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節
出來后塞拉將人直接送到了家門口,又對月君再三警告道:“好好念書聽到沒?有那不擇手段的聰明,想制裁罪犯走正道上的路不是坦蕩蕩得多?” “看你身嬌體弱的我就不揍你了,再有下次讓我聽到了風聲,你看我管你去死——不是,你死不死無所謂,就是可憐了被你害死的人?!?/br> “我聽說還有班上的高田同學,她本來就喜歡你,你肯定是利用美色勾引人家替你辦事的?!?/br> 夜神月一噎:“再怎么說,我也不會變成那么無恥的大人?!?/br> 塞拉涼涼一笑:“放心,只會比這更無恥,你還真別高估你自己的道德底線?!?/br> 夜神月自知她來自未來,說的話恐怕句句帶有石錘不好反駁。、 不過最讓他疑惑的卻不是自己的事——說實話以他的智商這些只言片語已經足夠推斷出他的結局了。 相比之下,塞拉這將近十年間的巨大變化才是讓人震驚的。 一己人類只身,不但能在時間空間之中自由穿梭,連神明也能若無其事的拉下馬來。 就能力級別而言,這已經是真正的神了吧? 終于還是忍不住問道:“塞拉——你!” 塞拉揮了揮手:“我知道你想問什么,還是那句話,沒有任何捷徑可言的,我有今天保護自己的能力,那全都是努力用汗水換來的?!?/br> 接著又把那套鍛煉方法科普了一遍,在月君嘴角抽搐的神情中再三強調道:“其實你根本不用羨慕神?!?/br> “要真論智商來說,你絕對在那些家伙之上,你這是見少了,多見幾次就幻滅了,所謂神不就是拿來按在地上摩擦的嗎?” “沒聽說過這個規則!” “反正等你掌握權力了,就會發現靠超自然力量能辦到的事也就那樣?!?/br> 說著不理會他的挽留,離開了這條街。 夜神月看出她不欲給自己機會多打聽情報,也只好壓下心中的好奇。 今天的事太過光怪陸離,他還得回去好好消化一會兒。 結果回頭就看見妝裕趴在院子外的欄桿上看著他。 見他回頭,鄙視道:“才被甩就找到了接盤的性感大jiejie,哥哥你真差勁?!?/br> 死丫頭先看清人家的臉再替那家伙抱不平! 說起來為什么明明被甩的是他,不管是母親還是meimei都指責自己? 塞拉沒有第一時間回去,她對前男友的個性還是有一定了解的。 她怕這家伙一朝失去筆記本之后還是不肯老實做人,所以說聰明的家伙就是麻煩。 如果平凡的家伙,得失之下最多悵惘一陣也就該干什么干什么了。 但她知道,以那家伙的智商,非要搞事的話,筆記本卻不是必要條件。 所以她決定在這邊留幾天,偷偷觀察一下他的戒斷反應。 結果經過一條巷子的時候,就聽到一個少女的呼救。 是個穿著時髦,扎著雙馬尾的漂亮少女,不像是平凡高中女孩兒,倒是有點像電視里的偶像。 有個成年人拿著刀將她逼進小巷,眼看無處可逃。 塞拉一眼都懶得多看,一拳把這貌似狂熱粉絲的跟蹤狂揍翻。 拉著他一條褲腿直接往巷子外面拖,見漂亮少女愣愣的看著眼前的狀況。 示意她道:“走吧,跟我去警局,你是受害者也是證人,不能放這種家伙在外面危害世界?!?/br> 塞拉這時候站在路口的燈光處,她身上還穿著出席月的葬禮的小黑裙,金發披散在燈光下璀璨耀眼。 彌海砂覺得自己此時仿佛看到了救贖的天使和惑人的海妖,一路迷迷糊糊的就跟著人走了。 塞拉還只當是小姑娘被嚇著了,一路輕聲安慰到了警局。 做完筆記立了案,中途彌海砂的經紀人趕過來,塞拉才知道原來這孩子真的是個偶像。 在無意間聽到塞拉還沒找到今晚的落腳地時,彌海砂便邀請她去了自己家。 塞拉來這邊什么都沒帶,又不方便和十年前的自己見面,正在琢磨辦法呢,聽到彌海砂主動伸出援手,便就不客氣了。 就是小姑娘明明是個偶像,但看起來還挺害羞的,和她對視就會臉紅,可愛極了。 之后幾天白天彌海砂有課業和工作,塞拉也出去干她的跟蹤前男友這檔子破事。 晚上兩個女孩子倒是相處越加融洽,在這期間塞拉知道彌海砂兩年前父母死于入室搶劫。 嫌疑犯抓到了,但是因為證據不足,結果兇手現在還是逍遙法外。 然后之前那個兇手就突然死于心臟麻痹,網絡上現在有種基拉的說法,不管別人怎么看,彌海砂是打從心里感謝對方的。 塞拉以前在這邊念書的時候是住校,倒是不覺得這里有什么不對。 可這幾天,以局外人的身份冷眼旁觀,發現這座城市乃至這個世界的犯罪率還真的挺高的。 或許月那家伙就是因為父親是警署長的緣故,見識到了太多法律不能維護的正義,才會最終走向末路吧? 不過現在筆記本沒有了,一切最終還是會隨著時間平息下去,或許多年后變成一個都市傳說。 就好比現在的月君,就這幾天塞拉的觀察來看,表現還算老實。 失去筆記的他空出了不少時間也愿意答應同學們的邀請,當然也有了更多時間糾纏十年前的她。 塞拉其實有想過要不要見見十年前的自己,鑒于她從某個時段之后,情路就越發坎坷。 她覺得是不是又必要給那家伙提前點個醒,讓她看到xx類型或者xx邂逅有多遠躲多遠。 但最后到底還是沒舍得,這些失敗的戀情帶給她的也不僅僅只有傷痛。 結下的羈絆相對來說其實更多,以及如果真的要說哪一任是她寧可從來沒有遇見過的,還真沒有這回事。 她是真心愛過他們每一個人,并且絕不想遺忘那時候的愛意。 所以除了自認倒霉還能怎么樣? 然后又正好撞上這段時間的全國大賽。 月君雖然之前沒參加社團,但他是全優生,什么場合都能拉去救場。 這一年的網球部成績不錯,擦著邊打進了全國大賽,網部部長為了提高勝率,讓學校有個好名次,便請了月君做外援。 塞拉記得當年那會兒好像沒這回事,不過那時候兩人分手分得徹底,月君估計也沉迷筆記,估計沒有做外援這回事。 直到尾隨他們來到體育館,塞拉才終于品出不對勁—— 特喵的仁王君不就是打網球的嗎?而且立海大不光是全國大賽的常駐客,更是已經制霸全國好幾次了。 反正就塞拉聽說的,他們那一屆的名次就沒跌出過前三名。 這事巧的,回來一次反倒能看見前男友的網球對決,雖然有種拿錯劇本之嫌。 果然入場儀式的時候,她遠遠的在觀眾席內就看見了立海大的隊伍。 就算升了高中,但是陣容倒是沒怎么變。 幸村君還是披著外套走帶風,真田君臉貌似更黑了。 而贅在尾后的那個明明是前輩,卻姿態懶散的銀毛,便是當初分分合合好多次,愛得死去活來的仁王君了。 說起來,她那些分手的前男友們,這家伙是唯一一個這么多年都沒有再見過面的。 但這個時候,塞拉再次看到他的臉,卻發現他的樣子這么多年來都沒在心里淡去。 光是看著現在的他,塞拉甚至都能對比出和初中時候的些許差異。 他的皮膚仍然有些蒼白,神情漫不經心,眼神中透著隨時會惡作劇的狡黠。 奇怪的口癖不知道還在不在,身量體格又邁向成熟了一些,下巴上的小痣憑添了幾分風情和性感。 有個說法是回憶年輕時候的事某種意義上來說就是對自己內心的公開處刑。 塞拉免不了要推卸責任一番,果然還是這家伙年紀輕輕的就太會撩了,并且透著一股邀人品嘗的意味。 不然就無法理解當初單純的她是怎么把人推了的。 塞拉.已經變成不堪的大人.林德沃如是想到。 結果無巧不成書,還真讓她料到了,雖說是初賽,但月君就是和立海大撞到了一起。 老實說,月君雖然聰明又厲害,不過網球這方面,還是沒法跟這些掛逼相提并論的。 就像巴利安在籃球場上照樣被普通人的涼太血虐一樣。 反正某些領域只屬于某些人,在那里面他們是無敵的,這是連塞拉都無解的事。 結果說是監督月君,全程盡跑神去看青蔥少年時代的仁王君了。 要說以她現在的年齡,他們這個年歲對她來說也是小孩子了。 可這種內心上的安全領域,反倒更讓她的視線肆無忌憚。 塞拉甚至有點琢磨十年后的仁王君是什么樣子了—— 嘖嘖!算了,不想了。這家伙是第一個印證只要不保持一定的物理距離,前男友對她的吸引力就始終存在的人。 所以至今為止,她每分一次手就會麻利的打包走人,就是怕自己意志不堅定淪陷。 頗有些滿足也頗有些悵惘的離開體育館,卻發現仁王君就倚在通道口等著她。 塞拉一瞬間以為自己看錯了,因為她離席的時候還看到人在場內呢。 就見他手上連網球拍都沒有放下,向自己走過來道:“無意間在觀眾席上看見你的時候,我以為自己眼花了?!?/br> 這家伙眼梢上挑,典型的狐貍眼,透著聰明和狡黠:“要不是對手的雙打夠菜,我這狀態可不會贏得這么輕松?!?/br> “嘛!回去之后幸村和真田那里是逃不了一頓罵了?!?/br> 說話間他已經來到塞拉面前:“說了這么多,你這三年發生了什么?” 他撓了撓那頭銀發,臉上紅暈若有似無,頓了一下才找到確切的形容仿佛:“怎么發育得這么著急?” 塞拉差點就沒被這混蛋給噎死! 看看!這就是他們分手的原因,這叫一個天性嘴欠又討厭。 不過這次還真不能怪仁王,塞拉雖說長得漂亮,又容顏經年不老,二十七八一個人了,這會兒看起來也就二十出頭的樣子。 但閱歷豐富,情感更豐富,那從骨子里透出來的風情和現在還是青澀高中生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