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
“是不是看上去就性能力很強的樣子?” “????” 鐘念也愣住了。 “沒有八塊腹肌,但看著確實是那種穿衣顯瘦脫衣有rou,而且聽說皮膚很白,巨白,白的王雅自愧不如了?!?/br> “果然是梁醫生啊?!毙∽o士感嘆道,“男神!” “這些不重要,”那人說,語氣神神秘秘的,“你們知道王雅看到了什么嗎?” 小護士:“難道是……下面?” “????” 鐘念有點聽不下去了。 “你給我安靜點你!”那人壓低了聲音,說:“那天他的辦公室其實沒開燈,沒什么光亮,王雅當時開門進去,就看到他側著站在衣柜前換衣服,他側過來的時候,王雅就看到他左胸口這個地方,有個文身?!?/br> “據說文身是一顆心臟的形狀?!?/br> “哇……好變態啊,誰紋心臟在自己的心上???” “誰知道呢?估計是青春期情竇初開的時候,和小女朋友一起紋的吧?!?/br> “嘖,刺激!”小護士尖叫道。 “…………”眾人拍了拍她的小腦瓜,“安靜點吧?!?/br> “走,吃飯去?!?/br> 腳步聲響起,過了一會兒,鐘念推開槅門走了出來。 她洗手的時候想起剛才的對話。 梁亦封的心上竟然有文身。但他并沒有戀愛過,這是他曾對她說過的。 估計是心血來潮,跑到文身店紋的吧。 她這樣想。 她洗好手,往外走的時候給梁亦封發短信,短信編輯到一半,又想起他不是個喜歡看短信的人,于是改打他的電話。 嘟嘟嘟,三聲過后,電話被掛斷了。 鐘念看著被掛斷的電話,一時怔住。 第27章 zhongnian 梁亦封說過讓她走之前和他說一聲,但電話過去,他卻按了掛斷。 鐘念收起手機,心想或許是他在忙,她回憶起他的辦公室位置,于是抬腿就走了過去。 她答應過他走之前和他說一聲,既然電話說不了,那就當面說。 等她下了電梯,往梁亦封辦公室那兒走去的時候,就看到了梁亦封和曾予站在辦公室門前,梁亦封身穿一襲白大褂,雙手抄兜,筆直的站著,徐徐望去,他雙眉緊蹙,薄唇抿著,似乎,有點生氣。 而曾予站在他的對面,臉上似有羞愧,又似是滿不在乎。 走的近了,鐘念聽到梁亦封說的話了,他果然是生氣了,聲線很冷,沒有一絲情緒,眉宇間夾雜著一股冷峻氣息。 梁亦封:“誰準你動我手機了?” 曾予:“我就按了一下,你別說的那么難聽好吧?” 梁亦封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譏誚笑意:“曾大記者知道隱私這個詞嗎?” 曾予惱怒的抓了抓頭發,“我不就按了一下嗎,你一個男人就這么小氣?而且誰知道那是你的手機,你口袋里不還有一只嗎?誰無聊到帶兩只手機的???” 人嘛,越是做錯了事,越是一副理直氣壯的蠻橫模樣。 似乎世間萬物都圍著她轉似的,做錯了事,撒個嬌就解決了一切,如果撒嬌沒有用,那就無理取鬧。 梁亦封可是油鹽不進的人。 撒嬌,在他眼里不過是一種奪人喜歡的伎倆;無理取鬧,在他眼里更是惡心到了極致。 梁亦封冷冷的看著她:“我最后再說一遍,采訪,不可能?!?/br> 曾予:“為什么不可能?鐘念寫那份報道的時候,你不也配合得很嗎?” 梁亦封喉結微動,他自知對眼前這個野蠻女人態度已經夠好了,卻沒想到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他的底線。 他張嘴正想說話的時候,耳邊一個清冽好聽的聲音緩緩響起,“曾予,差不多得了?!?/br> 兩個人齊齊看了過去。 鐘念手里拿著只手機,步調輕緩的向他們走了過來。 她眉眼清淡,臉上沒有什么情緒,但梁亦封看到她眼里有著隱隱的怒火,她唇瓣緊緊的抿著,倏地勾出一個極其涼薄的笑來。 曾予惱怒道:“怎么哪里都有你?” 梁亦封可以容忍他人說自己,但是有人說鐘念,不行。 他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保安部嗎,這里有個人在鬧事,過來處理一下?!?/br> 曾予目瞪口呆:“梁亦封!”她尖叫道。 周圍的病人和護士都齊齊看了過來。 護士們你看我我看你,突然十分的心有靈犀,往曾予這邊走來,一群人把她圍在里面。 護士們說:“梁醫生,你先去吃飯,剩下的交給我們?!?/br> 梁亦封:“嗯?!?/br> 曾予:“梁亦封你別走!哎,你們走開,別圍著我啊——” “梁醫生你走吧?!?/br> 梁亦封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很淡的笑來。 他轉身,拉過鐘念的手就往外走去。 鐘念被他拉著往電梯口走去,他拉著自己的手力度剛好,沒讓她感覺到一絲的不適,像是紳士的微笑,恰到好處極了。 等上了電梯,梁亦封的手就緩緩松開了。 鐘念垂眸,低頭看著自己的指尖,她輕聲說:“曾予每天都來嗎?” 梁亦封邊整理著袖口邊漫不經心的應:“嗯?!?/br> 鐘念:“我應該處理完這些事,再走的?!?/br> 梁亦封理解了她話里的意思,勾了勾唇,說:“這和你無關?!?/br> “但總歸,給你造成了困擾?!?/br> “給我造成困擾的是她,不是你?!?/br> “是我沒做好后續工作?!?/br> 正好電梯門打開,兩個人走了出去。 梁亦封想了想,說:“如果是你來采訪,我——”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 “——我不會來采訪你的?!?/br> 梁亦封雙眉緊蹙,渾身一股冷凝氣場。 鐘念渾然未覺,繼續說道:“我不可能同意報社這個要求的?!彼谠赝A讼聛?,梁亦封站在她左前方兩三步的位置,他余光看到她停了下來,因此也停下腳步,往后轉,正對著她。 鐘念微抬起頭,他逆光站著,看不清神情。 太陽光落在她的眼里,有些許的刺眼。 鐘念臉上有著微微笑意,眼尾上翹,神情柔和而又美好。 她說:“我不想勉強你做你不想做的事情,報社可以要求我做很多事,但我可以選擇做還是不做,梁亦封,你不必為了我勉強,我也不會強求你?!?/br> 梁亦封:“那你可能會被辭退?!?/br> 鐘念說:“醫院的醫生那么多,總有一個會接受我的采訪。我知道你不喜歡接受采訪、出現在媒體上,但你總歸會給我介紹采訪對象?!?/br> 梁亦封緩緩的低下了頭,眼里閃過笑意,說話時聲音都有些輕飄飄的:“對?!?/br> 鐘念說:“但是曾予——” 梁亦封:“她明天就不回來了?!?/br> “為什么?” 梁亦封扯了扯嘴角,他扶了扶鏡框,語氣淡然道:“你明天就知道了?!?/br> 他一副神神秘秘的樣子,鐘念有點不求其解。 梁亦封抿了抿唇,問她:“體檢結束了?” 鐘念點頭:“嗯?!?/br> 她頓了頓,遲疑的說,“給你打電話了,沒接?!?/br> 梁亦封:“嗯,電話被按了?!?/br> 鐘念想起剛才梁亦封和曾予的對話,她說:“是曾予嗎?” 梁亦封譏誚道:“嗯?!?/br> 鐘念想到梁亦封之前說的“她很煩”,她之前覺得記者嘛,在旁人眼里總歸是煩一些的,她自己也是記者,也能感同身受一些。但在他拒絕她的電話的時候,鐘念的心里咯噔一聲,沒來由的落空。 像是命運呼嘯而過的一陣風。 風聲陣陣,而她的心里沒來由的空。 她那時不知道,那是一場宿命的海嘯。 梁亦封站在她對面,說:“一起吃飯吧?!?/br> 鐘念回過神來,“去外面嗎?會不會耽誤你上班?!?/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