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節
那邊南江牧則是冷笑道:“聽你這意思,你們就已經認定了,你meimei就是我們殺死的?” 那男人神色有一瞬的緊張,接著說道:“就算不是你們殺死的,也是你們逼死的,反正,跟你和你老婆,脫不了干系?!?/br> “哼!血口噴人!”南江牧氣得不輕,一甩袖子,神色氣憤地跨上前一步,幾乎和那個男人臉貼臉了“你這么說,有什么證據?如果你沒有任何證據的話,那就是在污蔑朝廷命官,罪責可不輕?!?/br> 南江牧說這話的時候,眼神一直狠狠地與那男人對事,一瞬也不曾移開。 南江牧發現,在和他對視的過程中,那個男人,明顯很慌亂,可是,他整個人又極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就是要講所有的罪責,都引到南江牧的身上。 南江牧覺得很是詫異。 按理說,正常的受害者家屬,情緒激動,會揪著嫌疑人不放,是很正常的。而且,他們肯定是會越來越激動,不會像眼前的這個男人一樣,滿是緊張和慌亂。 發現了這一點之后,南江牧忽然說道:“你不是她哥哥?!?/br> 那男人立刻就愣住了,整個人張口結舌,就仿佛被別人點中了心事一樣。 他的這個反應,讓南江牧更加肯定了心中的想法。 “說!你們究竟是誰?為什么要冒充死者的家屬?”南江牧的聲音,比之前更加的嚴厲,一雙眼睛,狠狠地,直至地瞪著那個男人,讓他無處遁形。 那個男人結巴了,吭哧了半天,都沒有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他下意識地,就轉頭,向高陽站著的角落里望去。 南江牧也順著他的目光,剛好看到,正想要回避的高陽。 南江牧一愣,立刻高聲叫道:“高大人,你也來了,請過來說話?!?/br> 高陽見自己已經被南江牧看到了,這個時候如果再逃走,只會讓他更加懷疑,因此,只能笑瞇瞇地從角落里,滿滿地踱到了擂臺的前面。 高陽站在擂臺下面,先是向南江牧施了一禮,接著,笑著問道:“南大人叫我過來,不知有何指教?” 雖然臉上帶著笑,可是,高陽的笑容,卻未達眼底。 旁邊的家屬們,開始還哭天搶地的撒潑耍賴,一看到高陽走了過來,都停止了演習,一個個,都十分緊張地看著高陽的神色。 這一細節,也被南江牧敏銳地捕捉到了。 南江牧輕笑著問道:“高大人,何必派這么多人來,在我的縣衙府大門口演戲?” 南江牧說這話,完全是詐高陽。 沒想到,高陽還沒有吭聲,一旁的男人繃不住了,緊張地喚了一聲高陽:“公子……” 高陽臉色一變,一個眼刀飛過去,然而,為時已晚。 南江牧的臉上,露出了然的神色,嘴角帶著譏諷的輕笑。 南江牧:“果然是你高大人在其中搗亂。我南某人,與高大人遠日無怨,近日無仇。你為什么要安排這么多人,誣陷我?” 高陽臉上神色變了變,然后,很快恢復了正常。他笑瞇瞇地說道:“我不知道南大人你在說什么。這些人,高某人并不認識。南大人,你不能因為自己心虛,就胡亂栽贓給別人??!” 說完,高陽的眼神,在其余的眾人臉上劃過,眼神中全是警告的意味。 眾人會意,只要打死不承認,就憑剛才那男人說漏嘴的一句“公子”,并不能說明,高陽和他們這幾個人,有什么特殊的關系。 南江牧哼了一聲,不再理會他們,而是轉而對正在圍觀的眾鄉親們解釋,事情的前因后果。而且,南江牧篤定,眼前的這幾個人,就是高陽安排的。 高陽顯然不肯承認,見南江牧在眾人面前,強行將他和那幾個人捆綁在一起,立刻就不依了。 高陽:“南大人,凡事要講究依據,你不能這么無故栽贓?!?/br> 這會兒,高陽倒叫起屈來了。 南江牧哼哼兩聲,說道:“好,你不承認是吧?那我們就來當著大伙兒的面,審理一下這樁案子?!?/br> 高陽神色復雜地看著南江牧,顯然在猶豫。 如果,此時站在他面前的,是方槐,那高陽絕對不會猶豫,直接就答應了。 以方槐的智商,也審不出來什么有用的東西。 可是,南江牧呢? 高陽心里不敢這么篤定。這個人,實在是太深了,高陽看不到底,不能夠妄下判斷。 既然判斷不了,高陽自然就不敢輕易底做決定。 見高陽遲遲不吭聲,南江牧眉頭一皺,有些不耐煩地問道:“怎么樣?高大人不敢嗎?” 雖然知道,這是南江牧用的激將法,為的就是要讓高陽答應,可是,高陽還是不得不上當,笑著答應了南江牧的要求。 高陽:“哪有什么不敢的?在下問心無愧。我只是擔心,如果真相大白了,南大人的面子上,怕是不那么好過?!?/br> 此時,高陽已經打定了主意,就算不能將南江牧拉下水,也一定要將慕安然牽扯進來。 南江牧點點頭:“那好,我問你?!?/br> 南江牧在說這話的時候,不去看高陽,而是轉頭問剛才那個,自稱是死者哥哥的男人。 南江牧:“你口口聲聲地說,死者是你的meimei。那么,請問,meimei身高多少,體重幾何?平日里最喜歡穿什么顏色的衣裳,有什么特別的愛好?” 這一串問題問出來,那男人已經有些發懵了。他緊張地看了看高陽,發現后者只是臉色鐵青,根本就沒有看他,不禁心里更加緊張了。 那男人:“這……這些女兒家的事情,我怎么會知道呢?” 南江牧嘴角微勾,轉而問那個自稱是死者母親的老婦人:“好,這些女兒家的事情,不知道,那為娘的應該知道吧?”