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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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親媽么!張瑛默默轉了頭,而李夫人則搖著手里的扇子道:“孟家是誠心結親的,這不已經托了媒人過來說合,說是孟家姑娘出生那會便有個和尚說過,這姐妹倆這輩子必須事事一起,要不然就是早夭的命?!?/br> “還有這事!”張瑛和孟家姐妹自小便認識,還是頭一次聽說。李夫人略帶嗔怪的看了一眼張瑛,接著說道:“你這孩子,怎么當了娘反而不穩重起來?!?/br> 被自家母親這么說,張瑛忍不出吐了下舌頭,轉而便一本正經正襟危坐的問道:“難道有什么忌諱不成?!?/br> 李夫人道:“總之這事我已經答應了孟夫人,難道你要讓我失信于人不成?!?/br> 面對自家母親的撒嬌,張瑛很是無奈。也對,自家母親這輩子可謂是順風順水至極,在外那是端莊穩重,可在自家人面前,有時候難免便喜歡耍性子。 “哥哥那人,我哪能說動!”張瑛說著,看了一眼李夫人,李夫人微微瞥了頭,似乎只要張瑛不答應她就要死磕到底。 張瑛攪了攪帕子,上前摟住李夫人撒嬌起來:“母親,好不容易見一面,難道就要說這些?!闭f著說著,張瑛便紅了眼圈。 到底是自小養大的女孩,李夫人一見張瑛示弱當即便受不住,立馬拉著張瑛道:“算了,不難為你了,這事我自己想法子?!闭f著便拉著張瑛仔細看了看,最后道:“養的這么好,看的我都羨慕了?!?/br> 張瑛低頭輕笑,自從重生以來,張瑛便秉承了一條原則,就是絕對不委屈虧待自己。在這世界上,虧待了誰都不能委屈自己,只有自愛才能讓人愛。 這條官道是通往滾鐘口唯一的一條大路,這一路上張瑛帶著迎春和黛玉在暫時停歇的客棧認識了好幾位閨閣小姐。而出了京城賈府的迎春,此時也頗為落落大方,言語間帶著一股子自信來。 見她如此,張瑛便稍稍放了心,潛移默化了這么久,總算是長進了。倒是不張瑛如何圣母,而是張瑛實在看不慣迎春在賈府的生活,說好聽了叫脾氣好,實際那就是個呆木頭。 黛玉連著坐了三四天馬車,最后實在熬不住的時候,便到了。 張瑛早叫了人過來打掃院子,因此一應用品都俱全。正院留著不住人,張瑛帶著哥兒住在東邊廂房,而迎春和黛玉則住在對面西廂房。院子里的小池塘是活水,透著一絲涼氣,院子里更栽種了不少寬葉植物,瞅著便覺得涼快。 滾鐘口本就是個山林集聚之地,除了圣上的行宮那片平坦之外,其余但凡能建屋子的地方差不多都建滿了,站在高處遠遠望去,只見參差不齊的屋脊在叢山峻林中若隱若現,間或傳來幾聲鳥叫,倒是有那么生在深山的意境。 “怪不得皇帝每年都要來這避暑,真真是個好地方?!摈煊裾驹诶认驴戳藭?,進了屋,正好見著紫鵑和繡橘抬著一架紗制屏風擋在屋子正中,正好把屋子分成兩個隔間。也更方便迎春和黛玉歇息。 且說賈璉隨著大部隊進了避暑山莊,又緊接換了衣裳當值,這一忙就忙了好幾日。直到幾日后事事順利后,賈璉漸漸的就放松下來,這不這日皇帝帶著幾位皇親宗室爬山,賈璉和幾位侍衛一起遠遠跟著。 山林里樹影婆娑,時不時的一只鳥雀飛過,幾次之后大家行以為常。 陡然間,樹上掉下一塊生rou下來。邊上的的太監迅速過去撿了起來,指著邊上二個守山太監道:“不是早就讓你們把這地方拾掇好么,怎么還有這些污穢之物?!?/br> 那守山太監低著頭,見是一塊看不清的帶著羽毛的爛rou,當即苦笑著道:“公公饒了我,這怕是哪個膽子大的偷偷在這打鳥雀遺漏下的?!闭f完便趕緊把那rou接了過去,小跑著就走了。 剛走兩步,便聽著深山處傳來野獸奔跑的聲音。這山里沒有野獸,眾人當即一驚。胡飛上前便護住道:“陛下先離開?!?/br> 皇帝從來不是那等糾結的,給了胡飛一個眼神,當即便掉頭就走,幾位宗室緊跟其后,賈璉幾個則圍在皇帝周圍,個個都把手按在配劍上。 一只黑色的野狗從密林里竄了出來,緊接著是第二只,第三只……無數的狗竄了出來。 這些狗長得膘肥體壯不說,眼睛通紅,都是瘋狗。 胡飛率先便拔劍砍了一只率先跑過來的狗頭,人狗大戰就此展開。 因著都是瘋狗,只會拼命往人身上沖,眼瞅著幾個人被狗咬傷后,胡飛大喊一聲:“都給我守住?!?/br> 胡飛帶著的這幫人個個身手了得,那些瘋狗雖惡,可到底只是畜生,隨著狗尸增加胡飛這邊傷亡沒再往上上升。 而另一邊,賈璉等護著皇帝走到半道,面前出現了一排黑衣人。賈璉等剛剛拔出了劍,便見著一位身著華服的男子走了過來。 “皇兄,沒想到你命這么大!”皇帝率先開了口。 而來人則是義忠親王。賈璉看著他,暗想大明宮大火竟然沒燒死他。 “沒想到你竟然還敢出皇宮?!绷x忠親王說完,便沖著不遠處的山莊道:“我本想著還要花些功夫,沒想到自己倒出來了?!?/br> 皇帝呵呵一笑,看著義忠道:“要是我是你,我就安安生生過完下半輩子,何必出來作死?!?/br> “死到臨頭你還嘴硬?!绷x忠呵呵一笑。 從剛才義忠突然出現開始,賈璉就發覺一個站在皇帝身后的皇親宗室不正常,正常人哪里一直盯著皇帝后脖子看的。 因此正當那人手伸進袖口那一剎那,賈璉上前便一把撞開那人,長劍抵住那人脖頸,從他袖口里掏出一把匕首來。 皇帝看著被賈璉壓倒在地的人,轉而看向義忠道:“好手段,竟然連他都成了你的人?!?/br> 義忠見那人沒成事,冷笑一聲,呵斥道:“廢話什么,快動手?!边@話一下,他身后的黑衣人便沖了過來。那些人剛跑出兩步,只聽著破空聲一陣,黑衣人頓時倒了一地。 義忠親王面色驚詫,皇帝看著他道:“是不是很吃驚?!?/br> 義忠親王苦笑一聲,直接掉頭便跑。 “還不快追!”皇帝拔出劍,直接把那個意圖謀反的皇親宗室捅了個對穿。賈璉等人當即朝著義忠逃跑的地方追去。 這邊賈璉等人追著義忠逃跑的身形而去,石叢和二個兄弟并一干太監原地護著皇上一路往行宮而去。 就在賈璉等人追了大約幾百米遠后,賈璉佩劍的劍穗陡然裂成兩瓣掉在了地上。 圓形的平安玉扣此刻一分為二的掉在草地上,賈璉心口一突,陡然便道:“快回去?!闭f著便往回趕去。 賈璉掉頭一路飛奔,聽著前頭傳來打斗聲,再一看,便見著一把利劍直直的刺向皇上,賈璉雙眼圓瞪,一個急沖,推開了皇帝,而自己則持劍擋下了這一劍。 “賈璉!” 熟悉的聲音,賈璉此刻才發現拔劍刺向皇帝的竟然是一向憨厚的石叢。 見著賈璉拼死護住皇帝,石叢一雙眼睛閃著寒光,而賈璉從最初的驚詫轉而慢慢淡定下來,直視石叢道:“好好的當個龍禁衛侍衛不好么,何苦!” “廢話少說!”石叢揮劍便來,賈璉自知不敵,利用地勢躲避間時不時的偷襲石叢,而皇帝身邊的太監則時不時的協助一二,幾十招下來,賈璉竟覺得還可應付,于是便又花了十二分的精力。 賈璉這邊越戰越勇,可石叢卻忍不住了,招式越發狠厲不說,頗有搏命的架勢。 只不過這人越急便越是容易犯錯,賈璉瞅準一個破綻,斜刺而去,石叢大腿中劍,雙眼發紅,打罵一聲:“狗皇帝?!卑蝿Σ灰銢_著皇帝而去,賈璉一個轉身抬起一腳,直接踢在他后腰上,石叢本就是憋著一口氣,被賈璉一腳卸了力氣,直接趴在了地上,賈璉乘勢壓住了他。 石叢發絲凌亂,自知難逃一死,嘴里罵道:“也不知是你運氣好,還說我運氣背,這都是命?!闭f著一扭頭,口吐黑血,已經氣絕。 第92章 石叢死的如此干脆, 是賈璉沒有想到的。 胸口涌起一股血腥味,賈璉忍住惡心,強撐住道:“皇上, 是回行宮么?!?/br> 皇帝沒有看賈璉, 而是抬著頭看著周圍的樹冠道:“出來吧!” 隨著這一聲落下,從一棵高大的樹上跳下一人, 賈璉吃驚的看著這人, 竟然是義忠親王。 他是什么時候出現的, 剛才逃走的到底是不是義忠親王, 賈璉腦子有些糊涂起來。 而皇帝似乎對此很是淡定, 抬起腳走了兩步,賈璉緊跟其后,義忠親王瞇著眼睛看向皇帝,拍了拍手道:“要不是我留有后手,差點中計?!?/br> 義忠說完這話,看著皇帝道:“別看了,胡飛他們說不定早就被瘋狗咬死了,而你準備的死士也被我解決了, 你身邊還有什么人?!绷x忠說完帶著譏笑看著站在皇帝身邊的賈璉。 而賈璉則示威般的看了看義忠親王, 不管如何, 輸人不輸陣。 事情發生到如今, 賈璉也算明白過來,當初大明宮那場大火,皇帝早就知道義忠不但沒死反而逃出了京城。 這今日這一切, 皇帝早就猜到義忠親王會在埋伏在此,于是便布置了死士,只不過皇帝沒想到率先攻擊的不是人而是上百只瘋狗,更加沒想帶義忠竟然利用一個替身提早把埋伏好的死士位置給暴露了出來。 胡飛被拖住,死士也沒了,賈璉額頭微微開始冒汗,而義忠則得意洋洋的往前走了兩步,緊接著他身后走出十幾個人來,身上都帶著血,看樣子也不知殺了多少人,想起和自己朝夕相處的同僚被這幫人殺了,賈璉恨不得立馬便殺了這人,用這么多人陪葬,不過就是他的一己私欲而已。 義忠親王一個眼色過去,他身后那些人提刀便沖著皇帝過來,賈璉硬著頭皮趕上去,剛和一人打斗起來,便聽著胡飛聲音。 原來是胡飛帶著幾人趕了過來,雖然衣服上斑斑血跡,渾身血污,可臉色看著還成。賈璉心中大安,卻不想,義忠親王冷哼一聲,緊接著便又來了一群人為首的竟然也是義忠親王。 賈璉看著兩個義忠親王,頓時有些傻眼,而皇帝看著兩人,先是迷惑,轉而便道:“賈敬,是你么!” “圣上聰慧,真是微臣?!逼渲幸粋€義忠親王撕掉了臉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一張仙風道骨的臉來。 到了眼下這時候,賈璉往后邊站了半步,沒想到這義忠親王真的和賈敬有關系。想著之前馮紫英那幫人選擇在寧國府喝酒聽戲,原來還有這個原因在里頭。想著早就死掉的賈珍,想來他是知道的太多被滅口的。 如此一來,這所有的事都串聯了起來。只是賈珍是賈敬的親兒子,那賈珍死的真相,賈敬到底知不知道。 想到這,賈璉沖著賈敬道:“珍大哥就是被馮紫英一伙人下毒害死的,這些人心狠手辣??!” 這話一出,賈璉沒等來賈敬回話,甚至于在場諸人都沒把這話方才眼里,賈璉忍不住汗顏,為了一個狗屁王爺連親兒子都不要,這樣的人實在是太涼薄了。 即便胡飛來了,可義忠親王似乎仍舊沒把皇帝放在眼里,畢竟胡飛這幾個人渾身血污,看著就不大好。特別是賈敬在旁邊冷颼颼的說了句:“圣上,您可小心點,別被胡統領給咬了?!?/br> 這話一出,胡統領帶來的幾個人頓時臉色慘白,胡飛咬著牙看著賈敬,轉而恭敬的對皇帝道:“回皇上,我們身上都沒傷口?!焙w說著,隨即便對幾個手下道:“都是唬人的話,等殺了這逆賊,大好的前程就在眼前?!?/br> 兩幫人馬就在這廝殺起來,最后到底是義忠親王準備充分,胡飛護著皇帝且戰且退,就在快被義忠攻破的時候,救兵到了。 打頭的是忠順王爺,他身后跟著衛十六還有上百個侍衛。這些人一擁而上,朝著義忠親王等人便沖了過來。 賈敬護著義忠親王試圖沖出去,最后被亂箭刺死,死的好不慘烈,而義忠親王見大勢已去,當即便拔劍自裁,整個動作如行云流水般干脆果斷。 “救駕來遲,還請皇上責罰?!敝翼樛鯛斦f完,皇帝當即便上前扶起忠順道:“都是一家子弟兄,無需那般講究?!?/br> “皇兄受驚了?!敝翼樋粗乖诘厣系牧x忠親王,還有這一地的尸體。 皇帝雖臉色微微有些發白,可整個人精神卻極好。似乎蓋在頭頂多年的陰霾陡然沒了,整個人鋒芒畢露起來。 “好好收斂,盡忠的侍衛家屬要好好安撫,這些事胡飛你來辦?!被实壅f完,便由忠順王爺親自護著回了行宮。 這邊皇帝剛走,胡飛手里的劍鞘猛地杵在地上。一張臉白的嚇人,賈璉被他這樣子唬了一跳,上前道:“受傷了!” 衛十六在旁看了兩眼道:“是被咬了吧!” 這話一出,原本簇擁在胡飛身側的人陡然散了。賈璉也微微走開兩步,胡飛苦笑道:“瘋狗爪子上帶毒,中毒的弟兄都去了,我怕是熬不了多久?!闭f完便暈了過去。 也不知道是胡飛天生命硬還是別的,就在他高燒不退熬了一夜后,竟然漸漸醒轉過來,太醫說他是身體素質好。 這事之后,皇帝大刀闊斧的開始整治江南甄家和義忠走的近的幾家。 這些事非一朝一夕可以理清,索性皇帝在避暑山莊,辦起事來干脆利索,更何況如今是無一人給這些世家求情。 義忠親王多年布局,勾結的人實在是多,忠順王爺被皇帝委以重任,對這些世家大族大刀闊斧的搜查起來。就連賈璉都被派了差事,這不一早便帶了圣旨并幾十個人走了。 且說賈璉一行人,日夜兼程一路便到了并州。這并州便是王子騰的底盤,賈璉剛到便見著王子騰親自迎了過來,見了賈璉當即便上前道:“多日不見,賢侄出息了?!?/br> 面對王子騰沖長輩的姿態,賈璉拱手道:“王大人客氣了?!闭f著便率先進了府宅,王子騰緊跟其后,賈璉帶來的人直接虎視眈眈的圍住了王子騰,王子騰看著賈璉道:“不知道賢侄要傳達什么旨意?!?/br> 賈璉從胸口掏出圣旨,另外還有一個白瓷瓶。王子騰一見之下,臉色慘白,似乎站不住,恍恍惚惚的看向賈璉道:“沒想到啊,我也有今日?!?/br> 賈璉頗為不屑的說道:“圣上一力提拔你,這才有了你今日,可你不知感恩,竟然腳踩兩只船,罪有應得?!?/br> 王子騰微微低著頭說道:“你懂什么,這朝廷里的事波詭不平,哪里是你這個愣頭小子能懂得?!蓖踝域v自知再無轉圜余地,皇帝的意思他明白,不過就是給兩人一場君臣情誼最后一個面子。 王子騰一口便把毒藥吃了,沒多久就口吐鮮血,翻了白眼。 王子騰雖是王家當家人,可當年不過是靠著賈史兩府過活的三流世家而已,后來他能一步步走到今天,自然有他的能力,可更多的確是皇上有心培養一位老牌世家的自己人。 卻不想培養了多年,最后卻得知王子騰竟然暗地里勾結了義忠親王。 王子騰是皇帝一力培養起來的,這要是讓所有人都知道了王子騰所作所為那皇帝顏面何在,于是王子騰的死在外人眼里就是在任上暴病而亡。 且說滾鐘口,張瑛對近些日子局勢變化早已發覺,帶著迎春黛玉二人在府內納涼,閑了偶爾去張家宅子說說話而已。 這不還沒兩天,行宮大宴群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