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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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澤在他的身體里說,“告訴她,我很愛她?!?/br> 洛克閉上了眼睛。 “洛克,你要沉睡了嗎?”月見輕輕地下了床。 走動時,她的外衣太滑,從肩頭滑了下來,一團紅墜在了米色的原木地板上,像從她腳下開出了一朵妖冶的花。 她,不單止考驗洛澤,也考驗他。 睜開眼睛,他說,“絲綢就這點不好,對嗎?”她現在只穿了一條吊帶的紅色真絲睡裙。性感,美麗。 不答反問。 月見一直注視著他的眼睛,里面平靜無波。 “即使是父母也無法分辨我與他。我們是同卵分裂的雙胞胎,而現在,又是同一皮囊下的相似的人。你總能第一時間將我與他認出來。這世上,還沒有人可以做到如此地步。你真的很愛洛澤?!?/br> “你是洛澤?!?/br> “你好,小草?!?/br> 月見握著他的手,說,“阿澤,我希望洛克出來?!?/br> “為什么?” “我有些事情想問一問他?!?/br> 洛澤覺得頭很痛,身體也痛,全身每一個細胞,每一寸骨骼都在痛。他的唇顫抖,汗已經從額間滲出。他抗爭得太厲害。 洛澤拒絕沉睡。 “沒關系,睡吧。你很累了?!痹乱娨皇治罩氖?,另一只手覆上了他的眼睛。 他的身體開始震動,肩膀也在抽搐,終于,洛克再度睜開了眼睛,看向她時,含有溫情。這是一雙接近洛澤的眼睛。 “夠了?!痹乱娪行┥鷼?,“你只是一個副人格,你別再妄想融合洛澤的人格,成為他。因為你永遠也不可能取代他?!?/br> “那你為什么要呼喚我出來?!甭蹇溯p笑。 “因為你比他坦誠,能回答他不愿回答的問題?!痹乱娨会樢娧?。 洛克像是第一次見到她一樣,十分驚訝。然后又說,“你見過洛澤的心理醫生了?!?/br> 月見沉默了一下,答道:“是。我很擔心他的情況。而且,我也一直在看關于心理疾病方面的書。洛克,我只是想幫你們。我沒有惡意?!逼鋵?,她只是和洛澤的心理醫生通過電話。她尊重洛澤,沒有得到他同意,她不會擅作主張與心理醫生會面。 “其實,你很清楚,自己為什么會出現。你就是洛澤的心結。洛澤無法邁過那道坎,所以,你被分裂出來,承受他的痛苦?!?/br> “那你為什么不直接去問洛澤?!甭蹇梭@訝于她的聰慧,已經聯想到了那里。 月見答:“我只想知道你出現的原因。知道癥結在哪里。我也會親自問洛澤,但更希望聽一聽你的故事?!?/br> 洛克的眼神溫和,看向她時,沒有了以往的攻擊性。他沒有拒絕:“但這不會是一個愉快的故事?!?/br> “沒關系,我已有心理準備?!痹乱娮搅怂磉?,握住了他的雙手,“真的。我不討厭你。所以,我才愿意和你共處一室。你更坦誠,也從不愿對我說謊。你情愿沉默,也不會對我說謊。其實你對我很好。我感受得到。有時,你扮成洛澤親近我,我都知道。洛澤的心是冷的,但你的心是熱的。我見過你的肖像畫。里面的你,有一對熱情似火的眼睛。而且,那杯紅糖水,是你給我的,洛克?!辈皇锹鍧?。 如果說,洛澤是水,那洛克就是火。 “告訴我,洛澤為什么要分裂出你。你被分裂出來,絕不會是承受痛苦,那么簡單?!?/br> “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他自卑?!甭蹇司従忛_口,但省略了關于那個女人的事。 ========================================= 月見又問:“被沉睡時,是什么感覺?!?/br> “這個問題,你何不去問洛澤?!?/br> “洛克,別和我繞圈子了。我都會問他的。其實,我更希望顧及你的感受。畢竟,你是一個很強大,強大到想cao縱本我的副人格,不是嗎?”她說了一句俏皮話,來緩和有些低沉的氣氛。她知道,洛克并不介意。 果然,洛克笑了一下,“你很聰明,了解我的自大。也只有你能逗得我笑?!?/br> 月見說,“洛克,其實你也是一個完整的,獨立的人格。你也是一個人,同樣渴望被了解,被關懷?!?/br> “好吧,我會告訴你,是怎么一種感覺?!币娝褙炞⒌臉幼邮挚蓯?,洛克笑了一聲,看向她時帶了幾分邪魅:“就像你,被我侵犯,被我進入,被我撕裂的感覺。痛苦萬分,被撕裂,從rou體到精神?!?/br> 月見被他調戲得臉紅了,嘴動了動,說不出什么來。 洛克將她一提,她人瘦瘦的,一把就提起來了,被按坐到了他的身上。 此刻的洛克,性感,撩人。 月見忽地聽見,自己心動的聲音。 他硬了。他比洛澤直接,將她的手再次按到了他的那個地方。 洛克嘴角一提,給了她一個邪魅的笑,臉已經貼到了她的心臟,將她的身體更壓近他。戲謔:“你的心跳有點快??!” 月見:“……” “不出聲嗎?你對我動心了。其實,你喜歡的到底是誰,你有真的問過自己的心嗎?”他的唇貼到她的真絲睡裙上,吻了上去,“你真像一團火?!彼莆撬剖梢?,讓她覺得痛了,當她垂眸看時,胸前已經多了一枚暗紅的吻痕,是屬于洛克帶給她的印記。 月見的身體顫了顫,終于是壓下了身體深處的那些躁動,垂眸看他,聲音清淡,沒有絲毫雜念:“洛克,你有沒有想過,洛澤出來時,同樣的痛苦呢?!你遭撕裂之苦,洛澤同樣經受?!?/br> 洛克身體一僵,然后是疼痛從骨頭里,一分分地蔓延開來。月見選擇的,始終是洛澤。 被沉睡的那一個,要經受痛苦。洛克眼睜睜看著,洛澤要出來,要將他沉睡。就像洛澤以雙手將他撕裂成了兩半,再從容優雅地踐踏著他的“尸體碎片”走了出來,而他的靈魂還要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切如何發生,不斷重復。當洛澤走到了光源最明亮的地方,他卻依然身處黑暗,墮入深淵。 那種痛苦,到底是不一樣的。 洛澤總是略略回頭,看他一眼,洛克永遠記得,洛澤沉靜如水的臉上,那意味深長的一眼。 提醒他,他只是洛澤的影子,沒有資格出現在光明下。 當洛澤走出光源回到光明世界,他則沉入黑暗。其實不是睡去,而是只剩下了感知,感知洛澤的一切,卻看不見,摸不著,剩下的,只有黑暗和痛苦。 在月見眼里,他的身體里發生的一切,都是無知無覺的。月見并不知道洛克的痛苦與掙扎,依然執著于那個問題:“為什么要逼我走。你總是不肯誠實地回答我這個問題?!?/br> 洛克還在,他苦笑了一聲,用僅剩的一點清明意識回答她:“你看出來了,我確實動過那個念頭,qiang bao你,讓你生恨,主動離開洛澤?!?/br> 見她挑眉,洛克不再繞彎:“因為洛澤與我,都不可以背叛……” 月見似懂非懂。背叛誰?背叛什么?她覺得,她或許是懂了?!?/br> ========================================================== “你好,小草?!?/br> “你是……” 第37章 你好,我是戴唯 洛澤醒來, 沒了月見在身旁。 打她電話,信號不好, 一直聯系不上。揉了揉眉心, 洛澤覺得頭很疼。 “咚咚”門外傳來兩聲敲門聲。 洛澤走過去把門打開, “進來?!?/br> 程庭把鞋子脫掉才走了進來。 “洛先生,司氏很神秘, 我沒有查到什么。司氏應該是有海外背景的。另外,根據司氏昨天對媒體所說的話, 我已經讓私家偵探連夜飛去了伊斯帕塔。但目前, 還沒有任何有用的信息?!背掏ビ杂种? 想了想還是說, “其實我覺得月小姐對自己的身世并不在乎。您何必要去探尋她的過往?” 不在乎嗎?洛澤又揉了揉眉心,不答反問:“月見在哪?” “月小姐與木忍冬帶著實驗室人員一起去了富士山。山上雪峰有月小姐需要的護膚品原材料。她是坐直升機上去,凌晨三點就上山了?,F在估計快回了?!背掏フf。 洛澤看了眼案幾上的手表, 現在是七點。 “你開車, 送我上山?!甭鍧赊D進了臥室。她的真絲睡裙就隨意扔在木地板上,真是香艷得一塌糊涂。 洛澤撈起她的外袍與睡裙, 放到床上,指間流連不去的, 是她身體的玫瑰香。床邊榻榻米上,置有一碟香片。輕煙裊裊,帶了湖水的清冽氣息。撿起香片,放于鼻端輕嗅,是有安息成分的香。洛澤哼笑了一聲, 她是個用香高手,昨晚,還企圖催眠他。 整個房間,都是她身體上的那種玫瑰暗香。房間越安靜,其實越具考驗。她都懂得。放下那些旖念,洛澤換過了衣服,隨程庭離開。 富士山的美,是要真正見到的人,才能體會。 去的時候尚早,煙霞涌現,朝陽柔和的光芒染紅了半邊山頭,山腳下湖水瑩瑩,是淡綠的螢澤,好像夏季的螢火蟲都停歇了下來,棲在湖面上。橘紅與盈綠層層渲染,是最美的一幅自然畫卷。 此刻,洛澤并沒有賞景的心情,看著山上云霧繚繞,層層蔓蔓,他覺得煩躁。 程庭是個聰明人,連忙說,“我已經接通了木忍冬的電話。知道洛先生要來,和月小姐就在山腰處等候?!鳖D了頓又說,“我們的技術人員已經從火山口處取得了黑曜巖樣本。帶回去后,給月小姐進行研究。月小姐的一切事宜,我們都會從旁協助,絕不假手于人?!?/br> 月見坐在一棵花樹下等候。只是等候來的并非洛澤,而是司玉致。 木忍冬對她擠眉弄眼:“喲,和表哥一樣俊哦。哎,美女就是吃香?!?/br> 月見聽了噗嗤一聲笑,“你自己就是美人。而且還把程庭小哥給迷得七葷八素的?!?/br> 木忍冬給她拋了一個媚眼,然后識趣地走到了一邊去,不妨礙倆人說話。 其實對司玉致,月見并不討厭,隱約有一種親切感。所以,她也做不來對他惡言相向。她就靠在花樹上,懶懶地看著他。 司玉致見了,嘴角勾了勾,給了她一個似是而非的笑。這個失憶了的小女孩,其實還是從前的樣子,懶,而且狂。 見他已經走進了自己的范圍內,月見開口,“你說對了,我不討厭你?!?/br> 司玉致腳步頓了頓,眼睛半瞇起,打量著她。他眼尖,又或許是她并沒有刻意隱瞞什么,她黑色單衣的領口開得低,胸前吻痕若隱若現。此刻,他覺得無話可說,垂下眸,看著腳邊一朵粉色的落花。 “我不討厭你。相反,我對你有一種親切的感覺。只是親切,而非親密?!?/br> 司玉致猛地抬頭看她,她已經把話說得足夠清楚。沒有男女間的親密,只有兄弟姐妹間的親切。她的直覺一向準確。就連失憶了,還是分得如此清楚明白。 “我來沒有別的意思?!彼居裰掳烟岚蜷_,取了一大堆文件遞給她。 月見挑了挑眉,但還是接過了。打開一看,居然是何珍珍的資料。何珍珍是個有城府的人,將自己尾巴藏得好,所以盡管程庭找了私家偵探起何珍珍的底,可一時半會還真查不到什么有用的東西。頂多就是那些yan照。而她真正想做的,是從源頭擊潰何珍珍。何珍珍賴以自豪的,不就是藝壇的那點成績么,只要她想,她可以做到比何珍珍更好,因為她深知自己有天賦。 又聽得司玉致說,“你有什么看法?” 將好幾份高清的彩圖挑出來,月見指著里面的作品認真分析:“這不像何珍珍的作品。何珍珍兼顧雕塑與繪畫。她是憑借其中的《紅》系列(包括繪畫與雕塑)而獲得國際獎項,才開始走紅。是早一年前的作品。反觀她四五年前到現在的作品風格,其實藝術水平極為平庸。與一年前的《紅》有明顯的差別。所以……” 司玉致替她將疑惑說了出來:“我也覺得,她是找的槍手。我那邊的人黑進了她的電腦。已經有一些眉目。還在幾個人之間挑選,鎖定誰才是那個背后的槍手。如果可以鼓動那個槍手,讓何珍珍身敗名裂,不是問題?!?/br> “你為什么要幫我?”月見直直盯著他看,想從他眼睛里,分辨出些什么來。他有一對琥珀色的眸子,在清晨的陽光下看,似有金黃的麥浪翻涌??此魄宄?,溫暖,實則狷介中是帶了狂妄與不屑的。 就像沒有什么人都進得了他眼里。就像世界是空的。 “盯著我看了這么久,研究出什么來了么?”忽然,他上前了一步,離她十分近。他的眼神明白無誤地告訴了她,他有多么危險。 洛澤在車上時,就看見了樹底下的情況。 洛澤在車上等了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