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節
果然,慕安然找到南江牧的時候,他正在和幾個清江縣的老農夫商量,怎么樣才能將清江縣內的鹽堿地,變成肥沃的良田。 聽到慕安然說要買院子,南江牧皺眉想了一下便說:“安然,你看著辦就好了?!?/br> 說完,他從腰間取了一串鑰匙給她。 慕安然并沒有伸手去接,而是狐疑地問道:“這些是什么鑰匙?你把它們給我做什么?” “這是……”見在場的還有幾個老農夫,南江牧并沒有將話說得那么直白,而是點到為止“這是那個小木盒的鑰匙,你之前不是把它還給我了嘛,現在既然家里有用處,我就再把它交給你保管?!?/br> 慕安然下意識地就想拒絕,可是,抬眼看到南江牧嚴肅地神情,那拒絕的話,就怎么也說不出口了。 罷了罷了,之前是兩個人鬧別扭,她才會將財政大權還給了他?,F在,好不容易有一個臺階,可以讓兩個人逗順勢而下,她也就沒必要再糾結于形式了。 想到這里,慕安然雙手將那串鑰匙接過來,甜甜一笑:“既然如此,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br> 見慕安然收下了,南江牧心里長長舒了一口氣。他還真是擔心,慕安然會像之前一樣,不愿意接受他這個小木盒呢。 雖然小木盒里沒有多少值錢的東西,可是,這是一個象征,表明慕安然愿意接管家里的財政大權,替他南江牧掌家。 原來兩個人吵架的時候,慕安然將小木盒還給了他,當時,他真的想死的心都有了。這說明,慕安然根本就不愿意跟他成為一家人。 現在好了,安然又重新接受了他,愿意成為他南江牧的掌家娘子。 至于安然說的,買院子的事情,南江牧只是猶豫了幾秒鐘,就沒有什么好再顧慮的事情了。因為,有一個念頭跳進了他的腦海,那就是:只要安然開心就好。 慕安然得了南江牧的同意,轉身就出門了。 她一個人騎著馬,不到五分鐘,就來到了那處正在售賣的小院子前面。 現在這個時代,不像后世,買房子賣房子什么的,可以完全委托給中介來做?,F在這種事情,完全只能夠自己cao心。所以,這小院子一天沒有賣,老兩口一天就不能去跟兒子享清福。 當慕安然下馬來叩門的時候,正在院子里培花土的老頭,連忙扔掉了手上的小鏟子,拍了拍手上的泥土,來給慕安然開門。 開門一看,來者是縣太爺的夫人,那老頭兒心里咯噔一下。 他們認識慕安然,慕安然卻不認識他們。所以,進門的時候,慕安然還是客客氣氣地自報了家門。 那老頭兒神色怪異地將慕安然讓進了屋。 他的妻子在屋里聽到動靜了,一邊將摘的菜拿在手上,一邊走出來,看來人到底是誰。 在看清來的人是慕安然之后,那老婦人臉上神色倒是熱情。 老婦人:“哎呀呀,這不是縣令夫人嘛,今天是什么風,把您給吹來了?快請進屋坐,進屋坐……” 這老婦人有些太過熱情了,倒讓慕安然不好意思起來。 慕安然:“大娘,你不必客氣,我今天來,主要是想看看你們這個小院子。聽說,你們這個小院子,準備賣出去?” 那老婦人還沒有回答,那老頭兒立刻搶著回答:“不賣,你搞錯了吧?咱們這個院子,從來也沒有說要買啊?!?/br> 慕安然一愣:怎么又不賣了? 正在慕安然發愣的時候,那老婦人回頭瞪了一眼老頭兒。 老婦人:“老頭子,你老糊涂了是不是?咱們這院子,什么時候又不賣了?” 聽那老婦人這么一說,慕安然心思一轉,就明白了那老頭兒的顧慮所在。 敢情,他見慕安然是縣太爺的夫人,還以為,慕安然也跟之前的方槐夫人一樣,是一個愛欺壓百姓的主兒呢。 慕安然連忙笑著寬慰道:“大爺,你別擔心,我不是來強買強賣的。你這小院子,該要什么價就要什么價,我一個字兒都不還價?!?/br> 之前慕安然聽說,他們老兩口兒為了把這個小院子賣出去,價格已經少了一般,原本打算賣100兩的院子,現在只賣50兩了。這個價格,慕安然是絕對能夠承受的。 然而,讓慕安然沒有想到的是,那老頭兒一聽她這話,哼哼冷笑了兩聲說道:“這可是你說的,咱們這院子啊,賣200兩?!?/br> 慕安然:! 這是坐地起價??! 第211章別有隱情 慕安然一下子就不樂意了,她和這老頭兒,今天也是第一天見面,之前一無仇二無怨的,他干嘛這么不待見自己??! 他們要賣的價格,整個清江縣,幾乎人盡皆知,怎么到慕安然這里,就要翻倍了? 慕安然沉著臉說道:“大爺,您這價格,好像不是你們之前要賣的價格啊。我聽人說……” 慕安然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那老頭兒給打斷了。 老頭兒:“聽人說?呵呵……可笑!我自己的東西,要賣什么價格,難道我自己不知道嗎?要聽別人說?那按你的意思,如果別人說,我這院子白送,你是不是要等著我把這院子白送給你??!” 這老頭兒說話實在是太不客氣了,慕安然要強壓自己內心的洪荒之力,才能好言好語地跟他說話。 她就不明白了,他這是怎么了???為什么看她不順眼?之前她也沒有得罪他們二老啊。 那老婦人見老頭兒這般不依不撓的樣子,氣得直跺腳。 老婦人:“哎呀!死老頭子,你又在耍什么牛脾氣?這好不容易來了一個主顧,你這是想把聲音攪黃還是怎么的?” 那老頭兒吹鼻子瞪眼:“死老太婆!我看你是鉆到錢眼兒里去了!你覺得,她一個縣令夫人,會真心實意地買咱們的院子嗎?那不就是一個幌子嘛!就是欺負咱們現在是孤零零的兩個老人,想要白占咱們的院子嘛!” 這冤枉可大發了! 慕安然就站在面前,聽老頭兒這么誹謗自己,這讓她上哪兒說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