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節
南江牧:“我不是說了嘛,你走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反正,我這輩子啊,是跟定你了!” 說完,南江牧走到里面的床榻旁邊,直接就橫躺在了上面。 慕安然見他這副無賴的樣子,心中又好氣又好笑。 慕安然:“你還是堂堂清江縣縣令呢,怎么跟一個混混一樣,耍起了無賴呢?” 慕安然這原本只是一句玩笑話,可是,話一說出來,兩個人的臉色都變了。他們,都同時想起了,今天從山頂下來的路上,看到的那一幕。 那些不顧大雨來臨,在自家田地里忙著挖抗洪溝渠的老百姓。 南江牧面色變了變,然后,一骨碌從床上坐起來,面色嚴肅地對慕安然招了招手,示意她坐過去。 慕安然此時也沒了那些忸怩心態,因為,她從南江牧的神色中,看出了他的憂慮。 慕安然乖乖地坐過去,身子輕輕地靠著南江牧,溫柔地問道:“江牧,你怎么了?” 南江牧嘆了口氣,問慕安然:“你也覺得,我這個縣令,沒有當好嗎?” 慕安然趕緊搖頭解釋道:“剛才那只是一句玩笑話,你不要往心里去。其實,你已經做得夠好了。渡口建好之后,清江縣就可以和外界聯通。到時候,對于整個清江縣來說,都有劃時代的意義?!?/br> 第208章責無旁貸 然而,這句話,并沒有安慰到南江牧。他的心里裝著下午看到的那個場景,怎么會用建設渡口的功績,把罪過抵消了? 南江牧在心里覺得,這一切都是他的責任,是他沒有讓老百姓們過好。 看著愁眉不展的南江牧,慕安然輕輕嘆了口氣:“江牧,你也不要過分自責。其實,今天下午咱們看到的情況,一直都是存在的。方槐在職期間,這些情況,都是存在的?!?/br> 南江牧還是不能原諒自己:“安然,你不要再安慰我了。就算這些情況,長久以來都存在,也并不能抹去我的失職。正是因為老百姓們承受了這么多年的苦楚,我在上任之后,就應該第一時間幫他們解決問題,而不是拖到現在?!?/br> “可是……”南江牧將所有的問題,都怪罪到他自己的身上,未免讓人太過心疼,慕安然幽幽地說了兩個字,就被他抬手打斷了。 看他那副樣子,是不愿意再聽什么勸慰的話。 于是,慕安然也就不再勸說,而是,轉換了口吻,從單純的安慰他,變成了跟他站在同一個條戰線,跟他一起想辦法。 慕安然說道:“江牧,你說的,我很能理解,感同身受。如今,咱們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那些都沒有意義。我們最應該做的,是想辦法,幫鄉親們解決問題?!?/br> 這話南江牧愛聽。他立刻坐直了身子,眼神灼灼地看著慕安然:“安然,你有什么好辦法嗎?” 他知道,慕安然向來鬼點子多,她如果能幫著想辦法的話,事情就能很順利地得到解決。 慕安然眉頭一皺,她能有什么好辦法?后世她只是一個小白領,可不是種地的,對于應該如何改善鹽堿地,可一點辦法都沒有。 不過,沒有辦法,并不表示她沒有想法。 于是,慕安然對南江牧說道:“江牧,我也沒有什么好的方法,不過,我想,這種地的事情,還是問老百姓們,他們才知道,最有效的辦法是什么?!?/br> 對于這一點,南江牧倒是一愣,狐疑地問道:“問老百姓?他們如果知道辦法的話,應該早就開始改造自家的鹽堿地了吧?也不會得到現在,眼睜睜地看著,地里的收成一年不如一年?!?/br> 慕安然倒是有不一樣的看法:“那也不一定。有可能,老百姓知道方法,可是,沒有那么多的人力物力去實現呢?” 南江牧:…… 南江牧仔細看慕安然,見她神色認真,并不像是在開玩笑。于是,低頭沉思了一下,雖然心中還是不太認同慕安然的辦法,可是,覺得,試一試也無妨。于是,南江牧點頭說道:“好,我明天就召集所有的百姓,問一問他們關于鹽堿地的看法??此麄冇袥]有好的辦法?!?/br> 說完,南江牧一改剛才嚴肅的態度,一下子又換上了嬉皮笑臉的樣子,將慕安然猛地摟入懷中。 南江牧:“正經事情已經cao心完了,現在,應該是睡覺時間了?!?/br> 慕安然猛地一驚,連忙掙扎,可是,越是掙扎,南江牧越是將她抱得更緊。 慕安然還沒有見過如此吊兒郎當的南江牧,一時之間,不知道應該如何應對,只是嘴上不停地說道:“江牧,你……你別這樣。放開我……唔……” 話音還沒落,南江牧的唇就湊上來,將她的拒絕全部堵在了喉頭。 慕安然只覺得渾身一飄,整個人心神一蕩,臉色緋紅得不像話,仿佛新婚嬌羞的新娘子。 南江牧手上動作輕柔,將還站在地上的慕安然一摟,她就隨著他的身體,一骨碌滾到了床上。 鞋子都還沒有脫呢。 慕安然在他的唇放開她的間隙,喘息著說道:“鞋子……唔……” 下一刻,腳上的繡花小鞋,就被他用腳輕輕蹬掉了。 慕安然:這……讓我說什么好? 正在慕安然緊張又忐忑地期待下一步的時候,南江牧忽然輕輕柔柔地將她放開了,紅著臉,喘著氣對她說道:“好好睡,我睡在外側,守護著你?!?/br> 慕安然:…… 慕安然瞪大眼睛,不可知悉地看著他。 他的一張俊臉,此時也是紅霞紛飛,狹長的眼眸中,閃動著她陌生又新奇的火苗。慕安然咬著嘴唇,好不容易才壓抑住快要奪口而出的央求。 南江牧忽然就露齒一笑,將正在心中激烈掙扎的慕安然,囧得恨不能找個地縫鉆進去。 慕安然趕緊趁勢鉆進了被窩,用被子將她的身子捂了個嚴嚴實實,只留下一雙眼睛,氣哼哼地瞪了他一眼。 慕安然:這家伙一定是故意的!剛才還一副急不可耐的樣子,在把她點燃之后,猛然就一踩剎車,倒讓她成了那個最舍不得的人。 南江牧:“安然,你是不是……有什么話對我說?” 慕安然:…… 慕安然煩亂地用被子捂住自己的頭,只從被子里,悶聲悶氣地傳出來一句:“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