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七章 友情花落
在與王澤河互相道別后,寧馨便順著來時的路走下了山,同時,王澤河、張查也協同著樂冰凝朝靈空叫喊的方向走去,至于兩隊的武系學員,二人竟一個都沒有帶。 王澤河三人向下走去,靈空亦是向上走來,所以沒過一會,雙方便與對方碰上了面,見到對方,王澤河和靈空都是一頓,雖然二人之間有過一些間接的接觸,但這種直接會面,卻真的是第一次。 “你就是靈空?”王澤河維持著笑意問道。 “你就是王澤河?”同樣的,靈空也是憤怒的反問著,而在他問完以后,他的眼睛驟然動一下,因為他發現,王澤河的旁邊,居然站著他們隊伍的樂冰凝。 “呼……”看著靈空的目光放在自己身上,樂冰凝也是舒心的拍了下胸口,說道:“這下誤會應該就能和平的解開了……” 樂冰凝說完,快步走到了靈空面前,面對靈空仍然不解的目光,樂冰凝開口就又震住了靈空:“是靜寧告訴的你,說襲擊陳塵的人是東山干的吧?” “你……!”靈空的面色難以掩蓋他的驚訝:“你怎么知道的?” “早就猜到了?!睒繁苁堑坏膶`空說著,而后她還是沒有解釋什么,而是問道:“那現在我們那,還有自己隊的人再看守嗎?” 靈空雖然現在很想了解到底是什么狀況,但對于樂冰凝的詢問,靈空還是先回答了她:“有,我留了冷炎在那,靜寧不知道還在不在那里了?!?/br> “冷炎和靜寧嗎……?”樂冰凝簡略的想了下,隨即應了句:“嗯,我知道了?!?/br> 就在樂冰凝應了自己后,靈空總算問起了他現在最迷茫的問題:“所以,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什么你能猜到是靜寧告訴的我?為什么你會在我之前來到這里?樂冰凝,你不會已經叛敵了吧?!” “叛敵?噗——”樂冰凝一聽,又露出了一副憋笑的模樣,不過看在靈空現在的每一句話都是認真的問的,樂冰凝只是一會就收回了憋笑的樣子,轉而露出一副感嘆的樣子對靈空解釋道:“靈空啊,你真是差點就落進敵人的陷阱里了?!?/br> “嗯?”靈空身體一顫,這種情況他是有想過的,所以他并沒表現的太過慌張,耐心的繼續詢問道:“此話怎講?” “是南山的陰謀?!?/br> 未等樂冰凝回答靈空,站在上方的王澤河便替樂冰凝回答了靈空,他一邊和王澤河朝靈空走了過來,一邊繼續解釋道:“靜寧隸屬于第五隊的隊員,而他所在的隊伍就在南山,而南山那方勢力,正是暗算陳塵的真正幕后黑手?!?/br> “南山是,幕后黑手……?”陳塵難以置信的重復了遍,之后,在其他三人已然料到的情況下,陳塵當即否認起王澤河的觀點:“不、不可能!怎么可能是南山出的手!不說別的,按你們的理論,如果陳塵是南山的人的話,那中午陳塵遇襲的時候,那他擊敗的那兩個人豈不是他的隊友?!” 靈空的話音剛落下,王澤河就補充道:“確切來講,他攻擊的是南山的人,但不一定是他的隊友?!?/br> “……這又是,什么意思?”靈空再度不解的問道,只見王澤河朝張查晃了下頭,接著就由張查向靈空回答道:“十支隊伍,四座山頭,如果每隊都想進入山上的話,那怎么分都是分不完的。陳塵,你靈空所在的隊伍,他占據了北山,這點你知道;寧馨,第一隊,紙面實力毋庸置疑的第一,自然敢單獨占據西山;我和王澤河兩隊,是在我完全信任王澤河的情況下,與他占據了東山;而剩下的六隊,他們只能一同進入南山去。所以說,襲擊陳塵的是南山的人,但不一定是靜寧所在的第五隊隊員,不過這也并不是說,靜寧的第五隊沒有策劃這次的事件,而如果是他們策劃的這起時間的話……” 說到這里,張查停了下來,由王澤河接著張查的話,對靈空回答道:“苦rou計,你應該聽過吧?” “苦、rou、計?”靈空一字一頓的問道,其實在他這么說的時候,他的心里已經有了一個很恐怖的答案,只不過這個答案,是他完全不能接受的。 “靈空……”這時候,樂冰凝拽了下靈空的袖口,在將靈空的目光吸引過來后,她便講起了一個從來沒有講過的事:“其實有一件事,我對你隱瞞了,那就是在陳塵離開的時候,也是在我和靜寧都在場的時候,陳塵在我耳邊,對我說的不只有讓你擔任第三隊隊長這一句話,他還說過另一句話,那就是:‘即便靜寧救了我,你們也要小心提防他’?!?/br> 樂冰凝此言說出,不僅靈空傻了,就連王澤河和張查也是驚出了一身雞皮疙瘩,他們誰都不會想到,陳塵對于這么一個剛剛把自己救下來的人,居然還有那么強的防范意識,同樣也不會想到,在那個時候,陳塵就找出了靈空最容易相信的東西: 友情。 “不……不!不!不!” 沒過多久,靈空的情緒忽然開始失控了,他的眼中帶有很深的血絲,臉色白的嚇人,而且就在王澤河都沒反應的時候,靈空竟然一把拽起了王澤河的衣領,質問他道:“這都是騙人的,你所說的這一切,都是想撇清自己的關系是吧?我要問你,你的證據呢?你憑什么、憑什么說是人南山出的手?回答我!” 看著靈空這么失控的拽起王澤河,張查和樂冰凝都是有些驚慌,可未等二人想到用什么辦法穩定靈空的情緒時,王澤河,竟真的緩緩說出了理由: “憑我和陳塵,也曾情同手足,只是現在,已然分隔兩方。友情花開,友情花落,這一切的因果,我們都要接受?!?/br> 嗒。 王澤河翹著的腳落回了地上,而靈空的手,卻再也使不上了力量。 “靜寧,他沒有做錯什么,而你,也同樣沒有做錯什么,只不過你們相交的路線只有這一條的話,那也只能,如此……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