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節
“頭一次看個比斗這么生氣,氣成了個河豚?。。?!” …… 鐘彩也很是不爽,阿虞的“對手分析冊”里,曾說過,聞人颯此人是有些單純,沒想到完全是單純到拎不清,瑤歌是他所愛,可段玲瓏卻是他的恩人! 為了所愛,如此對待自己的恩人,真真讓人寒心! 直播器觀眾們的話和鐘彩所想,亦是在場大部分觀眾所想。 這聞人颯,也忒不厚道了。 瞬時,場面一片倒的均是對聞人颯的叫罵聲。 聞人颯眼里閃過一絲不知所措,這事他是不對,但沒想到會被如此多修士聲討。 瑤歌聽著修士嘴里不斷將她的名字同聞人颯放在一起,卻是更加煩心,她壓根就沒想讓他救,多管閑事。 一時,兩根飄帶同時從袖口飄出,將本就心慌的聞人颯再次包個正著,再不猶豫,一甩手就出了擂臺。 但也不知是不是瑤歌故意,聞人颯跌落的位置,恰好不好就在段玲瓏旁邊。 見聞人颯也跌出了擂臺,場上頓時一片叫好。 連鐘彩都忍不住內心偷偷為瑤歌點贊。 只是有些奇怪,她怎么覺得好像在哪見過瑤歌? 而另一邊,玄劍閣的路染和薛冉卻是依舊打得不可開交。 又是一個來回后,路染看著右手執劍的薛冉,語帶嘲弄道—— “薛冉,你的廢手同你那毒劍倒是挺相稱,都是些上不了臺面的東西?!?/br> 薛冉一滯,執劍的右手些微顫抖。 路染說得沒錯,他薛冉,對于整個玄劍閣而言,不過是一個右手手筋盡斷,再也無法執劍的廢人。 但一開始并不是如此。 路染和薛冉都是從小被挑入玄劍閣的弟子,甚至于二人還是拜在同一位師父門下。 薛冉是排行第二,路染是小師弟,他們還有一位共同的大師兄,也就是在薛冉第一場比斗時指責薛冉在劍上抹毒的修士。 三人同吃同住,一起長大,薛冉以為他們三人該是親如兄弟,可惜他只說對了一半。 薛冉雖是貌丑,但從小在劍道上展露的天分極高,頗受師父的喜愛和玄劍閣的重視。 這日子長了,在門派內的聲望也漸漸起來了。 而路染雖亦是天賦了得,但始終卻是差了薛冉一籌。 玄劍閣上下皆是劍修,所以儼然形成了一個陽盛陰衰的局勢。 約莫三年前,薛冉的身邊卻是多了一個嬌俏可愛的小人兒,同薛冉同進同出,引得眾人好奇。 這少女不是別人,正是玄劍閣掌門之女,若曼,亦是玄劍閣難得的女劍修。 原來,若曼聽聞薛冉的劍術厲害,便纏著薛冉指導她。 這一纏二繞,薛冉漸漸就對嬌俏的若曼動了心。 只是他雖劍術了得,到底貌不驚人,所以雖是對若曼動了心,但自卑如他卻不敢開口。 就在薛冉暗自神傷時,卻得了一個天大的好消息。 若曼,對他表白了。 當時的薛冉,完全不敢相信,還是若曼笑盈盈地對他說了好幾次,他才敢確認,那會,他只覺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人。 接下來的日子,薛冉過得異常舒心,跟若曼在一起的每時每刻,他都宛如夢中。 只是忽然有一日,若曼約他去一處歷練山谷,想說讓薛冉指導她一番實戰。 薛冉當然欣然同意,那處歷練山谷,他是知道的,里面靈獸品階不高,他二人可以應對。 但卻不知是哪出了差錯,就在二人歷練之時,突然出現了一只五品獅熊獸,當時的薛冉不過剛剛筑基,哪里抵抗得了已經相當于人類筑基后期的獅熊獸。 不過出于道義和愛護,他當下就扛住獅熊獸的攻擊,讓若曼回去找援手。 若曼徹底慌了,一聽薛冉讓她走,才踉蹌地往回趕。 只是,當若曼帶著援手趕回來時,薛冉的右手已經被獅熊獸徹底咬下,筋脈全斷。 第169章 圈套 玄劍閣也是極力接回薛冉的手,用盡了好些上好的丹藥, 只可惜始終回天乏術, 到底他們去得太晚了,薛冉的右手經脈已經斷得不能再斷了, 只能將手接回,至少外貌同常人無異。 只是自那以后, 薛冉的生活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 若是放在尋常門派,右手斷了也就是斷了, 于修行法術沒有大礙。 可玄劍閣卻是不行,一個劍修如果無法使劍,又怎么稱得上是劍修。 雖然薛冉的右手, 從外面看同旁人無異, 但卻是連拿劍的力氣都沒有,而修行劍道又是講究一個契合, 比如有人天生是與右手契合,有人天生是與左手契合, 若是選擇了契合之手,劍道方能大成。 劍修修行不同于法修,是一絲一毫都不能出差錯, 所以,玄劍閣上下,皆認為薛冉算是廢了,只除了他的師父,還在嘗試著給他接回斷裂的經脈。 那個時候, 雖然薛冉廢了,但同門上下并沒有對他流露出不屑,反倒是同情居多。 天之驕子,跌落神壇,不禁讓人唏噓。 就連若曼,也沒有因此就離開他,這讓薛冉一蹶不振的內心,難得安慰。 若曼的作為,玄劍閣上下均是看在眼里,不由對她更為贊賞。 只是其后發生的事情卻是薛冉始料未及的。 那日,薛冉帶著自己用左手好不容易雕的木雕去尋若曼,若是細看,那木雕的模樣同若曼是有幾分相似的,薛冉是想給她一個驚喜的,所以也未提前告知。 若曼的院落是在一處山腰上,薛冉也是心急,走了小路,從另一側過了去。 正當他剛要靠近若曼院落時,神識中卻突然感知道另一股熟悉的氣息的到來。 薛冉一愣,下意識地給自己拍了一個隱息符。 路染怎么會來找若曼? 薛冉回憶起他二人之前在他面前的互動,看著并不熟識啊。 正當薛冉納悶時,路染已然進了若曼的閨房。 而且看那隨意的模樣,似乎也不是第一次來了。 薛冉縮在若曼房間的窗外,隨著路染的動作,他腦海里漸漸浮現出一種可能,眼里慢慢染上一絲震驚。 可他還是不敢相信,屏息等待,看看二人到底要做些什么。 但路染和若曼剛一見面,就打破了薛冉所有的幻想安慰。 若曼一見屋中之人,眼里當下一亮,笑容極為燦爛,雙手一下子就環上了路染的腰,聲音無比甜膩道—— “染哥哥,你終于舍得來看曼兒了?!?/br> 路染的表情也不是對著薛冉時的天真爛漫,反而帶著一絲邪肆,一把抓過若曼的手,就往自己懷里帶—— “纏人的小妖精,我前幾日不是才來過嗎?” 話語一落,房間里彌漫著一絲□□的味道。 二人竟在光天化日之下卿卿我我起來。 薛冉面色早已大變,眼角因為憤怒通紅不已,拿著木雕的手全然顫抖。 一個是他的視為兄弟的小師弟,一個是他今生所愛。 他二人竟背著他在此行茍且之事?。。?! 而且看這模樣也不是一次兩次了,薛冉當下就想沖進去質問這兩個“狗男女”! 只是,他剛要行動,眼神卻落在了自己綿軟無力的右手上。 瞬時,他心里泛起一絲澀意。 他如今這模樣,若曼想另尋良人,也在常理之中。 這微愣之間,薛冉想起了若曼昔日對他的照顧,以及從小同小師弟相處的點滴,憤怒的內心稍微冷靜了些。 他甚至開始給二人找著理由,是不是他二人不想在這個關頭傷害他,才如此行事?! 想到這,他眼里的痛苦越發明顯。 雖然他還是無法接受,但卻是不想給他二人難堪了。 罷了罷了,若曼不想當這個壞人,那就讓他來成全他們吧,也算全了這幾年的情誼。 薛冉的下唇早已被他咬破,咸澀的血味流入了他心如刀絞的內心。 千瘡百孔后,又是遭遇了一道重擊。 薛冉當下心亂如麻,轉身欲走,不愿再多看二人一眼。 但卻在走之前,聽到了一句他這一輩子都不曾料想的話—— “曼兒,這是那獅熊獸的毒牙,你回頭研磨成粉,放在薛冉的藥里。薛冉之間是被獅熊獸所傷,即使突然毒發,眾人也只當是獅熊獸的毒素潛藏在他體內而已?!?/br> 若曼本是染著□□的臉頰,瞬時白了不少,眼神微顫道—— “染哥哥,真…真要殺了薛冉嗎?他現在這模樣對你也構不成威脅了吧?!?/br> 路染眉間一挑,若曼最愛的眼角彎了彎—— “這不是我們早就商量好的嗎?上回讓你引著薛冉去獅熊獸那時,你可不是這樣,怎么現在又心軟了?還是你更喜歡那個‘冉哥哥’?” 說到這,路染又故作生氣道—— “若你更喜歡那個冉哥哥,就當我這話沒說,我路染以后也不會再來尋你了?!?/br> 若曼見路染生氣,一下子急了,慌不擇路道—— “你說哪里的話,我心里只有一個染哥哥,就是你這個沒心肝的,怎么可能是薛冉那個丑夫,薛冉是死是活,與我何干,既然染哥哥想讓他死,若曼自然也是想讓他死的?!?/br> 為了表決心,若曼又是道出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