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8節
不過這樣的事情,慕安然可不能直接說出口。 太打擊人了,就算說出來南江牧也不可能認可她的說法的。 這個時代的男人都覺得,只要沒有懷上,那就是女人有問題,老爺們兒怎么可能有問題。 “江牧,這個事情你真的不用擔心,相信我,我們不會斷子絕孫的,好嗎?”慕安然這個時候也不能給他詳細解釋,只能要求他相信自己。 “怎么相信?你的肚子沒有動靜這是事實??!”南江牧見慕安然居然不顧兩家人后代的事情,執意要和那精鹽作坊扯上關系,不由得有些生氣了,聲音也大了起來。 正在這個時候,剛剛跑出去的陳禍又回來了。不僅他自己回來了,還帶了兩個路人甲一起回來。 剛才南江牧那么大聲的一句話,被剛進門的三個人聽了個真真切切。 陳禍倒是一臉坦然,仿佛剛才什么都沒有聽到一樣,然而跟著他一起進來的兩個路人甲卻覺得有些尷尬了。 第350章支不開的陳禍 人家兩夫妻正在討論床頭事,他們這會兒進來算是怎么回事??? 南江牧看到剛剛被他支開的陳禍不僅這么快就回來了,還帶了兩個人陌生人進來,不由得生氣地問道:“陳禍,你帶的誰進來?” “咦?不是你讓我出去看看,還有誰沒有走嗎?我一出門就看到他們兩個人在縣衙府的門口,所以就把他們帶進來了呀?!?/br> 那兩個路人甲連忙把自己撇干凈:“南大人,我們兩個什么都不知道啊,我們只是從縣衙府的門口路過,就被他不由分說地拉了進來,還說縣令大人你找我們有事兒。我們一聽是縣令大人您的意思,不敢不從啊?!?/br> 南江牧鼻子都快氣歪了。他什么時候找這兩個陌生人有事兒了?這個陳禍還真是能亂理解。 而且,剛才他一氣之下對慕安然說的那些話,他根本就不想讓外人聽到好嗎?被這個陳禍這么一搞,現在這兩個陌生人就知道他們的縣令大人在擔心什么事情了。 如果他們要是把剛才的話添油加醋地說出去,南江牧不敢想象會被訛傳成什么樣子。 想到這里,南江牧冷著臉問那兩個人路人甲:“剛才你們都聽到了什么?” “呃……”那兩個人一遲疑之后立刻忙不迭地回答,“我們什么都沒有聽到,真的,縣令大人,我們什么都沒有聽到?!?/br> “沒有聽到還不趕緊出去,是想在這里聽到點什么嗎?”南江牧壓抑著胸中的怒火,“如果我剛才的話,被我以后在外面聽到了,我只會找你們兩個人算賬,你們明白了嗎?” “明白了,明白了,我們這就走?!?/br> 那兩個人說完,立刻逃也似地跑出了縣衙府的大門。 而陳禍卻一臉懵懂地站在原地。 他是真的搞不懂了,這個南江牧到底是什么意思???剛才讓他出去的時候,明明就說了讓他去外面看看還有沒有人在的呀,怎么轉臉就不承認了呢? 陳禍剛想問個清楚,就看到南江牧一雙眼睛滿含怒火地瞪著他:“你還在這里做什么?還不快出去!” “不是,你剛才不是……”陳禍還想再問問清楚。 一旁的慕安然無奈地說道:“陳禍,你還是趕緊出去吧,我和江牧說點事情,你回避一下?!?/br> 陳禍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是要讓他回避??!早說啊,何必說得那么隱晦,讓他這個智商爆表的人都聽不懂了。 對,陳禍就是這么認為的,他覺得他自己的智商爆表。 如果慕安然知道了他此時的想法,肯定要無語死了。 等陳禍出去之后,慕安然左右看了看沒有人,這才湊到南江牧的耳朵旁邊說了幾句悄悄話。 聽完之后,南江牧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你是說這個點子是陳禍想出來的?” 慕安然點了點頭:“對啊,看不出來吧?” 南江牧轉頭若有所思地看了看陳禍背影消失的方向,無奈地搖了搖頭:“一般人還真是很難看出來?!?/br> 慕安然剛才對南江牧說的悄悄話,是把他們故意散播謠言出去用謠言破謠言的事情,告訴給了南江牧。 慕安然說道:“所以你這下子知道,不會有什么斷子絕孫的事情了吧?” 聽了這話,南江牧收回望向陳禍背影的目光,重新落在了慕安然的肚子上,一時沉吟不語。 雖然謠言不是真的,可是,慕安然的肚子沒有動靜也是真的啊。 一語成讖這種事情也是有可能發生的。 慕安然順著南江牧的目光,看了看她平坦的肚子,臉上不由得一紅。慕安然不好意思地說道:“這種事情真的急不得的,有可能是我們……咳咳……反正這種事情也是有機緣的啦,江牧你就別擔心了,將來我肯定會為你生一個大胖小子的?!?/br> 慕安然總不能給他講,還有安全期這回事吧?估計他也聽不懂。 南江牧嘆了口氣,像是信了慕安然的話,又像是在安慰他自己一樣說道:“對,這種事情也是有機緣的,急不得。我們再等等看吧?!?/br> 見南江牧終于松了口,慕安然也不由得心下一松,安慰他道:“江牧,我們都還年輕,這種事情就算緩一緩也沒有關系的。你最近要忙案子的事情,我也要忙精鹽作坊的事情,大家都比較累,這樣也是不容易懷上的?!?/br> 南江牧點了點頭,臉上這才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說起案子,慕安然忽然好奇地問道:“江牧,那個精鹽作坊院子里的案子,現在進展怎么樣了???” “那個……”南江牧面色有些不自然,想了想這才說道“是他殺,兇手現在還不能確定,不過……已經有了一些眉目?!?/br> “誰有嫌疑?”慕安然連忙問道。 她一直覺得這個案子和她有關系,兇手應該和她有些過節,不然的話也不會把尸體藏在精鹽作坊的院子里。 想來,那兇手并不怕尸體被人發現,他這么做的目的很可能是為了讓慕安然沒有地方可以把精鹽作坊開起來。 慕安然嚴重懷疑一個人,那就是一直跳前跳后想當精鹽作坊總管的范俊。 不過……那可是一個一心只讀圣賢書的文弱書生啊,他有那樣的狠勁兒殺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