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節
這…… 雖然在小說電視里看過不少類似于此的情節,但現實生活中他還真是第一次碰到。 更讓人怦然心動的是,也不知是個什么情況,這保險柜的門居然也虛掩著。 馬德咽了口唾沫,最終沒能抵抗住內心的貪欲,伸出手將保險柜打開,才一打開,他一雙眼都直了,里面不僅堆著一疊疊百元大鈔,居然還堆了一些金條。他拿起一根金條,低頭一看,發現上面有銀行的logo,還刻著500g的字樣。 章御一個新人,哪里來的這么多錢? 不對,這錢說不定是那小寡婦的,聽說她丈夫死前是做生意的,留下來些遺產也實屬正常。 馬德開始猶豫。 是把這金條放回去呢,還是說…… 很快,他就下定了決心,他一股腦地抓著金條塞進外套的大口袋,又松了松褲腰帶,將那一疊疊鈔票塞進了它與身體的空隙中。 雖然特別想把保險柜中的東西全部搬光,但最終馬德還是只拿了一半。他已經想好了,現在就去拍章御和小寡婦的照片。這兩個人之所以偷偷摸摸的,想必也是怕別人知道他們的丑事。他拍完照后,就拿照片當威脅,逼迫他們吃下這個啞巴虧。 反正他只拿了一半,還有一半的那兩人應該不至于和他拼到魚死網破。 當然,他拿了錢肯定也會信守約定,不把今天的照片曝出去。 至于徐陌言那邊…… 管他去死! 他都有錢了,還做個屁的狗仔,回去就寫辭職報告,愉快地炒了禿頂老板然后自己開個小店干點別的。 馬德是越想越開心,越想越愉快,臉上簡直是笑開了花。 然后一扭頭,就見一排身穿黑西裝的大漢,正站在門口,“和善”無比地沖自己笑。 久經“考驗”的馬德反應很快,第一時間就沖到了窗邊想往外跳,他想的好,這里才二樓應該摔不死人。然而,他卻一不小心就忘記了“基本國情”,這里可是二樓,窗戶上焊個防盜網實在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馬德拼了命地扯著防盜網,結局是毋庸置疑的。 而如若想在黑西裝們的包圍中逃脫升天,難度比掰開防盜網還大。 過程無需贅述,反正最終馬德不僅被抓住,而且還被揪進了書房中。 馬德原本以為自己會見到章御,結果書房中卻并沒有他今天跟蹤的對象,書桌后的主位上,坐著一個同樣穿著黑西裝的壯漢。面生,從未見過。 “大哥,人抓住了?!?/br> “喊我‘老板’?!弊暮谖餮b——司馬義皺眉。 “好的,大哥!” “……” “……不對,好的,老板?!?/br> “嗯?!彼抉R義一點頭,沒再跟小弟計較,轉而看向正被按著跪在地上的馬德,臉上露出了一個猙獰的笑容,“喲,腰都肥了一圈,你小子夠貪的啊?!?/br> 事情到了這個份上,馬德哪里不明白自己是不小心踩進了全套,他掙扎著喊道:“你們是誰?憑什么抓我?” “我們是合法生意人?!彼抉R義呵呵一笑,“至于為什么抓你,你自己心里沒點b數嗎?”說完,他朝正按著馬德的兩個黑西裝一點頭。 馬德只感覺自己身上的衣服被扒了下來,圍繞了肚皮一圈的鈔票頓時見了光。不僅如此,其中一名黑西裝還把他的衣服抖了抖,下一秒,馬德的身邊響起了“梆梆梆梆”的聲音——金條掉了一整地。 “闖空門,偷竊,再加上這金額,夠進監獄的了吧?” 馬德只覺得頭皮一緊,下意識喊道:“你……你們沒有證據!” “真不巧?!彼抉R義站起身,“為防止財產丟失,我們在這間屋子里裝了不少監控?!彼贿呎f著,一邊將放在桌上的筆記本翻轉了過來,“要不要看看你剛才的英姿?” 馬德抬頭一看,臉色頓時變得蒼白。 電腦中正播放的視頻,正是他剛才從保險柜中取錢和金條的一幕。 他知道,自己這次是真的栽了,還栽地很狠。 可他仍然沒有放棄希望,梗著脖子喊道:“你們這是用道具騙人!我頂多就是闖了個空門,但那也是為了告訴你們房門沒鎖!拿保險箱里的東西是我不對,但我拿的東西也不值什么錢??!” 司馬義被馬德的強詞奪理給逗樂了,可惜他面相長的兇,笑了反而更嚇人。 “你這人很有想象力,誰家會往保險箱里放假|錢和假金子?你要不信,不妨現在自己報個警,讓警察來幫你驗驗這些是不是真金白銀?!闭f到這里,司馬義突然想起了什么,“對了,我們是不是有個驗鈔機?” “有的有的?!蹦澈谖餮b小弟湊過去,不知從哪里摸出個驗鈔機,恭恭敬敬地遞了上去。 “拿到這孫賊面前?!彼抉R義一揮手,“把他偷的那些鈔票,一疊疊地驗給他看,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br> 馬德:“……” 他看著對方篤定的神色,只覺得渾身發軟。他知道自己是真的完蛋了,可還是不明白,章御是怎么知道他跟拍的。而且,這小子明明知道卻隱而不發,一邊將自己偽裝成家庭煮夫的模樣,一邊暗地里找人安排了這么一個陷阱。僅僅只是如此也就罷了,偏偏還真弄來了這么多真金白銀,那小子哪來這么多錢? 想到此,馬德幾乎沒吐出一口熱血:“章御,你不是人!你不要臉!你好陰險毒辣?。?!” 作者有話要說: 章御:……【第一次被人這么說感覺心情很復雜】 ☆、91賣文喝稀飯的第五天 與此同時。 另一間臥室中的章御正在發呆。 倒不是說他刻意逃避什么, 只是這段時間以來他所要做的“配合工作”也就是開門進屋,然后在門窗緊閉、窗簾也拉上了的房間里呆上兩小時, 出門前稍微弄亂下頭發和衣物。 跟著他的馬德渾然不知自己也已經被人跟上了。 小區內的人沒撒謊, 這間兩居室原本的確屬于那位名叫魏惠玲的女性,原本。紀涵把它買了下來, 當然, 備選的房子要多少有多少,她還不至于為這種事用上什么巧取豪奪的手段。魏惠玲剛好想賣房, 而紀涵出的價格她也很滿意,所以雙方一拍即合。 魏惠玲雖然不解于為啥那個出錢很豪爽的賣家提出了一條很奇怪的要求——偷偷搬走, 不要告訴任何人, 卻也沒太在意, 反正房子都賣了,錢也拿到了,之后不管這屋子里發生什么事, 都和她沒太大關系了。 所以說,司馬義從一開始就誤解了, 而他所謂的能拿來威脅章御的東西,也是從一開始就沒有的。 而今天,正是收網的時刻。 聽到屋內傳來明顯的嘈雜聲時, 章御微嘆了口氣,他知道,馬德入套了。 說實話,章御并不是很喜歡設計他人, 但同時,他也不喜歡被人設計。他很清楚地知道,任由馬德這樣跟拍自己下去,是絕對不行的。他自己倒還好說,萬一馬德拍到了她呢?他不想因為自己而給她帶來麻煩。更別提,說到底,這個“陷阱”從頭到尾都留給了馬德“退卻”的機會。 他完全可以選擇不開門。 他完全可以選擇不非法侵入。 他完全可以選擇不打開保險箱。 他可完全可以選擇分毫不取。 這話現在說來也許有些虛偽,但也的確是實情,說到底,馬德掉入陷阱的確有章御的原因在,但更多還是因為他自己的貪欲。 小弟們當著馬德的面“刷鈔票”的當口,司馬義走到了另外一間臥室門口,推門而入。 “章先生,”他才一進去就見章御正低頭看著手機,兀自出神,似乎在想些什么,他沒忍住問道,“你在想什么?” “嗯?”章御抬頭看著來人,下意識回答說,“六點了,該回去做飯……”他話音頓住,臉上露出尷尬之色。 司馬義努力面無表情,其實特別想吐槽:章先生您還真是宜室宜家??!這種時候都不忘回家做飯?。?! 再一想馬德剛才喊出的話,他心里不知為何就有點同情那狗仔,真的。 “章先生,你已經可以回去了?!彼抉R義說道,“接下來的事交給我們就可以?!?/br> 章御猶豫了下:“他……” “你請放心?!彼抉R義一拍胸脯,打下了包票,“我們是合法生意人,交給我們沒問題的,之后請務必給一個五星好評?!?/br> “……” 章御有點無力吐槽,做出今天這種事的……合法生意人么?不過從之前鄭曉之那件事可以看出,這些人雖然外表看來猙獰兇悍,但辦事的確也是很靠譜的,若非如此,她也不會放心地繼續雇傭他們。 想到此,他點了點頭:“好的,那就麻煩你了?!?/br> “沒問題,你就放心地回家做飯吧?!彼抉R義一不小心說溜了嘴。 “……好的?!?/br> 氣氛一時之間很是尷尬。 不過司馬義也沒撒謊,馬德的事情的確很好處理,證據擺在那里,這位狗仔想不配合他們都難。 當然,司馬義很寬容,也給了馬德另外一個選擇—— “你可以選擇進監獄?!?/br> 司馬義笑容“和藹”地如此說道。 “真巧,我在挺多監獄里都有朋友,到時候可以跟他們打個招呼,讓他們多關照關照你?!?/br> 司馬義說的這話半真半假,不無威脅的成分在,然而馬德一聽這話差點沒嚇尿,他原本就覺得這群人像是黑shehui,現在自覺得到了明證。 “你你你你們想干什么?” “這話該我問你?!彼抉R義反問,“偷偷摸摸闖進我家,又偷拍又偷竊,你想干點什么?” “……我告訴你!就算是監獄,那也是講法律的地方!” 司馬義被這話給逗樂了:“當然講法,不講法你能進去么?不過嘛,”他不懷好意地打量了下馬德的身體,“你也知道,那里面空虛寂寞冷,有些根本就沒想改過自新的人呆著呆著就開發出了一點新樂趣,比如說……仔細看看,你雖然臉難看了點,但身材還不錯?好像還有幾塊腹肌,經常鍛煉吧?” 馬德聽到“臉難看”的時候特別想暴起捶眼前人的膝蓋,但聽到后面兩句,他只覺得渾身一寒菊花一緊,他又不傻,當然知道司馬義在暗示些什么,他很想說“你胡說!”,可偏偏這還真不是胡說。 他前不久還聽一圈內狐朋狗友說過,之前有一強j犯進去后,被一群人給弄了個“菊花殘滿腚傷”——哪怕同是犯人,犯其他罪的人也都瞧不起強【嗶——】犯。他當時聽說的時候還覺得挺好笑,可現在一想,細思恐極??!他這種狗仔也很不討人喜歡好不好!再加上眼前這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的大漢再惡意搞事,他珍藏了三十多年的那什么部位的貞cao,豈不是要面臨危機? 不行! 絕對不行! 馬德不傻,他知道對方設下這個陷阱最主要的目的絕對不是送他進監獄,于是他果斷地認了慫:“我配合!我配合!你們想讓我干什么我都配合!” 就這樣,他一邊在心里把徐陌言罵了個狗血淋頭,一邊果斷地豎起了白旗。 節cao? 那玩意能比貞cao重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