “嘿,謝了啊,我就知道你肯定有辦法……哎,終于是能和你好好地單獨說兩句話了……真沒想到這么多年了還能再見到你,咱們倆有多少年沒見了哈哈?不過你看上去真是沒什么大變化,眼神都沒變一點哈哈……我就比較倒霉催的了,現在過年回家都不怎么敢見當初的同學和以前的朋友,我爸媽他們對我也愛答不理的,就覺得我丟人現眼跑去整容改名字不是他們原來的兒子了……話說,你覺得我變化大嗎?我剛剛叫你的時候,你認出來我是你初中同桌李雙喜了嗎哈哈?” “……” “額,好吧好吧,我知道你不愛說假話,嗚,總之能再看見你真是太開心了兔子,說起來,你考上高中之后我都沒聽過你的消息了,這次聽小柯說晉氏的公子要來,我都沒反應過來是你……你后來考上醫學院治好你jiejie的病了嗎?你成績那么好肯定很輕松了吧?咱們以前讀初中的時候,你不是還專門寫過一篇作文嘛,說要以后做個了不起的醫生,然后——” 話說到一半就猛地停了下來,哪怕李天帥天生腦袋瓜不太好使都察覺到自己這番話讓晉衡的表情變得不太對了,而相當難得地并沒有沖面前這人發火,晉衡垂眸沉默了幾秒才別過眼睛輕聲開口回道, “考上了,沒讀完,她死了?!?/br> 晉衡的回答讓李天帥愣了一下,過了一會兒他才眼睛有些發酸地低下頭,又一臉愧疚地拎著自己耳朵小聲地說了句我錯了你使勁罵我吧兔子。 聽到他這么說,終于是忍無可忍地皺起眉來了句你能不能別叫我兔子,從小到大都很討厭這個熟人不熟的人都喜歡叫的外號的晉衡說到這兒也不想和他這么繼續廢話下去了,只能強忍下被他兔子來兔子去喊得頭都大了的煩躁情緒,又斟酌著語言將自己來這里原本的目的和他稍微透露了一下。 而親耳聽表情嚴肅的晉衡一本正經地唬自己說他們酒店現在因為他的原因而被迫陷入輿論的漩渦,股價已經下降了多少個點,所以他最好立刻馬上主動說一些當時的情況和最近遇到的可疑的人方便提供給警方調查。 被嚇了一大跳的李天帥顫抖著點點頭就回了句好好好,我馬上想我馬上想,隨后又將自己近一個月幾乎遇到的所有亂七八糟的事和當晚的詳細情況又說了一遍。 “你之前被陌生人電話sao擾過?” “對啊……其實干我們這行的基本上都遇到過這種事,但是我之前真沒想到后續還會出這種恐怖的事情來……就一個年紀應該不大的姑娘吧,就一直打電話和我哭,說以前很喜歡我但是現在配不上我了什么的……我根本不認識她啊就嚇得給掛了,然后那天晚上啊,還有個比較奇怪的事,我當時從停車場下來,關上車門的時候我好像從后視鏡看到有一個戴著口罩的人在我后面看著我……我以為那是跟著我記者,但是不是,她手上沒拿相機什么的,而且大晚上把頭和臉都包著,就和我現在這樣似的,看著挺滲人的……” “……你當時和她對視了嗎?” “恩?對視了,但是她很快就跑了,怎么了?” “把你的眼睛睜大點,稍微湊過來一點?!?/br> 神情若有所思的晉衡這么說著就沖他招招手,坐在病床上的李天帥見狀一愣,接著捂著自己的眼睛就特別難為情漲紅著臉道, “誒誒,我……我開過眼角的事情都被你看出來了啊……” “……” 忽然有點不知道該怎么進行接下面的話了,太陽xue直跳的晉衡知道再這么和自己的初中同桌李雙喜同學沒完沒了地討論他的臉究竟有哪里是原裝的這件事,他今天這一天就只能光耗在他這兒了。 而這般想著,低頭也不吭聲的晉大少不耐地抿著唇就從插兜里抽了張童年大家都自己畫過的丁老頭小紙片出來,又在往李天帥腦門上快速一貼后,直接就把他整個人給瞬間定住,接下來就只會來回念這么一句奇奇怪怪的童謠,念著念著還搖頭晃腦地傻笑了起來。 “一個丁老頭……欠我兩個蛋……我說三天還……他說四天還……嘿嘿……嘿嘿……真好玩……真好玩……一個丁老頭……欠我兩個蛋……我說三天還……他說四天還……嘿嘿……嘿嘿……真好玩……” 晉衡:“……” 今天出門匆忙所以就帶了這么一張備用的丁老頭咒,搞定一切的晉衡回過頭謹慎地看了眼確定暫時不會有人進病房里來,這才用自己的手指慢慢撐開李天帥的左邊眼皮,并朝著那黑色的瞳孔深處看了一眼。 從漢唐年間開始,民間就有這樣的說法,說人眼,天生就猶如一對陰陽雙鏡。 右為陽,記下陽間種種;左為陰,存住陰間云云。 據說有很少一部分人天生雙眼為陰陽,所以他們僅憑rou眼就可以一眼看出一般人和妖魔之間的區別。 但大多數如李天帥這樣的尋常人,則會將自己過去所親眼看到尋常和不尋常的畫面分別留存在自己的兩只眼睛里。 這個能短暫保存住自己親眼目睹過的事物的能力,能留住大概就是太陽升起落下的第六個黃昏前所有的畫面。 可一旦過了這個時間,之前的那些畫面就會全部消失,并在太陽落下后重新開始記錄下人此后六天看到的新畫面。 正是基于這點,晉衡才會想到這個辦法,因為李天帥那晚曾和那個跟蹤他的女人對視過,那么不出意外這個女人的臉就一定會留在他的兩只眼睛里。 所以不管她究竟存在于左眼中還是右眼中,晉衡現在所要確定的就是,這個女人自己究竟有著一張怎樣見不得光的臉。 而在挨個查看了李天帥兩只眼睛中七天內所同時留下所有的畫面,就在面露疑問的晉衡心想著自己之前也許推斷有誤時,他卻忽然在李天帥睜開的右眼深處,撇到了一團黑漆漆的可疑影子閃過…… ——又在瞬間,對上半張趴在某個墻角后眼神陰毒的窺探,面頰鼻梁上竟是通紅猙獰燒傷,光禿禿的腦袋上也沒有一根頭發留下的恐怖女人臉。 “我要——燒死你——燒死你們——” 第27章 黃 換完衣服剛準備關上面前儲物柜的門就聽到身后有人叫自己, 秦艽聞言一抬起頭, 便聽上一個班次的某位同事沖他來了句,靠近下午的時候, 有個年紀大概五十歲上下, 看上去身體很不好的中年婦女來找過自己。 “恩, 我認識她是誰,她說什么了?” “額, 好像也沒說什么, 就口氣不太好地說了幾句什么自從上次之后,你都不接她的電話, 所以她來看看你, 想讓你什么時候去家里吃飯什么的……秦哥, 是你親戚???” “不是,怎么了?” “哦,也沒什么,就我看她脖子里好像有被什么東西勒過的印跡, 還拿絲巾遮住呢……估計, 唔, 我也說不太好,就是那模樣看著怪可憐的……” “我知道了,謝謝?!?/br> “沒事沒事,話帶到了我就先下班了,秦哥我走了啊?!?/br> 話說完,這熱心腸的同事就拿上自己的東西沖他招招手關上門走了, 秦艽見人走了之后才轉過身拿出柜子里的手機,之后又低頭打開往上面看了一眼。 見上面果然如之前一個多月一樣充斥著來自同一個人的未接短信和電話,秦艽的心里卻壓根連點開看看是什么內容的欲望都沒有,可是即便沒有打開,他卻依舊能一眼看到最新的那條上面,那仿佛哭求控訴和質問他的一大段話。 【阿艽,你為什么最近都不理阿姨了?是阿姨哪里做的不對讓你覺得不高興嗎?我馬上就改好不好,你這兩天能不能什么時候來看看我,你這樣一陣冷一陣熱的阿姨真的受不了,我現在每天晚上都在想著自己是不是該馬上去死,我真的有點快活不下去了……】 精神處于崩潰邊緣的女人說出來的話相當驚悚,要是一般人看見怎么著也得給她回個電話確認一下她現在怎么樣了。 只可惜她此刻面對的人恰恰就是這么鐵石心腸,甚至可以說全無一點正常人類的同情與憐憫之心。 而直截了當地就將手里的所有通信記錄全部刪掉,眼底泛著灰的秦艽先是轉轉眼珠子面無表情地想了會兒事,隨后才把自己的手機漫不經心地給扔了回去。 等和沒事人一樣把自己的襯衫衣領對著鏡子像強迫癥似的來回整理了一下,確認沒什么問題后他這才如平常一樣走出去地來在酒吧吧臺邊開始上他的晚班,并在清吧舒適的暈黃燈光和舒緩的后搖音樂里和各種來往的酒客們聊起天,調起酒來。 “喲,等你人過來上班可真不容易,我都在那邊吃了兩盤西瓜子了,給我來杯午夜迷情推薦款唄秦臺柱,哦不對,現在不應該叫你臺柱了,應該叫你晉家大少奶——哎喲哎喲,好好說話別動手嗷嗷嗷酸死我啦——” 孫莊這個脫了警服就一點不像人民警察的貨今天居然也在這兒,鑒于這是他老同學的場子,所以他幾乎熟門熟路地往吧臺邊一坐,接著就撐著頭和面前秦艽嬉皮笑臉地說起話來。 可惜,低頭給他拿預調雞尾酒出來的秦艽似乎也早已經熟悉了他這種送上門找抽的行為,還沒等他說完就頭也沒抬直接塞了塊剛切好的鮮檸檬到他嘴里,并成功阻止了孫莊接下來那些胡言亂語的話。 “以后別當著他的面說這種話了,他不喜歡和別人隨便開玩笑?!?/br> “嘶,瞧你這護短的……唉,我就說你之前怎么成天神神秘秘的,原來還真是個一點說不得的人……” “沒什么說不得,只是沒那個必要,你最好也當自己那天其實什么都沒看見,不用我再說別的了吧?” “知道了知道了,我還能那么沒腦子么真是……可我聽說晉家好像就這么一個幾代單傳的大少爺呢,你現在真和他好上了,那他家里現在知道你們倆在一塊的事嗎?他爺爺有沒有拿兩億的支票砸你臉上讓你離開他孫子?有沒有雇幾個彪形大漢把你綁了威脅他孫子和你分手?要是出了這種情節惡劣的事,你到可一定要報警或者找我啊,畢竟這拯救廣大人民于水火之中就是我的天職……” 在孫莊繼續說出一些更狗血更無厘頭的小說情節之前,就把他要的那杯只有愛做夢的小女孩才會點的午夜迷情一抬手推到了他面前。 勾著嘴角的秦艽順手給他抓了把五顏六色的水果糖放在小碟子一塊給了他,這才往收拾好的吧臺上靠了靠并沖他懶洋洋地笑了笑道, “閑著無聊來關心這種事,你今天不用加班加點拯救廣大人民群眾于水火之中了嗎警察同志?” “哈,這不是關心你嘛,瞧你說的哈哈……哦,你這么一說,我今天還真有個事估計要回家加會兒班,你還記得上次那個人體自燃案嗎?” “恩,怎么了?” “今天下午我們匿名收到點新的線索,這案子可能還真是人為縱火的,就最后那個被你出手救了的小明星,之前好像被人電話sao擾和跟蹤過,而且聽我師傅說嫌疑人可能是個自己也被燒傷的女的,想報復社會估計才這么干的吧……” “所以?” “可我們按照線索提供人的描述吧,就怎么也確定不了這個女的身份,所以我師父猜測她燒傷的事情也許發生的不久,并不是很多人知道,她之前大概長什么樣也許才是找到這個人的關鍵……” “這和你有什么關系?” “我得幫著還原犯罪人毀容前的心理畫像啊,我不是和你說過我就學這個的嗎?一個人做出的各種異常的行為,哪怕經過再精心的掩飾也是有破綻的……唉,想當初能進大隊我就是靠的這手哦,想想還是我師父那種好,四年警校射擊冠軍,百步穿楊廖大炮什么的聽上去多拉風呀……” 這么說著,孫莊就趴在面前吧臺上放在邊上方便客人們使用的簽字筆和便簽紙涂涂畫畫了起來,秦艽聞言一時間沒吭聲,過了會兒才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笑著問了他一句道, “問你個專業問題行嗎?!?/br> “恩,問呀?!?/br> “童年時親人接連過世,由過于年長嚴厲的長輩從小帶大,自身有嚴重身體殘缺的前提下,有可能會造成一個人對他人肢體接觸方面的心理厭惡和排斥嗎?” “會,而且有的嚴重點的直接連日常和人握手都不行,怎么了?” “沒什么,只是我的一個朋友發現自己的一個吻就讓另一個人出現了很不對的反應,雖然對方出于修養問題掩飾的很好,不過還是能看的出來很不能接受的樣子?!?/br> “這種事很正常,他估計自己也挺煩惱的,人心這個東西很復雜,每個人都藏著自己不想說的事,你自己不也有沒辦法和別人說出的秘密嗎?咱倆做朋友有一段時間了吧,我可從來沒看透過你心里到底想些什么,硬要說的話,平常人的心里是什么想法在我這里就像是一道模模糊糊的聲音,你的呢就是一團黑漆漆的,感覺里面和被活生生挖空了一塊似的,怪嚇人……” 低著頭的孫莊含著塊水果糖就撇撇嘴隨口來了一句,擦拭著酒杯的秦艽聞言若有所思地挑挑眉,過了會兒才湊到他面前笑著回了句。 “你這到底是心理咨詢還是讀心術???” “嘿,你還真別說,我們老孫家以前還真有干這行的呢,估計是老祖宗遺傳下來的優良基因吧,不然我怎么天生就能吃這碗飯呢……” 對話到這里,兩個人都笑了,之后秦艽也沒有再去打擾孫莊,就看著他一個人在自己面前又涂涂改改地畫了一會兒,到他下晚班前才起身揮揮手離開。 而秦艽自己再從酒吧下班出來后,想了想還是決定在回家前先去了一次其實他已經好久沒去過的破舊工地。 可等到了那工地外還沒來得及進去,他卻首先又注意到了那只渾身臟兮兮窩在路邊,一看見他就小心翼翼地試圖跟著過來的小白狗。 “腦袋上這是怎么了?” “汪——汪嗚——” 腦袋上有一塊骯臟血漬的小白狗嗚咽著也不敢大聲叫,只是來回蹭著秦艽的褲腳還抬起濕漉漉的眼睛看著他。 秦艽見狀只是瞇起眼睛笑笑也不說話,接下來照例是先去對面馬路給他買了份路邊攤上的吃的給了他,這才起身去了工地里頭又和早早等在那兒的蛛女孫姑娘見了個面。 “蛟君最近過的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