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節
“草民,其實不知。只是當初草民的爹被帶來山莊問話,曾提起過這枚平安扣應是賢王嗣所有?!?/br> “那么,那,有人潛入你們方府,差點兒殺了你們的時候,你的那些話,都是你隨口亂的不成?” “什么時候的事,朕怎么不知道?”有些不高興,皇后知道的事,他居然不知道。 “不久之前,因為事關……忠王,所以臣妾有些猶豫?!?/br> “皇后是怕朕偏信忠王?” “不不!”皇后搖頭,就算是,她也不能承認,“臣妾是想再多找些確實的證據,免得冤枉了忠王?!?/br> “那么,皇后找到證據了嗎?” 鄭皇后搖了搖頭,那三個暗衛,本來是很好的人證,但是今天見了忠王的手段,鄭皇后已經不那么確定了。隨時隨地,只要忠王想,他們或許都能成為她或者有心人誣陷忠王的布置。 暗一很快被宣召,了當夜的情況,停頓了一下,也了方謹言當時的那些話。 “哦?你你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卻能在忠王……在那些刺客跟前理直氣壯地,因為你是賢王之,所以忠王派他們滅你的口?還有……忠王欺君,忠王世其實是女?這些,你想怎么對朕解釋?” 正文 第一百五十六章暫時掩蓋 方謹言一直都知道禍從口出,多錯多,但是當時的情況,這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保命方式,除了將所知全部出來拖延時間之外,在當時那樣緊急的情況下,他還能怎么做呢? 他承認,他當時是慌了,所以口不擇言。萬萬沒有想到,熬過了那一夜,今天卻要面對更大的危機。他重新活過一次的事,是萬萬不能的,在他看來,這和借尸還魂沒有兩樣,雖然他借的是自己的身體。 方謹言正要不管不顧,將‘賢王之’的部分推給夢境,將忠王世是女的事推是早先和‘朱牛馬’幾個紈绔一塊兒去逛花樓的時候聽到的傳聞而做出的猜測。他記得,當時確實有人議論過忠王世,他娘里娘氣像個娘們兒,只怕是個斷袖,還是被壓的那一個。 而他情急之下之所以不忠王世是個斷袖,而他是個女,完全是因為斷袖還是男,也可以有孩,那么他即便是賢王之,也未必會造成太大的威脅。 方謹言才剛張開嘴,話還沒出口,嘟嘟已經哭了起來。是一旁的關靜萱,看方謹言似乎一時很難回答出這樣咄咄逼人的問題,所以想用嘟嘟來分散一下他的注意力,即便只是一時,她也想盡量替方謹言爭取一些時間。 年輕的時候,就是個疑心病特別重的。最近發生的這些事,他總覺得他在被暗處的什么人牽著鼻走,這會兒雖然忠王的那些話間接地承認了方謹言的身份,但總覺得方謹言身上還有疑點,還有很多疑點。 的探究心一起,可管不得嘟嘟哭還是不哭,只是有些執著地等著方謹言的回答,如果方謹言的回答不能令他滿意,那么……即便他真是賢王的親,他也是寧錯殺,不放過的。 鄭皇后卻畢竟是個女,這但凡女,多數都是柔腸百轉的,更何況她本就盼望孩多年,又喜歡嘟嘟,自然是不忍心眼見著嘟嘟哭的。于是她打了個圓場,“皇上,您既然這么問,是已經相信了去方府的那些個暗衛是忠王府的人了嗎?如果您信了,您不是應該替方謹言討個公道,而不是盤問他嗎?至于忠王世,這忽男忽女的,臣妾和您都還弄不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方謹言又怎么可能會知道呢?只怕是情急之下,胡亂的吧?” 之后,她轉向方謹言,“方謹言,本宮問你,你能確認忠王世是個女嗎?” 方謹言其實是能確認的,可他總不能,是他死了之后魂魄亂飄的時候聽到的吧?于是只能搖頭,“當時草民只是覺得如果這樣的話,或許能多拖延些時間,等到暗一他們過來?!?/br> 聽到方謹言這么,鄭皇后笑了出來,“你也是膽大,情急之下,居然就給忠王扣了個欺君之罪?!?/br> 鄭皇后是故意‘欺君之罪’這四個字的,她其實是在提醒,若是忠王世真的是個女的話,那么忠王他,一個欺君之罪還真是跑不了的。替女兒請封世之位,除了忠王,還真沒有別人會這么干了。 方謹言笑的尷尬,一句‘狗急跳墻’差點兒就脫口而出,后來想了想自己的身份,還是忍住了,他要是自己是狗,那不是間接和鄭皇后也是狗了嗎? 被皇后這么一打岔,有些問不下去了,他又再看了眼方謹言,起身就朝門外走去。鄭皇后也跟著起身,不過她出門之前和方謹言他們了話,“你們,就安心在莊里頭住幾天,本宮得空了,會來看嘟嘟的?!?/br> 聽見推門聲的時候,有些不高興,“朕不是了嗎?誰都不要來打攪朕?” “皇上,是臣妾?!?/br> “皇后啊……進來吧?!?/br> “皇上在煩什么?可以和臣妾,臣妾替您分憂?!?/br> 沒出聲。 “臣妾有些好奇,您不是一直不信方謹言就是賢王嗣的嗎?怎么今天,突然就又信了呢?”其實鄭皇后大約能猜到應該是和忠王有點關系,只是她想不通,忠王怎么會出對方謹言有利的話,畢竟對方謹言有利的話,那也就是對忠王自己不利了,忠王可不像是個會做好叔叔的人。 “是忠王他,無意之間漏了口風,他與朕……” 聽了的話,鄭皇后有些訝異,不得不,忠王確實很懂謀略,這招先發制人,如果當初她沒有派暗一他們護著方謹言,真的讓方謹言死了的話,那么這番話,幾乎就是沒有漏洞的了。到恰當的時候,他再抓一批人,是當初殺了方家滿門的惡賊,那么……在皇上這兒,就只留下好印象了。 因為聽了的這一番話,鄭皇后想起了慕容皎,她也是過的,忠王因為弄來了賢王的孫佯裝他的嗣,所以不需要她這個假兒了。難不成,方謹言的那一番話,其實歪打正著,被押進大獄的那個女才是真正的慕容皎嗎?忠王確實欺君? 隨后,鄭皇后卻又覺得很是疑惑,忠王其實根本沒有必要撒這個謊,明明生了女兒,卻偏偏是生了一個兒,還特意請封世,這萬一被發現了,那就是欺君之罪,就算不提欺不欺君,忠王當年還那么年輕,怎么就能確定,他生不出兒來呢?萬一他突然間有了真的兒了,那么…… 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他想到的是,當年他才剛登位沒有多久,不論是常人還是常理,都不會以為他會到了現在這把年紀還沒有嗣承繼皇位,如果忠王從那么早就開始謀劃什么,所以才硬是把女兒當做了兒養,那么他除了要算到他這個皇帝不會有嗣之外,還得算到他會甘愿讓皇位旁落。這太荒謬了。 和鄭皇后離開之后,方謹言先起了身,而后他先去扶方老爺,再來扶關靜萱。關靜萱確實需要別人扶她一把,不僅是因為她抱著嘟嘟,還因為她其實害怕地渾身都發軟。 古語道:伴君如伴虎。這話真是不假。 剛剛進屋的時候,還一副想要認親又不好意思認的傲氣模樣。沒想到著著,他話中的風向突然就變了,變成了質問,關靜萱在某一刻有一種特別深刻的感受,但凡方謹言錯一句話一個字,都會給名正言順殺了他們的理由。 好在,這關總算是過去了。依照關靜萱對剛才的觀察,只怕他隨時興起,隨時都會給方謹言他們來第二關,第三關……直到他滿意為止。 “怕?”方謹言感受到了關靜萱身的輕顫,問道。 “難道你不怕?那位可是天,掌握天下所有人生殺大權的天?!标P靜萱把嘟嘟交給了方謹言之后,捶了捶自己的肩膀,剛才崩得死緊,這會兒覺得酸死了。 “有什么可怕的?皇上既為天,自然是很明理的?!狈街斞砸贿?,一邊沖著關靜萱眨眼。 其實方謹言和關靜萱都知道,若是個講理的皇帝,那么他們什么都不用怕,就怕他是個喜怒無常的,這會兒怒了給你斬了,下一刻就算喜了,你的頭也接不回脖上了。 此刻他們其實是任人宰割的,卻要做出既來之則安之的淡然模樣,真是很難。但方謹言看似適應地不錯,關靜萱自然也不能被他落下太多,“也對,主要還是我膽太,第一回得見天顏,心中總是忐忑的。好在,圣上只是問你的話,要是圣上問我的話,我恐怕得嚇暈過去?!?/br>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七章打算(一) 關靜萱惴惴不安地著,方謹言只是淡然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