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
那guntang、火熱的唇舌在她身上撩起一片片火海,甘愿哪怕是冰山,也會給焐化了,更何況她從來不是冰山,她只是個十八歲的女孩子,早熟,早戀,對性也放得開,所以哪怕兩具身體仍稚嫩,卻也稱得上契合。 等一切結束,兩人簡單地收拾了一下,甘愿便重新坐回了自己位置上,拿了書本,繼續看了起來,那神情,說不出的干凈淡漠、清雅寧和。 若不是她臉上的潮紅和眉梢的媚意,洛川程幾乎會以為剛才什么事情都沒發生過。 可的確發生了的,他身體懶洋洋的說不出的舒服,書房內更是一股麝香味,垃圾桶里還扔著一只剛用過的避孕套以及一堆的衛生紙…… 他腦海里植入惡意軟件似的一遍遍重播著剛才的種種,每一次的吻每一次的喘息每一次的碰撞…… 然后,全身的血液都開始往下涌,他口干舌燥得厲害,巴不得立馬再來一次。 他盯著甘愿,眼神綠油油的。 想要,還想要…… 感覺來一次不過是……飲鴆止渴。 他中毒更深了。 甘愿端著水杯灌了一大杯水,緩過那陣子,感受到洛川程那直白的火熱的眼神,她眉宇微皺,幽幽提醒道:“卷子?!?/br> 洛川程此人愛干的事情有兩件,一是甘愿,二是……耍賴。 剛才兩人直接在書桌上弄的,那套卷子就墊在甘愿身下,早已經不能用了,他抓著卷子的一角,拎起,給她看她犯罪的證據:“卷子都給你澆壞了,根本做不了了?!?/br> 洛川程的黃口,真的是……隨時隨地,無處不在。 好在甘愿氣場很強,她微笑,漫不經心的:“‘狼來了’的故事,我只信一次?!?/br> 之前,洛川程可是說了一堆的好話才沾了她的身子,如今,到了他兌現諾言的時候了。 洛川程看著那堆卷子,頭皮發麻,偏偏又不敢不做。 甘愿本來就不大看得上他,他要是食言而肥,他肯定會被踹。 于是,可憐巴巴地,忍住那意動,乖乖坐好,刷題。 心底莫名的惱怒,一腳踢在垃圾桶上,看著垃圾桶倒地,灑落一堆的白紙團,心底又泛起甜味來。 嘖。 這么高冷,還不是給老子摁在書桌上弄了。 他低頭看向那英語卷子,白色的紙張,給水泡發了,皺巴巴地鼓起來,連字母都看不太清了。 他們剛才,就在卷子上……畫地圖。 洛川程笑得又痞又壞:“以前特別不愛聞卷子的墨水味,覺得特別臭,今天聞著,怎么這么香?!?/br> 甘愿哪里忍得住,“啪”地站起身,抄起手上的書就狠狠敲他的頭。 洛川程抱著頭嗷嗷叫:“別打頭,本來就不聰明,被你都打蠢了,你老公要是蠢了你下半生怎么辦,你難道要和個傻子睡?!?/br> 甘愿擼起衣袖,暴力相向。 洛川程尖叫:“謀殺親夫??!” 甘愿揍了某個大流氓一頓,稍微解了解氣,便直接離開:“我去臥室,你好好刷題?!?/br> 是她傻,居然覺得能和洛川程在書房純自習。 有他在,別說看書了,煩都會給煩死。 洛川程也知道甘愿在這里,他根本沒心思做題,就是會忍不住,止不住想招她一下,看她或笑或氣,或怒或嗔,覺得她特別可愛。 但,就這么一個人刷題好寂寞??! 他只好道:“明天還約嘛!” 甘愿腿下一個踉蹌,差點跌倒,倒不是因為這句話,說真的,和洛川程一年了,對他的垃圾話她已經……習慣了。 關鍵是剛才弄得太狠了。 她有點……腿軟。 十八歲的大男孩,年輕力壯、精力旺盛,對著老干媽都能來一發,甘愿年輕又貌美,他每次都磕了藥似的亢奮。 干這事兒辛苦歸辛苦,但還是很爽的,反正比輔導洛川程學習強一百倍。 那些她看一眼都能得出答案的題目,偏偏還要給洛川程講出個子丑寅卯來,講完了對方還一臉茫然。 那感覺,痛不欲生,甘愿從此絕了當老師的念頭。 所以,除了洛川程主動問她題目,她一般都讓他自學,反正,他也就三分鐘熱度,隨便玩玩而已,他就算再怎么聰明,也不可能只用一年,就能考上北大清華。 這會兒,站穩了,回頭看他。 他朝著她微笑,狹長的眸子微彎,唇角輕揚,那股子痞氣竟然內斂了起來,竟有些干凈溫暖的味道。 甘愿微微恍惚。 洛川程這人痞帥痞帥的,在外頭那是一派玩世不恭世家少爺的味道,對著甘愿,什么身段什么臉面都沒有,大流氓一個。 如今他笑得如此正經,說真的,挺勾搭人的。 可這樣好看的笑容只有一瞬,緊接著,洛川程又色氣滿滿地提議道:“我今天把卷子刷完,再去睡覺。所以,明天,咱也這樣好不好,我們做一次,再接著刷題?!?/br> 甘愿無語半晌,心想,她是被做得頭腦缺氧了吧,竟然從這種大草包身上看出溫暖純真的味道來。 洛川程就是洛川程,一個沒什么野心也沒什么出息的草包富二代。 她懶懶地應:“明天再說吧!” 第5章 分了 “吱吱吱……” 鬧鐘突然響起,一切戛然而止。 甘愿瞬間醒轉,躺在床上,回味著剛才的夢,手懶懶地搭在額頭上,心底嘆息一聲。 那絕對是……掩埋了太久的記憶。 本以為早已經隨著時間的流逝而變得模糊,不曾想,竟以春夢的形式重新出現在自己的腦海里,而且,該死的清晰和真實。 為什么夢到這個???! 不,或者說,為什么不夢到這個???! 仔細想想,她這二十七年的人生,過得……簡直無趣。 從小開始,就得兼顧學業、競賽和訓練,而不論是學業、競賽還是訓練,無不單調、機械、重復,但甘愿是耐得住寂寞的人,本身又有天賦,所以無不出色。 人生最有意思的過往,還是和洛川程的那段戀愛,那是一段桃色、緋紅、純粹靠下半身思考的記憶,滿滿的都是幼稚、沖動、不成熟,也充斥了青春期的激情、熱烈、狂野。 她是那種特別乖巧的好學生,按部就班地讀書,逐漸成為最好的自己,按理說,就算選男朋友也該選個學霸,一起出國,一起走上人生巔峰。 所以,和洛川程那樣的小混混在一起之后,跌破了所有人的眼鏡。 可其實,她談戀愛不過是……跟風,一到高二,身邊就一對一對的,班長和團支書,體育委員和學習委員,最好的閨蜜和隔壁班的一個帥哥…… 感覺一下子,她就形單影只了。 而高二的她,已經十七了,再不早戀就晚了。 那就……早戀吧! 學生時代的戀愛,關鍵還是看臉,洛川程臉好,長得高,還一直追她。 嗯,就他了,早戀對象。 至于喜不喜歡、合不合適、別人看不看好,從未曾想過,單純談場戀愛而已,計較那么多做什么。 就連后來發生性關系,也不過是成年了,該做的都可以做了,那就……試試唄。 所以,就連分手,也說得那樣……風輕云淡。 “吱吱吱……” 鬧鐘又開始叫喚,甘愿這次直接坐起身,開燈,起床。 掃了眼鬧鐘,五點零二分。 她真的理智且強大,就連春夢之后的感嘆,也只有兩分鐘而已。 起床之后,甘愿給自己灌了杯溫水,便泡在書房啃一本厚厚的醫學書籍。 六點四十,放下書,洗漱換衣服準備早餐。 七點,坐在餐桌上吃東西。 掃了一眼時間表,甘愿上了微信,給陸景深發消息:“明天周日,我一天都有空,要一起嘛!” 陸景深回得很快:“明天要去北京出差?!?/br> 年底了,大家都忙,今天周六,甘愿要值班,陸景深這種朝廷鷹犬,恐怕是更忙的。 沒約到陸景深,甘愿一點也不意外,反正他倆的時間表,很難對上。 她貧了一句:“平安夜誒,你舍得你如花似玉的女朋友獨守空閨?!” 陸景深對女朋友的犀利總是無奈的:“甘醫生,你至于這么哀怨嘛!” 甘愿回道:“哀怨到已經能寫詞了,什么‘凄凄慘慘戚戚’,說的就是我了?!?/br> 無來由的,又想起剛才的春夢。 嘖。 她缺性生活缺到都開始做春夢了。 陸副總,不該解決一下你女朋友的生理需求嘛! 但,想是這么想,卻絕不會說出口的。 陸景深是那種非常慢熱的人,他和甘愿九月初認識的,三個多月,才來了一句“我們試試吧”,真想燉rou,指不定要三年。 至于甘愿,對這事兒,看得比較開,大冬天談戀愛,多多少少都有點希望找個男朋友暖床的意思,可是,她怕自己色女屬性暴露了嚇壞陸副總,在陸副總面前,一直死勁艸高知、學霸、精英的人設,當然啦,偶爾地還是會暴露死宅屬性,好在,陸副總也不是太在意她這點小毛病。 陸景深也覺得平安夜不和女朋友一起有些過意不去,便道:“要不,你和我一起去北京吧!” 甘愿周末也就只有一天的時間休息,這意味著她當天去當天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