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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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沒有旁的宮女,于嬤嬤關了門窗,凈過手之后慢慢取了藥瓶靠到榻邊,伸手替孟毓曉除去后背上的衣服。 “傷口已經愈合得差不多了,顏色倒是不深,或許不會留下疤痕?!庇趮邒咻p聲說著,慢慢地往孟毓曉的傷口上擦拭著藥水。 “謝謝?!泵县箷园察o地趴著,簡單地道了謝。 屋子里有些安靜,于嬤嬤輕柔的動作叫孟毓曉感覺不到任何疼痛,腦子胡思亂想的時候忽地想起今日書房里的事情,想了想,便輕聲開了口:“于嬤嬤,有件事我可不可以問你?” “三小姐請說?!庇趮邒咂届o地回答,手上擦藥的動作并沒有停下。 “今日在書房,女史好似故意將我的詩文放在了一旁,這是為何?”孟毓曉說話的時候微微皺起了眉頭,“我原以為這些女史是以地位高低論好壞,如今看來,好似只針對我一個人一般?!?/br> 孟毓曉話音剛落,便感覺后背上于嬤嬤的動作停了一下。 孟毓曉微微皺眉,稍稍側身,勾起脖子看向于嬤嬤,“您是不是知道什么?當真被我說中了,她們就是在故意針對我?” 于嬤嬤沒有作聲,只是又抬了抬手,重新蘸了一些藥粉,稍稍用力,將揪起身子的孟毓曉又重新按了下去。 孟毓曉老實地趴著,任由于嬤嬤上藥,嘴上卻沒有空:“嬤嬤,您若是知道什么便早些告訴我吧,您不說,我也不知道為難我的人是誰,更加不知道我那些動作會不會丟了性命,又或者牽連到身邊的人?!?/br> 于嬤嬤終于上好了藥,放下手里的藥瓶,伸手為孟毓曉提起衣衫,轉身收拾藥瓶說:“王爺說了,您愿意怎么鬧便怎么鬧,橫豎有他擔著?!?/br> “王爺?”孟毓曉坐起身來,提了提衣襟,理好自己的衣服,眼神詫異地看向于嬤嬤,“您是王爺的人?” 孟毓曉詫異地盯著于嬤嬤,這么多天的相處,都沒瞧出這于嬤嬤竟然是王爺的人! “奴才不是王爺的人?!庇趮邒呤蘸昧怂幤?,端著托盤轉過身來,輕輕看著孟毓曉,“奴才不過是受了王爺的囑咐,好生照顧好小姐罷了?!?/br> “那不就是王爺的人么!”孟毓曉笑了笑,連忙從榻上下來,樂呵呵地走到于嬤嬤跟前,“反正您就是幫著王爺辦事的!” 由不得孟毓曉高興,于嬤嬤若是王爺的人,便也是自己能完全相信的人,在秀坊這樣的地方,身邊的人若是自己完全信得過的,當真是一種奢侈。 就好似毓嫻身邊的李嬤嬤,那是賢妃安排的,肯定不會害她,還有唐婉玲、焦芙蓉幾人身邊的,肯定都是事先安排好了,只有那些家中官職不高的秀女才是隨即安排的嬤嬤,有的好,有的不好,有的甚至還需要秀女拿銀錢哄著才會替自己做事。 先前于嬤嬤幫著自己上藥,孟毓曉便十分的感動,只當自己運氣好,碰到了一位又心細又好的嬤嬤,如今倒是一下子便明白了,自己來的晚,又怎么會有好的留給自己呢?這于嬤嬤其實是王爺特意給自己安排的,怪不得自己會覺得于嬤嬤同王爺一樣,看著十分的嚴肅,實則是個大好人。 于嬤嬤沒有理會孟毓曉,轉身端了藥瓶進里間,這些個藥瓶,平日里用完都會鎖回到木匣子里,以防那些宮女打掃衛生的時候瞧見了胡亂往外說。 孟毓曉便興高采烈地跟在于嬤嬤身后進了里間,站在于嬤嬤身后說:“您既然是王爺的人,那肯定知道是什么人在暗中針對我咯?” 于嬤嬤安靜地將托盤上的藥瓶一個一個地放回木匣子里,好似沒有聽到孟毓曉的話一般。 孟毓曉閉了嘴,稍作思考,然后挪步到于嬤嬤身旁,柔聲說:“您稍稍提醒我一下吧,就算是有王爺擔著,我也不能將天捅破了吧?!?/br> 咔噠。 于嬤嬤鎖上木匣子上的小鎖頭,銅鎖發出清脆的聲響。 于嬤嬤收了鑰匙,轉過身,冷靜地看了一眼孟毓曉,微微頓了一會兒,輕聲說:“你是王爺送到秀坊來的,刁難你的人自然是不愿意你入秀坊的,是宮里的人!” 孟毓曉怔了怔,暗想著宮里會有什么人不希望自己入秀坊的。 不管是誰,但凡是宮里的人,便是自己惹不起的,就算有王爺,自己也著實不能恃寵而驕,到時候不僅害了自己,更會害了王爺。 于嬤嬤看著孟毓曉臉上閃過的懼色,又加了一句:“你也不用太過擔心,想做什么便去做什么,那人自然有王爺來對付?!?/br> 孟毓曉看了一眼于嬤嬤,抿緊嘴角點點頭,語氣沉穩地說:“我知道該怎么做了!” 正文 第三百五十四章逐出秀女坊 “那今天繡品的第一名是焦小姐的?!迸放d高采烈地說,“沒想到短短幾日,焦小姐的繡工進步便這么大,這次的雙面繡當真是繡的十分的完美,完全叫人分不出前后來。而且青色布配白茉莉,也十分的精致?!?/br> 女史話音剛落,一旁的宮女便將手里的托盤舉起來了一些,眾人勾長脖子一看,紛紛驚嘆。 “當真是好看!” “這繡工可了不得!” 眾人贊嘆不已,還有不少人向焦芙蓉道喜來著,獨獨焦芙蓉自己,目瞪口呆地盯著托盤里的帕子說不出話來。 孟毓曉靜坐著等這些人鬧了一會兒,便緩緩地起了身,朝著女史福了福身子,低聲說:“女史,毓媗有一事請教!” 女史見著孟毓曉站起了身,不由得厭惡地皺了皺眉,隨即冷哼一聲說:“你又有什么事,難道今天還想說焦小姐的繡工不如你的?” “毓媗不敢?!泵县箷缘皖^說著,隨后慢慢抬起頭,淺淺地在嘴角勾勒出一抹淡笑來,“毓媗只是不明白,為什么焦小姐的托盤里裝著的是毓媗的繡品?” 繡房里頓時一片錯愕,方才還在恭喜焦芙蓉的眾人紛紛停了下來,錯愕地看向孟毓曉,又扭頭看看焦芙蓉,瞧著焦芙蓉臉上的神情,眾人頓時也明白了些什么。 坐在焦芙蓉旁邊的齊安沁,輕笑著了兩聲,隨性地說:“方才我便好奇了,焦小姐同我一塊去取的布,我們兩人都取的是白布,怎么到了女史手里便成黑布了呢?原來,是搞錯了??!” 焦芙蓉沒有說話,但是臉色卻是十分的難看。 女史瞪了一眼孟毓曉,又看了一眼焦芙蓉的神情,臉色頓時就黑了,厲聲對端著托盤的宮女說:“怎么做事的,如此不當心!本司評出的第一塊明明是焦小姐的繡品,你們怎么把這一塊端上來了!” “奴婢粗心,請女史責罰!”宮女嚇得立馬端著托盤跪到了地上。 孟毓曉冷眼看著女史,暗想著都這個時候她不僅不知道悔改,竟然還想著叫宮女來為她背鍋,著實可惡,孟毓曉決計不讓她得逞。 “毓媗記得,女史方才夸這塊帕子的時候明明說的是青色布配白茉莉,十分的精致,難道,焦小姐也是用的青色布配白茉莉么?”孟毓曉不留余地地追問道。 在場的秀女們一聽,便都明白了。 方才齊安沁便說過,焦芙蓉用的是白布,跟青布完全不同,是不可能會混淆的兩個色系,很顯然是女史故意在推脫責任。 女史抿了抿嘴,竟是一句話都答不上來,只好扭頭,怒視著孟毓曉。 孟毓曉可不怕她,淺淺勾了一下嘴角,繼續說:“毓媗今日有幸得了女史的贊賞,十分的高興!” 孟毓曉說完,還特意繞開桌子,朝著女史行了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