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節
南江牧驚得差點跳起來,連忙回頭,卻看到慕安然正躺在,笑瞇瞇地看著他。 南江牧:“安……安然,是你嗎?” 他的聲音結結巴巴,透露出難以掩飾的緊張。 南江牧:張仙人走的時候,不是已經將安然的幾處要xue封住了嗎?她怎么還會動? 仿佛看出了南江牧的心思,慕安然用舌頭了有些干燥的嘴唇,用細微的聲音說道:“我身上好像沒有什么力氣,是不是那老頑童對我動了什么手腳?” 第200章狼王占據身體 南江牧心下一松:還好,看來,張仙人點的xue位,還是有作用的。剛才是我誤會了,我還以為點了xue道,就完全不能動了呢,看來,也并不全是如此。想必,那張仙人點的xue道,只是為了讓安然的毒,不要那么快發作而已,并不是不讓她的身子不能動。 南江牧伸手去扶慕安然,卻發現,她的身子guntang,仿佛在被火烤一樣。 南江牧驚得心中一抖,聲音都變了:“安然,你感覺怎么樣?怎么你渾身這么燙?” 慕安然虛弱地笑了笑,然后搖搖頭說道:“沒什么,我只是……好像,剛才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里面……咳咳……” 慕安然說著說著,氣息開始不穩,仿佛整個人都虛弱到無以復加。 南江牧不敢讓她說太多的話,連忙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因為,他耳朵里,聽到了狼群靠近門口的聲音。 南江牧緊張地轉頭看向門口。門是關上的,根本就看不到門外院子里的情景,可是,南江牧卻仿佛能透過那門,看到院子里正在向屋內逼近的狼群一樣。他的整個身子都繃直,僵硬得肌rou都發疼了。 慕安然在他的懷里,感受到了他的緊張,還有他輕微顫動的身體。 她伸出手,覆在南江牧的胸膛,輕輕拍了拍,仿佛是在安撫他緊張的情緒,同時,慕安然咽了咽口水,艱難地笑著說道:“江牧,你別緊張,它們不會傷害我們的?!?/br> 南江牧猛地轉頭,死死地瞪著懷里的慕安然:! 她……她到底是誰,還是他的妻子慕安然嗎?為什么,南江牧覺得她如此陌生。 南江牧緊張的神色,讓慕安然心中一傷,她指了指床頭的梳妝鏡,對南江牧說道:“江牧,你把我抱過去?!?/br> 南江牧微蹙眉頭,對于慕安然的請求,他猶豫著要不要答應。 慕安然之所以想要過去,肯定是想看看,此時她的容貌發生了什么樣的變化。南江牧覺得,其實她心里比誰都清楚,在她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于是,南江牧問道:“安然,你老實告訴我,你……你到底怎么樣了?你是不是知道,自己身上發生了什么?” 慕安然頭靠在他的胸膛上,抬眼仰望他的俯視,嘴角露出一抹虛無的笑容:“我如果說我不知道,你相信嗎?” “……”南江牧當然不相信,可是,對上她期盼渴望的眼神,不知怎的,他居然情不自禁地點了點頭,同時,嘴里溫柔地回答她“我相信,我當然相信?!?/br> 慕安然微微一笑。 南江牧心中大震,他不明白,明明不是他心中所想,為什么,嘴上卻會說出這種話來。 “抱我過去?!蹦桨踩簧斐鍪种?,指了指梳妝臺上的銅鏡。 南江牧無言,起身將她抱了過去。 慕安然瘦弱的身子,端坐在銅鏡前。里面那張妙齡少女的臉,已經從原本的細膩光滑,變成了長了細密白毛的青紫臉龐。 南江牧原本以為,慕安然看到她自己這張臉,一定會被嚇得驚叫起來。他都準備好了,要將她抱在懷里好生安慰了。誰曾想,慕安然不僅不覺得害怕,反而嘴角含笑,神色詭異地看著鏡中的自己,伸出手,有些貪戀地在臉上輕輕撫摸著。 南江牧被這樣的場景嚇壞了。 南江牧:安然這是怎么回事?看到自己的一張俏臉,變成這個鬼樣子,她難道,一點都不害怕嗎? 門外輕微靠近的聲音,此時因為距離隔得近了,變成了窸窸窣窣的聲音,聽在南江牧的耳朵里,顯得分外的駭人。 南江牧轉過身,將剛才因為抱慕安然,不得不暫時放在床沿的兩柄長刀,重新攥在手里。 坐在銅鏡前的慕安然,從鏡中的反射,看到了南江牧的動作,不由得沉下臉,冷聲問道:“你干什么?” 南江牧顧不得給她解釋,這個時候,不管安然到底還是不是原來的安然,南江牧都覺得,自己有保護她的責任。 南江牧:“安然,你別管,我會保護你的?!?/br> 慕安然站起身來,眼睛一直狠狠瞪著南江牧手上的長刀,聲音也變得尖利起來。 慕安然:“江牧,把你手上的刀扔掉,它們……不會傷害我們的?!?/br> “你知道門外的它們是誰?”雖然不是太意外,可是,南江牧還是忍不住問道。 如果,安然還是以前正常的安然,她是不可能知道,門外有什么東西的。除非……她中了邪。 此時,南江牧不僅覺得,門外的那些狼群恐怖,更加覺得,眼前的慕安然恐怖。 慕安然頓了頓,也不打算瞞他:“是,我知道,那是我的子民?!?/br> 南江牧:! 南江牧戰戰兢兢地問道:“你……你到底是誰?你不是安然,你到底把安然怎么樣了?” 慕安然微微一笑,笑容看起來十分嚇人:“還是被你發現了。對,我不是你的小娘子慕安然。你要是想見她的話,我現在就可以成全你?!?/br> 慕安然一邊說著,一邊向南江牧靠了過去。 南江牧心中明白,安然這是中了邪了,眼前的這個人,恐怕就是那只死去的狼王。它到底把安然怎么樣了?安然會死嗎? 這樣的想法,讓南江牧渾身發抖。他不敢想象,如果慕安然死了,他該怎么辦。 這么多年來,他都是孤苦伶仃的一個人,好不容易有一個人陪伴他,他不在孤單了,他不想就這么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