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節
“屬下已經派人去查了,但……還沒有消息?!?/br> 忠王考慮了一下,“你去跟世,讓他暫時離開山莊,沒有我的命令,不許回來?!?/br> “王爺?” “按本王的辦。立刻!” “是!” 忠王想的是,萬一真的慕容皎回來了,他自然有他的應對方式,面具這種東西,既然能變出一個忠王世,自然也能變出一個‘忠王’。但所有這些,都得有一個前提,這個前提是,慕容皎不能落在的人手上,就算落在他們手上,也不能被知道他是個女。忠王想,慕容皎應該不會這么傻,她若承認自己是個女,固然是定了他的欺君之罪,但她是他的女兒,又如何能逃脫得了呢? 自從到了山莊,忠王都是和、鄭皇后一起用的三餐。似乎這樣,才能表明他和之間的兄弟情義并未因為空間和時間的分隔而有所減弱、疏離。 “皇后,昨晚你沒睡好么?”發現了鄭皇后眼底的些許青黑之后,問道。 “倒也不是,只是今天醒的比較早。不過臣妾看著忠王,似乎沒怎么動筷,是胃口不好呢,還是飯菜不合口味呢?” “嗯?都不是。臣弟只是有些許不適,可能是昨夜受了涼?!?/br> “身體不適?來人吶,請兩位御醫過來,給忠王看看?!?/br> “不用不用,臣弟謝謝皇嫂的關心,但……臣弟并無大概,就不用勞煩兩位御醫了?!?/br> “對了,怎么不見世呢?” “哦,世啊,臣弟早上讓他出去替我辦些事?!?/br> “早膳都沒用,就出門了?忠王你還真是狠心?!?/br> 這似有隱意的話,忠王沒有回答,只是沖著鄭皇后笑了笑。 “那么,忠王世,什么時候能回來呢?本宮有些話,想當面問他呢?!?/br> “他……我讓他去辦的事,來回應該得幾天吧。若是有急事要問,那臣弟現在就讓人把他追回來?!?/br> “追?不必了,他已經回來了?!?/br> 下一刻,和忠王都瞪大了眼睛,因為他們看到了兩個慕容皎。于來,是驚訝,于忠王來,就是驚嚇了。 “這是,怎么回事?”看了眼鄭皇后,以他對皇后的了解,這事絕對是皇后弄出來的,剛才他聽著皇后和忠王的對話,就覺得皇后似乎在針對忠王。他一直知道,皇后對忠王有些偏見,但婦人的想法,和他無關。 “皇上,您看不出來嗎?這是忠王世?!?/br> “朕自然知道,這是忠王世,朕是問,怎么會有兩個忠王世?!?/br> “為什么會有兩個?臣妾以為,您還是直接問忠王比較好?!?/br> 正在此時,剛才還坐的好好兒的忠王一下跳了起來,手中還拿著一把閃著寒光的匕首,沖著的胸膛就直刺而去。 “護駕!”一邊后退,一邊喊道。 鄭皇后一個轉身,往身上撲去,想要替他擋住這匕首。但身邊的影衛真的不是吃素的,幾下就擒住了忠王。 被押著跪在跟前,忠王依舊挺直了脊背。 “你……你為什么?朕自問,待你不薄?!?/br> “呸,斷絕孫的狗皇帝?!?/br> 若最討厭聽到什么話,那大約非‘斷絕孫’四個字莫屬。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三章反轉 這四個字對一個男人來,是最大的打擊,更何況,他是一個帝王。這四個字提醒了他,他雖然富有天下,卻沒有嗣可以承繼,他所有所有的一切,都將在他死后,灰飛煙滅,這世上,或許不會再有人記得他。 已經氣瘋,鄭皇后卻皺了皺眉,剛才忠王的聲音,是不是有些不對? 鄭皇后正覺得不對,忠王已經突然掙扎了起來。影衛為了防止他掙脫,將他的臉側壓到地面,雙手后提,雖然依舊將他控制得很好,但……鄭皇后想,他終究已經達到了目的,因為鄭皇后看到了他貼地的臉邊蹭起了一層什么東西。 鄭皇后都看到了,壓著忠王的影衛自然不可能看不到,他們只輕輕一拉,忠王的臉就變了?;蛘卟辉?,是忠王的臉變了,而是這個人臉上覆蓋著的忠王樣的面皮,被影衛拉了下來,只這一個動作,影衛押著的人,就變成了另一人。 “你是誰?” “我……哈哈哈哈,我是專門來取你這狗皇帝的項上人頭的,只可惜……只可惜功虧一簣,功虧一簣啊?!?/br> “忠王呢?”有些著急地問。 “那個狗賊?哼!就讓他給我陪葬吧,你們永遠都找不到他的,哈哈哈哈!”還沒笑完,他嘴里已經開始往外噴黑色的血液,不多時,就斷了氣息,臉上,還依舊留著的笑容。 “快,你們都快去找忠王?!币娔悄腥藲饨^,聽他氣絕之前出了這樣的話,十分著急。 “皇上?!?/br> 鄭皇后才剛開口,已經伸出了手,“你別話,讓朕靜一靜?!?/br> 鄭皇后望了眼慕容皎,看了看她身邊那個被五花大綁的忠王世,再看看地上穿著忠王衣裳的已經自盡了的刺客,嘆了口氣。她總感覺,這件事,恐怕沒有這么簡單。 一個多時辰后,忠王被一個侍衛在山莊的一個偏僻的地窖里尋到,尋到忠王的時候,他很是狼狽,也十分虛弱。御醫的診斷是,忠王至少被凍了,因為他的身體很多地方都有些凍傷了。 聽到御醫所言,慕容皎的眼眸微動,?難道昨夜那個要她死的人,不是父王?而是……慕容皎看了眼地上那個已經死了尸身卻還沒被處置的刺客。而后,慕容皎瞪大了眼睛,如果昨晚那個真的不是父王,那她和坦白的那些…… 想到這里,慕容皎又有些疑惑起來,如果這個人真是刺客的話,又怎么會知道皇家那么多連她都不知道的秘辛呢?他究竟是什么人派來的,究竟是要來做什么的?是要來挑撥他們的父女之情,還是要挑撥父王和皇上的兄弟之情? 御醫給忠王診斷之后,忠王只醒過來一次,迷迷糊糊地喚了聲‘皇兄’之后,就又暈了過去。 鄭皇后隱隱地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卻又弄不明白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本來她是盤算的好好兒的,讓慕容皎在恰當的時間,在皇上跟前認父,再出她是女兒身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