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
在一起的任何時候,鐘念從沒有過尷尬,哪怕不說話,沒有任何話題,鐘念都覺得很自然…… 徐佳佳叫住鐘念:“哎!你有在聽我說話嗎?鐘念?” 鐘念陡然回神,“在的?!?/br> 她回應著,伸手拿過手邊的杯子想喝水,一個不注意,卻把水杯掀翻,里面的水倒了出來,濕了半個桌子。 徐佳佳叫道:“你怎么這么不小心???”她抽出紙來擦著桌子。 鐘念快速的反應過來,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抽出紙擦著桌子。 徐佳佳邊擦邊問:“你今天怎么了,看上去好像很累的樣子?” 鐘念搖搖頭:“沒有?!?/br> 她不是累,或許只是……心里突然多了點什么,讓她心煩而已。 徐佳佳撅了撅嘴,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繼續吃餅干,沒一會兒,她突然尖叫的湊到鐘念身邊來,手里拿著只手機,“主編說晚上聚餐哎!聚完餐去酒吧喝酒,嘿嘿嘿?!?/br> 鐘念也看到了這條消息,她揉了揉眉:“能不去嗎?” 徐佳佳:“當然不行??!而且我告訴你,每次聚餐,主編的兒子都回來,我和你說,主編的兒子可帥啦!真的,你去嘛,去嘛去嘛~” 鐘念在微信群里回了個“收到”,繼而對徐佳佳說:“嗯,我去?!?/br> 徐佳佳開心的飛起:“今晚不醉不歸??!” 鐘念扯了扯嘴角,露出個意味不明的笑來。 · 晚上聚餐是在家火鍋店,一堆人坐在一起,熱熱鬧鬧的,徐佳佳邊吃東西邊向四處張望。鐘念抓著她,“看什么呢?” 徐佳佳咬著筷子,“以前燦少都會來的啊,今兒個怎么就不來了?可真是稀奇?!?/br> 鐘念抿了口水,不動聲色的問她:“燦少?” “對啊,就主編的兒子,叫陳燦,可帥了,好像三十都不到,黃金單身漢??!”徐佳佳雙眼星星狀,“而且人還特別溫柔?!?/br> 鐘念說:“是嗎?” 徐佳佳:“對呀對呀?!彼酒鹕韥?,“我去問問啊,你在這兒等等我?!?/br> 鐘念看到她從人群中出去,又扎入另一個人群中,沒一會兒,眼眸帶笑的走了過來,春風滿面的樣子格外的惹人喜歡:“我問過了,燦少待會和我們一起喝酒!就去他朋友的酒吧,喝酒!” 鐘念點頭:“嗯?!?/br> 一頓火鍋吃的熱鬧至極,火鍋完畢,已婚的人都匆匆告別,未婚年輕人都跑去酒吧續下一場。 到了酒吧之后,一群人坐在卡座里,沒多久,就過來一個年輕人。 二十六七歲的模樣,衣品很好,長相清俊,一雙桃花眼浮蕩飄忽,借著閃爍的燈光,鐘念看到了他右耳上的碎鉆耳釘。 徐佳佳在她耳邊吼:“這就是燦少!” 鐘念點了點頭,看著確實不錯,怪不得徐佳佳念叨了一天。 帥哥值得被人記住。 鐘念在震耳欲聾的音樂聲中頭疼不已,這樣鬧騰的環境,實在不屬于她。她擰了擰眉,睜開眼的時候,眼前突然多了一杯酒出來,鐘念看向舉著酒杯的手的主人。 陳燦嘴角上挑,露出一個妖孽般的笑:“你是新來的……鐘、念?”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他念著她的名字的時候,總有種要把她揉進身子骨的感覺。 鐘念說:“嗯?!?/br> 陳燦舉著酒杯:“喝一杯?” 鐘念看向那藍色的液體,笑了笑,接過來,一飲而盡。 陳燦:“好酒量?!?/br> 鐘念放下酒杯,莞爾一笑。在光怪陸離的酒吧里,嘈雜的音樂聲為背景,她微微笑著,眼角眉梢都染上了這撲朔的燈光,無端的,像是妖精。 陳燦看的喉結不自覺的上下滾動,他剛想抬手的時候放在桌子上的手機響了,鐘念看到他的來電——黃一杰,她溫聲提醒:“燦少,你手機響了?!?/br> 陳燦恍然驚醒,拿過手機,接起來之前說:“大家想吃什么吃什么,我的地盤,隨意點?!?/br> 眾人歡呼一聲,“燦少,酷哦!” 陳燦起身,拍了拍鐘念的肩,嗓音沙啞低沉,“等我回來?!?/br> 鐘念扯了個笑,笑意卻沒到眼底:“嗯?!?/br> 等到陳燦走了之后,鐘念從隨身背著的包里拿出針孔攝像機,在沒有人看得到的地方,她把針孔攝像機別在手表表扣上,轉了轉手表,她起身,對徐佳佳說:“我去洗手間?!?/br> 徐佳佳扭著身子,喝了一口酒:“好?!?/br> 鐘念穿過人群,離陳燦始終是不遠不近的距離,他拿著只手機,似是不耐煩地樣子,從熱鬧的舞池邊穿過,最后轉身進了包廂里。 包廂門并未合攏,露出微末的光。 鐘念站在不遠處,瞇眼仔細看去,沙發上坐著兩個人,他們的神情慵懶,包廂里音樂緩緩流動,mv光亮不斷切換,幽茫的光霎時轉變成亮光。 鐘念看到了里面的人,眼神飄忽,他們朝陳燦抬了抬手,陳燦走過去,用手機拍了下他們的手,似乎沒用多少的力,但他們卻整個人都倒在沙發上。 不像是喝醉了的表現。 茶幾上并沒有酒瓶。 鐘念抬起手,把攝像頭對準包廂里面。 包廂里,陳燦摔了手機,坐在兩個人的中間。 黃一杰突然伸手給陳燦遞了個東西,陳燦接過,抬起另一只手,把注射器緩緩、緩緩的往自己的另一只手上靠。 針扎入靜脈的一瞬間,鐘念捂住了嘴。 旁邊突然發出一個聲音:“你在看什么?” 包廂這邊比舞池那兒安靜不少,周圍的一個聲音便讓包廂里的人驚察到了。 鐘念收回手,淡然自若道:“路過?!?/br> 她轉身往舞池走去。 包廂里的陳燦發現了動靜,扔下注射器,撒腿跑了出來。 鐘念腳步匆忙,身后的人說:“你們干嘛了?” “還能干嘛?” “臥槽剛那人好像看到了!” “媽的你不早說!” 她往后一瞥,看到陳燦和另一個人追了過來。 她心跳如雷,撥開人群就往外跑去。 酒吧門在此刻緩緩關上,兩位保鏢站在那里堵住門口不讓人進出。 身后的人還在追著她,鐘念腳步一折,往樓上包廂跑去。 她步履匆忙,額頭上冒著汗,陳燦他們還在身后緊緊的追著,鐘念加快腳步跑去,她往身后看了一眼,幾個保鏢手持對講機,四處張望著。 鐘念的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一個轉彎,她的手突然被人抓住。 “啊——”她的嘴被人伸手捂住。 來人把她壓在墻邊,他低著頭,一只手握著她的右手,把她的手牢牢的按在頭上,另一只手按著她的嘴,把她整個人都按在墻上。 蝴蝶骨撞在冰冷墻壁的時候,鐘念整個人都驚慌失措的不行。 直到看清來人,以及他身上的消毒/藥水味兒,鐘念吊著的心,堪堪墜了下來。 鐘念拍著他,眼神示意他松手。 梁亦封眉目緊鎖,“安靜點?!?/br> 沒一會兒,就有保鏢跟了過來,對講機里發出的聲音傳了過來:“穿了條黑色的裙子的女人,頭發扎著?!?/br> 保鏢:“好的?!?/br> 梁亦封松開捂著她嘴巴的手,往她的腦后一伸,把她綁著頭發的綁帶解開,如墨般的漆黑長發瞬間散開。 梁亦封低頭,眼眸幽深:“鐘念,你到底在干什么?” 鐘念喉嚨發干,“等我以后再和你說,你先把我松開?!?/br> 梁亦封壓著她的手更加的用力:“別動!” “還動!” “安靜點!” 走廊那端傳來陳燦的聲音,“媽的,哪個女人這么煩?給我調監控去?!?/br> 腳步聲越來越近,聲音越來越清晰。 鐘念抿了抿唇,雙睫微顫,突然,雙手勾住梁亦封的脖子,踮起腳跟,欺身上前吻住了梁亦封。 唇齒相貼的一瞬間,像是盛夏與冰川相遇。 她的唇瓣溫熱,他的唇瓣像是中年冰封的雪山。 鐘念貼著他的唇,沒有接過吻,并不知道下一步的動作如何。她雙眼緊閉,心跳聲在腦海里格外的清晰。 突然,身前的人反應過來,雙手掐著她的腰,把她整個人再一次,狠狠的撞向墻上。 他伸舌出來,溫柔的勾勒著她的唇線,右手往上,最后停在她的下巴上,一掐,她驚呼,唇齒分離的瞬間,他的舌頭伸了進去。 梁亦封喝了酒,口腔還有酒精的味道。 他舌尖舔著她的牙齒,絞著她的舌頭在她的口腔里肆虐,他的吻如同他的人一樣,強勢、激烈、容不得一絲的反抗。 鐘念嚶嚀出聲,伸手想要推開他。 但男女之間的體力懸殊在此刻昭然若現。 梁亦封吻著她,激烈的、放肆的,像是要把她整個人都生吞了一般。她連呼吸都困難百倍。 他的手按著她的腰,在她被吻的毫無反抗之力的時候,他掀起她的衣服。 冰冷指尖貼在她溫熱的肌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